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暴力女警
(2)暴力女警
第二天早上,張山早早的起了床,習慣性的活動了半個小時后,這才穿了一身休閑裝去約會的地點。
昨天一晚上,他並沒有休息好,整個腦子裡面都是與一個看不清面容的漂亮女人翻滾肉搏的片斷,這是他三年來頭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由於精神不足,他開著自己的POLO,一路上緩緩而行,直到接近目的地停下,都是一付不著急的模樣。不過,他剛停下車,就聽到後面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
「小子,你給我站住!我是警察!」
張山渾身一震,打開車窗戶向後看去,只見一人從他車旁飛奔而過。而後面,一個健康膚色,套著白色連衣裙的長發女人正一手拿著一隻足有十厘米的銀白色的細高跟鞋,不顧那將過膝裙裙擺的飛舞,黑色絲襪的破損,以雷霆般直追過去。
僅僅十秒鐘,這女人就快要追上前面的男人,隨後,那銀白色的細高跟鞋現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以十分準確的落點正中那男人的後腦勺,只是這麼一下,那男人就是一滯,而僅僅是這麼一瞬間,女人終於趕了過去。
接下來,完全是暴力與血腥的集合體。
張山無法想象一個打扮如此完美的女人會是下這麼狠的手,只見她撿起了那剛剛落地的高跟鞋,隨後雙手飛舞間,那銀色的弧線如同耀眼的銀絲,雜亂無章又井然有序,而每個落點之下,都是點點殷紅。
這一個過程整整的持續了三分鐘,但按照頻率來算,那擊打的量也頗為可觀,而那男子早已經沒有多少反抗了,只剩下大喘氣了。
女子撥了撥額前濕漉漉的秀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白了一眼躺在地上臉現痛苦的男子,將他手中的銀白色小包搶了過來,兩個小眉毛豎了起來,「敢搶姐姐的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喂,劉警官嗎?我,馬麗娜!對,來皇冠大街這,抓到一個搶錢包的!」自稱馬麗娜的女人粗魯的打完電話,這時已經下了車的張山聞言就是一愣。因為這名字與自己相親人的名字相同。如果再算上警官這個職業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馬麗娜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此時,馬麗娜也看到了張山,只見她一雙小眉毛完全豎了起來,拿著高跟鞋的手向他一指,「看什麼看,你那是什麼眼神,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是警察,舉起手來,把身份證拿出來,報上姓名,職業,家庭住址。」
聽到這話,張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看起來這女人剛剛被人搶了包,這心情那自然是十分壞了,而自己,只不過看了她幾眼,很輕易的就被波及到了。
其實在看了馬麗娜這狀態以後,他就不僅皺起了眉頭,來之前的種種幻想全部煙消雲散,早就想一走了之。試想著誰要是把有著如此暴力傾向的女人娶回來,先不說這未來的日子會怎麼過,反正這人一定是一個英雄。那是要有大膽量的。
可如今被她如此的指著,心裡卻突然有了一種調戲她一翻的念頭。畢竟在國外的五年裡,他又不是什麼善類,與女人搭侃,上床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不過自從回國后,他就很修身養性了。不過近三年的潛伏並沒有讓他磨平自己,而是轉而在語言上豐富起來。
「你是讓我舉手啊,還是讓我拿證啊?」張山攤開雙手,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起她,隨後繼續道:「我要是舉了手,就沒有辦法拿證,如果拿了證,就沒有辦法舉手了啊,你是讓我拿證啊,拿證啊,還是拿證舉手啊?」
馬麗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少跟我貧嘴,把身份證給我拿出來!」
不過,當身份證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她眯起一起秀目,看了看身份證,又看了看張山,隨後咬了咬嘴唇,突然冷冷一笑,「這麼說,你就是今天與我相親的人了?」
看著對方點了點頭,她一揚眉,「得,反正該看的都看了,我也不用裝了。」馬麗娜抹了幾把額頭,頓時,本來汗水浸濕卻還乾淨的臉上多了幾道泥印,「我就這樣的人,看來也沒有什麼希望了,你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張山卻是一愣。雖然他聽到對方的話很簡單正常,不過多年來的經驗告訴他,這絕對是無奈。再一次上下打量起她,卻發現如今的她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不同的魅力。那是一種近乎於野性與神秘的領域。
先不說由於剛剛運動過後那一頭亂中帶著狂野般的頭髮,還有那由於劇烈跑動而偏移位置的白色剛沒膝的短裙,就是那由於光著腳跑動而破損的黑色絲襪就早已將男人的魂給勾走了幾分。如果真算起來,現如今那臉上現著堅強般的馬麗娜不知比多少柔弱的女人強上無數倍。一時間,他竟然看得痴了。
「你還站在這裡幹嘛,走啦。」她秀目圓睜的催促道。
張山正要答話,餘光之中寒光一閃,神經條件反射之下,一技標準的鞭腿將寒光的軌跡阻斷,轉頭看去,只見剛才還躺在地上的男子正捂著手臂慘叫著,而看那手臂的形狀,多半是斷了。
馬麗娜玉容微變,卻沒有理那男子,反倒是饒有興趣的看向張山。後者被她那帶著莫名意味的眼神看得心中一盪,隨意明白剛才這一腳看似無意,卻並不是普通人能夠施展出來的。以她警察的身份,自然是會懷疑些什麼,不過現在踢也踢了,只能找理由來圓。
「你這腳踢的好帥啊!」出奇的,馬麗娜竟然微笑著說出來這樣的話,隨後微仰著頭,「張山是吧?好像婚姻介紹里,並沒有說你會武啊?你這在哪練的?」
「我老爸就是學武的,我自然也從小會武,你不知道,為了練武,我爹都把我折磨成啥樣了。」
「這麼說來,功夫很好?」說罷,她一付躍躍欲試的神情。
張山一擺手,已經發覺她的目光有異,怎麼看著像是看著一個金光閃閃的豬頭?忙道:「哪啊,雖然練了這麼久,可我也就會這一腳,其他的就不行了。」
「真夠謙虛的!真的就會這麼一手?」她饒有味道的將雙手中的高跟鞋放在地上,隨後一雙眼睛就打量起來。
「是的,就會這麼一手。」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黑色的弧線就向他的胸口襲來。
下意識的手臂向外一撥,就將弧線攔截,他的內心裏面又一次無語,丫的,又是條件反射。
這其實是每一個運動者的習慣。
因為只有將每一個動作都練成了條件反射,不需要大腦思考運作,那麼,速度反應力量等等才會達到極至。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在國外的五年裡,他不僅打了無數場地下拳賽,而且還在當著雇傭兵,身體對於襲擊的反應早就已經轉化為自然的反應動作,根本就不會過腦子的。
不過現在,這個條件反射卻為他帶來了細小的困擾。
馬麗娜咬著牙,忍著痛,眯縫起眼睛,「這就是你說的只會一招?看起來,是一個老手,是一個練家子嘛,來,我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我沒興趣。」張山向後撤了一步,此時的他覺得自己剛才的調侃好像找錯了對象,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對於打架特別的熱衷,只見她雙眼中那閃爍著各色的色彩就顯而易見了。
「沒興趣?可我有興趣,張山,你是有名有號,有個人信息在我手上的,就算沒有,只要入了姐姐我的眼睛,你還能躲得了?」馬麗娜顯得特別的強勢,說話間已經擺出了傳統武術中的蛇形。
張山感覺到有些頭疼了。
為了相親,老媽不僅學會了上網,更是在學會後把自己的個人信息寫的清楚詳細的很,不僅將年齡、血型、身高體重,家庭住址寫的清清楚楚,甚至連自己個人的經歷都寫快要寫連載了。
而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動作他看過,知道這女人是有一些功底的,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相當的厲害,但問題是,他並不是普通人,而且自己雖然從小是被老爸逼著練傳統武術中的八極拳出身的,可在國外五年後,他出的拳就不能算是功夫,而是殺人術。
如果與這個女人對打,多半一出手,他就是要見生死的。雖然說他並沒有說不殺女人的傳統,可眼前的女人與自己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生死?還是算了。
所以,當馬麗娜直接動手的時候,他只能用大腦克制住自己的本能,向後不停的閃,同時雙手捂頭,嘴裡不停叫道:「警察打人啦!救命啊!」聲音嘹亮而高亢,按這音度,傳出個百八十米絲毫不成問題。
「你是不是男人,叫什麼叫,來,與我打啊!我看看你的功夫。」
可不管她怎麼說,張山的救命之聲依舊不絕於耳。
「混蛋!你再叫,看我不殺了你!」馬麗娜臉漲的通紅。看左右處,四周已經圍上了不少人。沒辦法,誰讓咱們國人就是有這圍觀的習慣,湊熱鬧那已經是理所當然,更有甚者,已是閑聊調侃上了。自然的,男女在***來打去,那說的話就有些不中聽了,而其中多半是對女性所不利的。
不過就在這時,張山喊叫聲終於不再單調,而向後急退了兩步,遠離戰圈,隨後用手點指,換上了其他的話語,「謀殺親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