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聽說他弟弟二百五跟你很熟
站在餐廳外,失魂落魄的她望著裡面還在等自己的郁盛北,郝可人有剎那間恍惚,恍惚之後,她不得不面臨一個事實,他可能生氣了。
她這麼任性的拋下他跑出去,今晚是他準備的日子,很難想象他會不生氣。
郝可人穿上高跟鞋走了進去,發現他的牛排紅酒都已經吃好喝好。
重新坐下來,沒等他開口,便說了一句話,「對不起,是我太冒失了。」
郁盛北沒說話,只是這麼看著她。
郝可人開始吃了起來,她吃的很急,端起高腳杯便一飲而盡。
郁盛北只喝了一杯紅酒,剩下的都被她給喝光了。
吃飽還打了個飽嗝,臉上被染紅。
最後,重重的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沖郁盛北一笑,「我知道你生氣了,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今天不是咱們重要的日子嗎?盛北。」
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喊郁總,很少這麼喊他的名字,在她從外面沒回來的時候,他的確有些生氣,但是她從外面回來,一個人又吃又喝的時候,他就已經不生氣了。
「我們回去。」
「好。」她站起來,身子踉蹌,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同出了門。
上了車。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跑出去?」
「不問。」
郝可人仰起臉看他,「你知道的對不對?」
郁盛北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她的嘴,「根本不用想,是看見李熠彤了嗎?」
郝可人本來是沒什麼的,但被他這麼一問,她眼睛里瞬間濕潤,「我看見他了,盛北,他沒死,我看見他的臉了,可以確定那個就是他,可是車子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我想問問他為什麼不回家,沒別的意思。」
郁盛北開車回去。
她一個人在那碎碎念,一直到家,都沒睡著。
「到家了?」郝可人坐起身子,環顧了一圈車窗外,而後拉住了郁盛北的手,「其實,我今晚很高興。」
「既然高興,就沒有想要回報?」
看見他笑了,郝可人似乎心情也更好了,「你不笑的時候,我總是擔心你生氣,雖然你不說。」
郁盛北問,「你很害怕我生氣?」
「當然了,如果你不高興了,我想,一般遭殃的都是我。」
郁盛北笑出聲,伸出手將她耳邊的長發撥到耳後,「挺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以後不要讓我因為你生氣。」
她摟著他,伏在他的肩膀上,「做你的女人,其實真的很好。」
他聞言,嘴角噙著一抹笑容。
車子開進別墅內,從車上下來,小白邁步朝著這邊走來,「少主,神經病。」
郁盛北傻眼了,「啥?」
「少主,神經病。」
「……」
郁盛北反應過來,便說,「你才神經病呢。」
小白害羞的說道,「謝謝少主誇獎。」
郁盛北看向郝可人,「它發什麼瘋呢?」
郝可人忍俊不禁的說道,「是這樣的,今天有個護士說小白神經病,他問什麼意思,我說是你好帥的意思,所以……」
郁盛北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小白,神經病不是你好帥的意思,可人騙你呢。」
「不是嗎?那是什麼意思?」
郁盛北說道,「神經病就是指神經系統發生的疾病啊,跟精神病不一樣的,簡單的意思就是說你腦子有病。」
「原來是這個意思。」小白說道,「我不怪郝小姐騙我,這是善意的謊言。」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
郁盛北拉著郝可人也一起也上了樓。
「你給我拍個照片。」郝可人將頭髮梳了梳,將手機遞給他。
「有什麼好拍的。」
「哎呀,你給我拍兩張嘛,今天穿著這麼好看的衣服,好看的鞋子,戴著這麼貴重的首飾,覺得挺好看的。」
郁盛北拿著手機給她拍了幾張照片,而後將手機遞給她,「給。」
郝可人喜滋滋的看了看。
郁盛北看她進了洗澡間,拿出自己的手機。
選了幾張最好看的保存在設密碼的相冊里,另外的照片刪除。
靠在床頭,撇去郝可人突然跑出去的那一段插曲,郁盛北今晚很開心,尤其是她說的那句:做你的女人,其實,真的很好。
點開手機上的照相機,前置攝像頭,看著手機里的自己,郁盛北一怔,裡面的自己就像是個初嘗情愛的十幾歲少年一樣。
他神情收斂,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將手機放到桌子上。
郝可人洗完澡出來,並未洗頭,頭髮前面扎了個衝天炮,穿著睡衣跑到樓下端了兩杯牛奶上來,遞給他一杯,自己則捧著盤坐在床上,笑眯眯的說道,「從餐廳回來,我覺得頭暈暈的,現在奇迹出現了,竟然一點也不暈了。」
「紅酒度數本來就低……」
「是嗎?」她笑嘻嘻的問,「盛北,你說,今年的第一場雪是在這個月還是下個月,或者是十二月里下?」
「我又不是天氣預報,我怎麼知道。」
「我覺得是下個月,等下雪了,我站在雪地里,你給我拍個照片。」
「無聊。」他眯著眼說,「你們女人整天就愛拍照片,有什麼好拍的?」
「留作紀念,多少年以後,再回過頭來看看當年的照片,多麼美好啊,你個大男人,不懂。」
「喝點酒你話就多,牛奶一口喝完,趕緊躺下睡覺。」
「盛北,我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她笑容隱退,終於說出了自己真正想說的。
「什麼事?」
「你能不能幫我查查,熠彤……」郝可人急忙說,「他如果能回家,我也就安心了,我覺得今晚看到的就是他,你幫我找找好不好?」
郁盛北開口,「他如果回來了,你還想跟他重新在一起嗎?」
郝可人實話實說,「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我跟他都回不到過去了,即便不在一起,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是親人。」
「我幫你找找看,現在能躺下來睡覺了吧?」
「嗯!」她將杯子放下,躺在他的胳膊上,「現在你真是越來越好了呀,盛北,你是不是被換了靈魂了,為什麼現在對我這麼好了,我都有些不相信這是真的了。」
「我可以對你好,也可以對你不好,原因在你身上,你自己決定我對你的態度。」
「我?」郝可人不明白,「我能決定你對我的態度?怎麼可能?」
「信不信由你,你就是有這個神奇的能力。」
「喔……我還是不相信。」
郁盛北側過身子,摟住她的身軀,兩個人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去上班,郝可人剛到辦公室,劉嘯天站在那裡,看著她進門,便說,「你跟我到辦公室一趟。」
郝可人這就要跟去,他卻腳步一頓,「小白不許去。」
小白回答,「身為郝小姐的保鏢,必須時時刻刻保護她,不離她的腳步。」
「那她上廁所,你也要去?」
「如果組長想喊郝小姐去廁所談話,我也誓死跟隨。」
「I服了YOU!」劉嘯天兩手被到身後意氣風發的出去了。
郝可人和小白緊隨其後。
到了劉嘯天的辦公室,剛將門給關上,劉嘯天便出聲指著郝可人說道,「沒想到你挺厲害的啊,讓你的保鏢去打雜那些用戶的家裡,警方還出不了警。」
「組長啊,你這話說的多不好啊,我是效仿組長的,你是我的組長,你帶頭這樣做,我覺得我這樣也沒錯吧,組長,你說呢?」
劉嘯天哼道,「聽說是郁盛北親手擺平的,你跟他到底什麼關係?」
「這是私事,我想我沒必要說出來。」
「行啊,果然有靠山了,說話語氣都不一樣了。」劉嘯天哼唧。
「組長,你此話嚴重了,我郝可人是什麼樣的人,來打拐辦也有這些日子了,組長一定對我有個了解,在這件事情上,組長包庇親戚,試圖想以錢私了,我不過是捍衛我爸媽的尊嚴而已,組長如果想以此打壓我,那我就不得不告訴那些新聞媒體了。」
「你……」這是光明正大的反擊他。
「郝可人,你知道你跟自己的上司對著干是什麼下場嗎?」
「我剛才也說了,如果組長以此收拾我,那我也不會任你擺布的。」
「你有什麼證據呢,單憑你的一面之詞,沒人相信的。」他伸出食指橫著晃了晃。
小白這時將剛才的話錄音給播放了一遍,「組長,這算證據么?」
「……」劉嘯天要氣瘋了。
「出去!」
郝可人笑了笑,和小白一起走出了他的辦公室。
重新回到座位上,王春梅問道,「咱們組長那臉色跟便秘了似的,喊你幹啥?」
「沒啥大事。」郝可人答覆。
「對了,可人,姓郝的那兩口子被警方提起公訴了,相信很快法院就會被宣判了。」
「嗯,觸犯法律的,終究要被繩之以法的。」郝可人說道,「我打算今天去他們家裡看看,看看有沒有線索,不是說被他們撿去的么,也許有不一樣的發現。」
「這個是重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