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血符之陣
硃砂繩上開始閃爍出血一樣的光芒,肥胖男子被硃砂繩困住之後,肚皮剛一觸碰到硃砂繩,立馬就聽到一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這硃砂不止能夠捉殭屍,更能收服山妖野怪啊。
被困在硃砂繩裡邊之後,肥胖男子急的咬牙切記,他掙扎著打算伸手入懷,想要祭出法寶,但我和阿樹將兩條硃砂繩已經牢牢的纏在了他的身上,纏緊了他的雙臂,讓他根本無法抽出雙手,而硃砂繩的威力正在消耗著他體內的妖氣,他的眼珠中,耳朵里,鼻孔中開始冒出濃濃的黑霧,那些黑霧一絲一絲的,猶如棉花絮。
一看此招可行,我心中欣喜異常,心說搞偷襲果然是我曾帥的專利啊,以後就特娘的偷襲了,打得過偷襲,打不過也偷襲,反正偷襲的成功幾率更大。
肥胖男子急的嚎嚎大叫,他用力的掙扎著,體力消耗雖然大,但卻把阿樹我倆甩的連連晃動,可硃砂繩本身就威力非凡,他掙扎許久也不得逃脫,忽然抬頭仰天,大吼一聲:「啊!你們都得死!我要吃掉你們的靈魂!」
話音剛落,忽然異變突生,那肥胖男子的背部開始隆起,身上長出黑色的硬毛,而且身體快速變高,變大,臉上也開始長出許多黑毛,眼眶下陷,臉部拉長,嘴唇中長出四隻獠牙!
僅僅是幾秒鐘的功夫,剛才那肥胖的男子就蛻變出了原型,變成了一隻野豬精!
看著三米多高的野豬精,我特么嚇了一跳,這肥頭大耳的樣子,尼瑪確定不是二師兄嗎?
變成三米多高的野豬精之後,他雙手抓住兩根硃砂繩用力一拽,我和阿樹就被甩飛了起來,甩出五六米遠的距離,我倆都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阿樹在落地的時候,背部好像被一塊石頭給撞擊了一下,此刻疼的他滿頭大汗,時不時倒吸涼氣。
我倒還好一點,只不過身上沒有任何法器,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情急之下,阿樹伸手入懷,摸索一下,抬手對我拋過來一個手搖鈴,大叫道:「用引魂鈴點燃驅鬼符,破他妖魂,亂他心智,我伺機用原令神符定他!」
「好!」我抬手接住從空中飛來的手搖鈴,並從兜里掏出一張驅妖符,將驅妖符拋到天空之後,我舉起手搖鈴,對準驅妖符就甩了過去,砸中驅妖符的瞬間,我暴喝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同時將法力凝聚在引魂鈴上,驅妖符轟的一下就燃燒起了火焰,眼看野豬精大踏步朝著我襲來,我也弓起身子沖了過去,衝到野豬精面前之時,我暴跳起來,將引魂鈴上還沒燃燒殆盡的符咒,啪的一聲貼在了野豬精的肚皮上。
不要問我為什麼沒貼到他的額頭上,如果我隨便跳一下就能貼到這三米多高的野豬精額頭上,我特么早就去打NBA了,怎麼可能還是個屌絲。
燃燒的驅妖符貼到了野豬精的肚皮上,貼上符咒的那一塊肚皮轟然起火,隨即開始變紅,野豬精爆吼一聲,疼的他連連拍打肚皮上的火焰,而且拍打之時,他掌心中不停的湧出黑氣,我知道那就是他的妖氣,強行用濃厚的妖氣,把這符咒的靈氣給壓制了下去。
一看此招不行,我趕緊逃脫,但野豬精已經不給我機會了,他幾乎是一把抓起我,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高高的聚過頭頂,說真的,這一刻我倒是沒有呼吸急促的感覺,可能是在月光之下,月魂銀線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吧。
野豬精想要用力掐死我,但掐到我的脖子上之時,總感覺我的脖子上像是套了一個鈦合金鋼圈,掐到喉嚨的位置,就再也難以掐進去分毫,我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有師爺傳授的月魂銀線,不然別說會不會被掐死,估計腦袋都會直接被野豬精給擰掉。
野豬精暴怒,抓住我的身體就往嘴裡塞,卧槽,看著那四根鋒利的獠牙,我特么差點嚇尿,在他抓住我之時,我又舉起引魂鈴,用內力引燃一張符咒,把符咒拍在了他光禿禿的腦門上。
這一次給野豬精疼的,雙手立馬鬆開我,去拍打腦門上的火焰,我伺機逃脫,同時急促的問:「阿樹先生,這貨顯出原型,皮糙肉厚,根本打不動,符咒也定不了,該怎麼辦?」
阿樹重新得到原令神符,可能不想再把神符弄丟,就說道:「如今之計,也就只有一個萬全之策了!」
我一聽這話,頓時欣喜異常,看來師傅引薦的高人,那還真不是一般的高,能在這緊要關頭還能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足夠讓我佩服了,我趕緊問:「什麼辦法?阿樹先生你快說!」
「跑!轉頭就跑,有多快就跑多快!」阿樹大叫道。
我特么感覺一陣冷風吹過,幾隻烏鴉嘎嘎亂叫的從我頭頂上飛了過去,這尼瑪也叫萬全之策?我也想跑,問題是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廟?
野豬精要是跟在我們身後,直接追到義莊,那非拆了阿樹的家門不可。
「這個萬全之策,真是好的一塌糊塗!」我回了阿樹一句,轉頭看到野豬精已經撲滅了腦門上的符咒之火,沖著我就追了過來。
我尼瑪,我就納悶了,明明是三個人,我跟他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偏偏就死追我?有意思嗎?
野豬精衝過來,我連忙躲避,同時思索該如何解決他,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在最後關頭祭出九星神劍,行不行就看這一把,實在打不了,那就只有跑了,跑到哪算哪。
我將懷中符咒一股腦的扔出去,不管扔出多少,都對野豬精起不了作用,阿樹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快速從懷中取出一隻毛筆,用舌頭舔了一下之後說道:「阿牛,你堅持住,頂住三分鐘!」
我靠!
三分鐘,你以為我在跟隔壁家小孩子玩捉迷藏啊,這特么是野豬精!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嘴上已經來不及這麼說的,我只能快速的躲閃,與野豬精拉開距離,但同時又要吸引他,讓他不能去攻擊阿樹。
小雪化身小狐狸,一直趴在草叢裡,看她焦急的樣子很想出來幫我,但她每次想出來的時候,我都會狠狠的瞪她一眼,說什麼也不能讓她以身犯險,臨出山之時,她媽媽曾經求我保護好她,就算我不想保護,也讓她逃個活命,不然剛山神?衝破封印,山上眾妖,一個都別想活。
所以我對小雪一定要負責,不能讓她有一絲的危險。
在躲避野豬精追擊之時,我眼角餘光看了一眼阿樹,只見他從懷中取出毛筆之後,用舌頭尖一舔,那毛筆就變成了血紅之色,他趴在一塊青石上,開始刻畫一些很古怪的圖案。
說來也怪,他僅僅是用舌頭舔了一下毛筆,那毛筆上的墨水就像是用不完一樣,一直在青石板上描繪著各種圖案,卻一直沒有乾枯,那圖案描繪出來之後還是血紅之色,不過阿樹手持毛筆,描繪的圖案越多,他的臉色就越蒼白,等描繪到最後一刻之時,他就像是一個犯困的老人一樣,眼皮時不時的眯起來,看樣子就像在打盹,我雖然不知道他此刻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但我很清楚他這麼做非常耗費精力。
等到他收起毛筆的時候,整個人轟然倒塌,躺在了青石板上,但卻對我揮手道:「快進來...」
我快速的衝到青石板上,站在了阿樹用毛筆寫下的紅色咒陣之中,月光揮灑下來,照耀在符陣上,那符咒發出微弱的紅光,野豬精追過來,竟然也大吃了一驚,站在陣法外邊,久久不敢衝進來。
我低頭看著腳下四周的符咒陣,仔細看了一眼,忽然明白了阿樹的做法。
原來,他是以石為符,以血為咒,把地面上的青石板當做黃紙符咒,用自己的鮮血當做硃砂,然後在青石上寫下敕令神符,這種符咒的威力,那肯定要大上無數倍,怪不得野豬精不敢輕易進來。
可這麼耗著也不是事,我問阿樹:「這符咒陣能撐多久?」
阿樹虛弱的說道:「血跡乾枯之後,血符之陣的威力會減少一半,天亮之後,血符之陣徹底失去威力。」
我去,如果威力減少一半,那野豬精恐怕就直接衝進來了,用不著等到天亮就把我活活撕了。
「拼一把了!」我摸著自己的左臂,能隱隱感覺到那九個略微凸顯出來的梵文字體,心說是死是活,祭出九星神劍拼一把,我現在體內擁有不少法力,加上月圓之夜,我的月魂銀線也能助我吸收法力。
「神兵火急,九星神劍,真武大帝急急如律令!」我舉起左臂,暴喝一聲,感覺拉風十足,但下一刻,我的左臂上絲毫沒有任何變化。
我特么一愣,盯著自己的左臂來回看,阿樹也傻了,不明白我忽然大叫一聲是幹什麼,我著急的說:「不對啊,我左臂上有九星神劍,應該能夠誅殺這野豬精的!」
阿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事,連忙說道:「你的左臂被殭屍咬過,傷口未愈,煞氣極重,怕是召喚不出上等法器了。」
「我靠!那怎麼辦?」此時血符之陣開始慢慢乾枯,而野豬精也死死的盯著我,準備朝著我衝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