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萬古心魔釀巨禍 千年石精喪元神
不一會,有丫頭出來叫道:「諸位,吃的擺上了,請入內用餐。」
到了殿內,獨孤苦向典、池二人道:「兩位大哥,快拜見奶奶!」
江湖人沒有什麼做作,典、池二人向老婦行禮道:「拜見奶奶!」
「呵呵,兔禮免禮,大家坐!」
吃了一頓豐富的午餐,獨孤苦向老婦道:「晚生要告辭了!」
說著又向典、池拱手。
老婦道:「不服和好鬥暫時留下,過一段時間,年輕人,你會見到他兩對找到你。」
典、池只望著獨孤苦。
獨孤苦笑道:「池大哥、典大哥當然要留下、前輩,這就告別啦!」
老婦親自送到殿外,忽然拉住獨孤苦笑道:「神狼公子,祝你大局成功了!」
「哈哈!老前輩,那完全靠你老提拔啦!」
出走了數里。翔天嚇聲道:「好厲害的母判官,她已早知公子來歷啦!」
獨孤苦嘆道:「我們今天假如處置不當,後果真正不堪設想,她的『金母神功陰陽刀』,我確實沒有把握對抗。」
藍羽道:「公子,我們向什麼方位走?」
翔天道:「公子一定還要去找那三批人。」
獨孤苦道:「翔天,你帶路,非找到那三批人不可。」
翔天道:「先向南,今晚落店黑河鎮,到了明天再定行址。」
后藏大城日喀則,西藏第二大城,札什倫破又是次於拉薩寺的第二大寺,位於都布山前,藏語為「吉祥山」之意。
那座寺,為喇嘛教黃衣祖師宗喀巴大弟子根敦卓巴所建,寺中有房屋三干間,喇嘛僧多到超過房屋數,武林傳言,在奪中密宗高手多過少林寺數倍。
西藏密宗高手很少出現江湖。他們除了日常修習禪理之外就是練武,以禪理修心,武功強身,很少和江湖扯上關係。
當然,江湖武林要想找上密宗發源地的麻煩更不容易,在中原內地,以武當、少林武功最盛,但打進武當和少林的就常有所聞,但找上密宗的未見有之。
世間事,往往無法以常情猜測、密宗的神秘和威望,也不一定太平無事,一樣使密宗受到震撼的大事終於發生了。
日喀則禮什倫布的鐘聲,最近日夜響個不停,聲音傳遍了數十里地,都布山下,天天都有五具屍體拾著經過,當然,那是密系空前未有的恐怖發生了。
事情的發生在數日前。札什倫布寺在深夜來了幾條黑影,企圖闖進班禪的法器室,結果被一群高手圍攻,殺死在都布山上。
但過不了兩日,班禪接到一封信,信中大意是:「殺我手下,以牙還牙,交出密宗『三宙玄秘神通』可免殺厄,不然一日不交則殺五僧。」
自接信后,奪內防範森嚴,然而一千多高手總到三更后就有五個高手送命,甚至連敵人的影子也看不到。
事情發生已經過了七天,只逼得禮什倫布寺人心惶惶,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密宗「陀彌院」修習密宗心法的主持,下令開關,將坐關的密宗第一號武術大師聖手活佛請了出來。
聖手的年紀不大,還只有七十多歲,他出關於得知一切情況后。立即寫了幾封信,派十位活佛人中原。
不出十天,西藏來了批人,沒有想到吧?第一批竟是四狂犬
瘋狗、惡狗、狠狗和毒狗,想不到,四狂犬除了愛護一個江湖晚輩獨孤苦之外,居然還與密宗第一高手有交情。
聖手在都布山的小奪內迎接到四狂犬,在招待中說出札什倫布的恐怖之後,以沉重的心情向四狂犬道:「本寺數百年來未遭此劫,希望四位老友伸出援手。」
瘋狗回頭問道:「老惡、老毒、老狠,你們看法如何,斷定是什麼人所為?」
惡狗搖頭道:「只怕是新出的魔頭,已知的都沒向藏邊來,狂殺大帝不用說,他被聯盟打得七零八落,自身四處流竄。
大主教遭遇魔龍珠的威脅,現在連古家幽魂、還陽新鬼的影子也不見了,鬼國上皇連消息都沒有,蓋世法王、毒尾夫人更不會看中密宗。」
狠狗道:「他們不會聘請從未出現的魔頭助陣?」
毒狗道:「聘助陣有可能,但不會聘請人來奪取密宗『三宙玄秘神能』呀!這根本連貫不上嘛?」
聖手活佛道:「不管怎麼樣,今晚希望四位助貧憎共守札什倫布,不能再讓他殺害弟子了。」
瘋狗嘆道:「只怕非常困難,活佛,你可曾想過,只怕殺人者本身不是普通的武林高手。」
聖手大驚道:「百獸門!」
惡狗道:「我想多半如此,不過不是沒有幕後人。」
狠狗道:「如何找到獨孤苦就好辦,他不知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聖手活佛道:「目前寺中已集中在三大密殿之內,每一殿門都有十大高手把關,近十日內,那無形殺手已不見行動,不過貧僧認為那不是有所顧忌,而是另有更厲害的手段在計劃中。」
瘋狗道:「大師還請了什麼人前來?」
聖手活佛道:「『賭鬼』天九、白果奇翁、梅哲等,但不知找不找得到?」
毒狗道:「梅哲和冰清聖母為總聯盟人物中重要當事者,正在追查狂殺大帝中,絕對請不來,天九和白果奇翁明天可能會到,但都不是對討靈異妖魔之類的能手。」
聖手活佛道:「還有幾批天竺正派人物也會來,不過這些人與四友從無一面之緣,到時希望四友多多擔待。」
「哈哈,活佛,你怕我們難以相處,那你放心,我們四人已經不是過去四狂犬了。」瘋狗大笑!;
到了天黑,聖手活佛在帝食后準備請四狂犬入札什倫布觀察形勢,但有一喇嘛急急進入報道:「稟活佛,白果奇翁和老天九駕到。」
選手活佛立與四狂犬走出相迎,只見老天九哈哈大笑道:「四狂早到了!」
瘋狗海海兩聲道:「賭鬼,你和白果奇翁也不慢。」
白果奇翁是個老道,穿的是綠袍,只念聲道:「無量壽佛,聖手道友,貧道等來是來了,只怕對札什倫布寺沒有多大幫助。」
主手活佛聽出話中有不祥之意,急急問道:「貧僧不明道兄之意。」
老天九道:「大師,咱們在未來之前,一路上得到些很不好的消息」
活佛大驚問道:「什麼不好的消息?」
白果奇翁道:「你我小時候不是聽說過『魔界五戰神』的故事?」
聖手更驚道:「難道真有其事?」
夫九嘆道:「我們在十年前,當你第一次閉關出來時,你邀我們游『舍利金島』時,不是看到海上有五個逐浪大戰。」
活佛急問道:「那就是魔界五戰神?」
白果奇翁道:「其中有兩對是夫妻,現在都出現了,但不知是那一個要你密宗『三古玄秘神通』,也許都會來,而且他們身邊都有百獸門妖物相隨。」
聖手活佛面色大變,嘆聲道:「難道本寺要遭逢大劫了!」
瘋狗怪叫道:「和尚,這就是你沒有參透佛理了,我問你,你認為一部秘典重要。還是全扎什倫布的數千喇嘛重要?」
聖手活佛道:「也許諾位都知道,『三白玄秘神通』根本不是密宗法物,及至在二百年前就被武林人物盜走了,現在說沒有,不但外人不倍,只怕連諸位都不相信。」
白果奇翁道:「那部『秘法到底藏有什麼重要神秘,你道友當然知道一點?」
雕道:「貧僧只聽上五任達頓主持說過,該秘典分三部,上部為優義亥盟中部為神農外秘、三為五帝兵秘,故有三古之稱,真正內容是什麼,貧僧不得而知。」
老天九道:「這可就麻煩了,一這不是背黑鍋了。」
站在都布山上,可以觀察整座札什倫布寺的動靜。因此白果奇翁主張到了晚上不必入奪去。
聖手活佛自知道有「魔界五戰神」出現之後,他連防禦的精神也沒有了,簡直不知如何應討,白果奇翁一說,當然只好答應了。
在聖手活佛要請的客人名單中,以天些方面為最多,在上燈時,由一名喇嘛帶了二位來見活佛。
因白果奇翁、老天九和四狂犬不認識之故,經活佛-一介紹為:「天竺三佛」,即身毒尊者、信度大佛、聽聖者,年紀都在七十以上。
三佛到了未久,第二批在一頓飯久也到了,他們是:阿利老王、婆羅門教主、剎帝利神憎、吠舍大師。
聖手看到了這麼多界人奇士,照理應該安心才是,可是不然,表面以禮相敬,但心中依然十分不安。
那個身毒尊者好似看出了活佛心情,立即合十道:「聖手大師,來信說!要老袖等前來替札什倫布護法,到底出了什麼大事?」
聖手活佛不能不向客人說明,嘆聲退:「敞寺已遭空前大劫了!」他將經過情形和可疑敵人向大家道出。
阿利安老王道:「舉手大師。等一會首陀羅教主、使路支大劍客、錫蘭海市疾佛三位到齊之後,大家商量一個策略,既有異類,大家就不能單獨作戰了。」
聖手活佛嘆道:「來的恐怕不是普通妖物,希望諸友慎重出手,如有不幸,貧僧真是罪過。」
到了三更,都布山四周起了狂風,首先宴手發出警告道:「那是妖物來了,諸位不可單獨出動,那是比化形功更強的怪物,毫無影子。」
身毒尊者大叫道:「最少三人一組,我們分成數組聯手。」
旋風飛砂走石,異聲由四面八方傳來。十六個武林奇人分開,嚴陣以待,但始終一無所見。
妖物不襲札什倫布寺,專找都布山上來,顯有示威作用。而又絕非一二兩個,這就看出情況嚴重了。
異聲越來越近,四狂犬突然一打招呼,齊向廟外衝出。
白果奇翁向老天九道:「我們行動開始!」
天竺來的三批人一看別人都動了,他們怎能示弱,一批一批的閃出小寺,當然,聖手活佛不得不搶先。
前前後後分成四五組,四狂犬老大瘋狗加入白果奇翁和天九,他們一到廟后,天九就發拿大喝,顯然他已遭到暗襲。
白果奇翁在他側面,問道:「怎麼了,賭鬼你……」
你字未落,白果奇翁立感身側有股暗力襲到。
瘋狗從側面攻出,問道:「是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廟側已有慘叫發出。
天九大叫道:「天竺來人中已有道到毒手了。」
他說聲未了,耳聽四狂犬之一的狠狗痛哼一聲,瘋狗大驚,撲過去問道:「三弟怎麼了?」
每狗大叫道:「老大,三哥倒下了!」
狠狗躺在地上不動了」滿口噴出鮮血,瘋狗撲上抱住,淚流滿面。
前前後後又有慘聲叫升起,天竺來的一個接一個往地上倒。也不知死的足什麼人,聖手東奔西走,深知無法抗招,被迫大叫道:「注廟撤退!諸位,快往廟內撤!」要撤也不容易,簡直不明白來了多少妖物,看不見,打不到,廟外情勢大亂!
老天九和白果奇翁只有向四面全力發掌,一步步朝廟前退,黑夜無光,四狂在什麼地點也看不見了,他們一生何曾遭此慘烈場面,將到前面,突聽白果奇翁突然倒下。
天九猛吼一聲,學如雨發,一連打出二十餘拳,勢如瘋狂,他發學一完,猛把白果奇翁抱起,來不及問,就朝廟門衝進去。
廟中喇嘛接下白果奇翁,一探Dll道:「道長還有氣!」
天九俯身一查,只見白果奇翁似受重傷,急急問道:「野道士,你怎麼樣了?」
白果奇翁喘息急促,輕聲道:「賭鬼!我已挨了妖物幾下重的,我恐怕不行了。」
天九道:「運真氣護住丹田,千萬別放棄,我這裡有丹九。」說完喂下他兩顆丹!
緊接著,殿中退回了身毒尊者,阿利安老王、婆羅門教主、剎帝利神僧,最後是聖手活佛。
天九急問道:「還有幾個在外?」
聖手神色緊張道:「根本看不到!」
廟外似還有拳掌聲。不一會,只見憚路支大劍客踉蹌奔入,聖手急忙將他扶住道:「老施主受傷了?」
「活佛,這一戰太慘了!」說完四肢無力!
聖手急急道:「老施主快護住丹田!」
「活佛,在下已負重傷,首陀羅教主現倒在山門口,快去搶救回來。
令人聽來恐懼、惶惶不安的狂風聲沒有了,整座都初山又歸於死寂。
天九向聖手道:「活佛,妖物真走了,我們快去廟外察看。」
白果奇翁已成昏迷狀態,聖手急急道:「施主,請你保護道長,身毒尊者護住首陀羅教主,阿利交老王、婆羅門教主、剎帝利神僧都有輕傷,一個也不能再出去,貧袖帶幾個弟子出去就行了。」
活佛帶四個喇嘛高手去后,天九卻不放心。立向身毒尊者道:「和尚!天還未亮,當心妖物還在暗中。」
身毒尊者嘆道:「狂風不起,妖物是去了,老施主!我們得想辦法救傷者。」
天九道:「妖傷不是人傷,不查明如何施救?」
阿利賣老王道:「我們中是實體,不是中玄功。」
婆羅門教主道:「妖物只看不見,打到身上不知是什麼東西,實體不錯,但不是拳掌或兵器。」
老天九道:「該不是妖丹?」
剎帝利神僧道:「妖丹應該發光,可是我們看不見。」
只見廟門已有天光,同時看到聖手活佛垂頭面入。
天九急問道:「他們大眾怎麼樣?」
「唉!」活佛嘆了一聲道:「無一尚存一息,阿彌陀佛,希我佛慈悲,接引西天,老袖罪孽沉重了。」
很明白的告訴了大家,四狂犬、信度大佛……德里聖者、吠舍大師、錫蘭海市活佛都被妖物給害了。
天九急急道:「屍體……」
活佛道:「老袖已吩咐厚葬他們,老施主,死者已矣,傷者宜急救。」
天九道:「我已查過,簡直不知是什麼所傷,如何救,唯今之計,希望有靈丹穩住他們的真氣。」
一夜之間,死亡八個武林奇人,這是何等大事,風聲一出,簡直震驚了整個武林,不數日,江湖傳開了,尤其是總聯盟。
好在那夜一戰之後,妖物沒有接著夜夜來,但札什倫布寺還是風聲鶴喚,坐園愁城。
第七天,都布山下來了三個青年人,他們一直向山上奔,但被幾個喇嘛擋住不放人。
「大師,不知山上廟中有沒有叫天九的老人?」其中有個年紀比較小的似不便硬闖而打聽。
一個喇嘛道:「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問老天九有什麼事?」
年紀輕的道:「在下名叫獨孤苦,請大師代為通報一聲,說我要見他。」
原來這三人中的青年就是獨孤苦。
為首喇嘛合十道:「施主請稍待,貧僧這就去。」
就在這時,突見酉面遠方飛起數條影子,獨孤苦急道:「翔天大哥,快去查看那是一批什麼人物,藍羽姐,你跟去,千萬別露形跡。」
翔天招手藍羽道:「八成是我們在路上見到的那J批。」
藍羽跟著奔出,急急道:「別弄錯了,那是兩女四男。」
翔天如風追出,一直追到一條河邊,」只見那批人正在數株樹下,回頭道:「你看;不正是兩女四男。」
二人由河岸林密處接近過去,耳聽一個男子道:「宏文侄女,為何不直上都布山找聖手警告?」
其中少女道:「岩大師叔,奶奶不到,我們不能自作主張。」
那男子足有五十幾了,只見他不高興道:「我們如果下手遲了,不敗天君必定捷足先得?」
少女道:「四位師叔此行是聽侄女的,還是聽你們自己的?假如認為侄女是晚輩,有失四叔身份,那侄女這就回去好了。」
另一男子道:「宏文,別生氣,師母既然要侄女見機行事,作叔叔的又是奉命聽侄女的,你一走,我們如何回去見師母。」
那少女忽然向身邊另一女子道:「留影,剛才札什倫布寺西側那群喇嘛是幹什麼的?」
「小姐,是埋人!大概是昨夜死的那一批。」
這時翔天夫婦已有眉目,立即悄悄退後,出了林子,翔天急向藍羽道:「你看出他們沒有?」
藍羽道:「四個中年人是『天火神』的徒弟群中,首批五火字輩,那少玄是艾宏文及婢女留影,看情形,他們在等『天火神』老婆『天炎神母』,我看孔什倫布寺馬上就有事情發生了。」
「藍羽,我們快回去稟告公子。」
二人回到都布山上、正逢獨弧苦在洗手,看樣子,他似剛治過傷,只見他向天九道:「白果奇翁道長和首陀羅教主不會有事了,不出半日就會復元。」
天九道:「老弟,你真是醫中聖手,其他傷輕者如何?」
獨孤苦道:「吃了我的丹藥,現在就沒有事了。」
他一眼看到翔天夫婦,忙問道:「查出了?」
翔天道:「是我們在路上看到的那一批。公子,這兩天札什倫布寺可能又有麻煩,『十大山』、『天火神』,那兩大者魔都會來。」
獨孤苦道:「以靜制動,以逸待勞!翔天,見見天九前輩。」
你說著又向天九道:「他們夫婦的來歷,過後再向前輩察告,現在我們先到後殿去會會他們再說。」
忽見聖手活佛和身毒尊者走出向獨孤苦同聲道:「施主,現在請施主到後殿去接受他們的真誠道謝。」
獨孤苦笑道:「不敢當,大師、尊者,札什倫布寺馬上又有麻煩了,大家相商一下倒非常重要。」
進入後殿,整傷、輕傷諸老都在相迎,獨孤苦-一拱手,又將翔天夫婦引見,之後,獨孤苦向大家道:
「首先,晚生明白諸位前輩心裡要想了解晚上的敵人,不瞞諸位,這件事晚生已調查好多天了。」
身毒尊者問道:「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獨孤苦向翔天道:「高大哥,把你探知的向諸位前輩說說吧!」
翔天道:「我不知先說那一批呀?」獨孤苦道:「害死我四個老友的是千妖窟那批妖物,晚上我們沒有下手,我真後悔。」
翔天向諸老道:「這是我公子從受傷中所知,前段時間來寺殺人者不明,因未驗傷,無法確定,最後害人者為牛清礬下抬妖窟妖魔,在百獸門稱之為『狂風九害』,實為九隻野牛精,成靈已有七百年」
聖手活佛道:「這九隻牛精質后必有主人?」
翔天道:「以晚生判斷,其主人是『天火神』,這老魔是毒尾夫人不知以什麼手段請出來的。」
天九向聖手道:「天火神之號我們一點不知道?」
獨孤苦道:「在江湖上,知之者恐怕沒有幾人了,但在百獸門,有個『魔界五戰神』之號。」
聖手道:「這種最老的魔頭為何要向我密宗奪『三古玄秘神通』呢?以他們煉就不死之軀,還要別門法秘何用?」
獨孤苦嘆道:「這可能是毒尾夫人搗的鬼,那個妖婦不擇任何手段,她只要多挑撥一些厲害魔頭出現江湖、她就認為對她有利。」
阿利安老王問道:「苦公子,牛諸礬這名字老朽不陌生,好似在貴國長江某段?」
獨孤苦道:「對,在當徐縣西北牛精山下,後來取名採石礬,礬土有摘仙樓,捉月亭,為詩仙李白當年遺迹。」
婆羅門教主道:「『天火神』居然有能力收服妖精?」
翔天道:「妖精也有善惡之分,善與善人相聚,取正道修善果,惡與惡人聚,采暴力走捷徑。」
首陀羅主教嘆聲道:「這就是物以類聚之說了!」
天九問道:「要以什麼法子破旋風?」
獨孤苦道:「不是旋風厲害,要察出妖物藏身旋風中的位置,以諸位前輩的功力,不管妖物的力量有多大,那怕它發出內丹,照樣可以剋制。」
四位前輩和四狂犬的死亡,完全是遭到暗襲之故,在武林上來說,他的功力與我相等,但我如遭到暗襲,那就是死路一條。」
聖手活佛嘆道:「苦公子此語一針見血,上次之戰,就是吃虧在我明敵暗之故。」
獨孤苦道:「如今晚妖物再來,諸位以罡氣護體沒有用,牛精之角,不是拳學之力,是點面非面,罡氣防面有餘,防點不足。
諸位收起罡氣、運用真氣於嗅覺,不問旋風如何強勁,其來之方,必有異味,集中真力,照異味發掌,縱不能將其擊滅,以攻為防必定收效。」
身毒尊者嘆道:「對呀!罡氣發出護體。嗅覺不但失靈,再以盲目攻擊,自亂陣腳,正是給妖物可乘之機,咱們這些自詡老江湖之輩,實在不值一文,苦公子實乃天縱之才。」
「尊者過獎了!晚生無甚長處,只是作事細心而已!」說完又向翔天道:
「不敗天君身邊收了一些異物,你與藍羽姐還須出去暗察,同時除了異物之外,能把其全部勢力搞清楚更好。」
翔天道:「公子,藍羽留下服侍你,我一人出去,行動更方便。」
獨孤苦道:「不問什麼情況,一律不許出手,天黑之前一定要趕回來。」
「是的,公子,我就動身!」
翔天走後,獨孤苦向眾老道:「諸位前輩多加休息,晚生出去一會,看看這都布山上各處形勢,到了晚上,也好有今準備。」
聖手活佛道:「公子,早點回來,貧油已吩咐開飯了。』咳
獨孤苦笑道:「不必等晚輩,凌大嫂隨身帶有吃的,諸位前輩只管先用。」
說著,帶領藍羽走出寺門,首先,他找到四狂大埋葬之處,藍羽見他十分傷感,只聽他口中在戚戚的悼念道:
「四位前輩、獨孤苦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四老們本為各分東西,因為晚輩而集合,晚輩十分感激,可惜相聚無多,現已陰陽路隔,四老如陰靈有知,看晚輩自報此仇——
「公子!」突聽藍羽急叫!
獨孤苦起身問道:「來了什麼人?」他雖在悼念,居然察出動靜。
「還是那兩女四男!」
獨孤苦冷笑道:「先不動聲色,看看他們的來意。」
四個中年人和兩個少女,這時快到墳前,凌藍羽道:「他們似無視札什倫布寺就在眼前。」
獨孤苦裝作沒有看見,故意招手藍羽道:「回去吧!」
「晦酶,拜死人!」忽聽一個中年搶出陰笑,口帶諷刺之言。
獨孤其回頭問道:「諸位,天還沒有黑,就準備上都布山。」
忽聽一少女妖聲冷語道:「你是什麼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哈哈!我是無名之輩,不值姑娘一問,若想知道,那很簡單,我認為諸位是牧場中人,每逢天黑要到都布山上放牛哩!也許我猜錯了。
「小子,你不是喇嘛,更非藏人,我看你小子是想找死。」一個中年人大步接近。
藍羽叱聲道:「你們瞎了眼,誰敢上來,誰就真想找死。」
那少女衝出喝道:「臭婦人,你又是什麼人?」
藍羽見她沖得比中年人快,回頭道:「公子!我忍不住了!」
獨孤苦笑道:「羽姐,我還沒有見過你動手哩,也會拳腳。」
藍羽迎上那少女,口中答道:「天生的!」
少女一看藍羽迎上、立即一掌拍出。
藍羽冷笑一聲,不避掌力屍硬撲而上,右掌一伸,叉開五指,電一般抓住少女的手。
那少女想不到藍羽的身法奇妙,想逃不及,一手被抓,痛入心房,尖叫出口。
少女看到大怒,嬌叱道:「放手!」
藍羽冷聲道:「作奴婢的放肆,作主人的不管,現在還要護著,你自己上呀!」
那少女真箇電射而出,罵道:「你是妖婦!」
藍羽順手將手中少女一甩,擲出數丈外,不管她死活,身子早迎上作主人的,雙方一接近,誰也不閃避,霎那就各出奇招。
四個中年人發現藍羽武功精奇,少女根本搶不到上風,似生怕少女有失,為首的撲出大叫道:「宏文退下,由師叔來收拾她。」
那少女如何能避開退下,她已被藍羽怪異的武功吸住一般,可是為首中年人加入時,這時他才感到不妙。
另外三個似還沒有看出玄妙,其中一人大叫道:「二師兄,還不下重手!」
為首大漢的全身,這時似被什麼針刺一般,吼叫道:「大家快上,這妖婦的指風有點古怪。」
三大漢聞聲大驚,一撲而出,集四男一女,全力攻向藍羽。
獨孤苦看出藍羽次手十指點點抓抓,不禁嘆道:「難怪她說是天生的,這正是雕爪神功,與生俱來,再加上七、八百年的修為,可能連飛劍都不怕。」
他看到玄妙處,不禁哈哈大笑道:「藍羽姐,沒有時間與他們磨菇,廢了男的,放過女的,這是札什論布聖地,不能給外人停屍。」
藍羽聞言,猛提神爪功,大喝一聲,雙手齊發二
「四個中年人聞聲心震,逃不開,吭吭哼哼,全都倒下,這一下可把少女嚇呆了。
獨孤苦上前指著少女道:「快回去叫你爺爺奶奶來,別忘了,牛群也得帶來。」
說完招手藍羽道:「羽姐,我們走!」
他才轉身,忽見後面崖上立著一排老人,首先聽到天九老頭大笑道:「老弟!為何不收拾他們?」
原來,聖手、身毒尊者、白果奇翁、阿利安老王、婆羅門教主、剎帝利神僧、酋陀羅教主、使路支大劍容諸老人全在崖上觀戰。
獨孤苦笑道:「三流貨,其罪不至於死,晚生要的是天火神和那群妖牛。」
大家回到寺內,莫不將眼光望著藍羽,聖手嘆道:「女施主,你的武功真是奇絕武林。」
修行七、八百年,藍羽到底是女性,這下也不好意思了,獨孤苦立即介面道:「誰說女子是弱者,諸位前輩,我藍羽姐不亞鬚眉吧!」
身毒尊者哈哈笑道:「凌姑娘的指力,勝過武林雕爪力,這是什麼心法,已經出神入化了。」
獨孤苦笑道:「這也是雕爪力,不過已神化了。」
藍羽聽了暗笑,忖道:「他為何不說真正雕爪力呢!」
吃了晚餐,天九向大家道:「今夜晚必定遭遇一場驚天動地的攻擊,如何應付要獨孤苦安排一下才行。」
天未完全黑,獨孤苦向諸老道:「有沒有動靜?稍等就明白,翔天快回來了,他如不回來,證明晚上不會有大的麻煩。」
藍羽道:「公子,讓我在禮什倫布四外察察看如何?」
「不!藍羽姐,你不能單獨會,在我想,『天火神』他能控制妖牛群,你能單獨與其動手嗎?一旦遇上,其危險性不問可知。」
藍羽聞言,心頭一震,急急道:「那翔天他!」
獨孤苦安慰道:「翔天不同你,近月來,我發現他具有高度精明和天份,加上元神旺盛,毫無半點不祥之微。
你放心好了,倒是我自己,近日來心神始終不寧靜,四狂犬之死是原因之一,只怕還有一場生死之斗。
天九道:「那會應在什麼敵人身上?」
獨孤苦道:「不是不敗天君就是天火神,天火神還有一個老婆號『天炎神母』,不敗天君之妻名秋水痕,遇一可以應付,遭遇兩個就勝負難卜了。」
忽見一道黑影由殿門射進:「公子,好戲快登場了!」
翔天回來了,獨孤苦笑問道:「什麼人在什麼地方?」
「哈哈!不遠,在怕當山口,公子,你想不到吧!天火神帶他老婆及全部徒子徒孫要到都布山來找你算帳。」
沒有想到,竟在怕當山口遇上『不敗天君』,那一面人數雖少,但不似天火神爛收,人人都是一流,兩下子一相遇,都是為了『三古玄秘神通』,談判不成,立即打開了。」
獨孤苦道:「不敗天君的老婆秋水痕也在場?」
「當然,雙方傾巢而出,更甚的是,雙方的伏兵都在林中藏著。」
老天九急問道:「還有伏兵?」
翔天道:「天火神的是九隻妖牛,不敗天君的竟是七隻丈長蜈蚣。」
獨孤苦問道:「有無隔岸觀火之處?」
翔天道:「山口兩側全是懸崖數十丈高,斗場又在峽道之中,俯察山口,一目無遺,現在可以動身了。」
獨孤苦向諸老道:「前輩們如有興趣,一齊動身如何?」
老天九揮手道:「不去的才是傻瓜,走!」
翔天領著朝札什倫布寺西面奔出,到了郊外,大聲道:「大家腳下加勁,遲了恐怕看不到高潮啦!我還想撿死魚哩!」
獨孤苦道:「你和羽姐注意伏兵,旁的別管!」說完向眾老又道:「諸位前輩只在崖頭看,千萬別出手,這一場是天助札什倫布寺。」
接近怕當山口時,翔天向獨孤苦說一聲,立即帶著藍羽閃進一座林中。
獨孤苦向聖手活佛道:「大師是地主,愈快愈好,火速擇地上崖,晚生地形不熟,得仰仗天九老前輩指點了。」
「哈!小兄弟,你要去那裡?」
獨孤苦道:「接近斗場,我決不放過天火神。」
分開后,老天九輕聲一指有側道:「吶喊聲告訴我們,斗場中心在那面。」
獨孤苦搶在前面,這下立將整個情勢看到一半,回頭向老天九道:「裡面情況真亂,已成混斗局勢了。
天九道:「』你說的兩雙老魔並不在場。」
獨孤苦輕聲指道:「在正面的岩石上,真是兩對老人對坐,雖未動手,但已各自運功了呀!」
「噢!就是樹后的兩對,那面是天火神?」
獨孤苦道:「左側是天火神和他者伴『天炎神母』,那女的背上背著的是『無母心劍』,十分厲害。」
「就是那兩把短劍!」
「一點不錯,發出來可不似普通飛劍,右面是『不敗天君』和他老婆秋水痕。」
天九道:「她腰有兩把匕首!」
「那匕首同樣非等閑,名叫『天帝修羅匕』,是神兵中的神兵。」
他說話之間,立覺暗中藏著非常高手,示意老天九道:「當心黃雀!」
忽聽暗中有人笑道:「小老弟,不是黃雀!」
天色黃昏,獨孤苦看到走出兩個老人,其中一位老婦,嚇,是母翔官,獨孤苦急急拱手道:「前輩,有幸又見面了。」
「小兄弟,你不問問你的朋友?」
獨孤苦笑道:「典好鬥和池不服由浪跡天涯走入桃花源,我才不管他。」
「哈哈!你放心就好,來!老身介紹你認識我的老頭子。」
獨孤苦聞言,知道那老人就是「憤世城隍」,急忙拱手道:「老前輩好!」
那老人海陣笑道:「你來撿死魚?我的老伴說,你是武林奇才。」
他忽又向老天九招手道:「黃鶴樓的小賭鬼,你還認得我否?」
看起來,他比天九老不多,居然叫天九為小賭鬼,但「小賭鬼」三字卻把老天九震了一下,如有所思,跳想來叫道:「豆花老!」
「啪啪,小賭鬼,不錯不錯。記起來就好!」
獨孤苦驚奇了,回頭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天九笑道:「老弟!說起來你不信,六十年了,這位的相貌者沒變,他當年……」
老人笑了,道:「別怕說,當年我在黃鶴樓賣豆花。」
老婆婆更樂道:「苦小弟,那小賭鬼當年還只有二十郎當歲,他輸了錢,吃不成早點,常到我老鬼的擔子上喝兩碗豆花。」
獨孤苦也樂了,笑道:「城隍爺賣豆花,燒香的不上門,大概是不靈。」
憤世城怕笑道:「老朽當年追查不敗天君和火雲老狗,在黃鶴樓呆了大半年,小賭鬼那時道行不足,無法變老乾,可說是每賭必輸,想不到後來他竟道行精進,闖出天九大號來了。」
獨孤苦道:「兩位前輩在此出現,不會無因吧?」
母判官道:「小老弟,小死魚撿來沒有什麼用,大死魚不好儉,天九派不上用場,我們只有三對四了。」
獨孤苦道:「『天火神』、『天炎神母』交給晚生,他們害死了我四個知心前輩。」
憤世城隍道:「小子,我不管你吃不吃得下,不過能消化更好,不能消化時,千萬別勉強,尤其當心火雲的『炳靈功』和『道元』老婦的無母心劍。」
獨孤苦道:「多謝前輩提示,我們繞過去。」
憤世城隍道:「不是時候,我們先去毀了他們的伏兵。」
「前輩,那就不必兩老費心了,那些蜈蚣和野牛,晚生已有辦法去克制。」他向天九道:「老哥哥,快上崖去會合聖手活佛,叫他們不要亂動。」
老天九當然明白自己派不上用場,聞言笑道:「老弟,你要小心!」
憤世城隍向他的另一半道:「老伴,這樣好了,苦小鬼對付火雲,我對不敗,你就和秋水痕、道元二人游斗。」
獨孤苦道:「不可,假設我和前輩被對方死死纏住,這樣一來,敵方兩個老太婆一旦聯上手,豈不成了兩打一,我們要設計成三角局面才行。」
憤世城隍問道:「何謂三角局面?」
獨孤苦道:「對方兩對本為敵人,二老一去,豈不是三角,無論如何不能讓對方聯手,這樣一來,二老這邊多出晚生,力量就佔優勢了。」
憤世城隍帶笑隨聲道:「小子,難怪老伴說你比鬼還精,真箇一點不假,行!現在聽你的。」
三人繞著大圈子,不經廣大打鬥區,可是他們就是不明白伙兵藏在什麼地方?
憤世城隍發現不斷遭獨孤苦偷看,心中犯疑,挑開道:「小子,老人家有什麼好看的呢?」
獨孤苦未開口,母判官嘿嘿笑道:「你真像廟裡的城隍,但卻未帶平天冠帽子。」
「不不,老奶奶,這你就猜錯了,我在想起一」魔界五戰神』這個字型大小,二老實在缺少『魔』的味道、」
「收購,小子,魔還有味道?」
獨孤苦道:「有,應該稱之為『魔氣』,可是二老沒有。」
母判官笑道:「說說『魔氣』看,這是頂新的名辭。」
「說起來二老都知道,那是三根上衝起的靈光,靈光純,其人不邪,靈光強而帶煞,其人元嬰必暴,殺心必重。」
憤世城隍嘆聲道:「殺心起於一念,一念起於積存之恨,恨不去,魔無法消失,老朽一生積很太多,魔影永遠難消,你此際察我靈光純潔,那是因你之故,老朽見了你恨藏魔隱障,不是無魔」。
獨孤苦聞言,暗暗點頭,深知此老修為甚高,岔開話題笑道:「『魔界五戰神』之號起於何時,看現在人數,明明是六個啊!」
母判官道:「號起江湖,不可為憑,天炎神母因為不常出山,所以不為江湖所悉,其實我們三對六人是同時起於須彌山中,不先不后。」
獨孤苦笑道:「那就改稱為魔界六戰神了!」
憤世城隍笑道:「管他什麼魔不魔,五個六個,今晚一戰,也許都不存在了。」
獨孤苦不便問六人之間有什麼過節,但笑道:「只怕消失很難,形先神在,不出十年修鍊,元嬰成形,豈不是又現江湖。」憤世城隍道:「老朽與老伴準備和對方人神俱滅,絕不讓其元嬰逃脫。」
獨孤苦大驚道:「那太不值了,二老還得三思。」
突然耳聽震聲大起,地面撼動,憤世城隍急急道:「他們四人發動了!」
三人掩蔽接近,只見分成男女兩對開打,全是猛撲狂攻,母判官身起激動了。
「前輩,千萬別激動!」獨孤苦伸手拉住她!
「小老弟,我忍不住!」母判官已將腰間的「金母神工陰陽刀」抽出了鞘。
「老伴,省點真氣吧!以逸待勞,何樂不為。」
獨孤苦忽聽身後風起,回頭一察,只見翔天夫婦趕到,急問道:「怎麼樣」
「公子,七蜈蚣全部收拾了,唯九野牛身軀龐大,功力亦較深,無法制住,藍羽建議取其雙目,不料正是它們的弱點。」
「逃走了,算啦y沒有眼睛的妖物,它的元神還在,今後恐怕更凶了。」
翔天道:「看它們駕起旋風的去向,八成又逃回牛清礬了,公子日後可以去找它——』獨孤苦道:「不說未來,眼前你們來得正好,我要你們監視四周,提防毒尾夫人和大主教。」
憤世城隍道:「你與毒尾有仇?」
獨孤苦恨道:「滅家之仇!不敗天君、天火神八成也是她挑出來的。」
母判官向憤世城隍道:「老鬼,這妖婦原來是施展七彎八拐的手段勸我們出山,好,我們過後找她算賬。」
獨孤苦急問道:「她也去找過二老?」
憤世城隍道:「此話過後再告訴你,我們可以出動了。」
獨孤苦看到翔天夫婦去后,再看看斗場,點頭道:「他們已打出火了,不怕他們再聯手,二老請!」
天火神全身大紅,不敗天君通體銀灰色,秋水痕肥胖似豬,天炎神母一身道服,憤世城隍全身金光閃閃。母判官身分五彩,這號『魔界戰神』的三男三女,真是個性分明。
獨孤苦一看六人霎時如同蝶舞蜂狂,但他還不出手,似在同機發動。
就在這時,獨孤苦看到背後來了一個怪人,不!是兩個,而且是一男一女,不過女的沒有兩條小腿,大腿是騎在男的肩上,而男的沒有兩條手臂。
獨孤苦一見,十分激動,撲出大叫道:「大師兄、二師姐,你們被放出來了。」
女的笑道:「你是從玉膚口中得知的?」
獨孤苦點頭道:「她已清理了門戶?」
男的道:「關我和你二師姐的沉魚暗牢,現在變成關鞏玉、凝脂、譚綿華的了。」
獨孤苦道:「大師哥和二師姐你們是見過恩師,才來找我?」
原來這一對怪老人就是同稱「天地雙仙」的人物,也就是最早和獨孤苦住在陽關故址的殘廢人,只聽女的道:「恩師閉關還有兩年,我們只回去看了一下,你可知道,我們來此為了什麼?」
獨孤苦道:「協助小弟除去天火神翻不敗天君?」
男的搖頭道:「你已沒有時間在此啦,第一,玉膚想來會你,但在隆布山被困了!第二,狂殺大帝被總聯盟追殺,逼得他投效大主教了!第三,烈陽島來了一個魔頭,號『萬古心魔』,據恩師在當年擇起,那是恩師頭號敵人,此來八成是為了找恩師報仇。」
獨孤苦大驚道:「我怎麼辦?」
女的道:「小師弟,事已緊迫,你只有放棄此處,四狂犬之仇將來再說,第一步,你帶著翔天夫婦速赴隆布山,救出玉膚后,查探井攔截『萬古心魔』。他穿的是敞胸衣,大管褲,一見便知。」
「大師哥,玉膚武功不在我之下,她被什麼人團在隆布山?」
「小師弟,我和你師姐去過,發現有四個古家幽魂,但這只是外表,只怕還有內層陰謀,我希望大主教只知魔龍雙珠是在玉膚手中,而五膚又不會施展。
假如大主教知道雙珠已落你手中,他以古家幽魂作餌,引你去救玉膚,然後以內層埋伏襲擊你,那就太危險了,你要小心行事。」
師哥,你想過內層埋伏是什麼沒有?」
女的道:「小師弟,須彌山是武林最最神秘處,有此奇人異士是想像不到的,就是要你自己見機行事,如火雲、不敗、血靈等等莫不出自須彌。這不一定就是頂尖人物。」
「好,大師哥、二師姐,殺天火就希望你們了。」
男的急急道:「別寄望我們,我們要回去護法。」
獨孤苦嘆聲道:「我如何對得起四狂犬!」
「師弟,未來日子多得很,救玉膚非常重要,她可助你對付『萬古心魔』,天火神遲早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何必急在此刻。」
獨孤苦望望斗場,又不好通知憤世城隍夫婦,一咬牙,翻身退出。
才到外圍,忽見翔天追上道:「這就去隆布山?」
原來翔天已知,獨孤苦點頭道:「快走!」
在路上,翔天道:「公子,我幾乎與你大師哥、二師姐起了誤會,隆布山中可能有陰謀。」
「脅動,公子,裡面頂多埋伏有硬點了,小心一點,慢慢掏出來就是。」
離不到三十里,忽聽藍羽指著夜空叫道:「公子快看,六條人影。」
獨孤苦急急道:「雲層不厚,照方向追,那是債世城隍夫婦和天火神打上空中了。」
三人不便露出形跡,由地面急急迫出,好在方位不變,翔天笑道:「這一仗,他們打個沒有完。」
「公子,公子,我們也被盯了了!」藍羽靠近急說。
「噫,這是什麼人,居然有四個。」獨孤苦是似真不明白了。
「公子,如我猜得不錯,當我們離開怕當山口后不久就被盯上的,八成是大主教派出的人物。」
獨孤苦鄭重道:「他們到十丈內我們才發現,可見對方四人修為奇高,這下完了,追不上空中的了。」
獨孤苦話未說完,突然聽到一聲冷笑道:「小子,把身,的東西全拿出來。」
翔天大聲叱道:「要東西不難,先得露露相。」
聞聲不見,獨孤苦忽然似有所悟,急急向翔天輕聲道:「』對方在拖我們時間,快向前走吧!」
翔天不明白,笑道:「設計拖不住,他們最後會硬來。」
三人放開腳步,這次不管空中,直奔隆布山。
「小輩們站住,逃不了的。」
藍羽輕聲道:,「還是老套,公子猜對了!」
三人理都不理,一直奔過了半夜,獨孤苦準備隱身待站時,翔天突血前面有條黑影攔截,急急道:「公子注意!」一
獨孤苦道:「奇怪,那是長鼻、獨角和金鬃!」
翔天噫聲道:「是大象、犀牛,和獅王!他of根本不相和呀!」
獨孤苦道:「先別誤會他們,我們過去問問原因再說。」
三人接近,翔天厲聲道:「你們居然敢攔!」
「翔天,在公子面前,我那敢!」金鬃獅王上前一步說。
藍羽道:「那你們要作什麼?」
長鼻道:「我們是不約而同,獨角來自幽城,、、他已辭去總管,金鬃來自囊布拉山口,我由天竺趕到,我們三個不期在這裡會合。」
獨孤苦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事,都是來找我的?」
金鬃獅王道:「沒有別的,硬要公子收留!」
翔天呸聲道:「豈有此理,求人還有』硬』的,你們修到什麼地方去了、只煉人身,不懂人體,管屁用。」
「翔天,這是純真,我喜歡他們這樣!」說著向三人道:
「你跟著可不自在啊!第一要聽我的約束,第二不能自作主張,第三,尤其不許你們拿出山野之性,如能都辦得到,翔天就是你們的班頭。」
三人齊聲道:「絕對辦得到!」
翔天道:「現在就有工作,我們後面有四個傢伙盯著,我和公子往前走、你們在暗中觀察,摸明白后立即趕上向公子稟報。」
三人大喜不已,立即退開,藍羽看到向獨孤苦道:「公子,這些傢伙可靠?」
獨孤苦笑道:「那要問稱和翔天了,雕、獅、虎、豹、象、犀,無一不是強者,你們服我,難道他們不能?羽姐,走罷!他們此來,正合我用人之際。」
翔天奔了十幾里,回頭向獨孤苦道:「那些傢伙尚未發覺長鼻他們,還在後面盯。」
獨孤苦道:「停一下,等消息,看看到底是什麼玩意。」
金色的影子下閃,只見金鬃獅!奔到道:「公子,是四個中年人,不是頂尖好貨。」
獨孤苦道:「如是頂尖好貨,他們早已露面了,你們繼續盯,看他們有沒有和外人接頭呢K
金鬃王道:「公子,為何不除掉他們?」
翔天道:「你要公子爛殺不成?少出壞主意。」
金鬃王真的不生氣,轉身義退開了,獨孤苦笑道:「翔天,別對他們發脾氣,他們是真心跟我的,說起來確實難得。」一頓又道:「離隆布山還有多少路?」
翔天道:「天亮一定走到!」
天一亮,全鬃王他們三人回來了,獨孤苦問道:「那四個傢伙離去了小,
「公子!我搞不懂,他們盯著不放是什麼意思,此刻又悄悄走啦!」
藍羽道:「一定是大主教脈來施緩兵之計的,因為我們要去隆布山救人。」
「藍羽姐,不要說那些了,你問問金鬃他們,不食煙火食物的有幾個?是吃早餐的時候了。」
獨角笑道:「公子!你放心,這些問題,我們在找你之前,大家又都考慮過,不食煙火食的學食煙火食,吃得多的不會超過吃得一大盒。」
翔天哈哈大笑道:「這一頓呀,你們吃得再少也沒有份,藍羽身上帶不多,你們自己到四外找點山果吧!以後呀,我們大男人該不會叫一個女人背食物吧,當然,公子是特別。」
長鼻道:「放心,背東西我全包辦!」
金鬃道:「采果子算我的!」
獨角道:「我作什麼?」
藍羽道:「隨我買東西!」
「好呀,藍羽!你丈夫真的擺領班的架子!」
翔天看到獨孤苦只笑不語,嘿嘿笑道:「隨時隨地我負責察動靜,這工作不輕鬆吧!」
獨孤苦笑道:「工作上,其實不必安排得太死板。長鼻也不必把東西包辦,只負責背食物就行了,不過我現在有件重要工作要你們去辦。
翔天、長鼻、金鬃、獨角,你們聽著,我大師哥說,由『烈陽島』來了一個一等一的魔界高手,我要你們聯手偵察,看到了不必打草驚蛇,其實你們想動他八成不可能,一旦發現,三人監視,一人向我通知。」
翔天道:「此人行何辨識之處?」
獨孤苦道:「敞胸的異服,寬腳大褲,你們見到就能識出。」
金鬃道:「只留藍羽一人隨著公子?」
獨孤苦道:「夠了!你們如不放心,叫翔大隨時抽主回來看看我也行。」
長鼻道:「我們陪公子救過人再走如何?」
余鬃道:「對!偵察那魔頭並非十分緊急的事。」
翔天也道:「公子!你一生是作合理合情的事,這次……」
獨孤苦道:「這次是有關家師的事,對手來說,什麼事也不比這重要,我連殺家的仇人都放在次要了。」
獨角道:「隆布山就在眼前了,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嗎?」
獨孤苦道:「救人沒有把握,這一次我真的沒有信心了,既然諸位不放心,我也不堅持已見,唉!我為何突然失去自信了,也許我……」
翔天大聲道:「我們走,這次我不離開公子!」
獨孤苦不再說話,藍羽送他一份吃的,他也只好接下,要時間,大家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隆布山可不是一座小山,尚距二十幾里就看到它的高峰了,翔天立即向金鬃和獨角道:
「你們兩個快放腳步,超前一里察動靜,注意,峰上有古家幽魂,一旦被抓住,當心你們皮毛。」
獨角笑道:,「我才不信!」
金鬃道:「殭屍有何可怕?」
獨孤苦道:「我的掌力夠強了,它連我的『玄透九幽』法都不怕,兩位千萬別接近,如有發現,立即回來。」
翔天看到金鬃和獨角奔出后,向獨孤苦道:「風向順吹,現在喚不到臭氣,我們轉個方向如何?」
獨孤苦道:「現在我已能剋制,無須避它,只管前進,當心的是毒尾夫人和大主教,我還沒有目睹他們與人過招,根本不明白他們有些什麼功夫。」
藍羽道:「公子,現在就得準備魔龍雙珠了,免得到時措手不及。」
獨孤苦笑道:「你們夫婦是內丹行家,最近可會見到我袋中有珠光發出來。」
翔天驚奇道:「公子,你不說起,我倒忘了問你,十日前我還看到你衣袋中有珠光,現在不見了?」
獨孤苦笑道:「放在袋中,不但大主教、毒尾夫人,加上古家幽魂都會看到,看到了他就逃。就是不逃,也只是嚇唬而已,根本無法剋制古家幽魂,因此之故,玉膚之所以拿在手中不會用。」
翔天道:「公子放在什麼地方去了,如何用法?」
獨孤苦笑道:「要將雙珠煉化為真氣,這樣,敵方看不見,他就不懷疑,用時,在搏鬥中突然以指力近發,外人照樣看不見,但古家幽魂經指力射中后立化為一堆白骨。」
「嚇,公子,你把珠兒煉到你自己的真氣裡面去了。」
「對了,所以你們看不見了!」
翔天道:「溶入本身內功中,對付古家幽魂以外的敵人有什麼利害關係?」
獨孤苦道:「害處沒有,益處現在不知道,魔龍珠是陽丹,對付陰邪功夫可能有效。」
翔天道:「那就快仁隆布山,先收拾四個古家幽魂再說。」
獨孤苦道:「我不怕古家幽魂,但要提防古家幽魂後面的陰謀。」
「對,玉姑娘武功奇高,她都被困,那就可想而知了。」
忽見金鬃王如飛奔回驚聲道:「公子,峰上頂端有座石屋,四個古家幽魂排立在石屋外面,屋裡有兩個女子的叫罵聲。怪就怪在沒有一個別的影子。」
翔天道:「石屋?」
金鬃王道:「那石屋更怪,只有一個橫方石門,我們不敢靠近,無法仔細觀察。」
獨孤苦道:「屋有多大?」
金鬃王道:「四四方方,約三丈高,可容擠百來個人寬大。」
獨孤苦問翔天道:「你是須彌山的常客,可知有什麼厲害妖人?」
翔天搖頭道:「須彌山中的隱士異人加百獸門,如想完全知道,即只有老佛爺了。」
獨孤苦道:「走,先除古家幽魂!」
藍羽問金鬃王道:「獨角還在峰上?」
「』他在暗中監視,看看到底還有沒有人。」
快近峰頂,獨孤苦回頭道:「大家跟在我後面,沒有許可,既不許出手,也不許衝進石屋,你們只要提防四面動靜。」
翔天道:「公子,看樣子,你已知道石屋內是什麼陰謀了。」
獨孤苦道:「到了時候再說,不經察看,不能妄加斷言。」
一到峰頂,只見獨角從暗中出現道:「公子,石屋後面十幾丈外似有人在監視。」
獨孤苦笑道:「那是毒尾夫人的爪牙,翔天、金鬃,獨角,你們由三面抄過去,其人是派來操縱古家幽魂的。」
三人應聲出動后,藍羽問道:「公子,古家幽魂應該知道我們接近了。」
獨孤苦道:「不接近石屋前是不會出動的!」
他向長鼻道:「你與藍羽姐就在這裡停下吧!四個古家幽魂不會同時撲向我,你們一去,同樣遭到攻擊。」
長鼻道:「公子,藍羽留下,我陪你,我的皮厚,不怕它撕。」
藍羽笑道:「笨蛋,你的臭皮厚有什麼用,當心它身上有老鼠。」
長鼻不去幽城,就是知道那是有成千上萬的鼠精,藍羽一提老鼠,立黨全身發麻,再也不吭氣了!」
獨孤苦一出現,四個黑色可怕古家幽魂異聲大起,同時那種腐屍臭布滿山頭。
其實白骨那來屍臭,何況已經過干萬年,。那種臭氣就是大主教的古殭屍功。
獨孤苦暗運魔龍雙珠真氣,一見四屍撲到,吐氣開聲,雙手十指齊發,猛見隱隱紅光如絲,居然多到十支,每一指頭全發。
古家幽魂發現已來不及,一中就倒,倒下還異聲不絕,奇在尚滿地打滾。
翔天先到,睹情嚇聲道:「公子成功了!」
獨孤苦道:「翔天,那暗中有幾人?」
金鬃王撿著道:「四個,八成是每人各指揮一殭屍,都是高手,我們只收拾三個,一個溜掉啦!」
獨孤苦道:「他這一回去也活不成,毒尾夫人非殺他不可。」
到達石屋門前,獨孤苦陡然大驚,色都變了。
「公子,怎麼了?」翔天搶著問!
獨孤苦道:「你們看,石屋是如何形成的。」
大家注目,一下全叫開了,原來石屋不是一塊塊石頭砌成的,竟是整體,更奇的是石門亦未經人工開成。
獨孤苦忽財裡面有女子聲,立即明道:「裡面可是玉膚?」z屋中立有玉膚介面道:「阿苦,我知道你會來救我,注意聽,千萬別進來,石屋中又有小石屋,我被關在小石屋中,我已運出全力攻打,但絲毫攻不破。」
獨孤苦道:「你是如何進去的?」
「有個老太婆似的傢伙,立在門口,當我經過時,她招手要我進來喝茶,把我引進小石屋時,她竟如影消失,我卻和阿雲被囚啦!」
「阿霞呢?」
玉膚道:「她在沉魚仙築負責看守和送飲良。」
獨孤苦道:「你放心,我會救你出來!」
說完朝石屋大喝道:「石敢當,你出來!」
突聽石屋發聲了,聲音如同鐘聲道:「居然了解我!」
獨孤苦冷笑道:「石敢當!念你成靈不易,快放她出來,你是受誰的挑撥?存心引我前來!」
「海海!原來你就是姓獨孤的,聽說武功蓋世。我就不信,別問誰說的,有本事你就攻,殺幾個臭屍體算得了什麼?」
獨孤苦立向大家道:「你們當心四周的大小石頭,它們會動,更能攻擊。」
金鬃王急問道:「全是石頭精!」
獨孤苦道:「能成石敢當,修鍊上千年,正者多,邪者少,這傢伙是受大主教或毒尾夫人挑撥的,你們運功防守。」
石屋又發嘿嘿聲道:「姓獨孤的,他們那些傢伙不值我下手,也不傷害他們。」
獨孤苦道:「要動手,你得將化身現出來,我知道。你已內煉三英,外罩五行,你當然不怕我,可是你將我朋友關在三英室內又算什麼?」
石敢當嘿嘿笑道:「你進來我就放你女友,否則我要將她娥死在我肚裡。」
「行!我進來,但你得守信。」
翔天急急道:「公子,進去不得,這是毒尾夫人設計的。」
獨孤苦笑意:「不要緊,石敢當主要是與我鬥法。」說完直朗石門衝進!
到了裡面,確實又有一間小石屋,獨孤苦大聲道:「石敢當,外五行是因我不住的,快開三英室室吧!我倒要看看你把我怎麼樣?」
「姓獨孤的,雙手高舉,閉目前行,自然會進入我的肚裡。」
獨孤苦照辦,前行時,真的將雙目閉緊。
「阿苦,你為何要進來!」獨孤苦聞聲睜眼,發現自己到小室內,小室中無門無窗,只見王膚和雲香就在身前。笑道:「我是第一次遭人因住了!」
「石敢當,現在可以放我朋友出去了。」獨孤苦大聲叫!
「哈哈!當然,但要在三個月後了,三個月一過,連你也放掉。」
獨孤苦大怒道:「三個月我們都餓死了,石敢當。你要負失信的後果。」
「嘿嘿,後果?連你都沒有命了,有什麼後果?」
獨孤苦大怒,冷笑道:「我心厚道念你千年修來不易,本不存心毀你。想不到你已進入魔道,那就是你自作孽了。」
他邊說邊在小石室中尋找,似在找尋什麼東西。
玉膚一見,就待問他,但被獨孤苦制止,示意她不許說話。
「姓獨孤的!快坐下運功,我要發動了。」忽見小石室有漸漸縮小之勢!
獨孤苦冷聲道:「石敢當,你只管發動,你想消化我,那是作夢。」
小石室越來越小了,玉膚大急道:「阿苦,這是它的內臟!」
獨孤苦點頭道:「外面那道門,就是它的口。」
他忽然一帶玉膚,悄悄指著小石室上方一個小紅點,面上露出笑容。
玉膚不懂,也不敢出聲問,只見獨孤苦忽然運出內勁於右手五指,小石室不高,伸手可及,一把就將小紅點抓住。
耳聽一聲痛哼!
「姓獨孤的快鬆手!」
獨孤苦冷笑道:「我說過,有後果你自己負。」
「苦公子,我錯了,請你鬆手,我放你們出去就是。」
「又來了,我一鬆手,你將弱點隱去,內臟一收,我們三人縱施全力也抗不住一個時辰,到時豈不成了肉泥。」
玉膚已知石敢當被獨孤苦制住了,笑問道:「那小紅點是他什麼?」
獨孤苦道:「等於人的心臟,我叫你別出聲,就是怕他警覺。」
「嚇!他一開始就把小紅點隱去怎麼辦?」
獨孤苦道:「他認為我不懂,也就大意了,因為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玉膚道:「抓得脫嗎?」
獨孤苦大笑道:「你等著瞧!」
他說著又大喝道:「石敢當,痛不痛?」
這時獨孤苦又加上一成內力,只聽石屋全動了,那種情勢是激烈至極。
「大俠,大俠,救救我,饒了我吧!我會滾下峰去。」
這時在外面的五人發現石屋左右擺動,真有滾下降頂之勢,翔天大聲道:「大家注意,四面岩石也動了。」
突聽獨孤苦在內厲聲蠍道:「石敢當,我要抓下你的心臟了,快交出三英晶體。」
「大俠,求求你,我交出原體,等於你們人類獻出元嬰,求求你饒命。」
獨孤苦冷聲道:「你只能作頑石,修鍊干年還不成正,我絕對不能放你,快交出三英晶體,否則我就叫你們連頑石也保不住了。」
小石室漸漸擴大,在外面的人也看到石屋大到蓋住峰頂啦!翔天大喝道:「我們火速下降,石屋要炸了。」
石小屋的獨孤苦向二女道:「快運神功護體,他要與我同歸於盡了。」
玉膚道:「那怎麼辦?」
獨孤苦道:「他又把我們估計錯誤了!」又厲聲道:「石敢當,別作傻事,你還可以回須彌山,要和我同歸於盡你是辦不到的。」
突然一聲大震,整座石屋四分五裂,竟把士座隆布峰頂都震崩了。
翔天等在峰下,聞聲全都變了色,一齊向峰頂探望。
藍羽尖叫一聲就向峰頂,翔天制止不住,大家全力追。
「未到峰頂,忽見獨孤苦帶著二女慢慢下來,藍羽迎上叫道:「公子,公子…」
「藍羽姐,我們沒有事!」
大家見他手中捧著三樣東西,都是奇光四射,莫不驚訝至汲。
獨孤苦向大家道:「這就是石敢當的原體,名為三英,其堅勝過金鋼石。」
翔天道:「他毀了?」
獨孤苦嘆道:「他臨到毀關頭還不醒悟,可見其人魔已深。」
長鼻道:「這種石敢當還有嗎?」
獨孤苦道:「泰山有,陰山也有,各大名山也許都有,但人廉者不多,這石敢當是在須彌山修成的,只怕須彌山多得大。」
金鬃王道:「我是須彌山長大的,我就不知須爾山有什麼石敢當。」
獨孤苦過:「大多石敢當都成道即正,他與一般百獸門不會有來往,想不到毒尾妖婦居然找到這個入魔的。」
下了峰,獨孤苦將五人介紹給玉膚后,立即向玉膚道:
「我剛才對你說的烈陽島『萬古心魔』,非在最短時間內查出來不可,你帶長鼻、金鬃和獨角去全力搜查,我帶翔天夫婦去找大主教和對尾妖婦,分頭進行,如有所見,先別驚動,火速叫金鱷來告訴我。」
玉朕道:「我們五個不能對付他?」
獨孤苦過:「我不敢說有把握,問題是他神通太怪太高,你要知道,他是家師最大對手之一,沒有萬全,最好勿出手。」
鄭天道:「公子,大家一夥去找不更好,先除掉萬古心魔再找毒尾妖婦。」
「不!這四個古家的魂不回去,同時又逃脫一個指揮人,只伯大主教和責尾妖婦早已遠避了,如再拖延時日,要找就更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