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體貼男人的方式是打領帶
穆易辰回到家的時候.已是凌晨兩點多.他在樓下洗完澡.擦著頭髮進了二樓的卧室時.看見他的小女人抱著一個白色抱枕.半躺在長椅上睡著了.
牆上的液晶電視還開著.演著無人看的健康保健節目.高大的身影走過去.關了電視.
站在長椅前.帶了暖色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睡著的女人.小腦袋歪著.小嘴微抿著.瀑布一般的墨發凌亂的散著.好像夢見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秀氣的眉頭.微皺著.
明明不是絕色的容顏.卻怎麼也看不夠.
長椅上的人翻了一個身.似乎被堅硬的木質長椅咯住了哪裡.眉頭皺的更深了.
高大的身體俯下來.撥開她的長發.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輕輕的一吻.強有力的雙手.輕輕環住沐雨晴柔軟的腰.把她抱了起來.
怕驚擾到她.從長椅到床上這段路.他走的很慢.很輕.
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繞到床的另一邊.愜意的躺下.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側臉看身邊輕輕打著酣的女人.凝視再凝視.重壓之下.超負荷運轉的腦子.好像瞬間清明放鬆.帶著絲絲的愜意.
習慣性的去摸抽屜里的白色藥瓶.手指剛觸到微涼的瓶身.停頓一下.手空空的縮回來.關了大燈.順手摟住旁邊溫熱.帶著淡淡香味的身體.漸漸睡去……
沐雨晴不知道穆易辰最晚幾點回來的.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帥氣的男人.正帥氣的對著穿衣鏡打領帶.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帶著幾分起床氣.從床上坐起來.待腦子清醒了一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床上.不是在長椅上.她記得昨晚明明……
「以後不要在椅子上睡.會感冒.」
穆易辰拿著那條已經系好.卻又被他親手拆下來的領帶走過來.順了順她亂糟糟的頭髮.「已經立秋.晚上寒氣重.」
「我沒開空調.」蒼白無力的爭辯.帶著幾分傻氣.
「那也不行.」
穆易辰把手裡的領帶.塞進她的手裡.然後指指自己的脖子.沐雨晴微愣.他的意思是.讓她幫他系領帶.
她拿著領帶.像是拿著一塊兒燙手山芋.要知道.她從來沒有給人打過領帶.她接觸過的親密男人.沐爸爸是工人出身.從來不用這麼高端的東西.何翊雖然偶爾也打領帶.但他從來不讓她動手.致使她都不知道.女人體貼男人.有打領帶這一條.
「快點.我趕時間.」幽深的眸子.晦明難辨.嘴角微抿.似笑非笑.
哦~~不就是打個領帶嘛.有什麼難的.把他當成根木頭好了.沐雨晴笨手笨腳的去夠他的頭.可是他太高了.即使兩人都坐著.她也夠不著他的頭.抬了屁股.雙膝跪在床上.伸著手.拿著暗灰色的領帶去套他的脖子.
顧忌穆易辰的身體.想著盡量不要去碰觸.她離他很遠.領帶套上他的脖子的動作.像是給寵物套項圈.沒有一點客觀性.抓著領帶的手.用力過猛.她拉著領帶.領帶套著他.兩個人一下子摔倒在床上.
她仰著頭.他壓著她.
她的雙手還死死的拽著套在他脖子上領帶.
他的雙手卻在摔倒過程中.及時摟住她的腰.
分明是在打領帶.怎麼會演變成這麼曖昧的姿勢啊.她臉紅著.鬆開一隻手.戳戳他的胸膛.小聲的說:「別鬧了.你趕時間.」
「沒事.我可以不吃早餐.」
壓在他的身上的男人說完.一個情不自禁.就封住了她欲說還休的櫻桃小口.
沒有平時的飛揚跋扈.霸道懾人.這個吻.穆易辰吻的極其細緻溫柔.一點點.一寸寸.生怕錯過一絲一毫的美好.專心的體會著她每一塊肌膚的xiaohun觸感.
剛開始還在反抗的沐雨晴.隨著男人動作越發的溫柔.越發的細緻.漸漸的.她迷失了自己.她好像掉進一個深不可測.軟綿綿的雲里.只有他.是她的救贖.
正在兩人如膠似漆.吻的不分你我的時候.門外很煞風景的響起了「篤篤篤」的敲門聲.「少爺.車子備好了.您該出門了.」
啊……沐雨晴大夢初醒.推開身上的男人.滿臉番茄色的坐起來.小手握拳.胡亂的捶著笑吟吟的男人.「都怪你.都怪你……」
今天的男人.有些失控.要不是六叔敲門.他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捉住女人的手.輕聲說:「我們是夫妻.」
夫妻做這事.不犯法.
沐雨晴到底沒有逃過給男人打領帶的厄運.當她迅速的把領帶套到男人的脖子上.打結.一直往上捋時.男人帥氣的皺皺眉頭.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你想謀殺親夫嗎.」
嗯.抬頭看他.眼睛成問號.
「我快喘不過氣了.」深邃的眸子里.是戲謔的味道.
哦.手忙腳亂的去松領帶.額頭不小心碰了他的下巴.指甲差點划傷他的臉.男人微微的嘆氣.「還是讓我來吧.」
「不行.這是我第一次幫人打領帶.不可以半途而廢.」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刀光劍影.好容易打好了領帶.穆易辰想要對著鏡子觀摩一番.不料被不耐煩的女人推出門.「別臭美了.時間來不及了.快走吧.」
直到庭院里響起汽車開走的聲音.沐雨晴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看似簡單平凡的小事.也需要技術含量的好不好.
給公司打電話.敲定了今天要見客戶的行程.沐雨晴是做外貿業務的.不用每天按時按點坐班.這也是當初她選擇做業務的原因.
今天就見一下昨天的客戶.把談好的合同簽一下.就沒其他事情了.距離見客戶的時間尚早.她在吃完了美味的早餐后.開始樓上樓下挨屋亂竄.
在這裡住了好幾天了.竟然都沒好好參觀過.悲哀.
她正研究著客廳的一個花瓶.是真品還是贗品的時候.忽地聽見庭院有人說話的聲音.還是屬於男人年輕的聲音.
在穆家.下人雖多.但個個像是經過特別訓練似的.走路跟說話的聲音都特別輕.除了她.沒有人敢大聲喧嘩.
正因為如此.此時.庭院里男人的聲音顯得特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