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節:被壞人陷害
呵,多聰明體貼的酒保,一看她就是為情所傷的可憐女人。
沐雨晴看著那個空杯子,乾澀嘶啞的笑,忘情水,真是好名字,喝掉之後,是不是真的能把以前的感情都忘掉?
小七責備的看了一眼酒保,拚命擋住沐雨晴欲要酒的手,皺眉,「你怎麼了?是不是跟何翊吵架了?」
縱觀這個世界上,除了N大才子何翊,能把溫柔婉約的沐雨晴弄成這副德行外,估計再沒有其他人了。
沐雨晴一手撐著下巴,趴在吧台上,一手抹了下眼角的淚水,「不是吵架,是分手,不對,連分手都算不上。」她皺著秀氣的眉頭,想要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跟何翊結束掉的感情,最後不耐的抓了一下頭髮,「總之,就是完了,我跟他徹底完了。」
小七看著她,沉默了一下,小心的試探的問,「他移情別戀了?」
說是移情別戀,腳踏兩隻船更合適吧?沐雨晴乾澀的牽動了一下嘴角,伸手端端起小七面前的酒,「是啊是啊,你猜對了,為了我重新獲得單身,干一杯啊。」
「王八蛋,別讓我看見他,否者我一定讓他好看。」小七揮舞著拳頭,惡狠狠的說。
看見沐雨晴又要喝酒,也沒阻攔,任憑她去端著淡藍色的液體,去碰空掉的杯子,帶著對何翊的恨意,看她仰頭喝完杯子里的烈酒,然後主動讓酒保拿來一瓶紅酒,親自給把兩個杯子添上酒。
「其實你也不用太難受,我早就看出何翊這個人不靠譜,不靠譜的男人要他幹嘛?還不如自己過著省心,來,干一杯。」
小七把其中一杯酒塞進她的手裡,與她輕輕一碰,先干為敬。
唇邊漾開一抹凄楚的笑,是啊,不靠譜的男人除了給自己添堵,還能用來幹什麼?沐雨晴把唇移到酒杯前,一口一口的喝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掉進酒杯里,與裡面的酒融為一體。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會場里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年輕的男男女女奮力的搖頭晃腦,群魔亂舞,肆意的舞動著性感的身體,揮灑著亮晶晶的汗水。
沐雨晴喝了很多酒,拉著小七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你說,我有什麼對不起他的?他為什麼還要找其他的女人?時間長了,我沒新鮮感了,討厭我了,想要跟我分開,好,那就分手,你跟我說一聲啊,我沐雨晴就算再喜歡你,再愛你,也不會像其他女人一樣死纏爛打,哭哭鬧鬧揪著你不放。可他是怎麼做的?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跟人睡在一起了,還把人肚子睡大了,還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你說,小七你說……這是男人辦的事嗎?」
「他根本就不是男人!行了行了,別說了,喝酒!」
「呃……喝酒!」
會場里來回變換的霓彩燈,把沐雨晴的身體照的忽明忽暗,在把一瓶酒喝完之後,她手執玻璃杯,眯著眼睛看舞池裡面瘋狂搖擺身體的男女,吃吃的笑,「好多人啊,一個兩個……三個,還都長的一樣……」
小七知道她已經喝高了,準備提議走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天,她古董老爹,「阿晴,你先坐自己坐一下,我去洗手間接個電話。」說哇,就捂著手機跑開了。
沐雨晴坐在高腳椅上,學著舞池裡面的人搖頭晃腦,晃了幾下,呵呵的傻笑,沐雨晴,你真的有學壞的潛質呢。
這個時候一個端著酒杯的年輕男人走過來,男人戴著一副金邊眼鏡,斯文而儒雅,風度翩翩的樣子,「美女,能否請你喝一杯?」
「呃……喝酒嗎?」沐雨晴想要站起來,身體搖晃了一下,又跌落在座位里,「什麼酒,是忘情水嗎?就是那種喝完以後,以前的感情都不記得的酒?」
男人笑而不語,把透明的液體放到她的面前,「要不要嘗一嘗?」
「要的,要的……謝謝你……你真是好人……」說完,端起了酒杯……
就在這時,穆易辰在眾人的簇擁下,乘坐景觀電梯從八樓下來,他淡漠的眼睛隨意的一撇,正好看見眼鏡男把自己手裡的酒杯放在一個女人的面前,嬉皮笑臉對女人說著什麼。
他重瞳微眯,臉色肅重,沒有一絲溫度的對身後的一個隨從說,「不是都徹查清楚了嗎?怎麼還有人渾水摸魚?」
身後的那個男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下面戴眼鏡的男人,心裡一驚,額頭頓時冒出冷汗,「對不起,穆少,魚目混珠,難免……。」
「不要找借口!」冰冷的聲音,帶著不容反抗的戾氣。
不過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穆易辰身後的隨從都繃緊了神經,垂著頭,大氣不敢喘一下。
沐雨晴喝完那杯酒,抹了一下嘴角,臉頰帶著醉人的桃紅,語笑嫣然,「真好喝,甜絲絲的!」
眼鏡男唇角勾了一抹陰冷的笑,上前一步,「你喝醉了,我帶你去休息吧!」
「可是……呃……小七還沒回來……」沐雨晴伸了手臂,虛虛的指著洗手間的方向。
「沒關係,我一會兒告訴她,讓她去找你。」眼鏡男眼睛里劃過一絲陰冷的笑,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攬住她搖搖欲晃的身體。
突然,一隻強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擰,骨節錯位的聲音,巨疼從手腕蔓延全身。
「誰他媽的……啊……」眼鏡男疼的呲牙咧嘴,瞪著眼珠子就要發怒,一抬眼,愣住了。
短暫的錯愕之後,是無盡的害怕,「穆少……」像是見了魔鬼一樣,臉上露出畏懼緊張的神色。
穆易辰猛然甩開他,抽了西裝口袋裡潔白的素帕,細細的擦手,淡淡的說:「滾!」
眼鏡男看也不敢再看穆易辰一眼,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穆易辰淡淡的掃了一眼東倒西歪的沐雨晴,交代身邊的人說:「送她去客房休息。」轉了身,腳步頓住,那個女人怎麼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