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芙洛囁喏著道:「我怕苦。」這一瞬間,芙洛不想對著軒奧稱臣妾。
然後面紅耳赤的看著龍軒帝含了一口葯,喂到自己的唇爆芙洛感覺到有苦苦的液體流到自己的嘴裡,差點被嗆到。
喝完一口,見龍軒帝又低頭含第二口時,立即阻止,「皇上,臣妾自己喝。」說罷簡直像搶一樣的奪過碗,咕咕咕就喝了下去。
「不怕苦了。」
芙洛難看的皺著臉,看到他手裡的果脯時頓時笑開了顏,再看到他把果脯吃到嘴裡的時候,用愣住了臉,最後他再次附上芙洛的唇,一股甜甜的汁液充斥了芙洛的口腔。
傻傻的看他離去,傻傻的睡去。
芙洛感到龍軒帝對自己的寵,有些高興,又有些心酸,可是這都不能改變她的決定。
那一夜,龍軒帝只是抱著芙洛睡去,沒有那啥,讓芙洛有點懷疑自己身為女人的魅力了。
婉妃堅持不想連累芙洛,也思念小思瑜,搬回了冷宮,庄瑜的琴聲再次在偏僻幽靜的紫竹林響起。芙洛不知道該如何幫他們,即使婉妃進了冷宮,她也是皇帝的妻子,皇帝怎麼可能放任她二人,只怕知道了以後,兩人都難逃一死。
看到愁眉不展的庄瑜和暗自傷心的婉妃,芙洛一陣心酸。庄瑜的琴聲越見悱惻繾綣,哀憐悲傷。
又一夜,芙洛望著睡著的龍軒帝,內心忐忑不安。這個精力旺盛的男人已經兩個月沒有碰自己了。輪到自己侍寢時,總是批閱周折到深夜,再擁著自己入睡。
難道,是自己失去了魅力?芙洛趕緊否定,這可關係到自己的將來。
難道,是他不行了?芙洛暗自擔心,如果是真的,真是很可惜啊,他真的很可口啊。有人說全世界的女人中只有百分之三十曾經有過性,而且都還不是每次都能達到。可是龍軒帝絕對有這個實力,讓芙洛每次都能享受欲死欲仙的,所以芙洛很守系他的身體健康和心理健康。
芙洛偷偷的揭開被子,身子輕輕的向下滑,目不轉睛的看著龍軒帝的。心裡雖然有些羞澀,可是很快就被好奇心鎮壓。
隔著薄薄的絲綢,她看著他漲大,,然後她很不可思意的做了一件每次想起來就羞愧難當的事情。她輕輕的移過去,隔著薄薄的布,粉舌上那碩大。
接著是一聲「悶哼」,然後是被人提著睡衣領著給拉了上去,龍軒帝的腿一個橫跨,將芙洛圈禁在懷裡,「睡覺。」口氣不是很好。
當芙洛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頓時尷尬萬分,緊閉眼睛開始裝睡。心裡不斷安慰自己男人好色,女人為什麼不能好色,男人有,女人為什麼不能有,這樣想想心裡好受多了。
只是他的頂著芙洛的臀,芙洛羞澀的夾緊雙腿。
推理:這一夜兩人肯定都不好過。
快過年的這個月宮裡每個人都匆匆忙忙,卻面帶喜色。這一個月宮裡不能見血,奴才們的心裡壓力頓時少了不少,加上每年這時候都特准宮人能在凱津門見自己前來探親的家人。
宮人們月例翻倍,製作一套新衣,如何不是喜事。
至於嬪妃,上面都派發下賞賜,添置幾套新裝,家人可以進宮探望,如何不是喜事。
偏偏瑞真宮偏殿的主僕二人都不開心。
弄影不開心是因為和她交好的宮女都有家人來看望,而她沒有。只知道她事兒,有兩個姐姐,卻不知所蹤,年關越近,思念越濃,愁眉越深。
而芙洛不開心,當然是思念遙遠國度的父母所致。她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這個月本該芙洛侍寢的日子,龍軒帝卻去了天壇祭祖,末了還帶回了風華絕代的豫王妃。
據說豫王妃從小在宮裡長大,皇宮就如她的家一般,現在只當回娘家住幾日。而這幾日龍軒帝也破例不再召嬪妃侍寢。
御花園中不經意看到攜豫王妃遊玩的龍軒帝。
第一次見到他臉上的笑容不含諷刺,且保持了許久。看他對她關懷備至,噓寒問暖,親自扶她踏上芙洛痛恨的龍舟。
看到身著金線白底牡丹花宮裝的豫王妃,高貴典雅,美艷不可方物,再看看與之相比寒酸不成比例的自己,芙洛第一次有自慚形穢之感。
這一夜弄影只覺主子去了特別久,帶回的東西特別多,什麼破碗爛罐都有。
只怕宮裡沒有一個嬪妃是真心喜歡豫王妃的,她以來,皇上的整個心彷彿都被她佔據一般,二人游湖品詩,對弈評畫好不愜意,只苦了每月苦苦等待龍軒帝的嬪妃。
例如如容華。的70
如容華在成為皇帝的嬪妃以前是曾小義的侍女,明叫如兒。因為長相酷似豫王妃,龍軒帝偶然撞見,遂寵幸之,也曾寵冠三宮,獨佔龍寵。而她第一次見到龍軒帝,情竇初開的心怎麼可能敵得過凝盡千帆的龍軒帝,從此為他深深沉淪。可惜因為出身低賤,而被整個後宮所排斥,失去聖寵后更是度日如年。
當年她興也是因為豫王妃,敗也是因為豫王妃。記得那也是一個快過年的日子,豫王妃循例回到皇宮小住幾日。皇上對她是千般照顧,萬般寵幸。未見豫王妃只見,如容華自認為也輸她不遠,可惜待見到豫王妃,則知道自己與她如一支蠟燭與一輪皓月之比。豫王妃見到她,面露不愉,似乎實在嫌棄這樣一個低賤的人如何能與她貌似。她側頭對龍軒帝不知說了些什麼,只是從此龍軒帝便不再召幸如容華,直至雨露均沾制度的形成。
又到了快過年的日子,皇上再次為了豫王妃撇下了所有人,如容華的心充滿了恐懼,她害怕,害怕再次被遺棄。
所以,她要親手保衛自己的權利,曾今軟弱的她,如今也學會了堅強。
除夕這一日,宮裡到處都掛上了大紅喜慶的燈籠,宮女們一年裡也只有幾日和正月初一才准盛裝打扮,所謂的盛裝打扮也就是脂粉塗得香濃些,平日則不許濃妝艷抹,最好素麵朝天。今日的宮女各各都花枝招展,只盼望君王的一顧。
午間,目前宮裡最高位的蘭賢妃在御花園設宴,所有的嬪妃共賞奇異花卉。園丁努力經年,耗費心血培養的冬日盛開的鮮花,今日便會端進御花園共眾人欣賞。
晚間,皇上會在庭軒殿設宴,宴請朝廷三品以上大員及其家眷,後宮眾妃也會列席。宴會上柳阿蠻還會獻上最新編排的歌舞,聽說今年皇上還特地了京城最紅的歌伎來助興。宴后還有御花園的遊園,各色燈謎高掛,猜中的都有獎,當晚猜燈謎最多的人還會受到皇帝的重賞。
芙洛聽到弄影的描繪,對今晚的節目嚮往不已。
午膳后,各宮嬪妃可在御花園自有走動,欣賞那些珍稀的花卉。芙洛卻覺得困的慌,習慣了午睡,用完飯後更是發困,便尋了一處臨水的小閣,靠在臨水的長廊椅上休息,今日陽光明媚,而且也開春了,不覺多冷,可惜芙洛的身子畏寒,裹了一層又一層,看起來臃腫得像個饅頭。
正要睡著,卻聽見「撲通」一聲,芙洛反射性的睜眼看,卻看見水中呼救的豫王妃和岸邊傻傻看著自己雙手的如容華。
豫王妃的丫頭不知去了何處,這裡比較僻靜遮蔽,豫王妃的呼救聲雖驚動了眾人,但到大家循聲找來,只怕衣服厚重,不懂游水的她早就沉下去了。
芙洛顧不得許多,迅速脫掉披風和鞋子,從椅子上跳到湖中。(你問她為什麼脫衣服和鞋子,她是去救人又不是去自殺。)
冬天接天湖水可謂冰冷刺骨,一跳下來芙洛就有些後悔了,沒想到湖水如此冰涼,估計自己還沒救到人就先陣亡了。
還好她離自己不遠,芙洛奮力的劃過去,從後面托起只露頭頂的豫王妃,費力的向岸邊劃去,幸好兩個小太監即時趕到跳入水中,將二人救起,否則以芙洛的力氣和身子骨絕對支撐不到岸邊。
一出水面,涼風襲面,端的比水中還冷,芙洛只覺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待芙洛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弄影在床邊著急得不得了。
「小主,你終於醒啦,嗚嗚嗚~~」小丫頭就徑自哭了起來。
芙洛想讓她別哭,卻發現自己的喉嚨疼得厲害,發不出聲來。略抬手臂只覺全身都疼,抬起不到一個拳頭脯就氣力不支。
「小主,你足足昏睡了兩天兩夜,嚇死弄影了。」小丫頭抹抹眼淚,繼續道:「這宮裡的人都好勢利,所有的太醫都趕去了賢妃娘娘的雲祥宮看望豫王妃,小主救了她,卻每一個人來關心,還算豫王爺有點良心,遣了院士大人來看你。皇上每天都守在雲祥宮呢,今天要不是上朝,肯定也不會離開半步呢,皇上也太狠心了,居然都不來看小主你。」
芙洛直愣愣的看著床頂,告訴自己他來不來自己才不在乎呢。
過了十幾日,芙洛的身子總算好了些,只是臉色還顯得蒼白,身子也容易乏。
弄影在為芙洛梳頭,嘴裡卻嚷著,「皇上也太狠心了,小主的病還沒大好,就讓小主侍寢,他也太~~」
「弄影,他是皇上。」芙洛提醒著弄影注意說話,這樣對皇上不敬的語氣可是有殺頭之禍的。
「可是小主,明明已經稟明敬侍房了,可是為什麼還要安排你侍寢啊?」
「可能是那些太監太忙了,一時忘了。」
自從病後,芙洛總不想見龍軒帝,她不想承認自己是對他的冷漠太傷心了,她告訴自己如今面色蒼白,四肢無力,這樣見龍軒帝,只會給他不好的印象,今後想得到他的寵愛可就不容易了。
芙洛著了一襲水紅色胭脂紗長裙,領口是略微反覆的白色荷花立領,將她的臉色稱得紅潤了不少。外面罩了襲金地狐狸毛滾邊的皮裘,這是新年做的,總算是有了件稍微華貴點兒的衣服了。
看到銅鏡中模糊的容顏,芙洛思念起自己的水晶鏡來,也不知它到了何處。
「小主,無論穿什麼都好看。」
芙洛微微一笑,想不到一場病下來,到讓自己更添幾分柔弱之感,大有西子的遺風,相較於平日的魅惑明柔,這樣弱不禁風的感覺也不壞。
行走處更是弱春風扶柳,搖曳蹁躚,好不誘人。
芙洛感覺今夜的龍軒帝眼神彷彿特別柔和,柔和得都可以滴出水來了。豫王妃早已出宮,沒想到後遺症居然留到了今日,到現在君王還沒有醒呢,芙洛除了在豫王妃的面前見過如此柔和的龍軒帝外,別的地方可想都不曾想過。
他雖不言語,卻殷勤的為芙洛夾著菜,好幾次芙洛夠不著自己想吃的東西,他還專門為芙洛夾到碗中。
芙洛的心裡卻在暗自嘀咕,「假惺惺。」
飯後,他從背後圈住芙洛,一隻手握著她的雙手焐在懷裡,另一隻手拿著周折看。芙洛不安的扭動,只覺得他以前的冷漠讓人心寒,一刻也不想在他的懷裡呆,只是他的手,他的懷真的好溫暖。
「別動。」龍軒帝低沉的說。
芙洛大概也感覺到了他的,紅著臉不敢動,也不知道為什麼,特別不想和他親近,不想和他做愛做的事,就想再不見到這個人。
是夜,芙洛假寐,良久后,從背後擁著她的龍軒帝突然將她扳過來,面對面。
「你不高興?」龍軒帝的語氣有一絲抱怨。
芙洛不語。
「告訴朕,為什麼不高興。
芙洛不語,兩人眼神對峙,最後芙洛認輸的敗下陣來,龍軒帝凍人的眼神可不是一兩日練出來的。
「臣妾當然不高興了,人家落水,皇上都沒來看過臣妾。」
「你很期盼朕去看你嗎?」龍軒帝的眼神閃爍著耀人的光彩。
「沒來看望臣妾也就算了,臣妾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救了豫王妃呢,皇上一點賞賜都沒有?」芙洛柔媚綿長的道,臉上儘是撒嬌的神情。
「就為了這個?」龍軒帝的臉色忽然晦暗不明,可惜他身處背光的地方,芙洛看不真切他的臉色。
「這宮裡的物件,你看上什麼就拿去吧。」他冷冷的說。
芙洛故作興奮的打望一圈,儘是些瓶瓶罐罐,皇上賜的又不能換錢。
「皇上不如賜臣妾一些金餜子吧。」芙洛的眼神因為想到金子而發出了比金子還閃亮的光芒。
「你要金餜子做什麼?」龍軒帝比較好奇一個宮裡的女人又不用買東西要錢作什麼?他怎麼知道那些奴才都是些極為勢利的主,沒有錢,宮裡的女人也不好做啊。
「嗯,臣妾可以拿來打賞下人啊。」芙洛想了想道,才不會告訴他是為了今後離宮做準備。
「你倒是比朕還大方,金餜子打賞下人?明兒讓萬全給你袋金瓜子吧。」
金瓜子?好像小了很多誒,別以為一袋是麻布口袋,不過屍人常用隨身小香囊大小的一袋,不過也算聊勝於無啊。
看在錢的份上,芙洛又原諒了龍軒帝許多。
最後在胡思亂想中睡著,醒來時龍軒帝已經上早朝去了,他每次總是輕手輕腳的,從沒驚醒過芙洛。
梳頭時發現自己的脖子上居然有粉色吻痕,一陣臉紅,而自己居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種的。
回到瑞真宮不久,萬全就送了金瓜子來,想不到龍軒帝百忙之中還急著這個,隨之而來的還有名貴藥材,讓芙洛好好保重身子。
接著豫王府的下人也送來了主子們的謝禮,對芙洛來說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還不如金瓜子來得好。
看著空空如也的主殿,芙洛一陣心酸。那樣清雅秀麗的女子,以為與世無爭的女子,最終還是被這個後宮給害了,居然做出了殺人的舉措。
芙洛害怕如果呆在宮裡,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她那樣的女子。
很快的,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芙洛對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春天來臨的時候,宮裡傳來皇上要微服出巡了。芙洛高興得蹦了起來,總算盼來了這個日子。從龍軒帝登基以後來看,他每隔一年就要微服出巡一次,上一次還是芙洛穿來的那一年的事。
這個月的侍寢可不能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