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大結局(二)
劉箏的確曾是康王身邊的一位謀士,而且一直都是頗得器重。
只是因為之前似乎是身體不好,所以總是窩居在客院里。
而每每康王遇到了什麼麻煩,都會親自到客院去詢問他的意見。
由此,便不難斷定出,當年的康王種種舉動,的確是受了這位劉箏的慫恿和鼓動。
劉箏被押入天牢,簡單地審了審之後,端木初澤便下了旨,直接賜了一個腰斬之刑。
這腰斬的刑罰,可並不是如同砍頭那般簡單。據聞,便凡是曾受了腰斬之刑的人,都不會立刻死去。有的甚至還能再活一刻鐘,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內腑流地到處都是。
這樣的死刑罰,可以說是最為殘忍,也讓人聽之,便生畏的。
沐心暖對此倒是不多說什麼,只怕不知端木初澤,還有太上皇和太后,都恨毒了這個劉箏。
因為牽涉到了皇親,所以,端木初澤才會下旨不曾細審,只讓楚榮一個人秘密地仔細盤問之後,交了一份卷宗上來。
端木初澤拿著這份口供,找到了太上皇,兩人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待半個時辰之後,皇上從殿內出來的時候,太上皇的臉色,極為難看。
劉箏被處以腰斬之刑,而綠姬,也沒有逃過此劫。
綠姬連同底下將近百人,都被判了一個斬首之刑。
據聞,到了行刑那日,前往觀刑之人,數之不盡。而綠姬則是一臉的呆怔,整個人,已是瘋瘋巔巔。
原以為羅駙馬會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送她一程,卻不想,那一日,羅駙馬根本就不曾出現在刑場。
聽聞那次行刑之後,一連數日,菜市口都是血腥氣極濃。
人人都道當今皇上仁慈寬厚,可是這一次的重刑,又讓不少的臣民們,對這位年輕的帝王,生出了幾分的畏懼之心。
為君之道,原本就是如此。
只是博得一個好名聲,有何用?
不僅要讓天下的百姓們臣服,更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君主,是一位愛憎分明之人。
絕不會因為他的心善,便將一些罪過給寬恕了。
尤其是膽敢起了動搖國本之心思的人,一個也不會放過。
就比如,羅駙馬的兄長,安寧侯。
至此,羅家嫡系,也只余羅駙馬一脈。
好在昭陽公主經歷了這一番的劫難,整個人倒是開明了許多,也不再堅持讓羅駙馬只她一個妻子,不僅將李婉荷所生的小公子接了回來,養在膝下,更是還主動為羅駙馬張羅了一房妾室。
羅駙馬心裡頭明白,羅家,不能絕在自己的手裡。
京城經歷了一番血雨腥風之後,沐心暖的心情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啟稟皇後娘娘,梁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在外求見。」
「快宣。」
沐心暖一聽說母親和弟妹來了,自然是喜不自勝,將宗耀抱了起來,交給方姑姑,「帶他去福壽宮吧,昨兒就沒去,今日若是再不去,只怕母后就會派人過來問了。」
「是,娘娘。」
端木晴在兩個月前生了一個女兒,雖不是兒子,可是合府上下卻是頗為熱鬧,也大擺了滿月酒。
原本肅王妃還有些擔心,如今沐家已是今非昔比,晴兒不過是一個郡主的身分,沐家父子,可是真正的手握重權,就怕如今晴兒生了一個女兒,惹得夫家不快。
可是不成想,沐長安夫婦高興不說,沐家老太爺也一樣高興。
「給皇後娘娘請安。」
沐心暖笑著自台階上走了下來,「快免禮,都是自家人,不需多禮。」
「今日天氣好,弟妹怎麼沒將本宮的侄女給帶進宮來?」
「回姐姐,正好今日清軒在家沐休,他和父親一起帶著孩子玩兒呢。」
沐心暖一樂,「不過才兩個多月大的孩子,能會玩兒什麼?我瞧著,父親是有了孫女,眼睛裡頭,便看不到旁人了。」
李氏也跟著笑起來,「可不是嘛。如今你父親一回府,沒別的事兒,先問問這小孫女在哪兒歇著呢。若是不抱一抱呀,這晚上怕是都要睡不著了。」
端木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原以為自己生了個女兒,沐家人會因此而不喜自己,可是沒想到,這一家老小,對這個小嬰兒,都是那樣的喜歡。
「聽說孫姐姐生了一個兒子,明王妃可是歡喜的不得了。不過,好像聽說滿月酒的時候,明王府裡頭也有些不太平呢。」端木晴本就是皇家人,是以她說這樣的話,倒也不算是什麼過分。
沐心暖搖搖頭,「明王嫂也是有些費心思了。那個娜莉公主也是個不安分的,好在不過是空有一個公主的名頭,掀不起什麼大浪來。我聽說,明王嫂又主動給明王納了一房妾室呢,可把娜莉公主給氣壞了。」
李氏則是面有同情,「明王妃亦是不易。不過好在如今明王對她好多了。滿月酒的事,明王連細問也不曾,就由明王妃全權做主,可見明王妃在府上的地位是何等的穩固。」
「那是自然!再怎麼說,端木醒也是世子,雖不是王妃親生,卻是自小便養在了王妃身邊兒的。再說孫若梅能成為了明王府的世子妃,也是端木醒的一大助力。誰不知道,如今那孫正揚,可是朝中的新貴?」
沐心暖聽著端木晴的話,倒是沒有接這個話茬,笑道,「這是朝中的事兒,咱們婦道人家,不問也罷。你呀,下次若是再不帶孩子進宮,你也就別進來了。」
端木晴一笑,「是,姐姐。」
李氏瞥了端木晴一眼,再看了看皇后,沐心暖心中會意,「來人,請世子夫人去花房,看看我的那朵蓮花是怎麼回事?」
「是,娘娘。」
端木晴知道她們母女有要事要談,便順從地離開了。
「母親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阿暖,外頭傳言,說是皇上在城外的皇家別苑裡圈養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年郎,你可聽說了?」
沐心暖的臉色一暗,她自然知道那個別苑裡住了誰,只是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將話傳地如此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