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只是在生氣,氣她跟平日與他最不對盤的爺爺連手起來欺騙他,所以才會傷害她、欺負她。
她雖然因此悲傷難過,但明明對她不假辭色,仍是注意到她夜不成眠,就讓她對他的想法翻盤。
她所看到的不會是真實的!
她不再相信眼見為憑,她信任他,只要再給彼此一些時間,待他怒火消褪,她就可以好好的告訴他一切的緣由,而到時他也會因此不再與嚴爺爺針鋒相對,更會像昔日一樣,對她疼寵,甚至愛她。
想到「愛」這個字眼,小小的身軀就情不自禁微微顫起抖來。
多麼美好的一個字啊!
只要他明白,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他就會愛她了。
她面露喜悅,纖腰因為愛撫所帶來的快感而情不自禁的弓起,平坦的小腹迎向他的昂然,將那份火熱夾在兩人之間。
這麼主動,是因為對性愛開竅了嗎?嚴凱岳微沉著神色想。
他未曾在性事上帶給她任何歡愉,他也未順他們的意思照他們的計劃走,那麼她今晚近似獻身的行徑是為了什麼?
還是他們另外有計劃?
不管是什麼計劃,他都不會照他們的意思走的!
他並不打算跟老頭子有任何和好的時候,而關於這個背叛他不只一次,用著清純天真的面孔欺騙他的青梅竹馬,她是再也見不到過去將她捧在心上疼的嚴哥哥了!
再也見不到了!
嚴畢東並未如他的承諾,將房間內的石雕移走,因為他認為這石雕有可能讓孫子與紗致之間感情增進,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兩人之間的感情雖然沒有如他所希冀的那樣產生變化,可紗致卻是每晚都在嚴凱岳的房間過夜。
每到晚上十一點,她就抱著枕頭悄悄走來嚴凱岳的房間,無須敲門,因為那道門為了她從不落鎖。
早上,她習慣性的在六點半清醒,在不驚動到他的情況下,偷偷溜回房間,盥洗清潔,再佯裝無事的到餐廳用餐,不讓嚴畢東曉得他的計劃早就已經成功一半,但最關鍵性的另一半,卻不可能實現。
數日後,嚴畢東有所質疑怎麼紗致未再要求撤除掉房間裡頭的雕像,她只是笑顏淡淡的扯謊說自己已經習慣了跟它們共存,也不再感到害怕,因此讓嚴畢東失望不己,以為計劃到現在仍毫無進展。
時間到,生理時鐘自動響起,紗致的意識蘇醒過來,揉揉惺怯睡眼,轉頭笑看俊顏埋在枕頭裡,睡得深沉的他。
她好喜歡在清晨透過窗帘的微光下,這樣細細的審視他。
他雋朗的五官,唯有在睡眠時才不會習慣性輕蹙的眉頭,她都好喜歡好喜歡……
怔怔凝視了好一會,她知道她該離開了,負責整理房間的女僕曉得她的習慣,會在七點她出房用餐時,過來整理房間。
輕巧巧移開棉被,雙腳下地搜尋著拖鞋。
當蓮足套入,腰際冷不防被禁錮,拖鞋在轉瞬間又離開了她。
嚴凱岳將臉埋入她的腰后,深聞屬於她的馨香。
「妳這樣好像偷情的女人!悄悄的來又悄悄的走。」
因為她不想讓嚴畢東知道他們之間的真正發展情形──這是她的想法,而嚴凱岳也心知肚明。
他等著看他們的下一步,卻遲遲不見任何變化,這讓他感到不耐而焦躁,表面上仍裝作若無其事,冷眼旁觀。
「我吵醒你了嗎?」
「嗯……不算!」
日間工作太忙,夜間床上工作太累,他每次醒來時,身邊的被褥早已發冷,連她什麼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
他一直想著有一天要將她抓個正著,今天總算如願了。
「幹嘛每次都這麼早起?」
「我習慣了。」
「今天休假,可以多睡一會。」說著,他將她拉回懷裡。
「可是蓮姊七點會過來整理我的房間。」蓮姊是負責清理她房間的女傭。
「她整理房間,妳要在旁監督嗎?」
「不用啊!」在清冷的早晨窩在他懷中的感覺真好。
「那妳急什麼?」他未察覺他早就不悅每日清晨醒來時,她不在身邊的那份失落感。
夜晚的熱情如火,與清冷的被褥成了強烈的對比。
「可是早餐也會在七點的時候準備好。」她怕被敏感的人發現他們之間的情事啊!
她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嚴凱岳的想法,去潛移默化,讓他願意相信嚴畢東對他真的疼愛,待事成之日再告知嚴畢東這個好消息。
在這之前,她不想透漏任何口風,因為她沒把握何時才有辦法改變嚴凱岳,她不忍見到老者失望的容顏。
「冷了再叫他們重煮一份就好!」他不喜歡她這樣啰唆!「我要妳現在留下不行嗎?」
「當然……」
「嗯?」濃眉微挑。
他相信她會答應,他早認為她對於身體上的付出,是屬於重新審定之後的計劃中的一環,要不然,他只有在床上對她熱情,平時冷淡得像塊冰,他才不相信她的奉獻是出於心甘情願!
可惡的小賤人,妳是不可能得償所願的!
「行。」她有些嬌羞的點了點頭。
就這麼一次天亮了她人還在他床上,不會這麼倒霉的就被發現吧?更何況冷鋒即將過境,嚴畢東前幾天買了機票跟老友去夏威夷度假了,晚點離開應該也無妨。
她背靠著他,小手拉著大手一起迭合在她的腰前,他垂頸,鼻尖就可輕觸纖白的頸子。
他上下左右來回磨蹭,她覺得癢,咯咯笑了。
「好嫩的肌膚。」牙齒在纖肩上輕囓,「真想咬開吃了。」
「得先煮熟才好吃。」
「我喜歡生魚片!」大手鑽入衣內,直覆胸口的一團柔軟,「這裡一定更好吃。」
「要現在嘗嘗嗎?」她轉過身來,靈活大眼愛嬌的瞅著他。
「要!」都主動送上門來,焉有不嘗的道理?「不過先等我一下。」
說罷,他裸身下床,偉岸健碩的身軀瞧得紗致雙眼發直。
她不曾這麼清楚的看過他的裸體,或許該說,她的印象都像拼圖一般零散──厚實的胸肌一塊,平坦的小腹一塊,粗碩健長的手臂一塊,強而有力的大腿一塊,還有……她微紅了雙頰……強勁持久的小弟弟一塊。
這些拼圖拼湊起來,就是他高大壯碩,令人口水直流的健美身軀。
嚴凱岳用力拉開窗帘,僅剩薄薄的紗簾遮掩,陽光大舉入侵,室內一片瑰麗斑爛。
「窗帘拉開會被看到!」紗致連忙鑽入被窩。
「這厚得可砸死人的彩繪玻璃啥鬼顏色都有,最好看得清楚。」他爬回床,調高室內暖氣的同時,不客氣的掀起她的保護。
彩繪玻璃又厚色彩又濃重,根本看不真切,就算兩隻眼睛貼在玻璃上,也只看得到大概的形體。
「真的嗎?」她遲疑的抱著枕頭端詳研究。
「就算妳在窗前,樓下庭院打掃的人也看不清楚。」說著,他一把將她拉下床。
「你要幹嘛?」為啥將她抵在窗口?
「我要好好的看妳。」每次都走得悄然無聲,他可不想只能在室內暈黃的燈光下瞥見全貌,「好好的享用妳的一切!」
巨掌推高精細的下巴,火燙的舌尖自喉頭一路舔舐向下。
……
她的腿兒在發顫,她的嬌軀無力,她很快的就感覺到高潮再一次降臨。
他懷疑他會有饜足的一刻。
將身軀發軟的她抱到床上去,在他胯間閃動著水光亮澤的赤鐵又再次進入已然紅腫的花穴。
腫脹的穴兒溫柔而堅定的將他包裹起來,沉沉的壓迫感令他情不自禁就想瘋狂佔有,意圖毀壞她嬌弱的一切。
雪嫩的軀體透著紅光,躺在床上,小嘴無力輕哼著陣陣愉悅。
腿心下的床單早就一片濕濡,將墨綠色的床單染得更黑。
是該放過她了。他想。
但他還是忍不住的繼續製造了兩次高潮后才徹底解放自己。
拉起床單,將兩人一起包裹,他都還未拉好被褥呢!她就在他的懷中,累極的沉沉入睡。
安適的笑顏有著滿足,低頭吻吻她的額,再吻吻她的臉,最後含吮了嫩唇一下。
她真是可愛。他將她摟緊。
可愛得教人想一手狠狠摧毀。
嚴凱岳醒來時,懷中的人兒已不在。
他怎麼會睡得這麼沉,沉到她離開都不知道?
過往好似每次都是這樣,她像仙子般的輕盈,從不曾在離開臂彎時將他擾醒。
她必是十足十的小心翼翼吧?要不然怎麼可能他一點聽覺都沒有?
過了一會兒,他發現浴室內有水聲。
他裸身下床,剛觸上門把的手頓了下,改按下牆上的開關,原是一片模糊的毛玻璃傾刻變得透明,清楚地瞧見浴室內所有的事物,當然還有正細心洗滌身子的她。
充分起泡的沐浴巾在兩團渾圓上畫圓,微微挺立的嬌蕊很快的就被泡沫所淹沒。
啊……真可惜,他還想再多欣賞那兩朵美麗的粉紅色花兒的。
沐浴巾帶著大量的泡泡,依序在纖腰與平坦的小腹上塗滿。
看到她在小腹上不住畫圓,接著又繞到後方去清洗挺翹的臀瓣時,暗潮又開始在他體內洶湧。
當小手埋入雙腿之間,輕輕來回搓洗時,他恨不得他的手代替如此好康的任務。
他受不了了!用力推開浴門。
聽到聲響的紗致驚慌回頭,兩手下意識遮掩胸前。
他如同最完美的雕像大步朝她走來,健壯的身軀、寬闊的肩,肌塊分明的健美……她情不自禁暗吞了口唾沫,垂涎他的完美。
「怎麼不叫醒我?」他拿走她手上的沐浴巾,將她轉過身來,輕刷背脊。
「我看你睡得沉,想你平日工作那麼累,所以沒叫你。」他的手勢很溫柔,令她舒服的閉上眼。
「沒有妳累,妳中途就睡著了。」
明白他意指為何,小臉微紅。
「我是……是你把人家弄得太累了。」她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沒有印象。
「那現在睡飽了嗎?」他放下沐浴巾。
「嗯!」她點頭,「等等洗完澡就可以下樓去用餐了。」
醒來時都快十一點了,她從沒有這麼晚起過,將她嚇了一跳。
「用餐前先來點開胃菜吧!」
大手鑽入他渴想已久的腿心,泡沫使他滑動得更為順暢,一遍遍擦過嬌柔的花唇。
「你還來……」她嬌紅著臉抗議,「難不成你想等到吃晚餐才下樓嗎?」
拖到這麼晚才下樓,傭人們一定會想入非非的啦!
萬一產生了謠言,傳到嚴爺爺那去怎麼辦?
「可以啊!」他一點都不介意中餐沒得吃。
他過度旺盛的體力是打哪來的啊?
「可是我肚子餓了……」她沒辦法承受他再次強烈的攻擊啦!
指尖擦過水穴,發現到那兒有些微紅腫。
是他要得太過分了,每晚都要,今晨又直到她幾乎昏厥才罷休,再繼續下去,她得到的可不是歡愉,而是疼痛了。
但是,他又不想罷手。
「好吧!」大手離開她,「那妳先幫我洗澡吧!」
「好。」她轉身要拿沐浴巾。
「用身體洗。」
「身體?」水眸愕瞠,「怎麼洗?」
「用妳那盪滿泡泡的身體,幫我洗!」他惡意一笑,握著她的手用力拉近,兩人身體相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