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灰霧空間
艙門無聲打開，雷森扶著艙壁行走，船艙傾斜，不知是扎到什麼東西的內部。
船艙中的燈火通明，雷森一個個看過去，控制艙是整艘飛船的大腦，其後是生活艙，有卧室，衛生間，客廳和廚房，裡面有一個僕人裝的機器人，在雷森進去后，給雷森倒了一杯水。
生活艙後面是維修艙，維修艙在回收船的是部，無論哪回收船的哪個部分出現問題，三個維修機器人在主腦的命令下都能以最短的時間趕過去維修。
維修艙後面就是動力艙，兩台能量轉換機就安置在這裡，透過透明的大玻璃裝蓋子，雷森打量著這兩個神奇的能量轉換機，長方形，表面白色，有霧氣著的能量通過一個透明的管子蠕動。這就是發動機啊，他想都不敢想的科技，在前任眼中居然還很弱，想換成更好的。好的有用嗎，一個收破爛的，非要開著飛機收，有這樣做事的嗎？
不管怎麼樣，現在的雷森從前任的記憶中只知道他對整個回收船都不滿意，無論是動力，還是分解艙分解的速度和品類，都不滿意。具體到數據卻很模糊，前任必竟是個孤兒，沒有系統的學過，只知道一些分解出來的物質去哪個人類星球會賣到更高人價格，其他的一概不清不楚。
雷森已經發現，他的前任就是一個文盲，雖然也知道些東西，但都是落後的，沒有系統。
又看了分解艙和物質儲藏艙，雷森很滿意，粗略的算了一下面積，差不多一千多平米，完全屬於他的，他沒有什麼不滿足之處。
分解艙損毀嚴重，兩個機器人正從維修間里搬出一個個兩三厘米厚的鋼板狀的塊狀物體修補分解艙的大口子。
維修間里有兩台機器，把一些零碎的原料吞到機器里，吐出形狀不一的零件。
雷森感覺到，這艘回收船已經很先進了，實在是沒有不滿足的理由。
舊就舊點，能用就行。
懷著這樣的念頭，他回到控制艙，問主腦西米，「西米，什麼時候能完全修復？」
蜂鳴器響起西米的聲音，「十七小時零十一分五十九秒！由於主人你不允許動用物質提前生產備用配件，所有的都要現用現生產，所以時間會很長。如果有儲備，時間完全可以縮短一倍有餘。」
「我要看本船的詳細資料。」
控制台上懸空出現一個投影，一個三角形的飛船全息形象出現在雷森面前，各種數據通過西米的解說使雷森很快明白了這艘屬於他的飛船性能。
最快速度十倍音速，經濟時速四倍音速，這個所謂的音速絕不是馬赫，就當他是，也已經超出了雷森的想像了。雖然他也知道有更厲害的船艦音速可以達到三十倍音速，可是他已經很滿足了。
每一個數據後面都有兩個打著雙引號的紅色的漢字「可升」，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也懶得問。
聽完了介紹，他回到生活艙里，吃了一塊難吃無味的營養膏。皺著眉頭倒在床上補覺去了。
等他醒來，又去看了分解艙的那道大口子，已經修復了大半。頗有興趣的走進維修艙，拿起一個入手不到一公斤重的菱形零件，腦袋只沉得一沉，他就從原地消失。
眨動眼睛，雷森看著眼前陌生的空間，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一個濃霧滿天的地方，他所在的地方，旁邊有一個高出地面一米的大祭壇形狀的圓形轉盤，吞吐著一縷縷詭異的灰氣緩緩轉動。
雷森試著把手中的零件扔到祭壇上，轉盤速度忽然加快，把零件吞了下去，眨眼的功夫，他的腳邊叮叮噹噹，掉落下十幾個顏色完全不同，小的如同芝麻，大的像棗核的小圓球。
雷森把十幾個小圓球一一撿起來，他總覺得這這東西不簡單。
雖然有濃霧，但是這裡的空氣呼吸起來卻比回收船里更讓人舒服，更讓人頭腦清醒。
雷森不敢走遠，在大祭壇的另一外發現一大片看不到頭的清水。
現在，他奇怪的發現，無論是地上，還是水中，居然沒有活物。難道，這是一片死寂之地？
雷森退回到原回，心裡有些恐慌，這個地方是什麼地方他不知道，他進來了，但是怎麼出去卻不清楚。
正當他離開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強烈的時候，眼前一花，回到了維修艙。
「雷森主人，你去那了，怪嚇人的！希望你下次不要隨便拿成品零件，重新調整生產流程會打亂我的工作計劃。你要體諒下屬工作不易。」雷森一出現，就聽到了西米的抱怨聲。
雷森抱歉道：「不好意思，下回不會了。西米，幫我看看，這些是什麼物質。」
雷森拿出從空間裡帶出的十幾個小圓珠。
「你不應該額外增加我的工作量。雖說你是老闆！巴圖，把老闆手裡的東西拿去驗一下成份，肯定是沒有用處的東西。」西米吩咐道。
牆壁上開了一個門，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機器人走過來，從雷森手中接過小圓珠，轉身走進門裡，門迅速合上，恢復成牆壁的模樣。
過了一會，西米的聲音響起來，有些波動，「主人，你是從哪裡得到這些純度極高的物質？很稀有，我們的船暫時分解不出這種高純度的東西，都是建造中級船艦和機甲的物質，能賣出高價錢。」
西米的聲音低了下去，「如果很多，主人你很快就能換性能更好的回收船了，用不到我們了。」
雷森笑了，「你一個主腦，又不是人，想那麼多幹什麼？」
西米的聲音尖銳起來，「誰說的，我們不是人，但是我們是智腦，我們有自己的判斷和自尊，我們也不想被人類拋棄……」
「在我成為這艘回收船的主腦之前，它已經換了五任主人，第六任把我移植到這艘船之上，他說的好，他應諾會改造升級這艘回收船，只要我好好的替他工作管理。為此，他還讓我結合所有回收船的資料，設計出一系列完美的升級方案。我信了，他掙足了星幣卻換了更好的回收船，完全背信棄諾。還想把我移植到新船上，我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