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想要的你不給
「我明白。」郁盛西聲音微沉,「所以我讓他回來好好談一談。」
郁母點點頭,「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江月舉行婚禮?」
「還是當初定的那個時間吧。」郁盛西開口,「婚紗重新做一套。」
「這些都交給媽來辦,你放心,婚禮媽一定給你辦的風風光光。」
「謝謝媽。」
「傻孩子,你是媽的兒子,謝什麼,只要你開心,媽什麼都答應你。」
半個小時左右。
郁盛北回來了,此時正是五點半。
他落座,「都在啊。」
「頭還疼嗎?」郁母望著他頭上的傷口問道。
「媽不用疼,在我頭上呢。」
「……」郁母苦口婆心的說,「你爸也是氣急了,你說你氣人不氣人?」
「幕水青今天搬到我隔壁住了。」郁盛北散漫的說,「我們說好的,我們合作,我給她一套隔壁的房子。」
「真的?」郁母兩隻手合在一起,笑容滿面的說,「這麼說,她對你也很有意思,搬到你隔壁,跟你接觸會比較多,兒子,幕水青不比那郝可人強?而且強的不是一丁半點,你看人家,女強人,一個女人接替他爸打理公司,你要是娶了她,百益無一害,咱們郁家更上一層樓。」
郁父將手裡的報紙放到一邊兒,「你媽說的再明白不過,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清楚。」
郁盛北說道,「昨天,我哥讓保鏢打了她三個耳光,我都沒說什麼,一回來,又給我上政治課,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打她三個耳光該打。」郁父的聲調拔高,眼睛又瞪了起來,「三十個都不多。」
郁盛北翻了一個白眼,「別整的好像人巴不得要嫁給我似的,實話說,她並不稀罕嫁給我。」
「不稀罕她之前跟你哥訂婚?不是為了錢她訂婚幹什麼?」
「無法溝通了。」郁盛北看向自己的大哥,「說要跟我談,談什麼?」
「你對江月很有成見?」
「怎麼說呢,這個女人很討厭。」郁盛北靠在沙發上,「但是,我的看法似乎對你也沒那麼重要吧,畢竟是你要跟她一起生活,又不是我。」
「她的確對貓狗過敏,昨天的話可能讓你不高興,我在這兒對你解釋一下,但你說的也挺過分,以後她就是你嫂子了,盛北,我希望你能對她尊重一點,就算是看在我的面子上。」郁盛西口氣中帶了一些祈求的色彩,「好嗎?」
「這很重要嗎?我們不會有太多見面的。」
「重要,即便沒有太多見面,我希望也這樣。」
郁母碰了碰郁盛北,「你哥都這麼說了,你就答應了吧。」
「我只能說,在不惹到我的時候,我會對她有那麼一點尊重,如果再做出惹我的事,很抱歉,對她,我字典里就沒那兩個字。」
「我會告訴她的。」
「喊我回來就是要跟我談這些?」郁盛北站起來,「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你不在家吃飯?」郁盛西問。
「他和幕水青晚上有飯局,讓他去吧。」郁母搶先說道。
郁盛北不知道為什麼,以前他一有空就回來的家,現在已經呆不住了,一回來就想離開。
郝可人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六點鐘。
悶熱的天氣連空氣里都帶著不舒服的氣息。
公車還未到站牌,外面便下起了傾盆大雨。
待公車停下來的時候,她只得冒雨一路小跑到大門口,整整跑了五分鐘。
五分鐘,足以讓她渾身濕透。
「郝小姐,你回來了。」
她站在客廳門口,渾身的雨滴往下落,廚娘拿來乾淨的浴巾披在她身上,「快進來泡個熱水澡,別著涼了。」
她換了鞋,一路朝著樓上跑。
洗好澡出來,廚娘給她端了一杯紅糖薑茶,「將這個喝了,暖暖身子。」
「謝謝廚娘。」她接過,真誠的感謝。
廚娘坐在她旁邊說道,「少主去隔壁了,不在家吃了,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隔壁?」
「對呀,幕水青搬到隔壁住了,是少主贈給她的房子。」
「是這樣啊。」郝可人對她說,「廚娘,給我燒一碗雞蛋茶吧,再給我一杯熱牛奶。」
「行,你姨媽來了,要補補身子,我這就下去做,等下你下樓吃。」廚娘站起來。
「好。」郝可人擦了擦頭髮,吹乾頭髮穿上衣服便下了樓。
哈哈也在吃飯,她上前,慢慢的靠近它,說道,「哈哈,我也餓了,廚娘還沒做好飯。」
哈哈瞥了她一眼,而後做出了一個讓郝可人感動的動作。
它將自己的食盆子用一隻蹄子朝著她的方向踢了踢,而後汪了一聲,用眼色示意讓她去吃。
她哭笑不得,蹲下身子,抿唇說道,「謝謝你哈哈,雖然你不讓我去親近,但是你心腸真好,你吃吧,我再等兩分鐘就好了。」
哈哈又接著吃,津津有味。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郝可人睡不著,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哈哈陪著她,雖然跟她保持著距離,但卻很安靜。
直至八點多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喧嘩聲,001和002扶著郁盛北進屋,她站起來,和一起進屋的幕水青面對面碰上了。
面對幕水青審視的目光,郝可人沒有躲閃。
001和002將郁盛北扶上了樓,廚娘去做醒酒湯,客廳里頓時剩下了兩個女人和一條狗。
一般郁盛北回來,哈哈會立即跟在他身邊,但今晚很顯然,哈哈沒上樓,蹲在沙發上,一雙狗眼閃爍著警惕的光芒。
「你跟他……什麼關係?」幕水青打量著她,臉上帶著一縷笑容。
「我想郁總親自告訴你比較好,我自己也不知道和他算是什麼關係。」郝可人清爽又耀眼的笑容讓幕水青瞳孔一緊。
「上次見你,還真的以為你是這裡的女傭,沒想到……」她呵呵一笑,「你長的很漂亮,皮膚也好,一頭長發很順滑,真是應了你的名字,好可人。」
「多謝誇獎,幕總年紀輕輕就已經掌管公司了,我很佩服你。」
「如果你不介意,我真的想跟你交個朋友。」幕水青不疾不徐的說道,這句話令郝可人不知道怎麼接,她並不想跟幕水青這樣的人交朋友,因為她知道,幕水青壓根就不會真的將她當做朋友。
「交朋友就不必了,我才疏學淺,身份高攀不起,幕總的好意我心靈了,我去看看醒酒湯好了沒有。」她朝著廚房走去。
廚娘往外看了一眼,而後輕聲的在她耳邊說,「少主的酒量很好,怎麼就給醉了呢?」
「估計太高興了。」
「我看未必。」廚娘低聲說,「說不定,是中了圈套。」
郝可人若有所思,等廚娘將醒酒湯盛好,她端起出了廚房。
「我送上去吧。」幕水青開口。
「不必了,夜深了,幕總回去休息吧。」她說完上樓,哈哈跟在身後。
幕水青的臉徹底冷了下來,而後真的出了大門,回到隔壁她看向自己的助理,「都處理好了?」
「幕總放心,確保萬無一失,都打點好了,明天新聞上會全部爆料出來的,郁總那邊絕對看不出馬腳來。」
幕水青點頭,安心的去休息。
他的手緊緊地摟著她,郝可人的耳邊傳來了他的心跳聲。
她臉色慌亂,一隻手不知道往哪兒放,神經驟然繃緊。
鞋子被她蹬掉,她就那樣趴著,保持這個姿勢足足有二十幾分鐘。
伸出一隻手碰到桌子上的醒酒湯碗,覺得溫溫的了,她才強行掙紮起身。
「起來將醒酒湯喝了。」
伸出手將他給拽坐起來,將醒酒湯送到他的唇邊,柔聲說道,「將這些喝了。」
他很聽話,一口氣給喝完了。
郝可人想到廚娘的話,找到一個未開封的一次性針管,扎在了他的中指指尖,抽出了一點血,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躺在那裡一動未動。
拿著針管下樓,郝可人走到了丹尼爾面前,「隊長,這個你拿去檢測一下,看看有沒有異常。」
「這是誰的血?」
「你先檢測。」
丹尼爾似是明白了什麼,沒再多說,便轉身將這針管交給了001,而後對郝可人說,「郝小姐,如果這血是少主的,沒檢測出什麼,你可知道少主會怎麼懲罰你,如果檢測出什麼,結果又不一樣。」
「我覺得他很異常,沒事,檢測不出什麼,他要責怪也是責怪的我。」
丹尼爾點點頭,明白了這血就是他們家少主的,大步轉身離開。
郝可人重新回到二樓卧室。
剛坐在沙發上,郁盛北吐了。
她趕緊過去拍拍他的後背,將水遞給他,「漱漱口。」
郁盛北抬起眼,看著她,接過水漱了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