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虎頭蛇尾

摸摸手上的灰塵，還有些粘糊糊的感覺，這讓賽琳娜非常不舒服。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竟然伸手在張瑞衣服上擦了擦，對於賽琳娜這種行為，張瑞表示非常的憤慨。

「凱特，你到底想幹嘛？你想說便說，不想說便不說，把我當猴耍了？」

「你還不就是個猴子？還是一隻可悲的蠢猴子！」賽琳娜指指張瑞的額頭，語氣里還夾雜著一股怒火，「我這麼跟你說吧，對於魃神之體，我知道的並不多，如果你想知道自己的一切，最好還是從自己身上下功夫。哦，你還想問問隋侯珠的事情吧？」

「當然，我猜你一定也不想說的！」張瑞可不覺得賽琳娜會告訴他什麼，她和妲己都如此重視隋侯珠里的秘密，顯然關係著很大的利益。

賽琳娜的反應卻是出乎了張瑞的意料，她甩甩那頭如波浪般的金髮，嬌聲笑道，「我偏要說呢？張，我真的很生氣，你可知道那八個字可是關係著異種世界的神秘圖錄《聖族盟約》，相傳誰要是能找到那部《聖族盟約》，誰就可以掌控整個異族，你說這是不是很重要呢？」

「聽上去好像是很重要，可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得了，凱特，你和蘇妲己之間的事情，我也不想管，至於那部什麼《聖族盟約》，我也沒有興趣。現在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知道我心中所想？」

張瑞真的很想知道，可賽琳娜卻沒有立刻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良久之後，她指指自己的眼睛，小聲說道，「張，你那麼聰明，應該想的到的。」

「是因為妖瞳？」張瑞猜對了，因為賽琳娜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錯，就是因為妖瞳，妖瞳之力非常神奇，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能發掘出妖瞳的全部威力！」

張瑞深深地沉思著，他非常不明白的，據艾瑞卡所說，血族之人是不可能擁有妖瞳之力的。如果說自己的妖瞳之力是天生存於身體之內的，那賽琳娜又是如何獲取妖瞳之力的呢，「凱特，能告訴我關於妖瞳的事情么？據我所知，你們吸血鬼是不可能具有妖瞳之力的吧？」

「嗯，你說的不錯，可我是個意外。至於為什麼妖瞳之力會出現在我身上，這就要問你了！」

「問我？為什麼？」張瑞每當和賽琳娜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已經認識了許久一般。想了想，他有些猶豫的問道，「凱特，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也可以說認識，也可以說不認識！」賽琳娜的回答非常古怪，這讓張瑞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算什麼回答呢？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難道這一點還有疑問嗎？

賽琳娜湊近一些，接著清冷的寒風，張瑞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味。這就是體香吧，都說吸血鬼是死物，可賽琳娜卻比任何人都要有活力。伸出小香舌，賽琳娜嘟著嘴，似乎在引誘著什麼，「你無法理解？哦，這也怪不得你，因為你從未想起過我，亦或者說，你已經忘記了過去！」

賽琳娜語氣輕柔，就像在對著自己的戀人訴說著情話。她的目光里有著柔情，也有著幽怨，慢慢的張瑞竟有種不願與她對視的感覺了，「凱特，有什麼話不能說么？」

「可以說，但不是現在！親愛的張，我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我，如果一切都說出來，生活會少了很多有趣的東西，你說不是么？」

轉過身，賽琳娜似乎要離開了，她背著手緩緩朝柳河方向走去，走了約有十來米，又停了下來，「張，你心裡真的愛著凱瑟琳嗎？如果是的話，就放手吧，這是為她好。魃神之體，承載著殭屍之血脈，從覺醒之時，就註定著一生殺戮。」

「凱特，你說我該信你嗎？」

「呵呵，親愛的張，信不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不信你自己，多少次夢境里已經給了你答案，這次妲己又幫你喚醒了內心最深處的慾望，這一切，難道還需要我來贅述么？」

賽琳娜的話音落下，人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此時冷風席捲柳河旁，聽著潺潺的流水聲，張瑞心裡就如那十二月的寒冰。賽琳娜的話就如同一把刀子刺穿了他，她說得對，發生這麼多事情，還能相信自己么？

在河邊上坐了一會兒，張瑞就找到了之前消失的艾瑞卡，此時艾瑞卡裹著一件不知從哪弄來的風衣，獨自一人倚在樹旁發著呆。

「張，我之前是不是做了很可笑的事情？」

「也不是非常可笑，你只是一個勁的叫哥哥，還喊著要吃飯！」張瑞嘴上一本正經的說著，可那臉上依舊掛著一副古怪的笑，艾瑞卡這樣的女人，能露出孩童般的樣子，可是非常難得的，也許只有在幻境中才能看到吧。

「這很好笑么？」不知為何，艾瑞卡似乎很生氣，她瞪著雙眼，目光里透出道道殺機。

張瑞沒想到艾瑞卡反應會如此大，他趕緊繃起臉，尷尬的說道，「啊，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艾瑞卡，你是想安德烈了吧，既然想他，趕緊找他去啊！」

「嗯，誰告訴你我想安德烈了？」

「呃，難道不是嗎？」

「張，我有告訴你我只有一個哥哥么？算了，不聊這個了，剩下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林可已經發現我們的秘密了，要不要我動手做掉她？」

說道這裡，艾瑞卡還揮手做了個虛砍的動作，張瑞可是嚇了一大跳，艾瑞卡如果說要殺誰，那她還真敢殺。什麼法律不法律的，對於她來說，有跟沒有是一個樣的。

「得，還是先緩緩吧，你也別動不動就要殺人，殺人能解決問題么？」

「殺人難道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么？」

「.....」張瑞突然發現自己有些語塞了，艾瑞卡的話聽上去挺霸道的，可還真有那麼點道理。

第二天，張瑞將隋侯珠還給了尹路，自此他也總算在這個巨大的泥潭裡走了出來。

隋侯珠安然無恙的找了回來，可張瑞的麻煩事卻沒有結束，至少韓伊莉和凱瑟琳的事情就足夠他頭疼許久的。

客居室咖啡廳，由於還是下午兩點多鐘，所以咖啡廳里並沒有多少人。張瑞和凱瑟琳面對面坐在靠窗的角落裡，兩個人彼此望著對方，卻誰也沒有先開口。

拿著小勺攪拌著濃濃的咖啡，凱瑟琳還是沒有忍住，她已經猜到張瑞想說什麼了，所以不待張瑞開口，她便微微笑道，「張，如果你還是想讓我離開，那就不要說了，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如此怕！」

「你....凱瑟琳，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的那些夢么？還有，在妲己創造的幻境里，我更看清了我自己！」

張瑞慢慢敘述著，一個個的夢境，一嘗嘗血淋淋的殺戮，雖不真實，可又讓人感觸良深。

凱瑟琳知道張瑞心中有多痛苦，也許對於他來說，想要放棄比選擇接受還要艱難無比。伸手捂住張瑞的手背，她輕聲安慰道，「不要想那些事了，無論將來如何，至少我不會離開你，所以再不要用韓伊莉刺激我了。張，你該相信自己，你可以控制自己的，之前好幾次了，你不都是沒有殺我么？」

「可萬一，我控制不住....」

「噓....那一天永遠不會來的，即使發生了，我也不會後悔！」

凱瑟琳輕聲笑著，她的笑甜蜜而溫柔，讓張瑞煩躁的心情漸漸平復了下來。也許凱瑟琳說得對，他應該自信一些，展顏一笑，兩個人十指相扣，一起挑起了眉毛，他們動作一致，好像商量好的一般。

「親愛的凱瑟琳，你為什麼會看上我呢？」

「誰知道呢？也許你太聰明，也許你**靜，反正我知道，你現在是我的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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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回隋侯珠，那場殺人盜竊大案也宣告破獲，但林可一點都輕鬆不起來，她非常清楚隋侯珠的事情有多複雜，至於那個柳生一男也只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做可笑的是，柳生一男一到警局就瘋了，林可知道，一定是那個玉越清惠做的，除了那個女人，沒有誰可以讓一個人變成神經病。

隋侯珠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林可不知道，她問過張瑞，可張瑞選擇了沉默。

離開警局，林可想要去外公邵劍鋒那裡坐坐，也聽老人家嘮叨嘮叨。車子剛剛駛出警局，林可就剎住了車，車前站著兩個弔兒郎當的青年，他們見到林可停車后，便趕緊走了過來。

「林督查，我們局長想請你過去坐坐！」

「你們是哪個部門的，你們局長叫什麼名字？」

「哦，忘了，林督查，這是我們的證件，仔細說起來，我們還是一個系統的！」一個青年遞給了林可一張證件，看了看證件，林可便皺起了眉頭，證件上居然有公安部的印章。

超自然調查局，為什麼以前沒有聽說過？

(PS:今天一更，明天開下一卷！另外麻煩各位幫個忙，如果覺得這本書還入的法眼，幫忙在龍空宣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