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看來我白操心了
孔曼妮附和,「是啊,岑蘭心還說郁總那時候很不上進,對他很失望,還怪郁總那時候為什麼不將真相告訴她,不然,她怎麼也不能丟掉這塊大肥肉。」
岑蘭心當即惱羞成怒,她沒想到,孔曼妮會直接說出她當時的意思,多少讓她臉面無光。
「孔曼妮,你……你別太過分!」
「岑蘭心,我過分?這不是你說的?你敢說這話不是你說的?」
「我……我……」岑蘭心支吾著說不出話來,心裡將孔曼妮給罵了十幾遍。
「菜來了。」郁盛北說道,「以前的事情不要再說了,我不喜歡翻舊賬。」
大家一致的點頭,不再多說。
郝可人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蝦,給郁盛北剝一個,給孔曼妮剝一個,容黎昕說道,「不公平,可人,給我也剝一個。」
郁盛北瞪他一眼,「你手是殘廢了?」
容黎昕訕訕一笑,「當然沒殘廢。」
郝可人還是給他剝了一個,容黎昕歡喜的接過,直接塞進了嘴裡,沖郁盛北擠擠眼。
「郁總,你難得來一次,我們敬你一杯。」尹千語站起來,沖各位示意。
大家齊齊站起來,碰了一杯,一飲而盡,郁盛西淡淡的說了句謝謝。
這頓飯,大家吃的不怎麼樣,因為多了尹千語和岑蘭心,原本該說的話不適宜說出口,匆匆的便結束了。
回去的時候,郁盛北開著車,郝可人靠在那裡,一言不發。
「看你來的時候很高興,怎麼回去的時候有些悶悶不樂?」
她看他,「我其實不太喜歡跟不認識的人一起吃飯,很拘束。」
「嗯……我也不喜歡。」
郝可人打開窗戶,風吹進來,她打開手機,點開手機KTV軟體,找了一首《女人是老虎》,晃頭晃腦的唱了起來。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每次聽她突然神經的唱歌,他都覺得有些好笑,原本韻味不錯的歌,從她嘴裡唱出來似乎就變了味。
安靜的開車,一路平順到家。
還未下車,丹尼爾便跑了過來,「少主,幕總打電話有急事找你。」
他嗯了一聲,「知道了。」
下車,他將手機開機,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直接撥打了幕水青的電話。
「怎麼了?」
「郁總,我爸外面養的那個女人成功懷孕了,我今晚回家,無意中偷聽到了他的電話,怎麼辦?我爸很興奮,我卻要鬱悶死了。」
「這件事啊,估計現在孩子已經沒了,你別緊張,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就好。」
那邊鬆了口氣,「我以為你不知道。」
「你低估我的能力了,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一切我給你處理,既然我們簽訂了協議,這件事我給你做的滴水不露,你無需操心。」
幕水青說道,「嗯好,掛了。」
「少主,這個你……看看。」他將一個紙袋遞給了郁盛北。
他接過,打開紙袋,掏出一張照片,正是郁擎蒼和江月激吻的照片,臉色灰暗生澀。
重新將照片塞進去,「幕父在外面的那個女人懷孕了,你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正在處理當中,今晚一定會處理好。」
「沒有這一個,一定還有下一個,不能鬆懈,好好盯著,一旦發現,直接處理。」郁盛北說完便走了。
出去一趟,出一身汗,郝可人沖澡出來,便見郁盛北半靠在床頭,指間夾著一支煙,不知在想什麼,眉頭一直在皺著。
她上前,問道,「怎麼忽然不高興了?」
郁盛北抬眼,問道,「沒怎麼,你先睡,我想點事情。」
「好。」她爬上床,躺在他旁邊,整個晚上,郝可人都知道,他沒睡好,一直在不停的輾轉反側。
他從來沒有這樣過,這樣的反應代表著他一定有很大的心事,不能對她說的心事。
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想去問。
郝可人早晨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她下了樓,也沒發現他的身影。
「郁總什麼時候離開的?」
廚娘回答,「很早就走了,連早餐都沒吃。」
「喔,知道了。」
郁盛北五點多的時候就回到了郁宅。
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煙灰缸里的煙頭好幾個,郁母起床的時候,便看到他坐在那裡,指間薄霧繚繞。
「盛北。」
「媽。」他將煙頭掐滅,說道,「我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我哥。」
郁母坐在他身側,「時間越是長,越是不好處理,我想你能這麼告訴我,說明,你已經深思熟慮過了。」她微頓,壓低聲音,「只是你爸的事情,你也要告訴他嗎?」
「這個以後再告訴他吧。」
郁母贊同的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媽都支持你。」
「你看看這個。」他將紙袋遞給郁母。
當郁母看見照片后,氣的胸腔都是疼的,「盛北,告訴你哥吧,即便你哥心裡難受,也要讓他知道這個事實,是繼續和江月在一起,做睜眼瞎,還是就此離開,看他自己的決定。」
郁盛北點點頭,聲音低沉,「好。」
早餐桌上。
郁盛北,郁盛西,郁父,郁母,江月。
吃到一半的時候,郁盛北說道,「江月,我哥不計前嫌,把你娶回來,還如此待你,你這麼對待我哥,你心安嗎?」
江月渾身一僵,臉色不對了起來,她還沒開口,郁盛西便問,「盛北,好端端的,你說這話做什麼?」
郁盛北將筷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陰著臉說道,「我這麼說,自然有我的緣由,你們新婚之夜,她和另一個男人背著你鬼混,昨天上午,她又和這個男人激吻,你看看。」
郁盛西看著他遞過來的照片,伸出手接過,當看到裡面的情景時,他的整張臉都白了。
難以置信的看向一旁的江月,眼底滿是失望,顫抖著手拿著照片指給她看,「這是你吧?」
她昨天穿的什麼衣服,他太清楚了,手上的冰淇淋都被拍了下來。
「盛西……是他強迫我的,不是我自願的。」江月辯解,眼淚奪目而出,「我去買冰淇淋,他說跟我說點事,我就去了,沒想到,他……」
「新婚之夜在盛世年華的事情呢,你和他一起從聚會的那個包廂出來,一起進入另外一個散場的包廂里,整整半個小時,你們做了什麼?」郁盛北繼續說,「不要告訴我,你們只是在說話。」
「本來什麼都沒做,我們的確只是說了一會兒話,你不要冤枉我。」江月振振有詞的回答。
郁母冷眼旁觀,「編,繼續編,你喝的那麼醉,走路都走不穩,你們能說什麼?」
郁父勃然大怒,「剛結婚,就出這種醜聞,離婚!」
郁盛北揚起一抹嘲諷,他看向郁盛西,「哥,我原本打算先不吱聲的,但是,我實在是不能忍受你什麼都不知道,還一如既往的疼愛她,被她耍的團團轉。」
「盛西,聚會那晚真的沒發生什麼,在公園我是被強迫的,不是自願的,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江月撲通一聲跪在了他面前,兩隻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褲腿,「盛西!我是真的愛你的,如果我喜歡那個男的,我怎麼還可能跟你結婚,盛西,你一定要相信我啊,你弟弟對我懷恨在心,之前我打了他的女人,他絕對是報復我。」
「報復你?」郁盛西冷嘲,「這照片是他讓你和這個男人激吻的?」
「不……不是。」她搖頭。
「那你為什麼說他報復你?江月,盛北性子淡漠,但他不會那麼下作去報復你,如果你什麼也沒幹,又怎麼會被拍到?這個男人……是誰?」江月不知道,郁盛西問出最後那句話,用了多大的力氣。
「是聚會上的認識的,這是第二次見面,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江月哭的梨花帶雨,「盛西,我真的不是自願的。」
「江月,你可真夠行的。」郁母說道,「因為你,盛西的腿被截肢,他依然把你給娶了回來,新婚之夜出去狂歡,將丈夫撇在家裡跟別的男人鬼混,結婚三天跟別的男人激吻,江月,你可真給我們郁家長臉啊,還企圖挑撥盛西和盛北兄弟倆的關係,真行。」
「媽,是他強迫我的,不是我願意的,要怎樣才能證明我不是自願的,我去死行不行?我死給你們看行不行!」她歇斯底里的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樓上跑了過去。
因為有了之前她自己捅自己的事情,郁母當即喊張嬸兒,「又來這一招,快攔住她!」
「噯。」張嬸兒趕緊追。
郁盛西將照片扔到桌子上,自己推動著輪椅著急的朝著樓道口過去,郁母連忙推著他上樓。
餐桌上,頓時剩下了郁父和郁盛北。
郁父伸出手捏起照片,看到上面的男人模樣,一張臉陰晴不定,他怎麼也想不到,跟自己的大兒媳婦接吻的男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兒子。
將照片重重扔下,他大步的也朝著樓上走去。
郁盛北一個人坐在那裡,繼續吃飯。
等他吃好,這才上樓。
江月一個人趴在她和郁盛西的婚床上一個勁的哭,地上扔著的刀子被張嬸兒撿了起來,郁母站在那裡氣的不行,但看自己的大兒子心情也不好,她便也識相的沒開口。
郁盛北剛到門口,便聽見郁父說,「這件事到此為止,盛西你原諒她一次,剛結婚就鬧出這種事,實在是太丟臉,如果傳到了媒體上,實在是我們郁家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