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九節 七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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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楚辰希和魏寧一同走出校門的,第一個看見的是大個尹雲,仔細一看卻發現尹雲和紀寒天好像被幾個人給圍住了,而且都面色不善,之前不小心因為自己的事情把紀寒天拖下過水的楚辰希當下就加速湊了上去,聽見對方說了一句什麼「自找麻煩」。他當下一句頂了上去。
魏寧見情況不對也很快跟了上來,「怎麼了?」
情形一下子從二比五變成了四比五,而且紀寒天這一邊三個一米九以上的,最矮的紀寒天也在一米八五。對方那幾個看過去就遊戲營養不良的小混混當下便有些發怵。
「你們是生,你確定要鬧事?」男子這下氣勢軟了下來。
「是我鬧事還是你鬧事?」紀寒天皺著眉頭。
「誒,尹大。」薛胤銅和趙濤哲跟著在後面湊了出來,走上來才發現情況不對,好像跟另外幾個人在僵持這。
他定睛一看,看見領頭那人卻突然笑了起來:「喲,這不是……強哥嘛。怎麼今天回來玩了?」
男子剛剛還是僅僅有一些局促的表情,在聽見薛胤銅大聲的調笑之後表情突然一下變成了尷尬,「沒有沒有……回來看看……看看。」他咽了口唾沫。
「有事?」薛胤銅笑眯眯的拍了拍這個被叫做強哥的男子的肩膀,「以後回七中來看有事就找我,我幫你搞定,麻煩你自己跑過來幹啥呢。」
「咳咳,」男子尷尬的咳嗽了一下,他怎麼也想不到在這裡會碰到薛胤銅這個煞星。
王強以前一直是在這邊混著玩的,也認識幾個朋友,所以在七中倒也是個兇悍的人物。去年薛胤銅剛進校的時候和他鬧起了衝突,他原本以為對方就一普通少年,找人嚇唬嚇唬了他一次。結果後來不僅被市公安帶到公安局裡去審問了半天,校還給了一個留校察看的處分。他老實了整整一年,在高考前才把處分消掉了,而且一直繞著高一年級的教室夾著屁股走。
直到畢業以後才聽說那個薛胤銅曾經在全市混混最多的那所校鬧事,被帶到他們校里,最後不僅一點屁事沒有,最後還被市局的人接了出來。沒多久那所校的整個領導班子都進行了一次大的清洗,他那時候才明白自己踢到了一個硬角色,而且是真正的硬角色。
直到現在想起來他都還一陣后怕,如果當年他不是僅僅嚇唬了一下薛胤銅,而是真的對薛胤銅動了手,最後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這一次原本只是因為以前喜歡的一個女孩子過生日,過來送個禮物,最好能一起吃頓飯,結果卻弄成這樣。
「強哥,你認識我們老大?」薛胤銅指著紀寒天問王強。
到這個時候王強算是有苦說不出了,他怎麼也想不通怎麼自己這麼倒霉,南川七中這片真的就是自己的禁地,碰都碰不得了。
「嘀嘀。」身後的車按了兩下喇叭,王強回頭看了眼,明明旁邊還有很多位置可以讓它走卻偏偏要到這邊算是什麼意思,不過想歸想他還是側身讓開了位置。
外表光鮮的越野車在他身邊停了下來,車窗被緩緩的搖了下來,一個外表剽悍的男子坐在駕駛座上,他把頭伸過來:「怎麼了,你們還沒走啊?那小天我送你和夏婧去吃飯吧。這時候估計也不好打車。」
一時之間王強的臉上遍布酸苦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旁邊跟著他來的幾個人也訕訕的站在一邊一句話不說,這一下倒是真的裝B裝大了。
「也行,在這邊浪費了一些時間。」紀寒天點點頭,又轉過頭看著王強,「談完了?談完了我走了,以後別來煩夏婧。」
見後者唯唯諾諾的和薛胤銅笑著,紀寒天也不再多說什麼,「謝謝了,我先走了,明天見。」前面的話是對這些在關鍵時刻突然出現的隊友們說的,一句謝謝足以,再說多便顯得矯情了。原本以為要費些心神的事情到最後卻被如此輕易的化解了,也沒耽誤多少時間。
「以後有什麼事情提前跟我說吧。」經過這一次耽誤,紀寒天的心情顯然受到了一些影響。
「可是你這段時間一直在比賽,我怕影響你心情,我也不知道他會這樣突然衝出來。」夏婧有些委屈的道。
「居然還有人來找你麻煩,你現在是南川七中的一級保護動物,要衝擊四強淘汰賽就靠你了。」吳極調笑道,「哦對了,你們要去哪?」
「就到解放路的海底撈吧。」紀寒天已經在那邊訂好了位置。
紀寒天讓吳極在解放路的拐彎入口把兩人放下來,進去之後是單行道,他要是回皇庭就必須繞一個大圈子,那樣太麻煩了。
「你別生氣啦。」下車之後,夏婧見紀寒天不言不語,撒嬌道。
紀寒天倒也沒有生氣,只是在想些事情,聽見夏婧撒嬌回過神來牽住她的手,「悠,我沒生氣,我不會生你氣的。明白吧。」
夏婧聽聞喜笑顏開,「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喏,」紀寒天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包裝精緻的小盒子。
「這是什麼?」夏婧抬起頭,瞪大眼睛望著紀寒天。
紀寒天摸了摸後腦勺,「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你打開看吧。」
夏婧又撇過頭看了看紀寒天,然後低下頭打開盒子――是一枚精緻小巧的尾戒。
「沒辦法,我買不起太好的。我看見上有寫,勾尾指代表永遠不變的情,女生戴在右手,是一種誓言,希望情可以天長地久。只要情仍在,尾戒就不脫。」紀寒天背書一樣獃獃的把這段話背出來。
「傻瓜。」夏婧噗哧一笑。
紀寒天伸出右手小指,「我總聽別人說七年之癢,如果七年之後我們還在一起,那麼你可以用這枚尾戒到我這裡換一枚真正的鑽戒。我們拉鉤吧。」
看著紀寒天認真的樣子,夏婧突然覺得想笑,只是片刻之間有一種強烈的幸福感突如其來的包裹了她,眼眶潮濕湧出了眼淚,張開嘴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她伸出剛剛戴好戒指的手勾住紀寒天修長的尾指一時之間無語凝咽。
紀寒天輕輕的揉了揉夏婧的頭髮,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對不起,我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總是讓你哭。」
夏婧低著頭用力的搖著,「才沒有,不是的。」她擦乾自己的眼淚,用力的吸了一口略微燥熱的空氣,踮起腳尖湊上去吻住紀寒天。
雖然他們在一起已經有近半年的時間了,卻除了最初的那一次之外幾乎沒有接吻的時候。而夏婧更是第一次主動湊上來。嗅著夏婧身上乾淨的沐浴乳的清香,空氣之間跳動著春意盎然的節奏。
「雖然已經說過了,不過還是要再說一次。生日快樂,小悠。」紀寒天微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夏婧抬頭望著他,突然回想起很久以前那一次看見紀寒天,他站在自己家門口面帶笑意,牙齒潔白的就像是電視廣告一樣。那時候他有些靦腆和溫和,不像現在這樣帶著成熟和雍容,他就像是一柄劍,被漸漸發覺出他的價值所在,有一種內斂的鋒芒。
「走吧,等會再不到還以為我訂了位置不來呢。」紀寒天牽起夏婧的手,有一種柔若無骨的嫩滑,手心帶著微微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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