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追蹤與監視

第28章追蹤與監視

那詭異的中年人，自然是302的主人韓方來，進了屋，他先觀看了下屋中的監控錄像。電腦關機后就沒了監控數據，可見屋中被人斷電了，到底是誰？302的監控錄像提供不了有價值的東西，但是香料應該沒有問題的，韓方來將門口的香料放在鼻尖下聞了聞，隨後出了屋。

循著氣味，韓方來找到了樓下的垃圾桶，看著手裡的一團方便袋，韓方來的神色越來越冷。這種特殊的香料是非常稀少的，就算專業的特工也未必知道。這種香料源於滇中東川，味道極其輕微，就算訓練有素的軍犬都捕捉不到，唯獨他這類人對這種氣味非常敏感。循著氣味追蹤的方法已經無效了，韓方來深呼吸了一下，邁步去了天同院小區的監控室。

監控室里亂鬨哄的，業務經理不斷地訓斥著值班的兩個保安，看到這幅場景，韓方來心中就咯噔一下，走過去一問，果然是監控室的硬碟被人摳走了。好徹底的反偵察手段，看來想找到對方，要頗費一番功夫了。

韓方來並沒有急著回302，而是來到了小區大門口，他有種感覺，對方很可能還沒離開。站在小區門前，韓方來雙眼眯起，慢慢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盯著他，那種感覺非常不好。

貴和餐廳，如果想監視天同院小區，餐廳大玻璃牆旁邊最合適了，想了想，韓方來臉上露出一絲和善的笑容，此時的他彷彿對任何人都無害。

張瑞找了個最隱蔽的角落，這張餐桌離著餐廳玻璃牆很遠，坐在玻璃牆旁邊，也不可能看到這個角落，因為中間還隔著一道裝修牆呢。

「張，為什麼坐到這裡，坐到外邊玻璃牆後邊，不是更好么？」凱瑟琳很不明白，看電影里，監視人的時候，不都是坐在靠窗或者有玻璃的位子么？

張瑞抿著嘴笑了笑，他點點自己的額頭，小聲說道，「凱瑟琳，千萬不要被電影里的東西所迷惑，這個世界到處都有聰明人。」

張瑞之所以選擇這個位子，不僅僅是因為隱蔽，更因為坐在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餐廳牆上裝飾用的褐色玻璃鏡。他在等著，如果韓方來足夠聰明，就一定會來貴和餐廳坐一坐的。

早晨七點二十一分，一個面色和善的中年男人走進了餐廳，他隨意的坐在了靠玻璃牆的位子上，「一杯豆漿，不加糖，兩個素包子，一張雞蛋餅！」

「好的，先生請稍等！」

中年男人笑著點了點頭，服務員走後，他拿出手機隨意的擺弄了起來。沒有人會覺得這個中年人有什麼特殊的，早晨到貴和吃早餐的工薪一族太多了。

凱瑟琳想說些什麼，卻被張瑞制止了，他掏出手機，迅速對這左上方的褐色玻璃鏡拍了一張照片。讓凱瑟琳坐過來，張瑞把照片放大了一下，「凱瑟琳，看到了么，這個人就是韓方來！」

凱瑟琳和張瑞靠的很近，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如果說他們是一對小情侶，相信沒人會懷疑的。

韓方來雖然表現的很普通，眼睛一直在留意著手機里的小說，但是張瑞卻知道他從沒有放棄過觀察，手機拿起，就是一面模糊的鏡子，他通過手機屏幕，可以清楚地看到身後位子上的人在做什麼。

十分鐘過去了，韓方來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多了，難道想錯了？對方根本就沒有來貴和餐廳？

韓方來吃得很快，僅僅十來分鐘的時間，早餐就進了肚。用餐巾紙抹了下嘴，韓方來走到了櫃檯前。凱瑟琳一直盯著褐色玻璃看的，見韓方來像櫃檯走去，本能的抬頭往櫃檯看。張瑞心中一緊，伸手摟住了凱瑟琳的肩膀，「親愛的，快把豆漿喝了，還得去上班呢！」

張瑞的手不著痕迹的用了點力，凱瑟琳也是聰明之人，趕緊低下頭皺了皺鼻子，「喝不下了....」

韓方來在付賬，不過眼睛還是很自然的朝角落裡瞄了瞄，因為餐廳中所有人都看過了，唯獨這個角落裡沒有看到。一對小情侶，沒有什麼異常的，韓方來懷著疑惑慢慢的走出了貴和餐廳。此時張瑞也跑過去結了賬，緊隨著韓方來出了門。

讓張瑞奇怪的是，韓方來並沒有回天同院小區，而是快步朝左邊走去，就好像有什麼急事一樣。凱瑟琳想跟過去，張瑞卻摟著她強行走了右邊，「不要跟著他，我們去站牌下坐公交車！」張瑞的聲音很小，恰恰能落到凱瑟琳耳中。

凱瑟琳想不通，就算不跟著韓方來，開自己的車回去不一樣么，為什麼還要去坐公交車？

張瑞二人乘著公交車離開了天同院，此時韓方來也一臉陰沉的回到了小區門口，怪了，為什麼一點異常都沒有呢，可是他明明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盯著他的。

過了三站地后，張瑞和凱瑟琳下了車，這時張瑞給郭胖子打了個電話，「胖子，趕緊起床，到西城家樂福來一下！」

「呃....老瑞，你今天中邪了？這才幾點，就跑到西城去了！」

「胖子，你就別廢話了，趕緊過來吧，等著你呢！」

掛了電話，凱瑟琳才皺著眉頭說出心中的疑問，「張，為什麼不開車回去，偏要做公交車？」

「凱瑟琳，去貴和餐廳吃飯的都是附近的人，亦或者是就近工作的工薪一族，你的奧迪車可是非常扎眼的，只要我們一開車，韓方來就一定會留意到我們！」

張瑞覺得自己做的足夠好了，如果有缺陷，那就是交通局的監控錄像了，但願韓方來不會想到這一點。快九點的時候，郭強趕到了西城家樂福，張瑞吩咐了幾句，凱瑟琳就把車鑰匙丟給了郭胖子。

雖然見到了韓方來，可張瑞的神情依舊是有些鬱郁的，凱瑟琳心中也明白一些，今天凌晨發生的事情對張瑞的刺激太大了。

「張，你在想艾瑞卡？」

「能不想么？凱瑟琳，你不明白的，那種感覺很操蛋！艾瑞卡的話是對的，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所了解的那樣！」

幾千年的人類文明，所造就的真相也未必是真實的，張瑞覺得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秘密，這些秘密，就像一個個的幽靈，不斷地折磨著我們。

「張，我一直想問你件事，你能否幫我解答下？」凱瑟琳的神情很認真，倒把張瑞弄糊塗了，他挑挑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你問吧！」

「咯咯，你電腦里的『學習資料』是怎麼回事？我看不懂哦！」

凱瑟琳變化的太快了，張瑞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看著凱瑟琳邪惡的目光，正經八百的說道，「『學習資料』嘛，自然是人體奧秘學說了，你要知道，我可是共和國最好學的年輕人，雖然人體奧秘學很複雜，可是它嚇不倒我！」

「呸，你也好意思說，忘記告訴你了，你的『學習資料』太多了，我怕累著你，就幫你刪掉了！」

「啥？」

張瑞突然好想掐死面前的英倫女孩，那些「學習資料」可是他歷經多年積累起來的！

「咳咳，聊得挺開心？」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張瑞和凱瑟琳都愣了下神，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