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前線傷員

褚涼和老媽趕到學校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了，路燈也亮了，楚凡和鄧禹坐在學校門口的長椅上，渾身是血，旁邊還坐著二猴。沒等老媽停車褚涼就跑下車了。

楚凡這一架受傷挺嚴重，額頭上的頭髮都結了血塊，臉上也腫了好幾塊，旁邊的鄧禹也一樣，鄧禹爸媽出差了，家裡就奶奶和他，鄧禹沒敢讓老人家知道，門衛大叔知道兩人是鐵子，也沒說話就通知了楚凡和張東的家長。

「哥...」

「粗糧，你怎麼也來了，老媽呢？」楚凡這會渾身都痛得厲害，這才開春，晚上還有點冷，被風這麼一吹，渾身都在發抖，他看著半跪在面前的褚涼，褚涼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嘩嘩往下掉「別哭啊，哥沒事兒。」楚凡抬手想幫他擦眼淚，發現手使不上力。

褚涼哭得很厲害，喘不過氣來，他指了指老媽的方向。

阮文麗是第一次見到自家兒子傷成這樣，以往楚凡就算打架，頂多是臉上青一塊，最嚴重的一次也就是和鄭瑋的那一次，現在渾身是血，都快認不出人了。

老媽快步跑過來，看了看楚凡的傷，又替鄧禹看了會「起來趕緊去醫院，都還能走不？」楚凡點了點頭，老媽跟門衛大叔那簽了字帶著兩人準備去醫院。

旁邊的張東父母這會也已經趕來了，張東是家裡的獨子，父母當成佛似的供著，這會寶貝兒子被打成這樣，怒極攻心攔住楚凡，揚手準備出手打楚凡，到一半被老媽攔了下來，張東媽扭了幾下也沒掙脫老媽的鉗住，索性就跺腳哭喊起來。

「千刀萬剮的哦，把我兒子打成這樣，阮文麗我跟你沒完。」張東媽一邊哭著還一邊想要踢楚凡，楚凡這會渾身不舒服，眼看就要被踢著，半路被一條小小的腿攔住了，褚涼人小，但是會用巧勁，張東媽被這一絆，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劉鳳你別給我撒潑，你敢碰我兒子一下試試。」老媽平常嗓門就大，但是一般時候都是和和氣氣的，這會這麼一吼，張東媽猛的被嚇得一愣，回過神來又開始嚎「我就碰了你能怎麼著，看你生的這個惹禍精啊。」

張東爸走到張東媽面前「嫌不嫌丟人，現在鬧什麼鬧，先去醫院。」

張東媽沒說話了，老媽扶著鄧禹，褚涼扶著楚凡，好在醫院不遠，走了幾分鐘就到了，醫生在看到渾身是血的兩人的時候頓了頓，要不是老媽在，他們都不敢收了。

楚凡一路都沒喊疼，就是胳膊骨折了，醫生接的時候他都咬著牙，雖然確實挺疼的，但他沒敢喊出來，一是覺得打架受傷跑醫院已經夠丟人了，再喊疼很沒面子，二是怕褚涼擔心，路上的時候褚涼強忍著抽泣抖動的肩膀讓楚凡心疼得不行。

鄧禹背上被打的幾棍挺厲害，掀開校服交錯的腫了一片「醫生輕點輕點，好痛....好痛啊」鄧禹雖然也想男子漢一回不吭聲，但是實在痛得他忍不住了，給鄧禹上藥的是個年輕醫生，看他這模樣呲了一句「知道疼還干這種打架鬥毆的事。」

鄧禹哼了一聲「我這叫為兄弟兩肋插刀。」年輕醫生無奈「真是條漢子。」說完笑了笑繼續上藥，這時隔壁傳來一震殺豬般的尖叫，鄧禹聽得出是張東的，一咬牙接下來愣是疼得吸冷氣也不吭聲，楚凡有些好笑，這傢伙。

醫生建議楚凡照個片，說後背淤青太厲害，可能會傷到骨骼，楚凡拗不過老媽就去了，好在結果沒什麼大礙。

鄧禹好在臉上沒什麼傷，穿著衣服看不出來，怕奶奶擔心先回家了，楚凡回家的時候老爸已經在家了，看到他跟前線重傷回來似的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楚凡沖老爸咧了咧嘴，老媽一路上沒說話，到家了楚凡才看到老媽眼眶紅紅的，他很愧疚，只是當時忍不住。

「媽，對不起。」這是楚凡第一次為了打架的事兒跟老媽道歉，老媽吸了吸鼻子「臭小子，知道說對不起了，老媽不怪你打架，但是你傷成這樣，媽這心裡怪不是滋味。」楚凡知道老媽心疼他，但是在老媽問及打架的原因的時候，他都說了，只是跳過了二小那幾個人的話，褚涼瞞著他是怕他擔心，同樣他也不希望老媽擔心，以後他會好好保護好弟弟。

老爸一直沒說話，末了也只是拍了拍楚凡的肩膀「好兒子，沒事就好，是個男人，咱可不能被人踩頭上欺負。」

褚涼從醫院回來就一直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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