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借刀殺人

這裡是月山總部內部，自然不能動武。

「不知月山君是否有想除掉的敵人？」妲己突然笑著問了一句。

哦，她想的比我要深一些，月山不單單想見識一下我們共和國的道法（雜耍）。更想實際檢驗一下我們的成色，看看我們有資格成為他幫助的對象！

「妲己……仙女。應該怎麼稱呼？」月山使用中文，轉向吉田步美求助。

「仙尊。」

「妲己仙尊，實不相瞞，月山手頭還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吶……」

原來他是想讓我們去搞定東京另一個地頭蛇喰種，叫鈴木次郎，也是一家大財團的首領，也是一隻喰種。現在東京24區中較大的喰種實力集團，就是月山集團和鈴木集團，兩家時打時合，已經爭鬥數年，因為相互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也沒有分出個勝負。

鈴木次郎說起來還是月山習的親姨夫呢，也就是月山的小姨的丈夫。但是他小姨早年就被CCG給幹掉了，那是另一個故事。台估雙亡。

「倒不是我想制霸東京，」月山習解釋道，「也不是想借你們的手除掉鈴木，這個想法我早已有之，只不過為了平衡，或者說權衡東京都地區各方的勢力，才沒有這麼做，而讓你們出手，也不是沒有原因。實不相瞞，之前鈴木集團有過一次大動作，不是針對月山集團，而是針對其他相對較弱的區，滅了好幾個小勢力，降服過來的喰種，全都在同一時間消失，從時間上來看，那些消失的喰種。應該剛好是去你們共和國執行秘密任務--也就是白浩君在青鳥接觸到的那一波喰種。」

「so?」我問。

「你們負責幹掉鈴木，我負責找出魔宗吸血鬼的下落，這是交換條件。」

「你為何不自己動手？」妲己問。

「這種事情，還是外人做比較好，畢竟我是個顧念親情的人吶……嘖嘖。」月山變態地笑了笑。摳了摳自己的指甲，做作地說。

「放心，我會提供一切幫助，除了我，月山家族的成員隨便你們差遣，」月山習補充道，「這是我們家的總管，宮本先生。」

「初次見面，請多指教！」月山身後的一個蓄鬚的黑衣人站了出來，行禮，然後退了回去。

「有什麼事情直接找他便好，我晚上7點有個直播的電視節目……你懂得？」

我點了點頭。

意思就是讓我們晚上7點下手唄，那樣他能夠製造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至於他們月山家族的勢力，雖然說可以儘力幫忙，但實際的進攻，肯定不能用他們的骨幹力量，最多提供情報、武器什麼的。

「我還有事，那就現到此吧？晚上十點，我在古董咖啡廳給你們留了位置，我預定了四人包間，希望座位不要定得太多呦！」月山習起身，沖吉田步美擠了擠眼睛，優雅地踱步出了會議室。

連說狠話都這麼裝比，意思就是我們別死了唄！

那個宮本管家留了下來，垂手而立，等待我們的指令，他應該不會漢語，之前我們一直在用漢語交流，他百無聊天地一直把玩著手裡的一隻類似念珠之類的東西。

我把偵查的工作交給了吉田步美，畢竟她是喰種搜查官，比較有經驗。

兩人用日語交流了一會兒，宮本先生點頭出去，步美說我們在這裡等一會兒。

二十分鐘之後，宮本拿來了一疊資料，還有三個小巧的耳麥，隱藏式，插在耳朵里那種，一個別針樣的東西，應該是話筒，無線連接，不至於被一眼就看出是對講機。

資料都是日文的，我也看不懂，就交給她們倆研究。

出了月山集團總部，時間還早，還是做地鐵（反正我管地下跑的火車都叫地鐵），去了一個叫什麼町的地方，吉田指了指地鐵口外不遠處的一處建築。

「這就是鈴木財團咯。」我認識SUZUKI這幾個羅馬字母。

這個島國的商業風俗還是蠻有趣的，大財團都以姓氏命名，可能因為他們的名字都是復字，而且叫起來比較順口的緣故，國內也有效仿，不過不能是單字後面跟有限公司什麼的，得加個氏字，比如「張氏國際有限公司」、「夏氏科技有限責任公司」。

不得不說，好土……

「怎麼侵入？」我問。

「不用侵入，鈴木次郎不在這裡，晚上六點，他會從大阪趕過來，參加一場集團內部的緊急會議，關於併購什麼公司的章程討論。」妲己皺眉辨認著手裡的資料說。

我一看妲己所指之處，HONDA，卧槽，本田啊！

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十年前，鈴木還是個小車廠，本田如日中天，現在反倒輪到鈴木吞併本田了，這變化也太快了些！不過我仔細一看，本田後面，還有地產兩個字……

咳咳，當我沒說。

「意思是，咱們等他回來的時候，在鈴木大廈門口動手？」我問。

吉田點了點頭：「線路圖上反正是這麼安排的。」

好陰險啊，7點的會議，正好和月山習的會議時間重疊。

「幹嘛聽他們的安排？鈴木次郎去大阪幹什麼？」我問。

「資料上沒有寫。」吉田步美說。

「……你不會查查么？」

「怎麼查啊？」吉田步美天真地問。

「鈴木次郎好歹是個大人物啊，難道網上沒有他的新聞么？」

「對啊！」吉田拍了拍腦袋，掏出手機，查了半天，一直皺眉，我都懷疑她會不會用手機上網！

「查到了！他應該是去大阪參加一個與大阪櫻花廚具廠併購的簽約儀式。」

「這麼瘋狂的併購，是知道今天自己會死，給子孫後代多留點事情做的意思么？」我笑道，「去大阪！」

喰種的勢力，主要在東京，這裡已經形成了氣憤和規模，相反島國其他地方的喰種並沒有多少（東京三千萬人口足夠養活喰種了），那麼也就是說，在東京，鈴木的防範肯定會很嚴，而在大阪，可能他們的警惕性就沒那麼高了，不會想到會遭遇喰種的攻擊！

更關鍵的是，我和妲己也不是喰種啊！我現在叫金木研！

「你叫什麼來著？」我問妲己。

「……神崎美麗。」妲己用標準的日語說。

島國的地鐵或者說火車很發達，無論去哪兒都可以到達，從東京到大阪，依舊是做地鐵，不過大多數時間都在地面上，而且是有雙排座位的那種，速度飛快，感覺下面的磁場非常強烈，嚴重影響我的觀氣術！我估計是磁懸浮的。

坐在車窗邊欣賞美景，列車繞著富士山轉了半圈，快速西行。想想這個國家除了跟共和國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之外，生活起來還是蠻不錯的，至少看得見的污染沒那麼嚴重。

分別經過什麼山梨、靜岡（貌似是足球小將故事發生的地方）、愛知。從奈良進入大阪市區，才用了不到三個小時，感覺走的倒是很遠，應該有至少500公里，就是這麼快！

那個儀式是在下午一點半，現在時間是中午十二點，時間有點來不及了，得趕緊到現場。簽約地點也是一幢大廈，開放式的，我讓妲己去偷了三張記者證和相機（當事人被打昏在廁所里），成功混入了會場。

一點二十五分，會場入口一陣騷動，主持人介紹，簽約雙方到場了。

兩個胖胖的島國人分別從兩個入口進來，走到中間，握手，接受大家的拍照，然後落座，主持人念了一堆什麼東西，大家鼓掌，我也跟著鼓掌，兩位總裁簽字，交換合同文本，然後再次起身握手。

這就結束了？

「哪個是鈴木啊？」我小聲問吉田。

「左邊哪個穿棕色西裝的。」

記者們圍攏上去，拿著話筒、錄音筆採訪司馬，我躲在外圈，琢磨著下手的機會。

待會兒他肯定要回東京的，不知道他是飛機飛回去，還是乘車，反正肯定不能坐火車就是了，應該會有自己的專車。

我讓妲己盯著鈴木，自己拉上吉田步美，先行下樓，門口倒是停著不少車，但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總裁坐的車，我想象中總裁的車，至少得是勞斯勞斯級別的！

果然，正在門口等待的時候，對講機響了。

「鈴木進了電梯，下到地下一層。」是妲己。

「地下，機會啊！動手！」我靈機一動，趕緊拉著吉田跑回了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