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危險逼近

第326章 危險逼近

她生的兒子,被皇上的人給帶走了,誰也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了,也沒有人敢問,因為他本該是不容於世的,只是皇上念著最後一點血脈,放任他活著。

至此之後,軒王府在京城,抹滅乾淨,不復存在。

至於施家,皇上並沒有下旨懲罰,只是施明磊殺了雲勍夫婦,一切證據確鑿,罪不容赦,於午門斬首。

施家兩老因為這件事,熬白了頭髮,施老爺更是因此辭官,施老夫人因為獨子死了,變得有些瘋瘋癲癲的,嘴裡一直念叨著只有一句話:「兒啊,娘對不起你……,」

看著施家兩老離去的背影,翎萱的心情格外的複雜,望著自己的大哥,糾結的問道:「若是當年她沒有聽信那些謠言,說不定娘親嫁的人,就是她的兒子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施家老夫人當初那麼作死,如今才落得這般的下場。

有地位,有權利,又有什麼用呢。白髮人送黑髮人,最終不還是夢一場。

「其實,娘親若是活著,應該該感激她,不然以娘親的性子加入施家,只會被她壓抑的死死的,沒有在雲家那麼舒服,」想起娘親跟爹娘那十幾年的生活,雲濤眼裡還是羨慕的。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万俟凌軒救了自己,上官煙嵐瘋癲了,所以雲翎萱對於前世的怨恨放的很開,沒有再一味的糾纏於此。「強求不得!」

只要此生,她在乎的人都還好好的,那就好了。

「萱兒,」雲濤望著遠處,眼中凝結著一抹無奈的糾結,出聲呢喃說:「念兒跟嫣兒就要由你派人去接回來了,雲家的生意,也要靠著你了,大哥……放心不下,」若不是回來之後,雲家處於那麼危險的境地,他早就待不住了。

翎萱歪頭看著他,抿嘴淺笑說:「大哥能忍那麼久的時間,也不知道嫂子會不會生氣!」北寒國的局勢已經定下來了,誰都不知道,万俟晟炎之所以會失蹤,是借著四方城的兵馬去解決北寒國的事情,好讓翼王怎麼都折騰不起,也不會再給東燕國扯後腿。

有百里回春的北寒國,是不會為難東燕國的,畢竟她深愛的男人跟兒子都在東燕國。可野心太大的翼王不知道會起什麼幺蛾子,在最關鍵的時候跟史宏振這個混蛋扯呼在一起,拖了東燕國的後腿,那可真不是玩的,所以才想了兵行險招。

睿王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又是在軒王謀反之後,自然越是光芒耀眼越是好,所以從四方城借兵,去北寒國的任務,就只能交給万俟凌軒了。

若不是史宏振多此一舉,謀害了良妃娘娘,讓軒王拖延了那麼久的時間,他們或許還來不及呢。

所以說吧,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看不過的時候,自然就會收拾了。

說起那個自己心裡牽挂的人兒,雲濤嘴角帶著濃濃纏綿的笑意,到沒有跟自家妹子再抬杠了。

這麼想著就那麼甜,有點讓人受不了了。翎萱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心裡的結放下之後,想到了什麼,突然扭轉頭盯著自己的大哥鬱悶說:「大哥,你把其餘的交給我都可以,那雲家軍呢?皇上可是要給你封將軍的,而且指明要雲家軍守護皇城……你該不會連這個都不想管吧!?」

「那本來就不屬於我,」雲濤說的很瀟洒,「這些年,若不是有你,雲家軍會落在誰的手裡都不知道呢,而且,由万俟晟炎管著,不是更好?」他本就不是一個在乎虛名利益的人,有時候,他甚至都在想,若是母親知道她那一身的本事會引來如此大的牽連,還會不會展露出來,被人們所知道。

他想,以母親那樣的人,大概是沉寂不住的,因為她完全是一個不受任何束縛約束的人。

翎萱聽了他的話,有些無措的撓撓頭說:「交給万俟晟炎,我是沒什麼意見,反正這對我們來說,有點燙手。可是,我擔心掌管著皇宮暗衛的老王爺再加一個万俟晟炎的雲家軍,皇上會第一個沖著雍親王府下手!」

誰人都不知道,老王爺當初是交出了兵權,皇上卻親自把皇宮裡的暗衛交給了他,因為信任,所以這些年任由老王爺放肆,人家以為老王爺是仗著手裡沒有兵權,心懷怨怒,卻不知道那是他大智若愚的一面

「那就看万俟晟炎的本事了!」雲濤睨著露出女兒家嬌態的妹妹,想著自己不過幾年沒出現,唯一的親妹妹就已經嫁作人婦了。「還有,不管万俟晟炎怎麼對你好,若是雍親王府沒有子嗣,不管是老王爺還是炎世子,對你的好不會一如之前,所以好好珍惜,為自己打算打算吧!」

雲濤的話,戳中了翎萱的心窩子,她一直為這件事擔憂,但也知道急不得,好在万俟晟炎現在不需要出京,一切的事情,還都有迴旋的餘地。

在雲逸,雲宇,雲啟,雲波等雲家子嗣都回來,雲家大團聚的時候,雲濤卻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他甚至連多待一刻都不願意,因為遠方有個人時時刻刻的讓他牽挂,什麼都無法引起他的關注。

翎萱沒有阻止,知道這麼阻攔都攔不住的,不如讓他早點離開。

「大哥,我跟念兒還有嫣兒在京城等你回來,記得告訴大嫂,念兒一直在期盼著,別讓孩子失望了!」那麼多年了,念兒已經慢慢懂事了,再不回來,當真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誰了。

「我知道!」雲濤鄭重的回了一句,然後策馬奔騰,頭也不會的離開了京城。

雲濤走的時候,只有翎萱知道,她沒有通知任何人,因為人多了,別離就多,感傷會更多,她不喜歡這些氣氛,所以簡簡單單的目送大哥離去,等待著他的再一次歸來。

這次離開,表示著雲家下一次的大團圓,她期待著。

「謝謝你!」當雲逸遇上雲翎萱的時候,很是鄭重的感激著。

這幾年,離開之後,他就沒有再回來,但是經受的改變卻是一生的。以前,他看到雲崖,就會覺得自己自甘不如,心裡有一股濃濃的妒忌,覺得自己這個嫡子都不如一個庶子,所以在母親的挑撥下,越發的放肆無稽。

如今,在万俟晟炎的安排下,經過了脫胎換骨,幫著雲家做了一些事情之後,越發覺得自己以前太過荒唐。

如今,回到雲府,對上雲崖的目光的時候,他能坦然以對,反倒感受到他的羨慕。

身為嫡子,遠遊歷險,只為增加見識。可他一個庶子,本身就受到束縛,還不能超越嫡子,所以他眼裡的羨慕,自己相當明白。

翎萱看著跟換了個人似的的雲逸,見他好像脫胎換骨似的,不禁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調侃說:「二伯見了,是不是覺得不認識了?」若不是熟悉的人,誰能感覺到雲逸的改變有那麼大。

原本一本正經感激的雲逸一聽到她這麼調侃著,不禁紅了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回答說:「父親也是愣了半天,還是五弟在一邊開著玩笑,父親才恍然回過神來,跟祖母兩個人驚喜了半天,很是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不然我還渾渾噩噩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

「那也得靠你自己啊,」翎萱看著遠處等候自己得馬車,微微一笑說:「我聽世子說起過,知道你很拚命,也努力在改變,所以一切都因為你自己想要改變,這個不是誰能輕易左右的!三哥,二伯老了,雲家二房就只能靠你了,」

雲逸握緊了自己的雙拳,望著眼前的小女人,鄭重的說:「我知道,絕對不會再讓父親失望了!」

「唔,現在最要做的,就是再最快的時間內娶個媳婦,好讓二伯高興高興,」眨眨眼,翎萱頑皮的說道。

雲逸覺得自己這個當哥哥的真的回去了,居然被自己的妹妹調侃了。但是,這樣的氛圍,又讓他覺得格外的好。以前跟荷兒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這種溫馨和諧的相處,反倒現在讓他覺得有種當大哥的滋味。

「呵呵……,」能回答的,就是一串傻笑。

雲府里的團聚,翎萱自然是要參加的,她答應了雲逸,等到明天晚上開席的時候,過去看看,也為了慶祝雲宇因為此番功勞,被皇上嘉獎,已經成了三品大員,是雲家最出息的一個了。

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的翎萱回到了雍親王府,看到了万俟晟炎站在王府門口等著,臉上湧現了一抹歡喜,雙眼裡整整的都是他。

「大哥看到你笑的如此開心,還以為你巴不得他走呢,」見雲濤離去之後,她沒有病怏怏的,万俟晟炎也跟著笑出來。

「呵呵,他這一次離開,很快就會回來,跟上一次他生死不明的情況可不一樣,」翎萱歪著頭笑著說,卻不料雲濤離開,這一路,也不是很平靜,反倒比之前更加兇險。

「是是,夫人,你出門已久,該回府了。」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讓万俟晟炎的心情也變的很好。

兩個人溫情了許久之後,方才談起了正事。

「皇上對於雲家軍可有什麼表示?」大哥離去,雲家軍只有落在自己信任的人手裡,那是最穩當的。

她一個女人家,堅決沒有那個本事掌管那麼多人的,就算皇上同意了,那些將士也不會同意。再說了,她只想當個小女人,不想跟娘親一樣,以一個女人的身份站在風尖浪口,危險太大,還不知道會招惹什麼麻煩呢。

「這件事,皇上到沒有急著下命令,他知道你大哥拒絕受封,只願意扛著一個仁義候之後,表情就有點深邃,父王說皇上心裡自然通透,我們就等著消息就是,」要不是當初怕万俟凌軒得了金牌,命令了雲家軍,他也是不願意招惹那麼多的事情。

當個紈絝的世子,不是更好嗎?

「那倒是,皇上的決定,我們也不好隨意的更改,」翎萱慵懶的爬在軟榻上,望著窗外的景色,有些好奇的問道:「你知道父王是掌管皇宮暗衛的人嗎?」父王藏得夠深的,看著玩世不恭,什麼事情都不管,可偏偏卻掌管了整個皇宮甚至東燕國的命脈。

若是万俟凌軒上位了,相信他永遠都不會對睿王有那樣的心思的。

「知道一點,但父王不願意我承受太多,所以交付的只屬於雍親王府自己的勢力。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立足的根本,就算父王交付了所有的兵權,相信皇上也是知道王府有屬於自己的勢力,只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選擇相信而已。」他的性子像極了父王,寧願自由自在,也不願意被那麼多的權利束縛著。

其實,到現在,他都有些弄不明白万俟凌軒,明明他的勝算是最大的餓,卻最終輸的那麼徹底,還連累了良妃連皇陵都進不去。

至於万俟凌軒,更別說了,雖然落個全屍,但是被皇族驅逐,只落個墓碑的下場。

「只要皇上能相信雍親王府,那就好了!」伸伸懶腰,動動自己的脖子,她滿臉歡喜的說:「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現在只等著嫣兒跟念兒回京,等大哥帶了大嫂回來,那麼雲家一門,算是真正的團聚了。」

這個團聚,她等了兩輩子,讓她都以為再也不可能的時候,終於要實現了。

「也不知道念兒還認識不認識你這個姑姑了,」万俟晟炎說起念兒的時候,臉上劃過一絲寵溺,卻不曾開口說要翎萱生個孩子。

翎萱幾次欲開口詢問,可又怕打草驚蛇,只能默默的藏在心裡,想著還是等所有的事情都平靜下來了,再跟他好好的說說。

雲府的宴席,沒有宴請別人,只是自家的團聚,自然其中包括了万俟晟炎。

雲家的幾兄弟,都端起了酒杯感激著翎萱,因為有她,才改變了大家的命運,讓雲家也就此崛起,不用被誰輕視了。

史家兵敗,讓整個史家消失,曹家因為助紂為虐,也落個凄慘的下場,還有諸多的家族,牽連廣大,京城屬於史家跟曹家的勢力都清洗乾淨,所以雲家在諸多的小家族中快速的崛起,已經到了跟古家比肩的地步了。

對於這樣的改變,很多人都看在眼裡,也知道皇上對雲府的重視,所以雲家幾個沒有成親的人,就成了眾人的香饃饃,讓裴氏整天高興的合不攏嘴,一直勸著翎萱多喝幾杯,說那是應該的。

雲柯氏改變了之前的頹廢,終於揚眉吐氣的笑了。

整個雲家人,沒有誰提起已經去世的雲荷跟被發配的曹氏,她們兩個早就在大家的記憶里漸漸淡忘,對於她們做的那些不可理喻的事情,誰也沒有揪著不放。

如今,幸福快樂的是他們,何必執著於這些呢。

一直傲嬌著不肯低頭的錦娘在知道史家兵敗,史家滿門都被株連之後,才終於答應了軒轅焰的求婚,讓軒轅焰這些天見到誰都咧著嘴,那樣子,完全蠢到家了,弄的錦娘都不忍目睹,幾次嬌嗔的訓斥著,可人家根本不管,徑自樂呵著。

「軒轅焰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翎萱看著不遠處跟万俟晟炎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的軒轅焰,莞爾調侃說。

錦娘的眼裡有著淡淡的羞澀跟對未來的期盼,這一生,她都以為自己沒有期盼了,如今老天再一次的厚愛她,她自然是倍加珍惜的。

「大小姐,錦娘代表父親跟莊家,謝謝你,」錦娘的心裡有多少的感激,已經找不出任何的形容詞了,她知道大小姐根本不需要自己的感激,但是她還是要說一聲,讓自己的心裡好過一些。

「史宏振死了,你心裡的結也應該能打開了,」翎萱望著她舒展的眉頭,心裡真心為她高興。「父王為莊家的縫製之術稟告了皇上,相信莊家風光的日子,指日可待,也算是完成了你父親多年來的心愿,他老人家在地下,也能瞑目。」

「是啊,他當年發現縫製之術的時候,就預想著為邊疆上戰場的將士服務,能更快,更好的挽救那些保家衛國的性命,如今,就要做到了,相信父親在地下有知,也會以我這個女兒為榮的!」父親從未因為她是個女兒而有什麼輕視,他一直希望自己能繼承莊家的衣缽,如今,她就要做到了,莊家的醫藥名聲,將再一次的響徹東燕國的大地,她自然高興。

「那就好,放下所有的恩怨,以後跟軒轅焰好好過日子,」想著所有人都很幸福,翎萱不禁想起了離開東燕國的嫣兒,不知道她跟軒轅奕的結果怎麼樣了。

若是近水樓台都沒有搞定嫣兒,她就真的該好好的想想,軒轅奕是不是適合嫣兒了。

如今的雲家可不是以前的雲家,誰也小覷雲家,也得掂量一番,所以嫣兒的親事,如今只高不低,誰也不敢小看的。

「日子是要過的,但是我是絕對不離開東燕國的雲家,」錦娘眼角掛著笑意,但傲嬌嘛,還是杠杠的。

翎萱詫異,望著那邊還在侃侃而談的兩個大男人,忍不住好奇的問:「那軒轅焰怎麼說?」他那邊好像還有親人跟一個孩子,總不能全部都拋棄不管的。

「他說可以接了孩子來這邊,雲家至少沒有那麼都的規矩,在四方城可讓人難受,」錦娘頗為得意的說道。

「四方城怎麼讓人難受了?他不是……,」翎萱的話還沒說完呢,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原本還跟万俟晟炎打哈哈的軒轅焰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臉,一下子就變的嚴肅不已,甚至整個人都跳了起來,然後丟下一句:「不好,有危險,」然後,整個人衝出了雲家,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未看過軒轅焰有這般大驚失色的樣子,所以幾個站著的人都知道事情不妙,但跟軒轅焰有關的事情,唯有四方城的事,所以翎萱跟万俟晟炎想也沒想的在最快的時間裡做出了最快的抉擇。

万俟晟炎跟著軒轅焰離開,翎萱整頓了雲家的人,緊跟著出城……她也顧不得自己這麼做會引來什麼樣的關注,她只知道一點——讓軒轅焰如此焦急的唯有四方城的事,而四方城裡出來的,唯有嫣兒跟念兒回京的事。

最最重要的是,裡面還有一個睿王府的小世子,那可是皇上的皇長孫,東燕國未來的儲君,可不能出一點點的差錯。

不管出了什麼事,錦娘也不願意被丟下,死死的跟著,翎萱無奈,只能讓人帶著她一起騎馬出城,就怕會用的到她。

等出城之後,翎萱循著万俟晟炎留下的記號,一路往前,等到了官道上,才知道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放出信號的是軒轅奕,此刻的他滿身狼狽,沒有四方城軒轅公子的一點點形象,甚至受傷嚴重,被翎嫣無助的抱著,眼裡滿是驚恐,而冬雪跟冬梅也是身受重傷,若不是万俟晟炎跟軒轅焰趕到,翎萱都不敢想象最後會發生什麼事。

錦娘看到有人受傷,還是自己熟悉的人,立刻就在暗衛的保護下上前,為幾個人先止血,傷勢還得回去才能知道。

「嫣兒,念兒跟小世子呢?」翎萱的嘴角被死死的咬著,都快出血了。她就怕嫣兒一個回答,是自己承受不起的。

「他們在馬車裡,」翎嫣好在還有一絲理智,雖然擔心軒轅奕,但沒有失去理智。

翎萱深呼吸了一下,猛的一下掀開了馬車的帘子,見念兒抱著小世子,兩張小臉嚇的慘白,但全身安然無恙,讓她猛然的鬆口氣,整個人踉蹌的差點就要摔倒。

不管是念兒還是小世子,誰出事了,她都承擔不起。

「姑姑,」念兒已經認錯了那個對他如同親娘一般的女人,立刻抱著小世子可憐兮兮的喊著,眼眶裡蓄滿了淚水,只是在死死的隱忍著,始終不敢滴下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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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商女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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