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林鋒出手
我說怎麼辦,秦老闆拉著我就後退,邊退邊說,這是屍鬼,難搞的很,跟我回去拿齊傢伙再來。
我說等我們拿齊傢伙,這醫院不是要死很多人?他說該死的都已經死了,放任他在這一會也沒事。
我聽他這麼說很不理解,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能走,我朋友還在這裡。
「我在這裡!」突然,耳邊傳來林鋒的聲音,我一呆,左右巡視了一圈,也沒看到他。
眼前黑影一閃,林鋒擋在我身前,我順著他的身體望下去看,見他雙腳懸空,竟是魂體。
我大駭,說林鋒你怎麼了?別嚇我?他轉過頭淡然的說,我沒事,你們退後,交給我吧。
秦老闆目光閃著異色,一言不發的退到門口,我說你行不行?要不要我幫忙。他晃了晃左手,你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
我這才釋然,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啊,林鋒跟我說過,一般不能用鬼差的身份對付鬼,以免暴露身份。他就這樣現身了,肯定也被秦老闆看到了,如此不是違反守則的嗎?
可是此時林鋒沒時間跟我解釋,我退到秦老闆身旁,就聽他說,你這朋友很不簡單啊。
林鋒右手持著鐵鏈,左手微微抬起,冷漠的看著玲玲,而後就看到玲玲不在前進反而開始後退,她是在害怕。
林鋒面無表情,右手手腕一晃,勾魂鐵鏈就朝玲玲抽了過去。玲玲慘白的面孔上露出懼怕之意,慌忙閃躲,可勾魂鏈如附骨之錐,如影隨形,她根本難以避開。
勾魂鏈是地府每個鬼差必備的傢伙,我雖然不知它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但知道它對鬼魂的傷害很大,比之桃木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也可以說是陰間的桃木劍。與吏字一般,陽身無法動用,只有地魂出竅才可。
勾魂鏈抽打在玲玲的屍身上,無聲無息,卻讓她面露痛苦,接著口中傳出稚嫩的哭喊聲,如嬰孩一般,讓人心頭一軟,那鬼嬰竟不知何時已經進入了屍身內。
秦老闆像是怕林鋒心軟,就提醒說:「這位鬼差兄弟,此惡鬼心無善念,萬不可手下留情,不然就會禍亂世間。」
林鋒撇了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抬起左手,就要動用吏字。
「不要!」鬼嬰的聲音又響起,帶著哀求的意思。林鋒怔了怔有些猶豫。
我聽著這種聲音,也是心中稍軟,就問林鋒,能不能凈化他體內的戾氣?將它超度,這事說到底也不是它的錯。
林鋒聞言目光看向秦老闆,秦老闆沉吟片刻說:「有是有,不過難度太大,倒不如將他消滅來的簡單。如果戾氣不能凈化,等他恢復了巔峰,憑我們三人恐怕也再難制服他,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這話中帶著警告的意思,就是說,如果能化解那最好,化解不了,就惹了大禍。我也明白他絕非危言聳聽,現在鬼嬰剛出世,凶性尚未達到巔峰,再加上被我與秦老闆重傷,才能被林鋒輕易威懾。如果他一旦恢復,後果絕對比今天要嚴重的多。
林鋒問我,你怎麼說?我見秦老闆也看向我,顯然是將決定權交給我了。我狠了狠心,拍手道:「暫時將他封印,畢竟他也不是自願的,魂飛魄散對他來說太殘忍了了些,我們想想辦法替他化解戾氣。」
林鋒說,好。他的左手開始散出幽芒,然後走向玲玲。玲玲體內的鬼嬰對「吏」字非常害怕,想要後退,然而林鋒一指點出,她就動彈不得。
林鋒走到她身邊,像收魂一樣,將左手貼在她的額間,只是幾個呼吸間,他抬起手的時候,順帶著將鬼嬰帶了出來。此時的鬼嬰哪裡還有兇惡的模樣,跟個愛哭的鼻涕娃一樣,不斷的哭喊:「剛開我..」
林鋒一手將他捉住,用左手在他額頭拍了一下。掙扎中的小鬼嬰頓時停住了,而後像是昏睡過去,躺在林鋒手裡一動不動。
我與秦老闆走上前去,好奇的打量著他,這鬼嬰沉睡的時候還是很可愛的,完全沒有方才那樣恐怖,其他地方都與尋常的嬰兒一般無二,只是兩隻小手上的指甲長且鋒利。
林鋒說:「將它收進你的玉佩里,暫時封印,等我們尋到了消除戾氣的辦法,再將它放出來。」
我說好,取下玉佩對著鬼嬰說了聲,收!林鋒詫異的問我,你幹嘛?
我納悶的說:「你不是讓我收他進玉佩嗎?怎麼收不進去?」
噗嗤,一旁的秦老闆捧腹大笑說,道友,你莫不是在開玩笑?還是仙神電視看多了,這樣就想把他收進去?
我有些尷尬,也有些惱怒,是他沒說清楚,我哪裡知道。林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將玉佩貼在他身上。
我說這樣不會傷了他嗎?他說不會,照我說的做。而後我半信半疑將玉佩貼在了小鬼身上,果然沒有對他造成一絲傷害,緊接著我就看到小鬼嬰的魂體開始一點點的變小,沒多久就徹底在林鋒手中消失了。
我有些目瞪口呆,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方才他明明還被玉佩傷了,為何現在又能兼容?」
林鋒解釋說,剛才他懷戾氣,現在被我封印就是一個普通的魂體,自然不會受到傷害。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他又說,你將他佩戴在脖間,每日早晚各念一遍凈心神咒,以柳葉水洗滌玉佩,能夠慢慢化解它的戾氣。不過這樣只能解一時之憂,若要根除還遠遠不夠。
我說別在這站著了,你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死了?他搖頭說,你走了沒多久,這具女屍就潛入我房中想要殺我,無奈之下我只有魂魄離體,進入假死狀態才逃過一劫。之後又見她欲加害其他病人,而她只是屍體沒有魂魄,我難以阻攔,只好花點時間將醫院的人全部收了魂。
我聞言大驚失色,你怎麼殺了這麼多人?這因果不都算在你頭上嗎?
林鋒笑了笑,我怎麼會殺人,只是將他們的魂魄暫時收取,他們陽壽未盡,隨時都可再送回去,自然也能夠復活,並且不會察覺。我聽他這麼說,才鬆了口氣,怪不得打了這半天都沒見一個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