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解氣
「是啊,但是人總是要準備一下,這樣才不會擔心突然沒電,做好準備,比如今天上午的事情,來的太突然,萬一我電量不足,那你可怎麼辦啊?」
郝可人感動的熱淚盈眶,「謝謝你小白,這麼為我著想。」
「不用謝,因為你若是有個閃失,少主一定打死我,其實,你應該感謝他,我們少主對你真好。」
郝可人一怔,小白的話讓她幡然醒悟,郁盛北對自己真的不錯,雖然剛開始變態了一些,但是憑良心話來說,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小白,你莫擔心,你們少主打不死你的,你擁有金剛不壞之身,他最多把你拆成七零八落的,沒個人型。」
「……」小白鬱悶了,而後保證道,「吶吶……郝小姐,我以後會好好保護你的,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
郝可人莞爾一笑,「恩,小白真乖。」
小白自己將插頭給拔掉,然後將衣服弄好,「走吧。」
兩個人一起出了別墅。
看看時間還有多餘的,郝可人總不忘去看看自己的親生爸媽,菜市場買些滋補的食材,拎著去給江家。
剛到二樓彎角樓梯,突然,一聲慘叫音帶著劇烈的滾動聲一起竄進郝可人的耳膜,再一看,滾動的人正是江母。
她躺在哪裡,粗粗的喘著氣,額頭上一片血跡順著半邊臉往下流。
郝可人見此情景,當即便覺得渾身的血液往上竄。
「媽!」
她彎下身子當即扶住江母,眼圈紅了,「我們起來。」
江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可人啊,快去看看你爸,快去……」
「我爸……」郝可人看向小白,「小白,快扶著我媽。」
小白一把將江母抱起,跟郝可人一起向上跑去。
當郝可人看到裡面的場景時,整個人都快要傻了,原本收拾整潔的房子,裡面被砸的亂七八糟,地上一片狼藉。
郝可人手裡的食材扔到了一邊兒,徑直朝著卧室走去。
裡面的喧鬧聲在看到郝可人出現在門口嘎然而止。
「你們幹什麼!」郝可人上前將地上的江父扶起,使勁給重新抱到床上。
裡面的幾個男女收手,「你是誰啊你?」
「我是他們的女兒!你們擅自打砸我爸媽的家,將我媽不知是踹還是推下樓,將我爸拉到地上,你們知道你們這是在犯法嗎?」
「犯法?」一個五十幾歲的女人指著江母說道,「既然你說你是他們的女兒,那我可要說說了,既然是女兒,為什麼不給你爸尋找好的獨立院落,整個樓道里都是臭的,房東都說讓你們搬走了,遲遲不搬走,那就不要怪我們這些受害群眾對你們不客氣!」
郝可人冷笑,「搬走是吧?我們搬走,但是,我想問,將我家弄成這樣,讓我母親受傷,對我父親這樣,難道就想不了了之?」
「我們給賠錢行嗎?」態度顯然無所謂。
「賠錢?」郝可人說道,「我不要賠錢,我只要你們從樓上摔下去,摔成我媽這樣子,你們的家裡讓我親手打砸,否則,這事兒絕對沒完!」
「小丫頭片子,答應賠給你錢就夠你的了,還絕對沒完,信不信,一毛錢都不給你,我們家上頭有人,分分鐘弄死你!」一位四十幾歲的男人囂張的大放厥詞。
郝可人冷著臉,「好啊,那我們就等著瞧!」
她當即掏出電話報警,警方那邊一聽這邊的事情,答應立馬過來。
掛了電話,她也撂下一句話,「等著警方過來處理,如果你們上頭的人很厲害,阻止了這件事,那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無論任何代價,我讓你們知道,我們家絕對不是軟柿子!」
「真不知道這是哪兒冒出來的女兒,頭次見識啊。」男人不屑一笑。
「難道是丟失的那個女兒回來了?」男人的老婆嘀咕道,「我聽別人說的,他們家有個小女兒早就丟失了。」
「那又怎麼樣,還怕她不成,這兩口子的大女兒江月早就成棄婦了,不用怕,他們家沒人,也沒兒子,看她們能怎樣?」
那句沒兒子的話傳進不能動的江父耳朵……「
「媽!」郝可人打斷她的話,「咱們不能這麼軟弱,這件事我要讓她們知道,我們絕對不是好惹的!」
她快要氣瘋了,眼底滿是怒意,「我絕對咽不下這口氣!樓道里有味兒沒味兒我不知道?根本借口,怕我爸死在這裡就直說,看我們一家人沒有個能撐門面的人,就欺負我們,不是上頭有人嗎?我要看看上面的那個人有多厲害!是不是真的能一手遮天!」
江母淚水不斷,喉頭裡發出悲痛,「咱們惹不起他們,算了。」
郝可人看著那幾個神態帶著嘲諷的幾個中年男女,嘴角一勾,「我一定要讓他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媽,你放心!」
「喲,我也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四十幾歲的男人帶著不屑的眼神盯著她,彷彿就像是一頭大象在看一隻螞蟻一樣。
說完,他便閃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聲音很低,郝可人沒聽到他是給誰打的,她也掏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簡訊,這條簡訊她反反覆復的寫。
刪刪寫寫,寫寫刪刪,好一會兒,才寫了幾句話,內容如下:我父母遇上麻煩了,大事兒,你能幫我一把嗎?
收件人是郁盛北。
那邊沒有給予回復。
等待的過程中是漫長的,漫長的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她不停的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機。
卻遲遲沒有看到來自他的回復。
心口從期待到失望,僅僅只需要這麼短暫的時間,也許他覺得跟自己根本不相關,所以沒必要參與。
越想,郝可人越是心裡沒底了起來。
直至等來了警方。
這邊聽了郝可人的經過,做了筆錄,沒做完筆錄,劉嘯天來了。
看到郝可人,便說,「可人啊,你跟我過來。」
郝可人跟著他到了門外,劉嘯天便說,「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但是,你說你傻不傻啊,拿著錢就行了,別跟錢過不去啊,多要點錢,不是什麼都解決了嗎?」
郝可人直白的問,「那個老頭子說他上頭的人,該不會是組長你吧?」
「這麼給你說吧,裡面有對夫妻跟我是親戚關係,這件事就算這麼過了,拿著錢搬到別處去就完了,行嗎?」劉嘯天抽出一支煙吸了一口,「弄的我也很為難。」
「組長,你為難是介於法律和親戚之間的為難,要我說,這是刑偵局那邊的義務,咱們是打拐辦的,這事兒跟咱們組裡不牽連,組長,這件事我說了,我不會輕易放過的,錢我不要,我不會讓我的爸媽白白受委屈的!」
「你說你這閨女,怎麼那麼犟。」劉嘯天又說道,「這個事情本身就是你家不對,可人,你爸卧床,你說這味道能好聞嗎?」
「沒什麼不好聞的,在這裡你能聞得見嗎?我十分確定我的鼻子沒有問題,我媽照顧的很好,即便卧室里也沒什麼難聞的味道,這麼做無非是怕我爸死在這裡,以為我猜不到?」
劉嘯天只好說,「難道別人這麼猜測還不對了,偏癱在床的病人,大家心裡介意,不也正常嗎?再說,我聽說房東看你爸媽可憐,房租這麼多年就沒漲過,說句難聽的,難道死也要死在別人的房子里?你想想看。」
郝可人說道,「我是今天第一次知道這件事,如果我早就知道,我會讓我爸媽接到別處生活,這件事我不想再說了,我不會妥協的。」
「我看你就死心眼,可人,我最後再說一次,如果你不這麼算了,局裡那裡調遣今年沒你的份兒。」
郝可人看著他,「我進打拐辦就不是為了地位和錢,沒想到組長你這麼威脅我,哪怕你再來個理由開除我,這件事我也不能這麼算了!」
他伸出食指指著她,「郝可人,我給你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這忙著呢,特意來這兒一趟的。」
「既然組長你這麼忙,那趕緊回去吧,也不是我把你喊來的,另外我今天下午請一下午假。」她說完便返回屋裡了。
「我給你說,這件事你就白費勁吧!」他在郝可人身後最後喊了一句,便給刑偵科的組長打電話。
郝可人剛進去沒多久,做好筆錄了解好情況的那些警員便準備走了。
只是,對打砸的那些人,絲毫沒有想帶走的意思。
郝可人當即攔住了他們,卻得到了這樣的解釋,「先調查。」
聽到這三個字,郝可人的心底便涼了,她知道這是敷衍。
只能看著這些警員離開。
樓上樓下這些住戶,一個個帶著笑意歡送他們離開,房間里冷清了下來。
只剩下默不作聲的小白,江母和江父,以及郝可人。
當門口停頓一道身影的時候,郝可人望著他,眼睛紅了。
她玩完沒想到,他沒回復她消息,卻親自來了。
身子緩緩站起,郝可人朝著他走去,一把保住了他,帶著一絲絲埋怨,「你來晚了。」郁盛北看著房間里的一切,便說,「告訴我,是誰砸的?」
「是六樓兩戶,五樓兩戶,還有我們家對面的那戶,以及下面。二樓南邊的三樓北邊的。」郝可人說,「他們還將我媽給推下樓了,警方剛來了,做做樣子又走了,我組長還威逼利誘我,感覺自己快被黑暗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