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少年有些風中凌亂,這樣就算完了?不說自己要如何如何,這怕死……怎麼也上不了檯面吧……
「傻了?」科利爾見他一臉痴獃相,當頭就給了他一記爆栗,「回魂了!」
「……」
少年揉了揉頭,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好玩。」科利爾聳聳肩,不顧他殺人的眼神玩笑道,「本來你說什麼都行,我又沒規定答案。」
「……我能打你么?」
「能打得動話就請便。」
「……@#¥*¥&%*%!」
少年嘰里咕嚕說了一通,反正科利爾是沒有聽懂,但用腳趾頭想想都不是什麼好話,科利爾也沒這個閑心去探究他罵了一堆什麼玩意兒。
許是半柱香的時間,少年終於是停下了不知所云的謾罵,一臉怔楞得呆在那兒似是覺得剛剛得自己不曾相識。
科利爾毫不意外地看著這樣的他,只是輕聲道,「這樣才對嘛。有發泄,才能在自己的路上走的更遠。」
「……」
「忍無可忍不需再忍的意思,可不是讓你沒有腦子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而是通過一個合適的渠道將自己的不良情緒發泄出來。」科利爾拍了拍他漲得通紅的雙頰,難得不再是咄咄逼人的口氣,耐心道,「至少現在的你看上去比較像是一個正常的年輕人,而不是一個看破紅塵的老頭子。」
「哈?」
少年蹩眉看向科利爾,手卻是毫不客氣地拍開了科利爾的魔爪,「好玩么?」
「一般般。」
科利爾居然也是接的下去,「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怎麼樣?」
「說。」
「你還有一半的時間來提升自己。」科利爾斂起了笑意,「若半個月之後我還是看到你這一身水貨,我覺得還是自己費點事清理門戶的好。」
「……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成了你門戶……」
「哎呀,就在你宣誓的時候啊。」科利爾對著杵那兒看好戲看了許久的男人揮了揮手,「你、過來也說幾句。」
伊扎克挑了挑眉,不情不願地挪了位子過來,「你們交流感情就好了,把我扯進來幹什麼?」
「讓你蹲那兒看了那麼久好戲又不是白看的。」科利爾白了他一眼,「你養的崽子,自己來。」
「半個月就算是我的了?」
「不好意思,口誤,是你養的。」科利爾把那少年推到伊扎克那兒,「可別養殘了。」
「……喂!!」
少年發現自己的人權早就被眼前那兩人給丟到西伯利亞了,不由出聲提示一下二位自己的存在,結果還沒等他冒出一個完整的音符,他的聲音就被那兩人給完全蓋了過去。
「是你別把他玩殘了好么?」伊扎克抓狂地瞪著科利爾,壓根就沒留意少年的動作,「我好歹也是大夫,大夫你懂么?!「
科利爾也只是瞥了一眼炸毛相的少年,就把矛頭對準了伊扎克,「我可沒見過會殺人的大夫。」
「操刀的都會殺人好么?」
「你是大夫!」
「對啊,我是大夫!」
「湊……」科利爾頭一次明了和真正任性的傢伙是完全講不通道理的,她索性閉了嘴拿眼斜他,就是看準了他會在小輩面前拉不下臉。
「……看毛看,你還要不要走了?!」
果斷,沒幾秒鐘,伊扎克就炸毛了。
「走是當然走,主要是……你的問題處理完了沒?」科利爾朝他出來的地方努了努嘴,「感覺不大妙啊。」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伊扎克畢竟在道上混久了,嘴巴也嚴。他不確定科利爾指的是什麼,即便他知道科利爾在套話的可能性很小,再不濟想必也是知道些什麼。
「隨便你。」科利爾並不在意他突如而來的戒備,「我反正暫時還走不了。」
「哈?」
「剛剛你被誰洗腦了不成?」科利爾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王……」
「人老了記性不好。」伊扎克一聽『王』這個字就忙不迭地想去捂住她的嘴,誰知科利爾壓根就沒說下去的**,他也就省了不少功夫,只是……
他望了一眼一臉茫然相的少年,單手提溜著他的后領就往裡室走去,「兔崽子你以為你能偷懶到什麼時候?今天的訓練還沒有完成吧,給爺慢慢折騰去!」
「那我先走了。」
科利爾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少年像只野貓被提溜走了,絲毫不為所動地朝著他們的背影揮了揮手道,「伊扎克,別忘了欠我的東西!」
本來伊扎克還很好心地想要問問她知不知道怎麼去找人,但是!
任誰聽到這要債的話語都沒什麼好心情……
於是乎,伊扎克一個脾氣上來了,就提溜著少年慢騰騰走進去,甩了她一個莫名的眼神,又啪一記關上了門,愣是一個字都沒給科利爾。
「……」
——至於么……
科利爾摸摸鼻子,有些訕訕。但轉眼沒幾秒之後,她又陰陰地笑了起來。
——幾句話就氣走了,不正好方便自己在這兒撈點兒油水回去么?
不過,說真的……這兒……還真是窮得可以……
科利爾搜索了一圈發現,這兒的油水……真的還不如她自家古堡……
按理說這種地下宮穴應該會有什麼好東西的,更何況這兒應該是保王黨的地下據點,即便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保命的玩意兒也應該有不少。
恩……
如果除卻那些瓶瓶罐罐不知道都是些什麼鬼的藥劑的話……
順了幾瓶帶在身上之後,科利爾覺得實在沒什麼可順的,便溜達了出去。
這時,她才發覺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說好的要找王,她連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
她終於知道伊扎克那最後意味深長的一眼是個什麼鬼了,然後……
科利爾深吸了一口氣,便朝著伊扎克離去的方向扯開嗓子吼道:
「伊扎克!!你給老子滾出來!!」
「……」
「……」
少年和伊扎克面面相覷了一陣,默契地誰也沒有搭理那個在門口狂吼的科利爾,都只當自己是聾子,該幹嘛幹嘛。
扯了半天嗓子,一點效果也沒有。科利爾抽抽鼻子,漫步踱到桌子前灌了一整壺的水,便對著門那兒扯了最後一嗓子,「老子走了!伊扎克,你給我記住!!」
垂下眸子的那一瞬,科利爾卻是笑了。
開什麼玩笑?!
你以為躲裡面我就抓不到你出來么?!!
伊扎克支著耳朵聽了許久,直到確認科利爾已經走遠,他才撇下已經被自己虐到趴下的少年躥了出去。
然而……
在他按下門上機關出去的那一剎那,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科利爾翹著二郎腿,笑意盎然地盯著他那張煞白的臉,悠然道:「終於……等到你了。」
「你不是……」
「你說我離開了?」科利爾嗤笑一聲,一臉看白痴樣兒地瞥了他一眼,「人生地不熟,我還沒這膽子在這兒隨便走。」
「如此想來,我也只能麻煩你了。」
「既然你肯自願從中走出來,那定是已經原諒我之前的無禮。」科利爾從石椅上一躍而起,語氣越發得危險,「那麼,伊扎克先生,可以屈尊給本小姐帶個路么?」
「……」
——還能好好說話么?
伊扎克僵著臉,覺得他整個人都有點不大好了。
「如若不然……」科利爾半眯著著的赤瞳慢慢睜開了,那猩紅的色彩饒是伊扎克這扥經過血雨洗滌的人都開始覺得不安,「帶著你的人頭來探路也不錯。」
「哈……呵呵呵……你在開什麼玩笑?」
「你可以試試我有沒有開玩笑。」
科利爾斂起了笑意之後,整個人都像是被肅殺之氣佔滿了。
伊扎克直覺性地皺眉,卻是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之前覺得她喜怒無常,現在總覺得她哪裡出了問題。
如此……讓人不安。
「嘛~看你這麼嚴肅的表情哈哈!你不會真認為我會殺了你吧!」
科利爾緊抿的唇突然咧了開來,殺戮之氣騰地被她硬是劈成了神經質的調笑。
伊扎克緊皺的眉並沒有鬆開,反而是越蹩越緊,現在他知道自己該怎麼形容科利爾這種狀態了,以前他在冊子上看到過一次,當時還很感興趣的,但是冊子里的那位患者最終被人以異端教徒處以極刑,而他最終沒能……得以一見。
如今……
「你是不是……?」可他最終沒能問出口,因為她的那雙眼——迷茫掙扎之後是冰封般的冷徹。
這種眼神……
他死都不會忘記,如此決絕,如此剛烈,同樣的慘劇他不會讓它在眼前發生第二次。
(明天要考兩門,然而……我什麼都沒看……這樣真的大丈夫么?仰天長嘯怒問天……算了,看臉吧……老師大人,你看我多可憐,賞點臉給個幾個吧orz……徒兒給你跪下了不行么233333.。。。
不說了,心好累,明早五六點爬起來看吧嚶嚶嚶……我總覺得我會死怎麼辦………………啊哈哈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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