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飛來橫福
見沐雨晴一臉不相信的看著她.小七一巴掌拍在她腦殼上.「想什麼呢.我對他只是單純的喜歡.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
「那就好!」沐雨晴笑了笑.心裡有些話想說.卻不知如何開口.一時半會兒.兩人好像都有心事.都沒說話.又過了一會兒.沐雨晴認真的說：「小七.談個男朋友吧.就算不是為了結婚.也別讓自己的心一直荒著.」
小七看她一眼.咬了咬吸管.小聲的說：「是啊.我該談談戀愛了.我太寂寞了.」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各自想要表達的東西.
……
不是所有的客戶都特別容易搞定.今天這個客戶就特別難纏.沐雨晴還沒跟小七聊完.就接到客戶的電話.說談合同的時間改到中午十二點半.沐雨晴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這個陳老闆.可這能折騰.
猛灌了幾口果汁.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跑.邊跑邊回頭對小七說：「別忘了買單哈……」
小七站起來喊過去.「你都成了闊太太了.還讓我買單.不合理.我抗議……」
也不知道沐雨晴聽見了沒有.只見她揮著手臂.大笑著給小七來了個飛吻.嘴巴一張一合.好像說著什麼.
小七氣笑.隔著寬大的落地窗.看見她跑出咖啡店.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坐上去.呼一下的消失不見.
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小七望著沐雨晴消失的方向微微笑.她終於又活過來了.真好.
已經跟客戶談了快三個小時了.咖啡也續了五杯了.甲方乙方還擱在付費的方式上談不攏.公司要客戶先付百分之五十.這是他們外貿公司一向的付費標準.可客戶非要先付百分之二十.多一分他也不出.
她打電話給公司.看能否通融一下.公司經理卻斬釘截鐵的說：「不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人人效仿.那我們公司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沐雨晴掛了電話.對著一臉期待的客戶攤攤手.「沒辦法.公司不同意.」
「你們怎麼能這樣呢.太不懂得通融了.我跟你們合作又不是第一次.這點便利都不肯給嗎.如果你們再執意而行.我就要……」
客戶是廣東人.普通話說得不太好.加上情緒激動.語速太快.沐雨晴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她無奈的看向窗外.這個月馬上就要結束了.拿下這個訂單.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可緊要關頭.卻殺出來這麼個難纏的角色.
「陳老闆.要不您回去再好好考慮一下.」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拿下這個訂單比較困難.她準備放棄.攻下一個訂單.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可是跟你們合作了一年的……」
「跟我們合作十年的.也是這個標準.對不起.」看來這個單子.沒希望了.沐雨晴有些氣餒.
「你怎麼說話呢.你怎麼能對我這個態度……」
「嗨.沐小姐.咱們的那個商定好單子可以現在簽了嗎.上次從你們公司進了貨.實在太好賣了.聽說公司好像快缺貨了.我趕緊再來簽一筆.爭取再撈一票.」
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個男人.穿著名牌.搭配卻十分不工整.西褲配了雙白色運動鞋.嘴裡嚼著一個口香糖.雙手插進口袋裡.明明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那雙眼睛卻十分靈動有神.閃著智慧的光澤.
沐雨晴一愣.這人誰啊.以前的客戶.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缺貨.公司好像不缺貨啊.
一聽缺貨.廣東客戶的神色一凜.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看了看居高臨下的男人.只見他從旁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利落的往桌上一摔.「你現在有時間.咱們就簽了吧.」
沐雨晴愣著不動.腦子飛快運轉著.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客戶.
廣東客戶把自己的合同覆蓋到男人的文件夾之上.「我先來的.懂不懂先來後到.」
男人也不與之爭辯.好脾氣的說：「那您先.您先.」
廣東客戶輕咳一下.「那個.沐小姐.就按你說的.我先付百分之五定金.剩下的瞪收到貨之後.一次性付清.但是.我有個條件.必須在我們商定的發貨日期內給我發貨.少一件也不行.」
「您放心好了陳老闆.我們公司不是什麼小公司.一定會按照合同給您發貨的.」
纏磨了三個多小時的廣東老闆.這次倒沒有猶豫.拿起桌上的水筆.刷刷的寫下自己的名字.把簽好的合同遞給沐雨晴的時候.嚴肅鄭重的說：「一定要按期給我發貨.」
他該多擔心公司缺貨.
「好的.一定.」
起身送走廣東客戶.沐雨晴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這個月的訂單已經夠了.剩下的幾天.她可以放輕鬆點兒了.
回到剛才的位置.邊拿起桌上的藍色文件夾.邊說：「這位先生.我們合作過嗎.我怎麼看著你……」咦.關於笑傲江湖遊戲改編轉讓書.這是什麼東西.
抬起眼睛.疑惑的看著男人.男人卻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的位置.端起她未喝完的咖啡一飲而盡.做出黯淡垂落的樣子.「傷心.你竟然都不記得我了.」
沐雨晴驚詫.打量著他.「你是……」
「你是子豪哥.」沐雨晴興奮的驚叫起來.
男人從佯裝失落的情緒里振奮起來.伸出手.把沐雨晴的頭髮揉亂.「小丫頭.竟然第一眼沒認出我.你的良心真是讓狗吃了.」
沐雨晴激動的一把撲進他的懷裡.抱了抱他.眼睛有些濕潤.「我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沒想到……」
「小屁孩說什麼一輩子.傻瓜.」
大手把她理順的頭髮再次揉亂.其實.安子豪早就認出了沐雨晴.躲在角落裡觀察了她好一會兒.發現小時候總跟在他身後.央求教她打遊戲的小丫頭.竟然出落成了美女.她實在難以想象.當年那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黃毛小丫頭.是怎麼變得亭亭玉立的.
見她被客戶百般刁難.很是不順.才自導自演了剛才一幕.
他把藍色的文件夾重新裝進公文包里.摸摸肚子.厚顏無恥的說：「丫頭.為了慶祝我們八年之後再次相逢.請我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