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意料之外還是意料之中

莫君擎詫異地看了眼那個羸弱的男子，始終覺得哪裡彆扭的緊。一個沒有內力的，手不縛雞之力的書生有可能察覺到他的存在么？

「我可不認為這麼暴躁的殺手會一個人出來完成任務。」男子平靜的臉上沒有半分恐懼，而這份從容與淡定直氣得蒙面人一號牙直痒痒。

「喂，莫君擎！我可以直接把這個人殺掉嗎？！」一號沒好氣地又往裡扣緊了一分那男子纖細的脖頸，手上暴跳的青筋泄露了他此刻分外憤怒的心思。他還差一點就要快崩斷理智的神經直接把那男人捏死了。

莫君擎被他撩得火起，真想一腳踹死他得了。看不出來那個男人是在故意激怒他么，他到底是怎麼混到王座兩儀司的？！！

再躲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莫君擎慢吞吞地走了出來，噴火的眼眸恨不得把自己的拍檔生吞活剝。「你、再、敢亂來試試！！」

蒙面人一號哆嗦了一下，差點把手中的男子甩了出去。「這不是……還有你么……」

莫君擎深吸了一口氣，極其明智地不再和一號那隻豬繼續扯皮，他把目光對上了形容狼狽的「人質」，以從沒有過的好脾氣循循勸誘道，「巽清，只要你把青玉令交出來。我等自不會為難你半分。」

「哦？」『巽清』低頭微喘了口氣，語帶嘲諷，「你們的主子難道沒有告訴你們，要斬草除根，殺人滅口？」

「咳……」

蒙面人一號已經一拳頭擊中了他的腹部，使得他難耐地彎著腰乾嘔不止。「別給幾分顏色就給老子開染坊，愛說不說，正好老子可以揍人揍的痛快。」

『巽清』竟是笑了，隨後的暴行整整持續了一個時辰，他愣是再也沒有說過一個字，也沒有因為疼痛喊出聲來。

「嘖……，沒想到還真是條漢子。」蒙面人一號甩了甩揍疼了的手，齜著牙道，「看你順眼，小爺我留你一命。」

說罷，便把巽清丟到了一旁，如同丟棄了一個破麻布袋子。『巽清』已經爬都爬不起來了，只是像死屍一樣趴在那裡動彈不得，只有微弱的呼吸告訴他們他還有一口氣。

「已經到復命的時間了。你看看，回去怎麼跟主子交代？」莫君擎倪了他一眼，很不滿意。

蒙面人一號一拳打在了他身旁的牆上，碎石沿著裂縫窸窸窣窣地落了下來，而他像個沒事人一樣，淡淡道，「這個我自有一套說辭，你只管配合就好。」殺氣集中於一個點上，只等爆發。

莫君擎輕描淡寫地揮開了他的手，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不勞費心。若是你敢把責任扔我身上，我保證你再也不可能活著走出兩儀司。」

…………

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巽清』的視線漸漸模糊，然後——世界顛倒，一切歸入混沌。

「噠噠噠……」

勉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子，『巽清』只看到那一雙晶亮亮的小紅靴，隨即翻了個身，血肉模糊的臉正以常人難以企及的速度癒合著。「小靈，這忙我只幫一次，太費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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