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父與子

第一百五十八章 父與子

86_86825賓士車的速度很快,就像前面有什麼稀有珍寶等著車裡的人去搶一樣。

杜山川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道:「再快一點。」

他的司機小陳道:「先生,再快就不安全了。」

杜山川搖搖頭,堅決的說道:「沒事,我需要快一點見到我的師父。」

小陳非常不解,自從杜山川從會場一出來就讓自己飛快的往這邊趕,還說一定要儘快的見到師父,杜山川的醫術已經是登峰造極了,真的不知道他的師父又是如何的逆天。

其實這時他們離觀滄海的門口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離,車子隨便一踩油門就到了。

小陳剛剛將車停好,杜山川道:「你在這裡等我。」說完直接下了車,然後向裡面走去。

杜如海聽到門口有車的聲音,正要出來看看,就見到自己的父親慌慌張張的小跑了進來,他和杜山川的關係不是很好,但是畢竟杜山川是他的父親,於是趕忙說道:「爹,你來了?」

杜山川好像根本沒聽到他說話一樣,還是往裡面走,從杜如海身邊快速的穿過,進入了屋裡。

葉開坐在沙發上正在指點易彩蝶練習內氣訓練基礎,見門口一人慌慌張張的進來,扭頭一看是杜山川,笑道:「這麼快大會就開完了?」

杜山川噗通一聲又跪在了葉開的面前,道:「大會沒有結束。可是我著急見到師父,就提前出來了,師父。這些年真的讓弟子好想啊,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弟子不孝,不能跟在你的身邊侍奉你,我認錯來了。」

說著,杜山川又是咣咣咣三個頭,而且腦袋直接觸及到地板。是實打實的響頭。

杜如海此時也趕忙跑了過來,見自己老爹又給葉開磕頭。他這次也學聰明了,不等自己老爹吩咐,跟在旁邊也跪了下去,對著葉開也是三個響頭。

易夢端著一個果盤從裡面走了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手一哆嗦,果盤差一點掉地上,心說這是怎麼回事?她不解的看向葉開。

易彩蝶早就嚇的跑葉開懷裡去了,一個年齡大的人對一個年輕人磕頭,小丫頭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點害怕。

葉開擺擺手:「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下跪磕頭了,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

杜山川道:「師父如同父母,我杜山川就算將頭磕爛也是理所應該。」

杜如海在一旁聽著渾身哆嗦。心說自己老爹和師父只見到底怎麼回事啊?難道真的像他嘴裡所說的那樣,是師徒關係嗎?

其實他到現在還在懷疑這一點,畢竟葉開太過年輕,而自己的父親則是五十多歲了。

葉開道:「尊師重道是好事,但是現在不同以往,這是一個人人平等的社會。就算是學生也不用給老師下跪磕頭,所以這套以後就不要再用了。起來吧。」

杜山川從地上慢慢的站起來,杜如海也在一旁站了起來,他現在還處在震撼之中,因為自己的父親太聽葉開的話了。

「這些年你做的事情雖然我沒有過問,但是也聽說過一二,對於你妻子的去世我也感到非常難過,只是命中劫數自難逃,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運,誰也左右不了,你也不用太難受,逝者如煙雲,生者自當好好生活,我聽說你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性情變了很多,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樣子,你應該還是你,意氣風發,奮鬥不息,既然學了中醫,你就要以中醫為重,今天開會的時候你也看到了,西醫明顯的佔據了當今社會的主流,只是只有我們才知道,西醫縱然再風靡,也終究是對人體進行體質改變而已,這些中醫以為是不可取的,因為這樣會打破人體自身的平衡,與自然之道相違背,只有中醫才是從根本上治療疾病的途徑,這一點慢慢的會有更多人知道的。」

聽著葉開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在和自己說一樣,杜山川在一旁像個小學生一般的認真的聽著,時隔多年,當再次聽到葉開的教導的時候,杜山川彷彿有回到了當初的時光。

那裡是一個有山有水有陽光的地方,每次師父教導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神情,他不會看著你耳提面命,只是這樣簡簡單單的說,像說一個故事,又像是再說一些理論,自己就是這樣慢慢的學成中醫的。

杜山川看著葉開,眼睛突然濕潤了,道:「師父教導的是,我杜山川因為自己的事情而忘記了自己的本分,實屬愚蠢之極,弟子一定會重新振作起來,為中醫的發展盡自己的微薄之力。」

葉開點點頭:「其實如海是個不錯的孩子,你將他趕出家門,這一步走錯了,這些年他的心裡並不好過,雖然看著表面上挺開朗,其實他的內心也是很苦,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改之,善莫大焉,將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他還是你的兒子,終究是捨不得你的,我曾經聽到他很多次在睡夢中呼喊父親,呼喊你的名字,血濃於水,就是這樣的。」

杜山川趕忙道:「師父教誨的有理,是山川糊塗。」說著,杜山川扭頭看了看站在身邊的杜如海,道:「我也知道你這些年很委屈,怪只怪當初父親太過無情,還希望你不要記恨我才是。」

杜如海直接傻了,他真的曾經無數次的想過父親能夠原諒自己的一天,那應該是一個怎樣美好的日子,或許風和日麗,或許春暖花開,甚至他想過是在一個北風凜冽,雪花飄舞的季節,可是從來沒想過是這樣一個烈日炎炎的夏季,而且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而這一切竟然是自己無意間遇到的一個人然後又死皮賴臉跟隨的人幫忙做到的,關鍵是這個人還能讓自己的父親向自己承認錯誤,這在以前杜如海是打死也不敢想的事情。

看著自己的父親,杜如海突然哭了,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杜如海眼淚掉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朝著杜山川默默的跪了下去,然後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杜山川顫抖著手將杜如海扶了起來,然後輕輕的撫摸著杜如海的面龐,眼圈也紅了。

「瘦了,真的瘦了,哎,這幾年真是苦了你了。」

杜如海搖搖頭:「不苦,前幾年我一個人只是孤獨,後來遇到了師父,我感覺我很幸福。」

「師父?」

「呃~~現在好像應該叫師爺。」

杜山川笑了一下,道:「是應該叫師爺,因為他是我的師父。」

杜如海撓撓頭,想了一會兒,突然一咬牙問道:「爹,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我師父也是你師父?這到底怎麼回事?我現在還懵著呢。」

他是真的懵,從會議現場就開始懵,一直懵到現在了,因為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原因,這讓他非常抓狂。

易夢將水果盤放在小桌子上,將易彩蝶抱了起來,朝著葉開三人笑了笑,抱著易彩蝶上樓了,她知道這肯定牽扯到一些葉開的秘密,她始終認為自己只是葉開身邊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沒有權利知道葉開的所有秘密,於是她就抱著易彩蝶離開了。

見易夢已經進了二樓的房間,杜山川這才嘆了口氣,道:「事情其實是你無法想象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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