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絕刀之子
君全權沒有死,他立得很穩,像是一尊不倒的戰神,散發出烈烈的狂焰,這種結局叫天妖教之人驚呆了。
赫連天道當然也沒有死,他是投機者。
傷的是花無愧,沒有人知道他傷得有多重,但是他暫時仍然沒有死,但只見他那滿眼的憤怒和痛苦,便知過他絕不會活得很久。
「教主——」有人一聲驚呼,向花無愧奔來,那正是花溪聖使。
「呀——」一聲凄厲的慘叫傳入花無愧的耳中。使他的眼中仇恨和凄然及那種窮途末路的感覺更深更濃。
「為什麼要這樣?」花無愧慘然而虛弱地望著那倒下去的花溪聖使一眼,冷冷地問道。
「赫連天道,你這叛徒!」那些天妖教徒若憤怒的瘋虎,向赫連天道飛撲而來,同時也立刻有幾把刀砍向那名殺死花溪聖使的兇手。
但他們全都沒有成功,因為從他們身後所射來的無數支勁箭,完完全全地貫穿了他們的身體。
赫連天道的表情很冷漠,但仍然很悠然地道:「你可曾聽說過絕刀馮才?」
「絕刀馮才?六十年前曾是本教的大敵!」花無愧虛弱而驚疑地思索道。
「那正是我父親,我不姓赫連,而姓馮,原名為馮天道,而我父親正是天龍鏢局上代龍頭手下首席鏢師,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你會死在我刀下的原因了?」
赫連天道冷酷地道。
「馮天道!哈哈哈!馮天道!……咳……」花無愧竟咳出了一口鮮血,和那些倒下的天妖教弟子的鮮血一樣紅艷。
君金權眼中那狂熱和冷漠全都斂去,唯有同情和憐惜,淡淡而溫柔地道:「花無愧,你敗了,但卻不是因為你的武功和策略,而是天意如此。」
「君金權,我好恨,但我服了,天下間,恐怕講到深謀遠慮,誰也比不過你君家父子,哈哈……我花無愧便先走了,可惜這個世上已經沒有半個真英雄,沒有半個……」花無愧又噴出一口鮮血,是那般觸目驚心。
天妖教的弟子和天龍鏢局中的人立刻全都圍了過來,而此刻並不是以生死相鬥,而是來感受這窮途末路梟雄的凄慘。
在一刻之前,誰也不會想到這蓋世梟雄會是如此下場。
花無愧仍沒有倒下去,那柄不是很華麗的劍拄著地,殘喘著那火熱的氣焰,但每個人都清楚地感覺到,生命幾乎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馮天道,你豈是一個甘心做……做下人的人?」花無愧慘笑著斷斷續續地道。
赫連天道臉色微微一變,冷冷地道:「哼,花無愧,到死仍想挑撥離間,我本就不是下人,因為我和龍頭自小便是結義兄弟,絕對不會有人將我當下人看待,你的一切只是徒勞。」
花無愧艱難地扭過頭望了君金權的臉色,見他平靜如常,不禁冷冷地斷續道:「君金權……你……是一個真……真正的……野……野心家,我最明……明白你這種人,絕……絕不會留……任何對你……構成……威脅……的人!」旋又轉頭望了赫連天通一眼,充滿悲涼而怨毒的意味,凄然道:」馮天道,但……願你能……
壽終……正……正寢,而……而不給……君龍頭造成…
……任何威脅!哈哈哈……」
聲音嘎然而止,花無愧的口中隨著最後的狂笑,而鮮血狂涌,更讓人感到心寒的是那本來還光滑的額頭竟在剎那間裂了開來。
原來,花無愧全憑著一口元氣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和生命,但他的額頭早已被赫連天道的刀氣劈開,但額頭上的那一層皮並未受到任何傷害,而此刻被花無愧以本元發出的狂笑一激,額頭那層表皮霎時被激裂開來。
如此可怕的刀氣,實在是駭人聽聞,而花無愧的五臟六腑早已被君金權拳勁震得碎裂,那是因為花無愧想不到赫連天道臨陣反噬,才會致使他達到這種萬劫不復之地,這個結局除了君金權和赫連天道外,似乎並沒有人能夠想到,或者還有一個人。
花無愧死了,但卻並沒有倒下,仍然拄著那不是很鋒利的劍,但再也不可能感覺到半點生命的氣息。
君金權深深地吁了一口氣,向赫連天道很親切地一笑,無比緩和地道:「大哥,咱們終於可以一起為我們的事業並肩作戰了!」
赫連天道笑容也立刻在臉上綻開,似是無比歡愉地激動道:「摧毀天妖教一直以來便是我們的心愿,而今日我們終於已經走完了第一步,可惜這五十年的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赫連天道語意之中不無傷感。
「快,來見過大怕,我一直未曾對你們說起過,是因為怕你們少不更事,而壞了大事。」君金權欣喜地向身後的君道遠和君天道。
君道遠瞥了赫連天道一眼,忙恭敬地道:「道遠見過大伯,還望大伯今後對侄兒多多指點。」
君天這才還過神來,有些激動地道:「侄兒君天見過大伯,也希望大伯指點侄兒幾招,那侄兒便受益無窮了。」
「好,有兩位如此好的侄兒,大伯這五十年的光陰花得也值得。」赫連天道滿目慈愛地望了君道遠和君天一眼,歡喜地道,旋又轉向對身後的眾人道:「從現在起,你們和天龍鏢局便是一家人一般,否則定以教規處置。」
「屬下明白!」那些天妖教的弟子齊聲應道。
「你們知道花無愧是誰殺的嗎?」赫連天道反問道。
眾人一愕,忙應道:「教主和杜刺比武,而天玄道長也突然殺進戰局,因此教主不敵而死。」
「很好,那我當時又在哪裡呢?」赫連天道露出淡淡的笑容問道。
那人眼神一轉,低笑道:「當時護法被崆峒派的無塵子、無垢子和宗浩然圍攻,抽不開身,而屬下等人也因無法從各派之中脫身,所以只能眼睜睜地望著教主被害。」
「很好,大家可曾聽到?」赫連天道讚賞地望了那人一眼,冷冷地道。
眾人此刻哪裡還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忙附和道:「聽到了,正是杜刺害死了教主,而後卻深入寶藏中了教主的計謀,也全部死了。」
君金權欣然地笑了笑,對身後的諸人沉聲道:「今日之事,若是誰傳了出去,定會讓他死得很慘。」
「爹,可是山谷中的那些人怎麼辦?」君金權狐疑道。
「這個爹爹會另行安排,相信他們會配合,更是會讓他們覺得我居功不傲,現在正是實行我第二步計劃的時刻。」君金權神色間充滿了嚮往和狠厲地道。
赫連天道走上幾步,一把握住君金權的手,動情地道:「兄弟,今後若有用得著大哥的地方,即刻來與我告之,相信咱們倆在一明一暗,這第二步計劃的實行定會輕易而舉。」
「大哥所說甚是,只是委屈了大哥五十年之久,叫小弟心中不忍。」君金權也動情地道,眼中看起全都是真摯的感情。
「爹爹,現在你和大伯一統白道,一統黑道,將來只要兩道一合,那豈不是天下無故?只是目前,無論是白道抑或黑道都必須鞏固勢力,想來,大伯不能久留雅天峰,不如今日就此別過,他日再敘吧!」君道遠踏上兩步立於君金權的身後恭敬地道。
君金權扭頭慈祥地望了君道遠一眼,但他神色立刻大變。
因為他感覺到一股鋒銳無比的氣勁從胸部急速涌至,那種充滿了爆炸性和死氣的氣流,無論是誰都知道這是必殺的。
攻擊他的人竟是赫連天道,這個結義兄弟,而且是在毫無防備之下。
君金權並不是沒有防備,而是想不到赫連天道如此陰險,如此狠辣,更猜不到他竟大膽如斯,但他並不是很慌亂,這是一個高手應充分表現的時刻。
君金權有把握避開這致命的一擊,但那樣絕對會使君道遠受到生命的威脅,他已經失去了兩個兒子,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人,所以他不能避。
還擊,其實君金權這種高手,身體的任何一部分都可以成為最厲害的武器,只不過今日的對手是這種級數的絕世高手,他有些恨剛才不該回頭,他也有些恨君道遠不知死活的孩子立在他身後這麼近的地方。
「轟——」赫連天道必殺的一拳劈在君金權的拳頭之上。
兩股瘋狂的勁氣將地上的土和泥、碎石全都激得爆飛而起.虛空里塵土到處亂躥,所有的人都被這種聲材和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花無愧的預言這麼快便變成了現實,這麼快便演繹成不可收拾的殘局。
「呀——」這是君天的慘叫。
君天竟然死了,腦袋被打破,是從背後被打破的,是一個很凌厲的大漢。
君金權的心都碎了。他的三個兒子竟相繼遇害,而這次卻是死於自己人的手中,但剎那間,他不禁感到心痛,還感到**的劇痛。
竟是君道遠的刀。
天哪,竟會是君道遠的刀捅進君金權的后心,過胸而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君金權憤怒地狂嘶,但他並沒有撲倒,他的心真的碎了,比那刀切得還碎。四個兒子,有三個被害死,而最後一個卻來殺自己的父親,這到底算哪門子事?
赫連天道並沒有任何驚異,一切都似在他的意料之中,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很順利,他也並沒有再進行第二輪攻擊,那是沒有必要的,完全沒有必要的。
一個人的心臟被切破了,若仍可以安然站著,那便不是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那便是逼退君金權,將他護體真氣在一剎那間擊破,而撞刀之事卻是君道遠的計算。
君道遠果然沒讓他失望。
「為什麼會這樣?」君金權望著那殺死君天的漢子,臉形有些扭曲地向君道遠問著剛才花無愧所問的同樣一個問題。
天龍鏢局的人似乎全都有些默然,對君金權的死似乎毫不在意。
此刻君金權才發現,這些人竟是君道遠最親密的人,而那殺死君天的人甚至連他都不太熟悉。
是啊,他的確是太信任這個大兒子了,君家大小事務,大多數亦交給他管,可今日,他有些後悔了,他從不是一個喜歡後悔的人,可是此刻卻真的後悔了。」對不起,兄弟,花無愧說過的,我是一個不甘心做任何人屬下的人。」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塊很古怪的面具扣在臉上。
「閻王,你便是閻王?」君金僅此刻似明由了什麼似地嘶啞地叫道。
「不錯,我正是閻王,這五十年來,我沒有一刻不在發展我的勢力,英雄冢便是我基礎。」赫連天道的聲音變得稍稍有些傷感地道。
「我一直都小看了你!」君金權吸了口氣,悲憤地道,旋又無限哀怨地望著君道遠,用讓人心碎的語調柔聲問道:「道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可是你爹呀。」
君道遠心神一顫,避開君金權的目光,辯道:「不,你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你兒子,他才是我的親爹。」說著一指赫連天道。
「你,你……你……」君金權只感到天旋地轉,憤怒得「哇」地吐出一口血,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君道遠的這一句話,除赫連天道之外,其餘的所有人都感到驚異不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兄弟,你不必生氣,道遠所說的並沒有錯,他的確是我的親骨肉。」赫連天道語音充滿了憐惜和同情地道。
「這不可能,不可能!」君金權吼道。
「當初,你大嫂和弟媳同時生出一個孩子,當然,你並不知道你有個大嫂,你所生的孩子是個女兒,而我生的卻是兒子,接生的張媽本是我父親的人,而你當時又不在府上,我便讓張媽把女孩子抱了出來,而抱過去的卻是我的兒子。當時,弟媳根本就不知道調包這回事,知情的人只有我父親、我和張媽及為你嫂夫人接生的接生姿,但後來,這兩個接生婆全都死了,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我和我父親,連你嫂夫人也完全不知情。你更是不知情。」赫連天道悠然地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君金權變得無比虛弱地低吼道,血從他胸口的刀尖緩緩地淌了下來。衣衫早己被血染得比三月的杜鵑花更鮮艷,更凄美。
夕陽!斷腸!紅!這麼多殺人不眨眼的人卻在此刻為君金權那緩緩留下帶血的眼淚所震撼,誰也想不到君金權會比花無愧更慘。
「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這是以血液算定的結果。」君道遠冷冷地道,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那我的女兒呢?我女兒在哪裡?」君金權無力地道,聲音中充滿無限的悲哀和蒼涼。
「她現在很好,沒有人敢欺負她,她便是江湖五大名妓之中的春妃!」赫連天道也有些歉意地道。
「春妃,名妓,哈哈……」君金權突然暴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狂笑,與地底那逐漸平息的震蕩轟響相應和,蒼涼得直讓人心酸。
鮮血從刀尖的出處噴涌而出,形象凄慘恐怖之極,直叫人無比的惻然。
良久,笑聲才住,君金權已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再沒有半絲威霸之氣,只像是一個垂死軟弱的老頭。
「大哥,我……求你……一件事……照顧……我……女兒……」君金權艱難地吐出斷斷續續的一句話,無比凄然和落寞而又期盼地望著赫連天道,這或許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求人,可是那句中所包涵的深摯父女之情,卻讓赫連天道的眼睛也開始濕潤起來。
所有的人都為君金權這將死的請求而震撼,人最怕見英雄落魄,而君金權和花無愧同屬蓋世梟雄,可是此刻卻落到這步田地,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所有人都覺得眼睛有些濕潤,那種感覺很清晰。
「我答應你,絕不會讓任何人去欺負她,我會把她當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你放心去吧,我對不起你,這卻不是我的錯,但我會完成你未了的心愿,你死後我會給你立最好的衣冠冢!」赫連天道以少有的深倩凄涼地道。
「我……知道……這些……只……只……只怪命……運,但……我……我還是……要謝謝……你……」
一代梟雄就此了結了這風光的一生,這是一個很難想象的結局,也是一個很殘酷的結局。
君金權死了,這一切是不是就此完結呢?赫連天道仰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心頭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那是一種不知道原因的感覺。
他也不知道這種結局是對還是錯,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種勝利后的欣喜和歡快,反而心情變得更為沉重和蒼涼。
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能夠告訴他,正像君金權所說,我們走到這一步來,絕對不能夠回頭,也不可能回頭,這或許便是江湖的本質。
赫連天道從懷中掏出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摘下臉上的怪面具,將人皮面具向臉上一蒙,霎時間,竟活脫脫又是一個君金權。
「啊——」眾人一陣驚呼,但瞬間即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隨著眾人的平靜,眾人深深地感到赫連天道身上的氣勢也逐漸與君金權相接近,此刻誰都知道,赫連天道早就已經把今日的一切安排得很好了,此刻人們才深深地感到最可怕的人並不是花無愧也不是君金權,而是這深不可測的赫連天道。.「爹,你終於殺死了花無愧!」君道遠歡欣而真摯地道。
赫連天道也無限欣喜地撫摸著君道遠的頭,慈祥地道:「終於可以明正言順地叫我一聲爹了。」
「孩兒立刻吩咐把現場清理乾淨,免得留下了不歡快的意外。」君道遠很乖巧地道,遂向那殺死君天的漢子沉聲道:「過之,這裡的情況相信你會安排得很好。」
「少主吩咐,過之定會全力而行,絕不會讓人有半句話說。」那人正是君情在春妃樓上所遇的潛江府台的總教頭尤過之。
「過之表現得非常好,要是山魈有你這般利落,也不會傷得如此慘。」赫連天道讚賞地道。
「過之真是孩兒的好助手,君飛龍、君情那不知死活的東西,若不是由過之設計,恐怕還真難對付,孩兒想待此事一完,便讓他做府內副總管,不知爹爹意下如何呢?」君道遠溫馴地向赫連天道道。」你也長大了,一些事情你自己可以作主,爹所打下來的天地全都是你的,你愛怎樣便怎樣吧。」赫連天道開懷而安詳地道。
「謝謝師父和少主提拔,過之定誓死為本門的事業而傾盡所有力量。」
「好了,你先去把現場清理好!」君道遠溫和地道。
「是!」尤過之恭敬地應了一聲,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下指揮幾人清理現場。
林峰諸人也加快速度,因為他在遠遠地便感到了這來自地底的震蕩。他剛趕到寶興,便被掌柜的張付東認了出來。
老張便將那邊的事務交由他人打理,卻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遇到林峰,在喜極之下,他要帶領林峰奔赴雅天峰。
林峰也想不到老張居然本領如此好,能夠這麼早便打聽到寶興是一塊寶地。
韓秀雲只比他早上一炷香的時間,因為韓秀雲是走水路,而林峰諸人則翻山越嶺,且從貢嘎山附近下山並沒有特意繞路,本就距寶興不是太遠,只不過才近兩天的路程而已,因此他差點便可以趕上韓秀雲。
當他聽到這狂震之時,已經離開了「天蓬分店」,他只吩咐張付打點一下行囊,立刻趕赴回程,只由一個店夥計帶路便行。
前往雅天峰的路很不易行,除了一片山林之外,多的是懸崖峭壁,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卻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但在一處斷崖附近,他看到了一件很不尋常的事。
所有的人都大為奇怪,因為有數不清的猴子從斷崖之下翻出來,「吱吱……」地亂叫亂跑,一副惶急之狀,叫人大惑,而在這斷崖之上,能清楚地聽到一陣空洞的悶響,在腳底滾動不已,那種爆炸悶響更是清晰可聞。
林峰見到了幾隻腿股帶血的猴子,顯然是剛剛受傷,而且是被什麼砸傷的。有些血肉模糊之狀。
這是怎麼回事?眾人在斷崖邊,很快便知道在這斷崖之下有一個石洞,而石洞此時發出空空的嗡響,是那激烈的震蕩使石洞也受到了影晚眾人心**電轉,望著群猴走盡,林峰語破天驚地道:「我要到洞中去看一看。」
眾人一愕,依那情朗驚疑地道:「林兄弟,你這是想幹什麼?」
「我感覺到這洞中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而且一定與那遠處的爆炸有關,你們看見那幾隻受傷的猴子沒有,那應該是被石洞的石塊所砸,若是人,絕不會扔不出來,那肯定是某一處的崖壁突然被炸裂,而石塊崩飛,事起突然,才會把這猴子砸傷、」林峰肯定地道。
「可是雅天峰那邊?」杜娟欲言又止地道。
林峰知道她是擔心杜刺的安危,不禁心中大為憐惜,溫柔地道:「娟殊.我的直覺告訴我,這石洞一定和我們今日之事有關,我只是下去看一會兒,以我的速度絕不會超過半盞茶時間,那邊發生了這樣的爆炸,想來恐怕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會在乎這麼半盞茶時間,而依那見和馮老師迅速去匯合我岳母。」
杜娟聽林峰這樣一說.不禁大為嬌羞。
依那情朗想不到林峰竟就這樣稱韓秀云為岳母,不禁歡笑一聲,道:「杜小姐不用著急,自雪山歸來,林兄弟的靈覺一直在增長之中,相信,他說的定有道理,你放心好了。」
林峰狂喜地望了杜娟一眼,見她並沒有反對稱韓秀云為岳母,不禁得意地一笑,一把摟住杜娟的小蠻腰,笑道:「走,娟妹,我們下去看一趟,相信我。」
杜娟俏臉紅得像九月的柿子,但卻並不推辭,任林峰摟著小蠻腰,那種觸電的感覺使她身體軟軟地倒在林峰的懷中。
林峰承受著飄帶的重量,縱身向崖下兩支左右的小石台落下。
洞口並不是十分黑暗,只是整個洞穴發出空空的嗡響,給人一種隨時都有可能倒塌的危險。
地上有幾滴乾涸的血跡,也有一行剛落在地上的血跡,一直延續到洞底深處。
林峰從懷中掏出那顆碩大的夜明珠,霎時將整個洞穴數丈之內映得清晰異常。
「我們順著血跡前行,相信定會志所發現。」林峰拉著杜娟,若魅影般向洞底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