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血債血償
「有這麼難回答嗎?」
久久等不到回答,霍逸琛多少有點不高興了,覺得這小獃子沒良心啊!
對她那麼好,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都需要想這麼久?
需要想這麼久,潛意思就是……
霍逸琛整個人都不好了!
果然是小沒良心的,以後再也不要對她好了!
綠燈亮起,霍逸琛踩油門的力道,有點大!
車子咻的一下,就走了,心思飄忽的秦若,根本沒防備,被嚇了一跳。
偷覷他線條冷冽,卻好看到極致的側臉,秦若暗想:他生氣了嗎?
秦若想想,自己確實是挺過分的,他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卻連那麼一個簡單的問題。都不願意回答,若是兩人對調,她也會生氣的。
可是……
這個問題,她要怎麼回答嘛!
秦若根本就開不了那個口,縱然她對霍逸琛確實……
秦若的臉,越來越紅了。面紅耳赤的。
可是不回答的話……
絞盡腦汁的想啊,秦若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迂迴的答案:「剛那醫生不喜歡,季晴表哥也不喜歡,其餘都好……」
霍崢屬於笑面虎,季晴表哥是花花公子,她的意思是,他是那個其餘裡面的其中之一?
霍逸琛都想冷笑三聲了,還真不是小獃子,瞅瞅這回答,多機智,多矜持!
雖然不太滿意,霍逸琛也接受了,總比討厭強吧!
霍逸琛都覺得奇怪,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說話了,簡直就是Z國最好說話的。沒有之一!
回憶戛然而止,思緒回潮后,霍逸琛看著覃婼陌生的容顏,簡直哭笑不得!
就因為她的一句話,他竟……
不是他催眠自己是因為等季晴長大的關係,而是因為她不經意的一句話,他竟然守身如玉這麼多年,說出去估計都沒人信?
湊近她,霍逸琛邪惡的挑起了好看的眉梢:「秦若,突然很想知道,惹怒了你,到底會有什麼後果?」
話音落,骨節分明的長指,挑起她膚若凝脂的下顎,不給她反抗的機會,霸道強勢的奪取了她的呼吸……
「唔唔唔……」秦若掙扎。
霍逸琛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根本就不把她的掙扎放在眼裡,秦若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道充滿誘惑的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更別提還是中了葯的他。那簡直是……
試想一下,發了狂的狼,看見惦記了許久的小綿羊,還能淡定那就是有鬼了!
更何況只要一想到,這葯是這小綿羊嫌棄自己,給別人出的主意,狼就恨不得把小綿羊啃的渣渣都不剩。
然而,狼不光是想想,把一切都付諸行動了!
在機場候機室的洗手間被……
秦若當然不會束手就擒,可是……
當已經木已成舟的那一刻,秦若深深的覺得,自己那麼多年的功夫,都是白練了。
過程中,秦若聽見,程邵雲在拍隔壁女廁的門。
「覃小婼,你是掉茅坑裡了嗎?」上個廁所而已,都半天了,還沒回來,程邵雲顧不得裝高冷范了,在候機室再也坐不住了。
該不會又遇到霍逸琛那瘋子了吧?
越想越有可能,那瘋子本來就無處不在。
得不到回應,程邵雲的心都要沉入谷底了,正想闖進去,廁所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了,印入程邵雲眸中的是一個……
坐輪椅的女人!
女人長的不錯,柳眉杏目,齊耳的黑髮柔順的披散在肩頭。
程邵雲擋住了她的去路,她禮貌卻冷淡的對程邵雲道:「麻煩讓讓好嗎?」
「不好意思!」程邵雲恍然,向後退了一步,給她讓了路。
女人自己滑動著輪椅,慢慢的前行著,程邵雲往廁所里看了看,叫住女人:「麻煩請留步!」
女人停下輪椅,轉身看向程邵云:「先生有事?」
程邵雲上前兩步,禮貌的詢問:「請問,能否麻煩您幫我看看廁所里,有沒有一個叫覃婼的女人?」
程邵雲話音落,女人本來沒有任何錶情的臉色,突然變了,其實也沒怎麼變就是眸光有點複雜,她道:「好!」
「真的很感謝!」程邵雲幫女人轉動輪椅,調整方向。
其實拜託女人,程邵雲也覺得自己很不靠譜,可是……
總不能闖進去吧,這可是女廁所,裡面又沒有別人出來。
女人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了,對程邵雲道:「裡面並沒有一個叫秦若……」
她話還沒說完,手腕突然被人扯住,是前來尋找她的唐子墨。
他劍眉緊蹙,一臉急迫:「什麼秦若,你見到秦若了?」
女人抬起清冷無波的眸子,對視上他滿是急切的墨眸,心中陡然噸疼,面上還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淡聲道:「沒有……」
看向一旁的程邵雲,「是這位先生拜託我看看,洗手間里有沒有一位叫秦若的小姐?」
唐子墨聞言,放開女人的手,問程邵云:「你認識秦若?」
程邵雲莫名:「認識啊!你也認識?」
這人不是唐氏集團的CEO嗎,他們公司跟唐氏歷來沒往來,他怎麼會認識覃婼?
「……」秦若還活著?不對,或許只是同名同姓呢,畢竟這個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
唐子墨如是告訴自己,但是還是……
「能讓我見見她嗎?」萬一真是呢?唐子墨雖然聽從家裡的意見結了婚,但是……
對於秦若不在了,他也是同霍逸琛一樣,並不能接受!
怎麼可能不在了,她怎麼捨得她媽媽?
程邵雲聳肩:「我現在也在找她,不過你想見到她的話,我想有你的幫忙,一定會很快的。」
如果覃婼不在裡面,那麼可以基本確定,是又被霍逸琛那瘋子纏上了。
「什麼意思?」唐子墨不解。
程邵雲雖然年紀小,又喜歡在覃婼面前逗比,但是可不是沒長腦子的撒比。
唐子墨一定認識霍逸琛,或許可以藉助他的幫助,他去跟霍逸琛碰個面,談判一番。
他倒要看看,那瘋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唐先生幸會!」程邵雲朝唐子墨友好的伸出手:「香港,程邵雲!」
商場上的圈子,說大其實也不大,說小其實也不小,只要有點名氣,說出去,都不會被人不認識。
程邵雲的名字,唐子墨還是聽過的,香港程氏集團董事長的老來子。
程氏集團,雖在香港,但是名氣在大陸絕對不小,唐子墨又是同樣高度,雖未見過人,但是也程邵雲三個字,他可絕對不是第一次聽。
唐子墨伸出手與他交握,問:「程少所謂的幫忙是?」
「唐大哥認識霍逸琛霍總吧,能否幫忙引薦一下,我想看看,他不打招呼,就請我姐去做客,是幾個意思?」程邵雲這話說的還是有幾分霸氣的。
只要一牽扯到覃婼,他就淡定不了!
「你是說,霍逸琛已經見過秦若?」霍逸琛這些年從來不近女色,現在卻……
唐子墨當著程邵雲和妻子顧夏的面,情緒略顯不穩的掏出手機。
霍逸琛電話響起的時候,他正在瘋狂的折磨著覃婼,對於手機鈴聲,他充耳不聞。
剛才唐子墨和程邵雲的對話,他一字不差的全都聽到了,力道不僅沒有因為他們就在外面,害怕被他們發現了,而有所收斂,反而更加迅猛。
就好像是故意在她身上種下記號似得,狂躁的吻遍她的全身。
這女人太能招蜂引蝶了!
赫連濡,唐子墨,程邵雲……
這三個人就好像是梗在霍逸程喉嚨口的刺一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不管是五年前的秦若,還是五年後的覃婼,她對他們誰都比對自己的態度好!巨呆豆巴。
霍逸琛全然被妒意驅使,一下一下的,動作兇悍無比,把覃婼撞的後腦勺一下又一下的,往牆上磕。
本來就被他羞辱的恨不能咬舌自盡的秦若,被這一下下撞的,腦海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一些畫面紛亂繁雜,就如電影快鏡頭一般,讓她抓不到頭緒。
突然,一個畫面,跟眼前這一切,意外的貼合……
有模糊的黑白色,漸漸的越來越清晰,清晰到覃婼心痛不已!
原來她真的是……
看著霍逸琛的眸子,有起先的憤怒,多了一絲徹骨的恨意!
霍逸琛!!!
覃婼的雙手,死死的扣緊,指甲深陷掌心,她卻感覺不到痛意,兩眼一閉,她暈了過去。
見覃婼暈了過去,霍逸琛才恍然回神一般,他都幹了些什麼?
趴在覃婼的肩頭,緊緊的抱著她,霍逸琛頭疼欲裂。
為什麼,為什麼一遇到她,他就這麼失控呢?
變的這麼不能自抑,就好像根本就不是他自己一樣!
秦若,你對我來說,就像是罌粟,讓我瘋狂,讓我頭腦不清楚!
廁所外面,聽見霍逸琛鈴聲的程邵雲和唐子墨,即將踹門,沒想到門卻從裡面被打開了。
霍逸琛抱著暈過去的覃婼,出現在幾人面前。
程邵雲一下子躥上前來,高舉著拳頭:「霍逸琛,你對她做了什麼?」
沒吃過豬肉,好歹躲在被窩偷看過豬跑,程邵雲一見覃婼那被摧殘過的模樣,就想把霍逸琛給五馬分屍了。
「霍逸琛,你他媽的,小爺我不打的你媽都認不出來你,小爺就不姓程。」
霍逸琛一個靈活的閃身,成功的躲開了他的進攻不說,還給了他一腳:「滾!」
霍逸琛這一刻,狂霸拽!
他的女人,誰也別想覬覦!
唐子墨卻是站在一旁,什麼話也沒說,但是眼神一直都注視著……
顧夏看他一瞬不瞬的盯著霍逸琛懷裡的女人,這個就是秦若嗎?
這個就是,他做夢都會囈語的秦若?
這個就是,他即使再她身上進出,嘴裡卻念著的秦若嗎?
這個就是……
顧夏扯唇輕笑了下,果然不愧是讓唐子墨念念不忘之人,確實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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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金色龍灣,最近新開發的風景別墅區。
唐子墨和顧夏的家。
顧夏仿若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問唐子墨:「要不要喝咖啡?」
今天她們去機場是去送人的,送來自英國的合作夥伴。
其實在某些地方,唐子墨已經做得足夠好,起碼敢於把她暴露人前,並沒有因為她身體上的殘疾,而覺得她不能見人,把她豢養在牢籠里。
宴會,只要是能帶女伴的,他都帶著自己,就像是此次的合作夥伴一樣,他敢把對方帶到家裡來。
也許有人會說,他這是故意在利用她作秀而已,但是她從不這樣認為,因為她了解他,他唐子墨根本就不屑那樣做。
唐子墨真的是個不錯的男人,只是不愛她而已!
想到這兒,顧夏看了看自己的雙腿,暗暗自嘲:你這樣的,除非哪個男人傻了,才會愛上吧。
唐子墨看著若無其事的顧夏,黑眸若有似無的黯了下:「你想喝?我幫你泡!」
顧夏輕輕淺淺的笑了下:「好啊!」
唐子墨從來就是這麼紳士,兩人之間的相處,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朋友來的更貼切。
雖是商業聯姻,但是唐子墨並不像是電視上演的,或者是小說上寫的那樣,根本就不把顧夏當人看,相反的他對顧夏很尊重,很照顧。
相敬如賓,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泡了兩杯咖啡,顧夏坐在輪椅上,唐子墨坐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兩人都不曾說話。
一室的靜默,只有牆壁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敲打著節拍。
打破這一室靜謐的還是突然響起的小孩子的哭聲。
「麻麻,你在哪裡啊?好可怕啊,快來救救旭旭啊!」
「旭旭肯定是做夢了,我去看看!」唐子墨走到樓梯拐角處的兒童房前,打開房門,按下門口大吊頂的開關,見到……
「噗嗤……」
原諒他,實在是太好笑了,這孩子睡個覺而已,到底是怎麼睡的,怎麼會……
頭朝下,趴在床沿邊上,閉著眼睛,一直叫:「麻麻,旭旭快要掉下懸崖了,快來救我啊……」
這是還在做夢呢?
唐子墨失笑,搖了搖頭,走到床邊,把胖嘟嘟的他,抱進懷裡,捏了捏他滿是淚痕的小臉,輕聲道:「顧小旭……」
聽到唐子墨呼喚的小胖子,幽幽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眼,一雙蓄滿淚珠的眸子,滴溜溜的看著唐子墨:「唐唐?你叫窩干神馬?」
「……」剛才鬼哭狼嚎的是誰?還問他叫他幹什麼,他這夢忘的可真快。
「沒神馬,就是想你了!」唐子墨對著他香了一口大的,「顧小旭,今晚跟我們一起睡吧!」
「尊的?」顧旭簡直是要一蹦三尺高了:「唐唐,你尊的要窩跟你和麻麻一起睡嗎?」
「尊的!」唐子墨學著他說話:「走咯!」
「哈哈哈……」顧旭被唐子墨扛在肩上,笑的咯咯作響。
顧夏看著對兒子極好的男人,瀲灧的眸底閃過一絲複雜難懂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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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逸琛帶著暈倒的秦若,直奔海邊別墅,行至中途的時候,秦若醒了,異常平靜的對霍逸琛道:「停車!」
霍逸琛自然不會停車,秦若又道:「霍逸琛,我想靜一靜,算我求你!」
求他?
霍逸琛知道今晚自己確實失控,就算是再氣,也確實有點過分,就近找了個酒店,給她開了一間房,「覃婼,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到我,但是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就那麼討厭我,討厭到教唆季晴給我下藥?」
「……」秦若想笑了,原來如此!
季晴!!!
「能出去嗎?」秦若也沒解釋,而是下了逐客令!
霍逸琛黑著臉離開。
他離開后,秦若給赫連濡打了個電話。
赫連濡並不意外接到她的電話,因為程邵雲早在霍逸琛帶她離開之後,就打電話告知了他。
他正準備去找霍逸琛要人,沒想到卻先接到了覃婼的電話。
「覃婼,你還好嗎?」赫連濡的聲音里,帶著滿滿的擔憂。
「濡,我只問你,我的失憶,是自然的,還是人為的?」覃婼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你都記起來了?」赫連濡沒回答,而是淡聲反問。
「嗯!」秦若道:「這些年,每晚的睡前牛奶裡面,是不是有控制我記憶的葯?」
「沒錯!」赫連濡並不隱瞞:「你的失憶,是被我催眠的,因為韓曦說,不想再讓你痛苦了。」
「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也沒有怪你,打電話給你,除了謝謝,還要對你說一聲……」秦若屏住呼吸,抿緊唇,好一會兒才滿含歉意的道:「對不起,咱們分手吧!」
「你是要……」
「血債血償!」
秦若說完后,就掛了電話!
令秦若沒想到的是,她還沒有有所行動,居然又有麻煩找上門。
一陣迷香襲來時,一直沒有睡著的秦若,趕緊閉上口鼻。
接著一個黑影慢慢的推門而進……
那人並沒有做什麼,而是把她從床上抱起,放在床邊,接著點燃了窗帘和她身邊的地毯……
呵……
這是要自造她自殺的戲碼嗎?
秦若簡直想笑,很好!
就陪你們好好玩玩!
那人剛離開,秦若就拿出手機,給霍逸琛發了一條簡訊!
短短的五個字編輯完,她居然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打出了他的號碼。
看著那一連串的數字,她自嘲的笑了,秦若,你居然會記得他的號碼?
難道你還想像五年前一樣犯賤?
不,不會了,現在她對他只剩下恨,原本的愛有多深,恨就比愛更深一百倍,一千倍,甚至是一萬倍……
既然他現在對她這麼有心,她不好好的利用,豈不是白痴,霍替琛,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我要向你和季晴一一的討回來。
果然如秦若所料,霍逸琛並沒有離開酒店,來的很快,房門是被他撞開的。
看著快要被火燒到的秦若,霍逸琛簡直目呲俱裂。
闊步上前,二話不說,抱著她就走。
海邊別墅。
秦若坐在沙發上神情落寞,霍逸琛伸開雙臂,整個把她包裹住,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柔聲道,「沒事了!」
沒事了……
說的多輕巧,一句沒事了,她的孩子能活過來,爺爺能活過來嗎?
季晴,霍逸琛這一切我都會向你們討回來,我發誓!
輕輕的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炙熱的體溫,一顆心卻在逐漸冷卻,面上卻展現的很羸弱,「霍逸琛,我好怕,剛才我差點以為我就要死了。我不知道我到底得罪了誰,居然有人潛入我的房間要燒死我,我被下了迷藥,喊不出聲音,還好我還有最後一絲力氣給你發了信息,你知道我有多怕嗎?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十個字,震驚的霍逸琛無以復加,她剛才的意思是說,她在最危險的關頭,還在想著他嗎?
「秦若?」
「嗯?」秦若轉過頭,臉上淚眼婆娑,惹人憐惜。
霍逸琛捧起她的小臉,黑眸定定的鎖著她,「看清楚我是誰?」
秦若在心中冷笑,果然已經上鉤了。
故作不解的歪著頭,「你不是霍逸琛嗎?」
「是,我是!」霍逸琛回答的毫不遲疑,剛才以為她認錯了人,把自己當成赫連濡,現在他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她很清楚現在是誰抱著她不是嗎?
在他的懷中轉身,與他面對面,直視著他如子夜般的瞳孔,突然伸出雙臂纏上他的脖頸,吻上他微涼的薄唇。
其實不算是吻,只是嘴唇貼著嘴唇,唇瓣相貼,呼吸相纏,輕輕的一下,就移開了。
「霍逸琛,我不想自欺欺人了,經過剛剛那一幕,我看清了自己的心。當大火把我包圍的時候,我想到的不是赫連濡,而是你。你的霸道,無賴,溫柔,一切的一切在我腦海中盤旋著。我對你其實並不是完全沒感覺,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我不敢承認,所以才會用對你的厭惡掩藏自己的真實情緒,我沒有你那麼大膽,我害怕道德的譴責,可是經過剛剛,我想明白了,愛情根本就不受控制,我踏入H市,你就一直糾纏我,可是卻也讓我記憶深刻,之後的種種交集,我對你更是無法抗拒。」
霍逸琛的嘴角不可抑止的上揚,都快咧到耳根處了,揉了揉她因哭泣而通紅的眼睛,輕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淺嘗輒止,「女人,你說的都是真的。」
回抱著他,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眸中閃過冷光,嘴上卻在說著情意綿綿的情話,「霍逸琛,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認清自己的心的。」
「是呀,害我把面子裡子都丟了個遍。」霍逸琛故作委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