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顧文不見了

褚涼打開門的一瞬間心臟差點從嗓子里蹦出來「哥.」門外.楚凡倚在門上.還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勾起一邊嘴角笑得匪氣十足.

「你不說不能回來嗎.」褚涼看到楚凡的瞬間.什麼顧忌全拋腦後了.一把摟住楚凡.就算楚凡討厭他也沒關係.他太想楚凡了.

楚凡身體僵了僵.抬起手在褚涼背上揉了幾下「忙完了就趕回來了.明兒還得走呢.」

褚涼感受到楚凡的僵硬.楚凡的動作還跟原來一樣.小時候喜歡揉他頭髮.后來他長得比楚梵谷了.楚凡就改成揉背上了.楚凡沒有躲開他.這已經讓他很開心了.

楚凡蹬了蹬鞋跟「家裡有客人啊.」鞋架旁邊還放著一雙鞋子.尺碼風格都像褚涼的.更不可能是老爸.

「哥哥好.我是褚涼同學.季景.」季景從客廳站起身跟了出來..

「哦.進吧.」楚凡笑了笑進了客廳.把包丟沙發上後進了廚房.

「阮大美人.辛苦了.」

「喲.帥小伙回來了.幫我把香菜摘了唄.」

「喳.兒臣遵旨.」楚凡在老媽親了親老媽回頭開始摘菜.季景和褚涼在客廳.電視里放著老媽愛看的偶像劇.在褚涼看來就是亘古不變的劇情.不同的是換了幾個人來演而已.

「你哥長得真不錯.」季景笑著拱了拱褚涼胳膊.楚凡長得確實很養眼.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不是楚凡的外形.而是揚著一邊唇角笑著的匪氣.季景覺得褚涼大概就是冷酷帝王攻.楚凡就是傲嬌女王受了.季景一邊想一邊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抽抽的吧.」褚涼用手肘拐了一下季景.不過楚凡確實長得很好看.從小就一直好看.軍訓下來.楚凡黑了不少.但是看起來反而覺得更有男人味了.加上總給人拽拽的感覺.褚涼覺得特性感.是的.性感.

「我就一說.瞧你這模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吃醋了呢.」季景本來就是說說玩兒.但是沒想到能看到向來淡然的褚涼著急的樣子.想著還準備再說幾句.看到楚凡從廚房出來只好轉移了話題.

跆拳道比賽的事情褚涼沒有告訴楚凡.他退出比賽了.老媽問起的時候他只是說被淘汰了.晚飯後老媽說要上天台去賞月.非拽著兩人跑到了樓頂.這會已經有不少人在上邊.季景嘴巴特能說.這會不知道說了什麼.正逗得老媽哈哈大笑.

「哥.我見著顧文哥了.上次從你學校回家的時候在火車上遇到的.」楚凡和顧文小時候挺合得來.顧文不聲不響的搬走那會他還失落了好一會「他現在在禾嘉.」

楚凡咬了一口月餅.是蓮蓉蛋黃餡.他皺了皺眉頭.聽到褚涼的話捏著月餅的手也停在半空「顧文哥回禾嘉了.」

褚涼點了點頭.把鄒凱結婚.顧文車禍和之後兩人的事都告訴了楚凡.

楚凡一直認為鄒凱和顧文是那種很好的兄弟.哥們.就像他跟鄧禹似的.可沒想過鄒凱和顧文會是戀人.楚凡一時間沒轉過彎來.聽著四周吵鬧聲失神.一直到褚涼推了推他才緩過來.

這邊季景在和老媽道別.說要回學校去.老媽自然不會答應「回什麼學校啊.好好的中秋一個人住宿舍多不好.」

「季景你明兒再回學校吧.這個點回去宿管估計也睡了.」褚涼還沒開口.楚凡就已經把話說完了.季景也沒推辭.老媽把書房的空床整理了下.季景就睡那了.楚凡很早就休息了.說明早要去醫院看顧文.褚涼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楚凡這次回來倒是願意跟他說話了.但是他總能感覺到一絲不對勁.楚凡有時候會發獃.他越來越不懂楚凡了.

褚涼敲了敲書房的門.門裡傳來季景的聲音.推開門就看到季景正摟著電話.看臉上表情他都能猜到這電話誰打的.

「我說蘇小柯.你他媽有病吧.趕緊給老子睡了.唧唧歪歪跟老娘們似的.」季景沒好氣的吼了一句掛了電話.他就不明白了.蘇小柯這吃多了撐的怎麼來的那麼豐富的想象力.

季景把電話往旁邊一丟.看著褚涼聳了聳肩「怎麼了.被你哥趕出來了.來我這尋求安慰.」季景在肩上拍了拍「來吧.讓哥哥好好疼愛你.」

「滾.凈瞎扯淡.」褚涼撈過枕頭往季景身上丟過去.對於楚凡這種不言不語的狀態.他心裡總感覺不安穩.他走到電腦面前.點開了加密文件夾.裡面是楚凡的照片.

季景看著褚涼的舉動嘆了口氣.電腦裡面顯示的照片相當模糊.右下角還能看到褚涼媽媽.看樣子是褚涼悄悄拍照留下來的.他抬手在褚涼肩上拍了拍「別想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楚凡就起來了.下午一點的車.他還有點時間.決定去醫院看看顧文.楚凡趕到醫院的時候護士說病人剛轉院了.至於轉到哪去了.她們也不清楚.楚凡在樓下大廳站了會.就看到鄒凱從電梯里走出來.

「小凱哥.小文哥哪去了.」

「他...我不知道.」鄒凱深吸了一口氣.心裡翻江倒海似的難受.顧文走了.跟幾年前一樣.悄無聲息的走了.一點消息也沒留下.就在前一天晚上.他還滿心堅定的把心裡的想法告訴了父母.即便鄒爸爸打他罵他.他都能忍下來.最後鄒爸爸好不容易鬆了口.他迫不及待的趕來.可是等他到了的時候護士卻告訴他病人轉院了.

楚凡望著鄒凱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一陣陣揪著心疼.他站在走道中間埋著頭.褚涼.是不是也這樣.在他一個人回禾嘉的時候.

楚凡搖了搖腦袋.他不否認.褚涼在他心裡的不同.褚涼吻著他的時候他是心動的.但是這些都無法讓他輕易動搖.在他心裡.褚涼就是他弟弟.對弟弟產生不一樣的感情對他來說是不能接受的.

「哥.」褚涼看著楚凡失魂落魄的樣子.顧文離開的事情他聽楚凡說了.顯然楚凡不是因為顧文的事情難過.楚凡在家裡走了好幾趟.連看到嘟嘟都不躲了.好幾次差點踩著嘟嘟尾巴.

「哥.」褚涼沒忍住.伸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啊.什麼事.」楚凡哆嗦了一下.扭頭就看到褚涼一臉擔心的看著他.

「沒事.」褚涼嘆了口氣.他沒問.他知道就算問了楚凡也不見得會告訴他「吃飯了.待會還得趕火車呢.」

季景一早就被電話吵醒了.來電顯示是蘇小柯.讓他意外的是蘇小柯竟然沒有嚷嚷著問他有沒有出軌.而是在電話另一頭哭得稀里嘩啦.季景心裡一慌.蘇小柯打小就少根筋.傷心難過都是眨眼的事情.能讓他哭成這樣的事幾乎沒有.

季景著急忙慌趕回去.結果就看到蘇小柯抱著他養的鬃獅蜥蜴哭得稀里嘩啦.季景臉色綠了綠.這他媽都能哭成這樣.

蘇小柯看到季景.把手裡的蜥蜴放一邊.撲了上來「季景.你看.它死了.」

「不用看我也知道它死了.瞎哭什麼勁兒.」季景沒拉開蘇小柯抱著他胳膊的手.這隻鬃獅蜥蜴是蘇小柯買的.那會蘇小柯不知道抽的什麼風.非要說養寵物.還一天二十四小時的找他問他喜歡什麼.他就回答說蜥蜴了.誰知道蘇小柯第二天不知道在哪就帶回了這麼一隻.

「我們的孩子死了.你怎麼一點也不傷心.」蘇小柯淚眼朦朧的質問.

「別用我們.你的孩子才是蜥蜴呢.」季景一陣惡寒.蘇小柯的思維他表示很無力.但是看到他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又於心不忍.耐著性子陪著他把蜥蜴給埋了.看蘇小柯那莊嚴勁兒.真跟死了個人似的.

季景這邊還沒笑夠.笑聲就已經卡在喉嚨里了.他對面正站著一個女人.身材姣好.臉上畫著淡淡的妝.換做的別的男人也許會多看一眼.可是卻讓季景的好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好久不見.」付煙同樣意外.她沒想到還會看到季景.

「呵.可惜不是永遠不見.」季景打量了一眼付煙.語氣嘲諷的說到「怎麼.沒找到下家呢.」

付煙的臉色因為季景這句話瞬間蒼白一邊.她沒回話.季景卻不打算結束「怎麼了.這會裝可憐給誰看呢.」

蘇小柯拉了拉季景衣角.對於季景對付煙的厭惡他很清楚「季景......」付煙趁季景失神.繞過他快步跑了.季景看著付煙的背影緊了緊拳頭.

褚涼很早就出了門.楚凡中午的火車.從楚凡回來到離開的時間加起來不還到二十四小時.時間太倉促.褚涼沿著路一直走.想到顧文離開的事情.如果哪天楚凡也這麼杳無音訊的離開了.

褚涼正想著迎面被一個人撞了一下.褚涼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季景.他有些詫異.季景從來都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和誰都能有說有笑.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季景這副模樣.憤怒至極的模樣.而季景前面倉惶逃走的人.是付煙.付煙和季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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