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粗指掰開掩覆,放肆的舌尖在花唇上輾轉來回,一遍一遍刷過花唇細縫。
未曾人事的女孩哪受得住這般折磨,小嘴失控的哀聲泣吟。
然後,高潮。
自幽微深處激流出濕滑的悸動,濡濕腿心,就連他的唇都沾上那抹香甜。
……
「痛……」撕裂般的痛楚劃破混沌,「放了我!嚴哥哥。」她哭喊,「放了我!」
「這不是妳一開始就想要的結果嗎!」他牙根狠咬,仍是硬將分身推入。
失望、憤怒遠勝於理智,他不會再讓他們以為,他仍會隨他們起舞,由他們設計、玩弄,卻不會有任何反擊!
「不要……不要……」小手因疼痛而在他的肩上留下紅色的月牙印。
他無視那份疼,無視在他耳旁的哭喊,盡情馳騁著慾望,直到慾火平息的那一刻。
而且,毫無愧疚之意。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卻裝作一無所知!
紗致躲在房間的角落嗚咽哭泣,下腹處傳來陣陣疼痛,說明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
他以為他們在背後設計他,將他置於掌心玩弄,但其實不是這樣的,他們的出發點真的沒有惡意,可是盛怒中的他不只聽不進去解釋,反而誤以為她一心為著嚴爺爺,一點兒都不替他著想。
為什麼會這樣呢?
為什麼心中真正的想法無法傳遞給對方知曉呢?
她嗚嗚咽咽的哭了一晚,哭得累了,雖縮在牆角,不知覺地睡著了,待醒來時,天已蒙蒙亮,眼睛既酸澀又疼,腫脹得幾乎快睜不開來。
她不想這副模樣被嚴爺爺看到,故以毛巾沾冷水敷眼,一整個早上都未下樓,更沒吃早餐。
傭僕過來叫喚,她也只以倦累為由打發掉關心。
午餐時間,僕人又過來請她下樓用餐,她於鏡中審視,確定雙眸已經恢復平常,這才換了衣服來到餐廳。
「小紗!」嚴畢東關心的過來詢問,「昨天妳跟凱岳有發生什麼事嗎?」
紗致的腦海中立即出現嚴凱岳昨天說的那句話──
我比較想知道,當事情的發展未完全照他的意思來,只演出了上半部時,他會有什麼反應!
不能讓嚴爺爺知道嚴凱岳已經曉得他的全盤計劃,更不能讓嚴爺爺知道,他以什麼心態強要了她的身子。
她怕嚴爺爺會傷心憤怒,對她充滿愧疚。
她不想看到老人家難過的眼神,於是她決定隱瞞。
「沒有。」她搖搖頭,「我跟他又吵了一會架,但沒有達成任何共識。」
「這樣喔?」嚴畢東很是失望的垂下眼睫,「我還以為你們之間會有什麼發展呢!」
「怎麼會有發展呢!嚴哥哥都有想結婚的對象了,我對他而言,不過是昔日的鄰家小女孩而已。」
「我的計劃不會沒有成功的一天了吧?」嚴畢東重重的嘆了口氣。
的確是沒有實現的那一天了!紗致在心中為他感到難過,卻又無法開口告知真相。
她希望能夠改變嚴凱岳對嚴爺爺的偏見,但又明白自身的無能為力。
達不成嚴爺爺的計劃,那她就沒有這個臉繼續在嚴家待下去了,可她要用什麼理由離開呢?
她想不出來。
或許只能拖一天是一天,直到嚴爺爺主動願意放棄為止了吧……
過了數天,家裡的氣氛仍一如往常,沒有什麼變化,不見嚴畢東找他興師問罪,而且仍一天到晚想了一堆白痴的伎倆,想要製造他跟紗致單獨相處的機會,其用心不外乎是想讓他們「增進感情」。
怎麼,她沒告訴爺爺,他在盛怒之中強要了她?
她什麼都沒說嗎?
她隱瞞是為了什麼?
這幾天晚上,他曾在半夜故意繞過去她的房前,自門縫下發現房內的燈仍亮著,細微的電視聲響顯示她可能還未睡著。
或許她是真的不敢在房裡睡,但她也未像第一天那樣主動來找他。
因為計謀被識破的關係,所以不敢來了吧?這點他完全可以理解。
抬首,坐在餐桌左邊的紗致正埋首於早餐上,沉默而快速的食用桌上的餐食。
而對面的嚴畢東完全沒發現餐桌上的紗致一天比一天還要沉默,腦子裡只轉著怎麼讓計劃達成的方法。
「天氣這麼冷,周日大家一起去洗溫泉吧!」
是全部的人還是只有他跟她?嚴凱岳心中冷笑。
恐怕到時一定會有一個人搞失蹤,或有事不能來,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爺爺!
「紗致,怎麼樣?」嚴畢東以眼神示意。
「呃……我……」不知該不該答應的紗致有些為難的轉過頭去,面對嚴凱岳,「先問嚴哥哥吧!」
反正他也不會去的,這樣嚴爺爺的提議又會流局了。
「凱岳的意思呢?」嚴畢東充滿希冀的望著孫子。
她以為他會拒絕嗎?
他就偏要出乎她意料之外。
「好啊!去放鬆一下也不錯。」
聞言,紗致難以置信的瞪大眼。
「太好了!」嚴畢東轉頭對老管家交代,「去幫我跟烏來的溫泉飯店訂房,要訂最好的。」
「是,大老爺。」管家轉身離開餐廳,去找尋飯店數據。
「我吃飽了。」嚴凱岳推開餐盤,起身離開。
「我也吃飽了。」紗致連忙追了過去。
渾然不覺「奸計」早被識破的嚴畢東仍沉浸在孫子改變態度的喜悅中。
凱岳願意跟他一起去洗溫泉呢!真是太好了!
不過他是要跟著一起去,還是讓他們小兩口培養感情呢?
想想,應該得先讓紗致擊敗情敵,這樣才能夠上演「搶新娘」的戲碼啊!
那這次他還是先不去好了。
少了他這個「電燈泡」,再故意只訂一間房,就不信他們之間起不了任何化學變化!
「為什麼你會答應一起去?」追上嚴凱岳腳步的紗致問。
「很意外嗎?」嚴凱岳頭也不回的走上二樓。
「當然很意外,我以為你會拒絕的!」
「我就是知道妳會這麼想,才故意答應的!」
雖然他答應的原因讓紗致廠到微慍,但轉念一想,這何嘗不是個好機會,如果她借故離開,這對爺孫說不定就會有長談的機會。
天真的她完全沒想到,在她尚未搬進來之前,兩人就有不少機會可共談,關係要有所改變早就改了。
他走向自己的房間,推門而入。
「我看那天老頭子一定會突然有事不能去,只剩妳跟我兩個人吧!」
「啊?」她完全沒料想到這一點,「我還想說我那一天不要去……」
「妳不去,可以,只要不怕老頭子被我氣死的話!」他走進更衣室,挑選上班用的西裝與領帶。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把嚴爺爺當仇人看待呢?」
「我沒有把他當仇人看待,我只是盡量不要讓他又害我一次。」他不耐煩的擺手,「別再繼續這個話題,我跟他之間是不可能有轉圜的餘地的,倒是妳……」
他轉過身來,雙眸直視著她,「為什麼沒把我跟妳之間的事告訴爺爺?」
「我……我不想說……」她別過頭去。
「妳不說的話,那我就氣不到那個老頭了!」
「我知道你的目的,所以我才不想說。」
「妳真是替爺爺著想!」她越是這樣做,他心中的氣憤越是難消。
「嚴爺爺對我很好,我不想看到他難過……」
「那我就對妳不好?」巨掌用力一拍,更衣室門砰然關上,我怎樣都無所謂,老頭子妳就這麼關心保護他?」
「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不好,我只是不想被你利用來氣嚴爺爺。」
「妳的心都向著老頭子!」如炬的目光定格在她賁起的胸前,「我倒想看看,妳是否都會一直保持不說!」
「你……你想做什麼?」她慌張的用雙手掩住胸口。
「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啊!」大手猛地拉住領口,用力扯開,紗致衣上的扣子依序掉落地毯,身前春光盡泄,「既然妳能跟老頭子連手起來玩弄我,那我也會如數還回去!」
「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要讓你們和好。」
她恐慌的退後,才不過一步的距離,背脊就頂在冰冷的牆上,他的雙臂順勢抵在牆上,將她包圍起來。
「鬼才會信妳的話!」他對她早已失望透頂,失去所有的信任。
「嚴哥哥,拜託你……」她顫抖著懇求。
「妳可以去告訴老頭子,妳的身體已經被我要了,但我一點都不想搶新娘,而且我祝福你們永浴愛河!」他硬是將遮掩胸口的兩手扣在一起,拉至於頭頂。
他無情的話語撕裂了她的心。
「老頭子若知道的話,一定會氣死吧!」將內衣推至喉口,巨掌用力揉擰胸乳。
毫不憐香惜玉的對待,讓紗致痛得哭出來。
「雖然這房間隔音設備還不錯,但若妳用盡全力尖叫或賣力哭泣的話,說不定會有路過的人聽到。怎樣?要不要哭大聲一點?」
聞言,紗致用力將紅唇緊咬,不肯讓任何聲音透出房間。
「這麼維護他?」在她心上,爺爺比他還要重要,是嗎?
扯下以鬆緊帶系住的休閑長褲,隔著底褲罩住腿心,充滿威脅的低吟在她耳畔旋繞。
「只要妳去告訴他,我就不再碰妳。」
紗致曉得,她現在只是爺孫倆鬥氣的工具而已。
但是她說什麼都不會順他的意,去氣壞嚴爺爺!
不只是因為嚴爺爺是長輩,若真的讓他氣得病了,她會良心不安,更由於父親的葬禮,嚴爺爺出了很大的力氣,幫了不少忙,甚至還幫她付了她無力償還的醫藥費與葬禮費用,讓父親的骨灰有個安置的地方,光是這些了就算要她以命交換,她都不會吭上半句。
「我不會說的!」她傲然迎上他的目光,什麼都不會跟嚴爺爺說的!」
……
「喊啊!」他狠狠的一撞,「快喊啊!」
她搖頭,貝齒將粉唇咬得滲出血來。
為什麼她要這麼維護老頭子?
為什麼?
難道她跟老頭子之間還有其它不可告人之事?
未察覺胸口翻湧的不只是怒氣,還有濃濃妒意的他,激狂的自她身上奪取最甜美的快意,盡情的逞泄烈焰般的怒火……
好恐怖!
紗致整個人縮在棉被裡,寂靜的室內反而在耳旁製造詭異的低鳴,她總覺得床邊有人,牆上的雕像正在她床沿走來走去,企圖掀開她的被子,殺了她!
她知道這是她胡思亂想,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感到恐懼。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開電視,讓電視的聲音取代一室的寂靜,但即使如此,她還是沒法在燈光大亮的房間平穩的睡去。
可是不開燈又容易讓她胡思亂想,於是也只能亮著燈,再用棉被蓋住全身,不斷的重複睡睡醒醒的不安穩睡眠狀態。
說來,她也只有第一天在嚴凱岳的房間裡頭有過安穩的睡眠,後來自己獨睡的夜晚,她都不曾睡好過。
她不敢再抱著棉被枕頭去找他,怕又成為他怒火之下的犧牲品。
她也不敢去找嚴畢東,因為他一定又會央求她去「勾引」嚴凱岳。
要怎麼做,他才會相信她?
要怎麼做,他才會相信嚴爺爺真的是愛著他的?
但是只要她一出口替嚴爺爺辯解,她就能感覺到嚴凱岳的火氣會在瞬時陡然爬升,完全聽不進去她說的話,怒焰大火燒灼得她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