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痛苦,陷入難堪之境
「你說什麼?」
像是沒有聽清楚林朵朵說什麼,又像是在逃避,白冉冉忘記了自己身處什麼樣的境地,獃獃的看著林朵朵,輕輕的問道。
只是拽著被子的手更使勁,更泛白了。
輕輕的一句反問,更是讓林朵朵的怒火更暴,只覺得白冉冉是在看不起她,嘲諷她。
她是堂堂林家大小姐,白冉冉是什麼?不過是個暴發戶的女兒而已,她憑什麼嘲諷自己。
「我說什麼?我說你白冉冉不要臉,勾/引別人的未婚夫,費盡心思爬上別人未婚夫的床,妄想飛上麻雀變鳳凰。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的樣子,母雞就是母雞,就算是不擇手段爬上枝頭也撐不了鳳凰!」
林朵朵失聲尖叫,一點千金大小姐的樣子都沒有,已然就是一副逮到老公出/軌的潑婦罵街樣。
白冉冉本就慘白的臉色更是變得毫無血色,就有如白紙一般,剛剛被林朵朵甩的那一巴掌,幾個鮮紅的手指印更是有點觸目驚心,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擔憂。
可林朵朵卻壓根都沒注意到,或者說即使她注意到了也只會心下更爽而已。
對情敵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未婚夫?」白冉冉像是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詢問林朵朵一般,語氣很輕,很漂浮。
想到藍顏風和林朵朵已經訂了婚了,想到自己就是個插足的第三者,而且還被原配直接度在床上,白冉冉除了難堪以外,還有不可想象的心疼。
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了這樣。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冉冉緊緊地拽著被子,把自己包裹了起來,頭也深深的埋進了被子里。
眼淚瞬間就布滿了眼眶,就快要奪眶而出!
渾身赤/裸的在林朵朵跟前,讓她一點安全感都感覺不到,就好像身上連這層被子都沒有,活生生的給人剝光,暴露在別人的跟前一樣,白冉冉心裡難受極了。
「你不知道?」林朵朵又是失聲尖叫起來。「不知道就可以抹殺一切嗎?賤人,你不要臉,你就是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賤貨……」
林朵朵的情緒激動,看著白冉冉單純無辜落淚的樣子,她更是氣不從一處來。
就是這種清純的模樣把藍顏風的魂給勾走了嗎?她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看,白冉冉有多麼的下賤。
嫉妒到了極點心理就會變得扭曲,此時的林朵朵明顯就是這樣的狀態。只見她在咒罵白冉冉的同時,使勁渾身的力氣撕扯著包裹在白冉冉身上的被子,揪著她的頭髮,恨不得把她往最狼狽最不堪的地步去折騰。
「啊……」
頭上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可是白冉冉已經顧不上去反抗了,她只知道,她一定不能讓林朵朵把被子給扯掉,她不要真的赤/裸呈現在林朵朵的跟前,那會讓她覺得她拱手把自己的尊嚴放到林朵朵的腳底下給她踩。
她是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可是不代表她連自己的尊嚴都不要了,不代表林朵朵可以肆意的侮辱她。
「你在幹什麼?」
一陣陰沉的男聲傳來,讓林朵朵心裡一震,後退了幾步,一轉身,對上了藍顏風那陰沉而又充滿戾氣的模樣。
這本該是天籟之聲般的救命聲落入白冉冉的耳朵里,她卻好像遇到了催命鬼一般,再次深深的把頭埋進了被子里。
不知道是不希望讓藍顏風看到自己此時的狼狽,或者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藍顏風。
不久前的那一場歡愛,讓她失去了在藍顏風跟前的最後一絲尊嚴,更是讓她陷入了無限的難堪中!
「顏風,你,她,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林朵朵剛剛還囂張的潑婦樣瞬間變成了可憐兮兮,用無辜委屈的眼神質控的看著藍顏風,希望能夠從他嘴裡聽到一句解釋。
她可以接受藍顏風和別的女人滾床單,她可以接受藍顏風不止只有她一個女人。但是她無法接受,她跟在藍顏風身邊這麼多年,居然比不上一個剛剛出現沒多久的女人,那麼快就入駐了他的心間。
藍顏風一言不發,只是半眯著眼睛,雙手抱胸靠在門上,對於林朵朵的裝可憐,壓根就無動於衷。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只是出去了一趟飈了趟車發泄了一下那滿腔煩躁的情緒回來,就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
千金大小姐啊,果然是千金大小姐啊,罵起髒話來一點都不比市井潑婦弱,動起手來,哪還有平時那柔柔弱弱的樣子。
裝可憐不起效果,藍顏風不開口,林朵朵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打破此時讓她難受的寂靜。
只是,把自己徹徹底底包在被子底下的白冉冉比林朵朵更難受。
被抓/奸在床,如今當事人就在她跟前質問討要公道,她卻只能把自己的臉深深的埋進被子里,不敢見人。
未婚夫,未婚夫!
呵呵,白冉冉發現,藍顏風是林朵朵的未婚夫這個發現,讓她幾乎快被要痛苦給吞噬,心痛的無法呼吸。
她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把自己陷入如此不堪的地步!
沉默了許久,藍顏風才淡淡的開口。「你覺得我需要怎麼對你?」
「顏風……」
林朵朵臉色一變,眼淚頓時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一副梨花帶淚的樣子,如果沒有先前那潑婦樣做對比的話,藍顏風可能會不那麼吝嗇給她一個眼神。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把我置於何地?」幾年了,林朵朵一直以為即使沒說穿,藍顏風也已經默認了她是他的女人。
可如今……
她這幾年的付出不僅僅付諸東流,還成為了一場笑話,讓她怎麼能夠甘心!
「我和哪個女人滾床單還要和你報告一聲?」
哪個女人?
藍顏風的話直擊白冉冉的心尖。
痛!
除了痛再也沒有其他的感覺,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唇,她很想直接衝出去,離開這個讓她難堪的地方。
可是!
她,身上,不著一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