第五十二章:半老徐娘VS小十八
覃婼開門見山,是季晴沒預料到的,偷偷的觀察著她,她眼中的陌生。是真是假她無從辨認。
在酒店裡吃飯的時候,她就一直都在暗地裡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不是沒看到秦若也曾偷偷的觀察自己,雖然那時候她因為她不一樣的容貌內心而無法平靜,不過她你必須裝出一副一點也不認識覃若的樣子。
五年了,她改變了容貌,再次回到霍逸琛身邊,難道是想……
如是想著,季晴的眸光倏爾就變了變,笑答:「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想來求你一件事。」
覃婼也笑:「求我一件事?霍太太,我初來乍到貴寶地,不知道有什麼本事能讓您說出求我辦事的話?」
她要求自己的事,覃婼根本就不用過腦子,走心。都知道是什麼事!
還能是什麼事,這一幕活脫脫的正室找小三談判的狗血戲碼,她有幸成為主角之一,覃婼表示,她很無辜,很無奈。很無聊!
最可恨的就是霍逸琛了,男人花心在所難免,但是像他那麼花心的,還真是少找有木有?
說什麼男未娶,女未嫁,追組和被追求,都是他們的權利。
簡直是在放後庭的空氣!
沒娶這個季晴是誰?
沒娶他家裡那個婚紗照上的女人是誰?
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小心消化不良鬧個胃穿孔。
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比他還不要臉的,比程邵雲那小子還不要臉,不要臉到家了簡直!
想到這,覃婼不由的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樣季晴。
霍逸琛那廝,確實踩了狗屎運,這個女人無論怎麼看,都很美。
她又不由得想到了昨晚婚紗照上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很美。和季晴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
季晴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用程邵雲的話來說,就是白蓮花一類的,然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那雙倔強的眸子,猝不及防的印入腦子裡,覃婼的頭又疼。
為什麼她會對那個女人,有這種奇怪的反應,昨天是,現在才剛一想到她又是這樣?
這到底怎麼回事?
好在這次的感覺不似昨晚那麼強烈,微微的搖了下頭之後,那種疼痛感就消失了。
果然,覃婼心中的百轉千回剛過,季晴就真的如她所預料的那樣,說出了答案:「覃小姐,我能否求你,離開我的丈夫?」
「此話怎樣?」覃婼改變了坐姿。
左腿搭在右腿上。縱然衣服還是昨晚那件,米白色的OL西褲,也有了一絲褶皺,卻一點也沒影響她由內到外散發出來的不卑不亢。甚至還有一點強勢。
在程氏幹了那麼些年,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什麼場合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她應對如流。
這個時候,她必須強勢,不因為別的,就因為她比誰都無辜!
她到底招誰惹誰了,不就是因為一個相似的名字,就被一個如瘋狗般的男人糾纏也就算了,還被他那蛇精病妹妹罵,現在他老婆還找上門來了!!
狗血年年有,今年真特么實在是忒多了!
覃婼鬱悶的不要不要的!
似笑非笑的看著季晴,覃婼繼續道:「霍太太,在酒店的時候,我對霍小姐所說的那些話,想必您也有聽到,那就是我的態度,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
季晴看著秦若,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不管長相與否,她的性格其實沒怎麼變,無論對誰,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季晴目前還是不怎麼確定,她到底是真不認識自己,還是偽裝的。
剛才的試探,並沒有什麼效果,如打在棉花上的拳頭一樣,被她不痛不癢的給推了回來。
定了定心神,季晴又道:「覃小姐說的是,都是我丈夫的錯,不過……」
話鋒一轉,她的語氣,突然有所轉變:「不知道覃小姐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一隻巴掌拍不響,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我丈夫獨獨糾纏於你呢?覃小姐別介意,我的意思是說,覃小姐是不是在不經意間,給了我丈夫某些錯誤的暗示?」
覃婼想笑了,這女人是在說她勾引了霍逸琛,如果她沒理解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意思了!
剛還說這個女人除了弱了點,看著也還順眼,現在么……
就跟某些護犢子的家長一樣,明明是自家孩子有錯在先,卻非要把責任推到別人家的孩子身上。
「霍太太,能否提示一下,某些錯誤的暗示,具體的指什麼,我沒做過,所以不是很了解?」覃婼心裡嘔的要死,面上還是一副知性大方的白富美模樣。
問題雖然是問季晴的,可是沒等季晴回答,她又繼續笑著道:「霍太太有一句話,我覺得很有意思!這個世界上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你丈夫獨獨娶了你?我能否這樣理解,那是因為霍太太一定做過許多某些暗示?所以,霍太太身為這方面的專家,請給我指點迷津吧?」
季晴本來是想擠兌她的,結果卻被反過來擠兌,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是變了啊,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季晴一臉抱歉道:「覃小姐是生氣了嗎?我真的沒別的意思,請原諒我的冒昧!」
覃婼點頭:「表示可以理解,這個世界上,跟霍太太有著相同遭遇的人,又豈在少數,不僅理解,我還表示同情。若我的丈夫背著我在外面糾纏一個對自己根本就沒任何好感,甚至還極其厭惡的女人,我的感覺絕對不會比霍太太好受。
憑什麼啊,當初說好的我負責在家貌美如花,他在外面賺錢養家!
結果呢,我徐娘半老年華,他卻看上了別人家的小十八?
簡直太不公平了,霍太太你說是不是?」
「……」季晴無言以對了!
她這正話反說,可真是高招啊!
不僅表面了自己的立場,還暗諷了霍逸琛,更可惡的是,她居然嘲笑她徐娘半老!!
還誇自己小十八!
呵呵……
臉呢?
不得不說,五年之後的秦若,不似五年前那樣好捏了,現在的她懂得了四兩撥千斤,且自己還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不是現在還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偽裝,季晴發誓,她絕對不會任她在這兒耀武揚威。
拿起包起身,季晴強迫自己笑出來:「覃小姐,不好意思,耽誤您的寶貴時間,您忙,我先告辭了!」
覃婼也起身,笑靨柔和:「霍太太慢走不送!」
季晴走後,覃婼揉了揉額角,無奈一笑:「我跟H市反衝還是怎麼著,才來兩天,怎麼就這麼多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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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氣不順,回到家臉色自然不好,胡麗晶見到后問:「怎麼了?不是一大早就說去找汐童吃飯的嗎?怎麼沒一起去逛街?還有,逸琛那邊最近什麼情況,有沒有什麼改變?」
季晴本來就很煩了,胡麗晶還跟個鸚鵡似得,一直吵,吵的她頭疼死了,把抱在手裡的抱枕一扔,她吼:「你煩不煩啊?」
「……」胡麗晶愣了一瞬:「季晴,你看清楚我是誰?我可是你媽,你居然嫌我煩?要不是我,你能是季家大小姐嗎?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又來了,每次都是這樣,季晴從小到大,聽了不知道又幾千幾萬遍了,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每次只要她一有點什麼,胡麗晶就這麼罵她。
說她不懂得知恩圖報。
小時候季晴不懂,以為胡麗晶是因為在季霖天哪裡得不到愛,才把火氣撒到她身上的,但是無意中見到胡麗晶和那個男人的一幕後,她全都明白了。
明白了為什麼胡麗晶總是說那種話,因為她不是……
想到那,季晴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改變了對胡麗晶的態度:「媽,對不起,我今天心情不好,剛不是針對你。」
胡麗晶哼笑一聲:「你心情不好也是你自找的。都五年了,連一個男人都搞不定,說出去,我都嫌丟人!你說你五年前,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居然答應跟他假結婚。」
提起假結婚一事,胡麗晶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本以為自己的女兒,終於打敗了淳于秋的女兒,就如當年她一樣,硬是把季霖天,從淳于秋那裡搶了過來,誰知道一切的一切,竟都是假的。
早知道如此,她當初就不該答應霍逸琛陪他演醫院的那一齣戲碼了,真是有夠丟人的,尤其還是當著那個瘋子的面!
點著季晴的腦袋:「瞅瞅你這五年都幹了些什麼?每次一催你,你就煩。季晴我告訴你,你再不使手段,別說五年,就算是五十年,霍逸琛也絕對不會高看你一眼。」
「霍逸琛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我不想鬧得最後不好收場。」手段她也不是沒使,可是效果卻……適得其反!
雖然五年前,他們是假結婚,但是婚禮上,所宴請的賓客誰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都以為他們就是真的結婚,尤其是父親季霖天和母親,所以季晴就曾借著這一點,小小的刺激了下霍逸琛。
那天得知他和合作夥伴,在一個溫泉度假山莊,她領著父母也前往。
果然如她所料,父親見了霍逸琛,一副老丈人的架勢,說:「逸琛,最近很忙嗎?每次小晴回去,都說你很忙。逸琛,你可不要只顧著忙工作,冷落了我的女兒,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霍逸琛的合作夥伴,一臉驚訝:「原來霍總和季董是翁婿啊?季董真是好福氣,有霍總這麼好的女婿,以後H市,霍氏季氏並肩而立,誰人能匹敵?」
說是恭維,其實也不算。
誰不知道季霖天就一個女兒,將來季氏,勢必要交到其女婿的手上。
那人心裡還在唏噓:光是一個霍氏就已經傲視群雄了,再加上一個百年季氏,以後霍逸琛在H市更是稱王稱霸,無人敢惹了。
好命啊,羨慕不來啊!
他怎麼就沒那麼好的命呢!
被人這樣說著,季霖天心裡也是舒服的。
霍逸琛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本來早就該跟自己的寶貝女兒終成眷屬的,都是秦若那個孽種從中作梗,才浪費了這麼些年。
問季霖天當年為什麼會在霍逸琛還跟秦若糾纏不清的時候,就同意季晴和他舉辦了那場婚禮?
季霖天知道那樣做不厚道,特別是他還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若是秦若換做另外的人,季霖天就算是再怎麼中意霍逸琛,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只可惜沒有如果,就是因為是秦若,他才那麼做的。
秦若之於他,這這輩子都忘不掉的痛!
雖然那個男人死了,但是只要看見秦若,他就不能說服自己忘掉之前的種種。
一個孽種,他若不是看在淳于秋的份上,早就讓她跟她那個該死的父親去團聚了。
她竟還不懂得感激,盡干一些跟她那個父親一樣的齷蹉事。
小時候多次傷害季晴也就算了,長大了還為了報復自己,搶走了霍逸琛。
睚眥必報的他,有以牙還牙的機會,怎會放過。
只是令季霖天沒想到的是,竟然是假結婚。
當時,他和霍逸琛正在洗手間里。
洗著手的季霖天像個慈父一樣,教導著霍逸琛:「逸琛,不管過去怎樣,你現在能和季晴走到一起不容易,季晴性子軟一些,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你看在她等你那麼多年的份上,盡量多擔待一點。」
霍逸琛把滿是泡沫的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又抽了紙巾擦乾,站在一旁,等季霖天也洗好的時候,才很是鄭重的叫了一聲:「叔叔,我想跟您談談。」
季霖天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霍逸琛之前都是叫他爸的,雖然兩人見面的次數也不多,但是自從婚禮過後,他一直跟著季晴一起,叫自己爸的,現在卻突然恢復到以前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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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山莊的樓上一間霍逸琛的專屬房間內,季霖天和霍逸琛相對而坐。
霍逸琛給季霖天沏了一道功夫茶,沒一道工序,他都做的極其的認真,能讓他這麼對待的人,目前除了季霖天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把沏好的茶放到季霖天面前,霍逸琛道:「叔叔,請喝茶!」
叔叔兩個字,他好像還刻意加重了語氣。
季霖天也是常年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了的,論隱藏情緒,他絕對比霍逸琛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小輩有過之而無不及。
端起他倒好的茶,季霖天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還給出評價:「不錯,比起你爸當年的手藝,好多了!」
為什麼會說起已經不在的好友,來讓孩子不好受,季霖天也是逼不得已的。
他在提醒這小子,他們兩家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
有些事,不能全憑他自己高興,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考慮任何人的感受!
季霖天的用意,霍逸琛豈會不懂,可是有些話,不說不行!
已經都拖了那麼久了,再拖下去,傷害的只會是季晴!
近乎正襟危坐,霍逸琛開了口:「叔叔,我和季晴的婚禮是假的!」
這句話,他說的異常平靜,卻又帶著顯而易見的歉疚。
季霖天料到了任何的結果,甚至兩個孩子吵架了,要離婚,卻獨獨沒想過這個。
「假的?」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
霍逸琛鄭重點頭:「嗯!只是形式上的,我們並沒有辦結婚證!」
季霖天笑笑:「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沒辦就趕緊去辦!趁著我和你媽都還年輕,趕緊要個孩子。」
季霖天為了女兒也是拼了,這等鄉下老頭子的話,他竟然也說的出口。
只可惜,他還是想的太過於美好了,霍逸琛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想殺人。
「叔叔對不起!」霍逸琛起身給他鞠了一躬:「是我辜負了季晴,辜負了您和晶姨,真的很對不起!」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只要你以後好好的對她就行了!」季霖天一直在敲打霍逸琛。
霍逸琛薄唇翕動:「叔叔,季晴值得更好的!」
「霍逸琛,你到底什麼意思?」季霖天怒了:「你不要季晴了?」
縱然不想承認,但是他就是這個意思!
「叔叔,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利用季晴刺激秦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夠了!」季霖天勃然大怒:「為了刺激秦若,你用把我的女兒當棋子使?」
那個秦若到底哪點配?
「霍逸琛,要不是看在你爸的份上,我現在就想斃了你,你信不信?」
竟敢算計到他的頭上來了!
這混蛋,簡直是在找死!
「叔叔,我知道您很生氣,可是我還是想請你幫我勸勸季晴,我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好。」
其實他現在很後悔,當初就算再怎麼恨秦若,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報復她,辜負了一個善良的好女孩。
「哼!」季霖天冷哼道:「霍逸琛,我之前還以為你有頭腦,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叔叔真的很對不起!」霍逸琛這輩子都沒跟人說過這麼多對不起。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自食惡果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霍大少別再叫我叔叔了,我承受不起!」
季霖天怒然而去,下樓的時候,碰到了正準備上去叫他們吃東西的季晴。
「爸,東西都準備好了,可以吃了,琛呢?」季晴跟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熱戀中的小女孩一樣,踮著腳,往季霖天的身後看著。
季霖天真是覺得女兒很沒骨氣,人家都不要她,她還眼巴巴的貼上去,地球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為什麼就是看上了秦若用過的二手貨?
拉著她:「回家!」
「爸……」
「閉嘴!」巨介妖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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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季霖天勒令季晴以後不準跟霍逸琛再有來往。
季晴這才知道,兩人在樓上根本就不是討論什麼生意上的事情,而是霍逸琛把一切都和盤托出了,
其實霍逸琛早就想告訴季霖天的,是季晴用兩家人的面子工程,一直反對他說出真相。
她以為假戲可以真做,卻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刺激,就讓霍逸琛做出了不顧兩家臉面的瘋狂舉動。
戲都演到這裡了,怎能收場,不然那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
所以季晴半真半假的上演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非霍逸琛不嫁的痴情女的戲碼,後來鬧的被季霖天趕出了家門,本以為霍逸琛再怎麼樣,至少看在過去的情分上,會心軟,沒想到……
霍宅和海邊別墅,甚至是霍逸琛名下的任何一處產業,他都沒讓她住進去,而是讓霍汐童給她在市中心租了一套複式公寓。
原來一個男人,若是對你沒有了感情,真的可以冷心絕情到如此地步。
回憶到此,再加上今天見到本應該在五年前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秦若,還被她四兩撥千斤的擠兌了一把,季晴是真真的氣都不打一處來。
偏偏胡麗晶還在一旁喋喋不休:「那你不逼他,就打算這輩子就這麼過了?你都二十六了,別說五年,就是一年都等不起。原以為能指望你在淳于秋面前出一口氣,沒想到……」
胡麗晶嘲笑道:「你從小到大,就沒給我爭過一口氣過。上學的時候,秦若只是個伴讀,人家都能連跳好幾級。霍逸琛和你認識那麼多年,你卻被她搶了先,現在就連她都死了,你還是爭不過她。季晴,早知道你這麼沒用,當初我就……我就不該生你!」
氣憤難當的胡麗晶,差點說錯話,還好及時打住了。
為什麼處處要她跟秦若比,從小到大,每次都是,秦若怎樣怎樣,季晴真的對這種感覺,深惡痛絕。
「秦若,秦若,別再我面前再提這個名字好嗎?」季晴吼的臉紅脖子粗:「秦若到底哪裡好,為什麼你們要一直拿我和她作比較?你是,霍逸琛是!今天我被她擠兌了半天,回到家能不能讓我清靜一點?」
胡麗晶怔住了:「什麼擠兌半天,你是說秦若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