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迫不及待
「天太晚了,明天繼續。」暗沉的嗓音帶著一縷警告,「在我面前,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再次深吻,唇間的溫度上升……
郝可人閉上眼睛,承受著他的力量和猛烈。
他像是一頭飢餓已久的狼,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她拆吃入腹。
樓上的廚娘見她遲遲不回,便也沒去睡覺,一直在等,等了一個小時,郝可人這才回去。
將衣服還給了她。
坐在那裡,耳畔依稀迴響起他剛才的話,「不要以為我讓你在這裡,為你花了那麼多錢是因為什麼,沒有原因,不過是想玩玩,就是這麼簡單,所以,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你的心思我明白,我的心思,你不必明白。」
「我當然知道,我也沒多想,還有,我也不可能會多想。」
「在這一年內,不要讓我聽到你愛誰的話,我不喜歡,縱然我知道,但是,這個是我的大忌,你若犯了,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的。」
她何嘗不知道。
熠彤這個名字,深埋在她的內心生根發芽很久,經過那麼多年的洗禮,早已根深蒂固,說與不說,又有何妨?
她的心早已被他帶走。
熠彤啊,你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如果你死了,為何找不到你,如果你還活著,不回來的原因可否是因為無法面對這一切?
她淚眼婆沙,伸出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心口處抽搐的窒息。
江月的情況愈來愈好轉,可以下來走動。
她吃過早餐,在醫院的小道上走動著,正好碰上來看望她的郁盛北。
歡喜上前,「昨天不是剛來過,怎麼這麼早又來了?」
「在家呆著沒事,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病房很悶,清晨空氣很好,我出來走走,還沒走幾步呢,就看見你來了,真好。」她主動拉住郁盛西的手,他未動,只是說,「我們兩個一起走走。」
「好。」
保鏢隔了一段的距離跟著,江月試探著問,「我看你最近兩天心情不太好,是因為退婚的緣故嗎?」
他側過頭來說道,「和誰訂婚退婚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我並不愛她,何來因為她心情不好之說,別瞎猜。」
「不是就好,不然我覺得我可真是罪過了,盛西,能重新跟你這樣見面說話,我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時間改變的不過是我們的年齡,我依舊愛你,你呢?」
她停下腳步,面對著他,想聽到他的回答。
「雖然,時間改變了我們的年齡,但是,更大的卻是現實版的事實,我已經不再是兩年前完好無缺的我,你也不再是二年前的你,有些變化是顯而易見的,愛情和婚姻是不一樣的,愛情,不過是需要自己的,結婚卻是自己需要的,生活,並不容易。」
他的如此一番話讓江月的心漸漸下沉。
「難道就不能愛情和婚姻一起併入嗎?如果連這個勇氣都沒有,怎麼能一起攜手共同創造幸福呢?盛西,以前那般自信的你,現在統統化為了現實,你之所以這麼說,不過是不相信我能帶給你幸福,我對你很愧疚,又很愛你,我想跟你一起過日子,你懂我的心情嗎?」
郁盛西沉默,隨後他說道,「我太了解你是什麼樣的人,江月,你不適合跟我結婚,也許,你不適合跟任何男人結婚,你就是這種人。」
「這隻不過是你的說法,我怎麼不覺得我是這種人?」她一個上前,親住了他,就像以前一樣。
這一個吻,壓抑內心很久的郁盛西沒能控制好自己,熱烈的回應了她。
這一幕,被很多路過的拍了下來,傳到了網上。
郁母知道的時候,差點氣歪了鼻子。
「真是臭不要臉,看這架勢,就知道是她先犯了賤,公眾之下這樣,這不明擺著的嗎?」郁母看向自己的丈夫,「你說,我們難不成真的要委屈自己讓江月進我們家的大門?」
郁父開口,「看盛西怎麼說,如果盛西非要堅持,就如他的意,我們再不願意,還是要以他為重,他自己有分寸。」
郁母擔憂重重,「我知道他有分寸,就怕他沉寂的心再被這個小賤人攪合了,要不是因為她,盛西怎麼會出車禍,又怎麼可能截肢,她這個罪魁禍首還敢靠近盛西,我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想讓我答應讓她進門,還不如一把掐死我呢!」
「你看看你,說著說著又激動起來了。」郁父皺眉,「八字還沒一撇呢,雖然上了新聞,只要盛西不說,咱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也別問他。」
考慮自己兒子的情況,郁母答應了。
李母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在中午的時候給郝可人打了個電話,讓她回家一趟。
郝可人答應了,等她回到李家,赫然發現,自己生父母一家都在。
郝父,郝母,姐姐郝巧,弟弟郝英傑全都來了。
看著陣仗,郝可人便問,「今天中午怎麼全聚齊了?」
郝巧幸災樂禍的回答,「當然是賀喜你被退婚了啊。」
李母瞥她一眼,「這是你當姐姐該說的話么,今天把你們喊來,主要是為了跟可人一起吃個午飯。」
「難道沒有大事要說?」郝巧追問。
「沒有,就一起吃個飯,她不回去,你們也很少來看她,我琢磨著,大家到底是一家人,沒事多一起聚聚。」
郝父板著臉冷哼,「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她現在被退婚了,周圍鄰居說什麼閑話的都有,臉都被丟盡了!」
「以後如果只是單純一起吃個飯,就不必號召大家都來了,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郝巧還要上班,英傑這不高考落榜了么,打算複習,我跟他爸還要去掙錢,都忙的不得了。」
郝可人落落大方的坐下,開口,「大家都挺忙,我也挺忙的,嬸兒,以後別安排這種聚會了,如果你想讓我回來一起吃飯,就和叔叔咱們三個也挺好的,省得鬧心。」
郝父一把拍在桌子上,「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鬧心?該鬧心的是我們,當初把你寄養在你叔嬸家我看是對的,就你這掃把星的命,在我家豈不是要被你給克的雞飛狗跳!」
李父李母聞言這話,不願意了。
「你等等,你說的這話又是個什麼意思,什麼讓她在我們家就對了,當初,是因為你們有困難,我們家又只有熠彤一個,可人的戶口掛在了我們家上面,先不用說別的,單單可人住在這裡,你們給多少錢?自己捫心自問算算,雖然是你們生的,但是跟我的女兒沒有任何區別,你一個當父親的,只生不養,還說出這樣的話來,有沒有一點分寸?」
郝父說道,「即便我沒養,她也得喊我喊爸!」
「我可以不喊。」她看著郝父,「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不喊。」
郝父眼睛瞪著,面部僵硬,睨視著她,郝可人坦然的迎著他的目光,無所畏懼。
「二姐。」郝英傑不高興的說,「你這不是純碎氣咱爸嗎?」
郝可人不想多說,直接看向李父李母,「叔,嬸兒,我先去上班了。」
「還沒吃飯呢,可人,吃過飯再去。」
「我去外面吃。」她轉身便走。
李母見狀便追上她,從衣服里拿出一沓鈔票,「可人,這些你拿著,多吃些好的,別委屈自己,我看你都瘦了。」
她沒接,「我自己還有些錢,嬸兒這錢你和叔叔用,如果我真的很需要錢,我會跟你說的。」
「好,沒錢的話給我們說,事情走到了這一步,沒有了回頭路,我很後悔,我和你叔叔希望你早些搬回來住。」
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郝可人聽到了這番話心裡多少還是覺得很溫馨。
「好。」
她出了李家,朝著公交站牌走去。
人不少,她站在一位小女孩和她媽媽後面,等著公交車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位打扮時髦的年輕女人站在了小女孩前面,沒一分鐘,她突然轉過身對女孩的媽媽質問道,「孩子的手那麼臟,能不能別摸我衣服?」
女孩的媽媽懵了,「先不說我閨女手臟不臟,我閨女啥時候摸你衣服了?」
女孩媽媽也怒了,跟她在那吵了起來。
郝可人注意到,小女孩的手雖然說不上很乾凈,但卻也不臟。
旁邊的幾個人開始勸說,圍觀者越來越多,小女孩被硬生生的擠了出去,孩子的媽媽顧著吵架,根本沒顧得上看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