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8.顧宗祠番外之破碎
顧宗祠沒料到就因為這件事情,他和沈世林之間越來越走向極端,而他和紀精微才有機會在今後越纏越深。
在紀精微獨自一個人逃往長安島時,會在高速公路遇上她。說實在話,這讓顧宗祠挺驚訝的,顧家在這方有地產項目,他每個月都要飛過來出差,而那天正好發生一場車禍,其實顧宗祠的車就在那場車禍的後面,並沒有隔多遠,那天紀精微穿著一身黑白色休閑連衣裙,長發紮成一個馬尾,臉上也沒有妝容,素麵朝天的模樣,他坐在車內看到她撐著一把紅色的雨傘。朝著車禍地點走去。
馬尾飛濺進來的雨水中一搖一擺,那天天氣非常灰白。紀精微撐著一把紅色雨傘,很吸引人注意,她就蹲在孕婦旁邊,儘管很大的雨,可她卻將雨傘盡量往孕婦身上罩住,那孕婦大約是非常痛苦,不斷抓住她手呼疼,那時候的紀精微非常認真,不知道是為了讓孕婦放鬆還是怎樣,她臉上竟然還帶著柔和的笑,和那孕婦說著什麼。
坐在車內的顧宗祠忽然莫名覺得那側臉和暖和。就是這一幕讓他對紀精微又了改觀。
之後孕婦被救出來后,她還一直將人送到救護車上,因為有過幾面之緣。很明顯坐在前面的丁耐也看到了紀精微,並還問顧宗祠要不要和她打招呼,顧宗祠當時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想都沒想,便同意了。
丁耐下去和紀精微打招呼后,她明顯對於他們有躲避之一,聊了兩句便快速朝著他們車後走去,車禍現場被人清理好后,所有人開始重新發動車上路。
在車子行駛后,丁耐和他說,他聽聞沈世林在本市大張旗鼓找著一個女人。顧宗祠並沒有問找誰,因為丁耐接下來一句話便是:「沒想到,姑奶奶竟然在這裡悠閑著,聽說她消失的那日,沈世林發動了兩百多名保鏢出去找人,還驚動了警察,看來這女人對於沈世林來說,還真是不容小覷。」狀女司號。
顧宗祠聽在心裡,並沒有說話,之後車子開到一半后,他竟然再次發現了紀精微的車,拋錨在半路上,似乎是走不了了,既然有過一面之緣,而且還是沈世林的女人,車子拋錨在路上,載她一程似乎也無可厚非,便載了紀精微,她起初不肯,大約是看著天色太晚了,在理智上選擇了做顧宗祠他們的車。
便經過了一系列事情,正巧兩人都是去長安島,顧宗祠將她放下后,便沒再管他,誰知第二天又會見到,而他也沒想到沈世林竟然會知道這麼快,直接就往長安道趕來,那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很想看到沈世林抓狂的模樣,大約這女人時他死穴,他竟然慫恿她和他上路,並且承諾他會幫她躲避掉沈世林,兩人似乎吵架了,紀精微既然同意了。
於是一路上躲躲藏藏,倒也藏了一段時間,在躲藏那一天夜晚,顧宗祠喝了不少酒,他走錯了房間當時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去了紀精微的住處,她穿著睡裙站在門口明顯有警惕看向他,顧宗祠覺得好笑,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蹲在那裡一動不動,而她知道他喝醉后,便主動去廚房倒了一杯酒。
顧宗祠當時喝完水后,不知道是出於酒精作用,還是當時夜色太曖昧了,他竟然將她一把拽入懷中,他抱住她的第一感覺,便是柔若無骨,身體散發著陣陣幽香,這對於正處在酒精燒灼狀態的他,可謂是一個不小的挑戰,可懷中的女人卻非常冷靜看向她,那眼神倒是顧宗祠第一次從一個女人臉上看到過,臨危不亂,冷靜無比,讓當時確實有些心猿意馬的他醒過了神,他調笑了她幾句后,最終落荒而逃。
之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他腦海竟然都是剛才他抱住她那一霎那,他從浴室洗完澡出來,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躺在床上基本上一夜沒有沒睡,之後得來沈世林已經追到這邊的消息,他又帶著她離開,顧宗祠很享受這個過程,他想看沈世林到底能夠做到什麼樣的程度。
可他沒想到,很快,沈世林竟然在飯店攔住了他們,還好當時她吃完飯覺得無聊出去了一會兒,而那時候正好是沈世林趕來。
他和沈世林我坐在那雙方對峙了很久,他似乎早就認定人在那裡,他不肯交人,他似乎就不肯走,而顧宗祠也根本沒有交人的打算,兩人便坐在那兒好一會兒,一直兩個小時過去,他的助理告訴他紀精微跑了,他才立即起身匆匆從這裡離開,沈世林雖然離開時沒有說什麼,可顧宗祠發現一向冷血無情的沈世林竟然會對一個女人這樣耐心十足,遠在千里放下公司內的事情,竟然來了這裡和一個女人玩捉迷藏,這可真是不多件。
顧宗祠的目的達到了,之後紀精微去哪裡了,他也沒有管,出差完成後,便去了飛機場飛回了本市。
他回去后,聽人說沈世林為了懲罰紀精微,用她舅舅的藥廠來對她進行要挾,兩人似乎鬧得很不愉快,在盛東陷入畏難時,他便和泰和的老闆打了招呼,讓他無底線的支援盛東。
可他沒想到沈世林竟然會這樣大手筆,在短時間內把泰和給收購了,顧宗祠雖然知道收購泰和對於他萬有來說不算什麼,可泰和在藥廠排名也算是大公司,收購大手筆不說,生硬吞下去未必會有好處,可沈世林似乎絲毫不在乎。
他收購泰和后,過了一段時間,沈世林結婚,紀精微被綁架這一系列的事情,他知道的也挺不少,只是有一天當紀精微和他提出結婚的事情,他還真是驚訝不已,他沒想到紀精微竟然為了擺脫沈世林連提出和他結婚這樣的點子都可以想出來。
顧宗祠當時對她本身就有點好感,他覺得紀精微讓他挺感興趣的,另一方面他大約是為了想要報復沈世林,竟然同意了和她結婚,而就是這轉折點,讓他們所有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到最後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
在和紀精微結婚那段時間,顧宗祠每每帶著顧家的家庭聚會時,他看到沈世林平靜的表層下所壓抑的怒火,說實在話,他確實挺痛快的,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成為了他的嬸嬸,想來這就是一件讓人很心塞的事情。
可時間久了,他忽然感覺不快樂了,雖然她和他是協議關係,雖然他對她其實也抱著相互利用的心才會存在婚姻關係的,可顧宗祠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她為了沈世林失魂落魄的臉,他心裡就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受在作祟。
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便對她產生了感情,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那種感情已經深入骨髓,在她告訴他,她懷了沈世林的孩子時,那時候顧宗祠心內簡直在抓狂,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比往日更加讓人覺得可怕,他看上很平靜,可他當時開口第一句話便是讓她流掉,可他明白他根本沒有資格,他一直壓抑著自己的衝動,保持理智和她分析了利與弊。
他以為她會打掉孩子,畢竟她之所以嫁給他便是想要和沈世林之間斷絕關係,可他沒想到,她考慮了一段時間后,竟然決定留下孩子。
儘管顧宗祠不希望她懷著他的孩子,可他知道,他只能無視,因為他沒有資格來決定這個孩子的是死是活。
之後一段時間他一直在想,如果那時候他態度堅決一點,勸她打掉孩子,或者直接讓她把孩子流掉,她和沈世林之間是否再也沒有機會糾纏了?而他和她之間會不會有以後?
他一直在想那些假設,有時候難免會苦笑。
紀精微自從懷了孩子后,顧宗祠一直處在矛盾心理,他一邊非常高興懷孕的紀精微對他萬分依賴,可另一方面,他又根本無法面對這個孩子。
紀精微臨產那天,沈世林直接買通了他請來照顧紀精微的保姆,比他最早知道紀精微的消息,當時他並不知道保姆是沈世林的人,大約也知道紀精微的預產期,也沒見那邊打電話,而且當時顧氏一項工程出了問題,他加快速度處理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後,剛想匆匆趕去,便接聽到了紀精微的電話。
他才得知她孩子生了,而沈世林把她囚禁了。
顧宗祠當時便在本市處理好一切,到達機場等她時,他看到她胸口滿是血的模樣驚呆了,他也不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將她送到醫院后,緊接著便是記者招待會,這一系列的事情辦下來后,也終於徹底的將沈世林的孩子變成了他顧宗祠的孩子。
那時候他將沈世林的孩子抱在懷中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但他想,紀精微的孩子便是他的孩子,以後他們一家人便可以好好生活,這比什麼都重要。
他當時是這樣暗自決定的,可他沒想到,他的願望最終會化為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