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公主私縱情郎 神巫婆錯失良機
百通老人聞言一怔,繼而笑道:「一個粗知拳腳的誰會特地推下龍門?」
太叔軒故意認真道:「白達公那個人,閣下難道不明白,他看中的青年.如果不順從,連未成年的童子也下得手呀!」
百通老人這下吃驚道:「天竺密宗第一高手白達公也到了這裡?」
太叔軒冷笑道:「他煉的不僅是密宗武功,而且是龍陽功創始人。」
百通老人見有兩個少女在場,不便多問,立向大家招手道:「我們回到聚龍閣商議一下。」
接著向太叔軒道:「老軒,幾十年前武林中有句話,說太叔軒口中說出來的話,沒有一句不是計!
我希望閣下剛才說白達公推下那個孩子,也只是當年武林人對閣下的看法,因為那孩子尚未遇上白達公!」
太叔軒哈哈大笑道:「百通,信不信由你,我不在乎你找白達公,我只希望你現在跳人龍門,也許那孩子還有救。」
百通老人不理太叔軒,帶著四人迴轉聚龍閣,在路上添香艷娥顧蘊秀問道:「前輩,你老不信太叔軒的話?」
百通老人道:「十成中有一成可信,因為白達公確是那種人,同時獨孤苦又確實長得清秀英俊,不過太叔軒這人太奸詐狡猾,十成中九成我懷疑。
第一,他在觀察我對獨孤苦的關懷程度,我如十分關懷,我必立即跳下龍門去救人,你們要知道,跳下龍門就是九死一生,他對我非常痛恨,巴不得我死。』
第二,他與白達公也是死敵,希望我找白達公拚命,最好是兩敗俱傷。」孫添香道:「此人竟是如此可怕!」
百通老人道:「他除了號稱子母神刀外,另外一個名號更可怕,那就是放火者,四五十年前他在武林挑撥是非,搞得江湖亂七八糟。」
百通老人說的不錯,當他們回身去還不遠,太叔軒身後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黑人。一直盯著大叔軒,及至林中!只聽他冷聲喝道:「太叔軒,放火也要看人放,武林神匠百通對你來說,看得最清楚,這把火燒不起來啊!」
這一聲喝,立將大叔軒喝個猛回頭,一見黑老人,突然回身大怒道:「白達公,老夫正在找你。」
「哈哈,你在懷疑我捉走了你的小兒子?」
「白達公,我幼兒被你捉到什麼地方去了,快交出來!」
白達公狂笑道:「大叔軒,你的兒子太嫩了,不夠我一夜享受,那種貨色隨處都有,我看不上眼,你要找他,我倒可指點你一條明路。
太叔軒大怒道:「有人看到你捉住他.混蛋,你還想賴!」
白達公冷聲道:「捉到是捉到。一看不是上等貨,我本當殺了他.可是毒尾夫人向我討去了。」
提起毒尾夫人,大叔軒面色大變,急喝道:「可是真的?」
白達公道:「老夫從來不說假,當年武林說得好,你一生無真話,說我一生不說假話。」
太叔軒顯得心急至極,立即朝著西北角森林撲去。
白達公一見,猛喝一聲:「太叔軒,你給我站住!」
追出半里,但尚未出森林,太叔軒回身叱道:「白達公,你要怎麼樣?」
「怎麼樣?你在百通面前放把火,難道就這樣一走了之,我連人家的孩子都沒有看到,你竟無中生有,說我把人家的孩子推下龍門,來來來,當年一樣,三千招!」
「混蛋、我沒有時間!」太叔軒又是轉身奔出,可是白達公不放,全力追出。
當二人追逐不見時,忽聽林中有人吁口氣道:「好險,幸未被發現,公子,我們走!」
又一人道:「牛崽,你的毒雖除盡.還要休息一會,快躺下。」
原來林中的枯葉堆里,這時正藏著兩個人,一個是黑黑短短的精壯漢子,一個竟是和百通老人失散的獨孤苦。
原來獨孤苦隨著百通老人來到龍門崖時,獨孤苦因沒有內功.行動落後跟不上,同時百通老人也忘了孩子是個沒有輕功的普通獵戶,兩下一湊合,獨孤苦落下更遠了,當時恰好被獨孤苦聽到林子里有人發出傷痛之聲,於是循聲發現了黑個子。
黑個子名叫牛崽,身材短小,但很精壯.是個標準的短小精壯的奇怪青年,只見他從地上跳起來道:
「公子,我們不能休息了,我的太大比我傷得更重,我雖逃過了鬼國上皇手下的追殺,她卻難逃狂殺大帝手下的毒手,無論如何要請公子前去救我老婆。」
獨孤苦道:「你未痊癒,如何能背我走,我確實走不動啊!」
牛崽道:「公子,我的體質特殊,公子施法去了我的毒,我就全好了,我能背。」
說完立將獨孤苦背起,放開腳步就奔!
「牛崽,你剛才怎麼知道我是施法替你除毒?」
黑個子背起獨孤苦奔走如飛,顯得絲毫不吃力的笑道;
「公子,我雖重傷,但我體質特殊.我沒有暈迷,你沒有用藥,又沒有用內功。除了法力.你憑什麼救我。
同時我知道你施的是玄透九幽法,這種法力普天下只有田若母和邱正叔會,你一定是天地雙仙之徒!」
獨孤苦驚奇道:「你懂得太多啦,說真的,天地雙仙不肯收我為徒,神通是他們教的,有師徒之實而無師徒之名。對了,你提到什麼鬼國上皇,又說出狂殺大帝,這是什麼一回事?」
牛崽道:「我妻原是狂殺大帝最心愛的養女,我卻是鬼國上皇的近衛!」
獨孤苦道:「這雙方不是一個勢力?」
牛崽道:「不是,狂殺大帝是西方最大的勢力,鬼國上皇是羅剎教祖,就因為這兩大勢力互不相容之故,我與虎丫相愛才冒險逃出來。」
牛崽背著獨孤苦,走的是非常隱秘的山道,不知奔走了多少路,直到天黑,進入一座山谷之中,未幾奔進一坐大山洞,於是他將獨孤苦放下道:「到了,我妻不知被捉走沒有?公子請進!」
洞大而深,獨孤苦在前,但不黑暗,牛崽在後輕聲道:「公子,當心地面不平!」
獨孤苦道:「你們夫妻如何分開的?」
牛崽道:「我妻是遭遇狂殺大帝身邊第一高手黃龍打傷的,被我搶救出險,可是她挨的是巨龍學,非千年鳳尾果無法治療。」
獨孤苦道:「你把她放在洞中之後去尋鳳尾果?結果卻遇上鬼國上皇的手下?」
「對,鬼國上皇手下有三相五將最為高強,一個對一個我不怕;但這次是遇上三個,我遭一相兩將圍捕。」
獨孤苦在牛崽口中聽出,暗驚這短壯黑個子的武功十分驚人,於是趁機試探道:「中原五俠你見過沒有?他們武功如何?」
牛崽道:「我見過卧雲閑士劉卧雲,與鬼影劍客歸有隱動過手,不過我知道他們是俠義之士.從來不想殺害他們!」
獨孤苦心中已有數,忖道:「連中原五俠都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他人卻不壞。」
牛崽這時突然閃到獨孤苦前面大聲道:「虎丫別誤會,他是苦公子,是我的恩公,我請來救你的。」
獨孤苦聞言一驚,他不但沒有看到人,連動靜也未聽出;回頭道:「她怎麼了?」
牛崽道:「她誤會你是外人,想暗襲於你。」
忽聽裡面發出女人聲道:「牛崽,找到鳳尾果了?」
「不,沒有找到,我卻幾乎死在一相西門古和五將中的金光大將、木本大將手中。」
「牛崽,那我的傷怎麼辦?」
裡面是座大石室,這時獨孤苦看牆壁下躺著一女子,形象竟與牛崽一樣短小黑壯,牛崽走近道:「虎丫,你放心,苦公子的玄功比鳳尾果更好,我們遇上大救星了。」
黑女望望獨孤苦,顯出驚奇之情!
獨孤苦上前道:「大姐,不要動,我替你先診斷。」
「公子,你沒有武功?」黑女真是厲害,一看就明白!
牛崽道:「公子是仙人!」
獨孤苦笑道:「什麼仙人.我不敢當!」
說著替黑女一把脈,驚奇道:「大姐,你武功好高啊,連肝肺裂開了都能控制。」
黑女道:「公子真是神人,我是全憑真氣逼住內出血!不然早死啦。」
獨孤苦坐到她背後.吩咐牛崽道:「你到外面去防守,大姐的傷不似你,時間要很長,提防外面有人闖進來。」
牛崽連聲答應,急急奔到洞口,可是他才到洞外,忽然發現谷內不對,不由驚忖道:「糟了,敵人侵入谷內了!」
牛崽閃身隱入洞口內,不久看到洞前出現五個人,他一見心中卻安定了,忖道:「原來是五將手下二流貨!」
在牛崽心中,那五人絕非對手,但他還是不出面。
五人中有三個中年兩個青年,他們雖然看到了洞,可是似不敢進去,只見他們竊竊私語一陣,又很快離開了。
牛崽看出情形不對勁,立即往後洞奔。
這時忽聽虎丫在裡面道:「阿牛崽快進來,恩公玄功通神,我好了!」
牛崽往裡沖,驚喜道:「這樣快。」
獨孤苦迎著笑道:「大姐的內功深厚,我們裡應外合,縮短了大半時間。」
牛崽道:「虎丫,我看到了鬼國來了五個二流貨。」
「哼,殺了他們!」虎丫跳了起來!
牛崽道:「又走了。」
虎丫道:「不好,那是回去請高手來!」
牛崽道:「三相五將一定不在近處,否則這五人只要發聲嘯就行了,你快趁這時休息,復元后我們就開溜。」
虎丫道:「溜什麼,我們兩人不分開,三相五將來幾個又怎麼樣?」
牛崽道:「話不是這樣說,我們恩公不會武功,以恩公安全為重。」
這時獨孤苦看到石壁上掛著兩套熊衣,心中一動,愣住了。
牛崽心思很細,一看獨孤苦立著不動的神態,走過去問道:「恩公,你喜歡壁上的熊皮衣?」
獨孤苦道:「這谷叫什麼名稱?」
虎丫介面道:「就叫熊谷呀!」
獨孤苦忽然哈哈大笑道:「江湖上人說,熊谷出了大力熊精,難道就是你們裝的?」
牛崽也笑道:「我們的秘密被恩公看出來了,我們夫婦為了怕狂殺天帝和鬼國邦兩方人物追查,全憑這兩套大力熊衣渡過了四五年。」
獨孤苦道:「你們差點殺死了我的朋友!」
虎丫噫聲道:「我們不會亂殺好人啊!」
獨孤苦道:「我的朋友是阿爾金山最有能力的獵戶,他叫三叉手胡仁。」
牛崽哈哈笑道:「原來是那個死追我不放的三叉手,不過他說的不對.我只是嚇唬他,何曾要殺他,後來來了鬼影劍客歸有隱,我也只耍他一場。」
虎丫哼聲道:「你耍他太久了,害得人家脫了力!」
獨孤苦大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好了.這件事從此不必再提,虎丫姐,你也差不多復元啦!麻煩你們夫婦。現在送我去龍門崖,我有個老人八成急壞了。」
虎丫道:「別叫我姐呀姐的,你是我們再生恩人,從現在起,叫名字好了,那個老人是誰?」
牛崽道:「就是奇人百通老人,我們快點送恩公去!」
虎丫奇道:「恩公不但有天地雙仙授玄法,又結識沌雙奇。」
獨孤苦道:「我還不知大千上人和百通老人號稱混地雙奇.可借他們都不教我武功,說什麼我的眼睛有毛病.練武會把雙眼練炸。」
牛崽道:「恩公,別泄氣,我敢說你會有奇遇的,現在趁敵人未到之前,我背你走。」
獨孤苦道:「現在不急了,何必背,我們慢慢走!」
虎丫道:「不行.這裡離開龍門崖有兩百里,加上又有敵人追拿我們,此去不但要快,而且要走秘徑,要比來時更快才行!牛崽,你快背,我在後面防守,不等天亮要趕到。」
牛崽背起獨孤苦,虎丫收拾一包東酉,她連大力熊衣也不要了,於是趁黑離開熊洞,小心的急速朝龍門崖飛奔。
可惜還是來不及。離谷不到數里,虎丫立即有了反應,急急向牛崽道:「阿牛崽不對了,你注意,我們左右二面都有人。」
牛崽立住一察,大驚道:「我們被圍住了!」
突然間,有個聲音嘿嘿笑道:「矮子,你還沒有死,是誰替你治好了老夫的凝血功?難道是你背上的小子!」
牛豈這時看到前面出現五個老人,立即向獨孤苦道:「恩公,是我們害了你,現在有一相、三相加上三將到了,我們無法突圍。」
獨孤苦雖然沒有武功,但卻非常沉著.忖道:「這怎麼辦,我可以施玄功脫身.但丟下他們夫婦其心何忍?」
一頓笑道:「看樣子,他們是要活捉我們,牛崽,警告虎丫,不可硬拼。」
牛崽放下獨孤苦,面對五個老人冷聲道:「一相、三相,你們要怎麼辦?」
其中一個老人冷笑道:「主上要生擒你,不反抗少受罪。」
虎丫嬌叱道:「我和你們拼了!」
牛崽見她衝出,立即喝道:「虎丫,回來!」
他喝住虎丫后,又向那老人道:「西門古,虎丫不是鬼國的人,加上這位公子又是手無縛雞之力,一點武功也沒有,只要你們放了他們,我就跟你去見主上。」
另一老人嘿嘿笑道:「牛崽,在這種情形之下,你想想看,有你說條件的,快!不然老夫要動手了!」
為了獨孤苦,牛崽和虎丫一動也不敢動了,他仍很清楚,一旦動上手,在他們心中認為獨孤苦非先遭殺害不可,於是他們只有束手就擒了。
這時四面出現十幾名大漢,前前後後把牛崽夫妻和獨孤苦夾在中間,五個老人認定牛崽的力量不夠逃脫.因此未施展任何手段制住他們。
方向是正西,走有兩個時辰,進入一座石谷,這時忽聽那西門古老人向群漢大聲道:「押他去豐泉洞,等主上到時聽候發落。」
獨孤苦偷偷向牛崽道:「他們待你還算不錯,不用鐵鏈銬你們?」
牛嶄搖頭道:「等一會,進了洞你就明白了!」
一群大漢有八九個,將三人推進山洞.忽聽其中一個道:「恭請法繩!」
突見人群後走出一個老婦,手中端著一隻銀盤,盤裡擺了一杯水,杯旁有三根赤色繩子,走近中層冷聲道:「你是本邦重要人物,當知幫法森嚴。」
牛崽一見赤繩,面色嚴肅道:「我妻是外人,這位公子又是不會武功的。理應不犯本幫法條,他們為何也要受魔焰繩之苦?」
那老婦冷聲道:「虎丫雖非本邦人,但已是你妻子,加之她功力深厚,不得不施本邦法繩,也罷,這小子不會武功,免了他可以!」
說完,口中嚼咕一陣,喝了一口杯中水,猛力噴在赤繩上,然後把赤繩系在牛息和虎丫的手上!
獨孤苦心中居然有數,忖道:「這是銷魂繩,能制精、氣。神!」
事情一完,老婦先去,接著那群大漢也出洞了。尚內除了牛崽夫婦和獨孤苦再也沒有別的人。」
牛崽向虎丫道:「虎丫,你有什麼反應!」
虎丫道:「氣運不暢,頭有點暈。」
牛崽聞言嘆道:「魔焰繩是鬼國幫的鎮國大法術,剛才那老婦是鬼國上皇的近衛之一,她本是我的手下,現在居然代替我的位子,你千萬別運功,運功反抗就會傷元。」
他說到這裡,望著獨孤苦嘆道:「恩公,你救了我們夫妻,我們反把你害了。」
獨孤苦笑道:「別說見外的話,只要守衛不嚴,你們死不了。」
虎丫驚問道:「恩公有法子逃出去?」
獨孤苦道:「到了半夜再說!」
牛崽道:「我們夫妻逃出去又有什麼用,魔焰繩不除,三日後我們的功力全毀,人也變成白痴了。』」
獨孤苦道:「所謂鬼國幫的鎮國大法本,在我面前只看成小孩子玩戲法,在行動之前,我會替你們解下來,問題怕守衛太嚴,我是不能打架的啊!」
突然由洞外傳入一陣少女聲,人數似不少,牛崽聞聲面色大變,連聲道:「完了完了,我們死定了!」;
虎丫急問道:「這是你過去說的鬼國公主來了?」
牛崽連連點頭道:「那群少女聲音,就是公主的侍女,一個個厲害無比,她們一到,自然是公主親自來了。」
獨孤苦道:「公主來了怎麼樣!」
牛崽道:「公主是鬼國上皇的女兒,常以殺人為遊戲.武功是鬼國第二人,除了鬼國上皇,再也無一人是她對手,鬼國法千變萬化,鬼姬神功高深絕倫。」
說話之際,忽見進入八個少女,居然一個個長得如鮮花一般,年紀都在十八、二十之間,其中一女行到牛崽身前冷聲道:
「矮子,你為什麼一個大王身邊的紅人不幹,居然要逃走?這矮女人有什麼好,你居然著迷了。」
牛恩淡然道:「冷星,人各有情。人各有志,是不是公主要你們來殺我?」
那少女冷聲道:「牛崽.見了公主你就明白了,你是中了邪,論武功,你在三相五將之上,主上是何等看重你,過去連公主都誇讚你。
見了公主,也許你還有生存的希望,那要看你回話的技巧了,我本不應多說什麼,不過我們過去相處不錯,現在跟我走罷!」
牛崽道:「冷星姑娘.請你看在過去我們相處的交情,代為向公主美言幾句,我夫妻生死事小,千萬別殺害這位公子,他是無奈的。」
冷星女搖頭道:「那是公主的事,誰也說不上半句話,牛崽,這人叫什麼,做什麼的呢?」
牛崽道:「他是一個獵人,但深通醫道,能識百草,他是我請來替虎丫治病的,公子名叫獨孤苦。」
「看得出,他不會武功,也許他有希望活著,公主也喜歡醫道,這要看他的造化了!」
這群少女將三人押出洞,一直向谷的西面走,在路上,另一女子輕輕向冷星女道:「侍長,公主討厭鬼頭電腦的傢伙,我看不必把那姓獨孤的帶去為上。」
冷星女向道:「寒月,你說他鬼頭鬼腦?」
「是呀,你不見他不斷回頭看我們。」
冷星女笑道:「你胡說什麼,不會武功的人,膽子自然小。他是怕殺頭。」
這時前面發出隆隆之聲,地面都被震動了,走在最前的數女立即奔迴向冷星女大叫道:「侍長,前面有非常高手在打鬥!」
冷星女道:「繼續走,路程還遠,不可停留,上前看看就明白。」
寒月道:「侍長,該不是公主遇上強敵?」
冷星女道:「能為公主強敵的人太少!」
在接近各邊一座崖下時,忽然看到兩個老人在拚命,這群女子一見,莫不驚訝全停,冷星女走近牛崽問道:「那是兩個非常人物,功力都在三相五將之上,你見識多、他們是什麼人?」
牛崽淡然道:「你隨公主走遍天下,難道不認識他們!」
「牛崽,你別拉蹺,我認識還要問你?」
牛崽側顧虎丫道:「你與施展火陽學的老人動過手,他是不是號子母神刀秦車干?」
虎丫道:「秦車千是化名,他叫大叔軒.為贏洲一流高於。」
牛崽同頭向冷星女道:「你聽到了,另外一個是西疆天竺密宗高手,名叫白達公。」
冷星女噫聲道:「這兩個老人為何打起來,看情形勢均力敵呀!」
說未完,突聽一聲大喝道:「白達公,老夫有事,下次再收拾你!……」
音未落,只見那個稍矮的老人拔身而起,如箭縱上崖去!
稍高的老人大喝道:「太叔軒,未到三千招,你溜不了!」
高老人猛追而上!
冷星女一看兩個老頭追逐而去,走近虎丫道:「你與太叔軒動過手?」
虎丫沉聲道:「那與你無關!」
冷星女叱道:「黑大姐,你是個快死的人了.居然還神氣,不說算了,祝你好運。」
眾少女又將三人簇擁再向前進,翻上崖,約有兩個時辰,只見來到一座石谷之內,未幾,發現有座竹樓,耳聽樓中鬢聲燕語傳出無數嬌笑之聲,原來又是一群少女。
冷星女吩咐眾女道:「好好看住他們,我去稟報公主。」
眾女將牛崽夫婦們獨孤苦推到竹樓後下,隨即分列兩旁,神情十分嚴肅。
不到一刻,竹樓大門打開,只見冷星女陪著一個頭罩紫紗的女子緩緩行出。
獨孤苦輕聲問牛崽道:「她生得很醜?」
牛崽也輕聲道:「別大聲,公主是我見過的少女中最善良的,她還只有二十齣頭,你以為她罩面紗就很醜,那是她不願被外人看到!」
獨孤苦這時順著晨光注意,只見隱隱的紫紗里確實罩著一張花一般的面容,又輕聲向牛崽道:「她馬上就要殺我們?」
牛崽道:「恩公,是我害了你,希望你的醫道救了你,她在煉一種奇丹,聽說還差幾種奇葯找不到,恩公,你要見機應付才好。」
「牛崽,別說了,要死一道死,我決不放棄你們夫婦。」
冷星女這時大聲叫道:「那叫獨孤苦的,你上來.公主有話說。」
獨孤苦急行而上,只聽蒙面女問道:「你識百草?」
獨孤苦點頭道:「百草雖認識、醫道平平!」
蒙面女子向身後侍女招手道:「把那株早拿給他看!」
一個少女立即持著一株怪草,確是罕見的東西,形似蘭,一株十三葉,但葉黃金色,比蘭葉寬大而長,在朝陽下射出耀眼金芒。
侍女走向獨孤苦,交與他道:「這是什麼草?」
獨孤苦毫不猶豫道:「此草恐怕采有一月余了,過了四十九天就會凋謝,看株已成長十三年,本有三朵花,但已拆下,一莖三花,各有妙用。」
蒙面女子自然就是所謂的公主了,她聽到這裡,居然走下台階,行至獨孤苦面前道:「你還沒有說出草的名稱?」
獨孤苦道:「此草在我漢人古稱淫草,國稀少而難得一見,除古人外,現今識之者沒有幾人了。
淫草在道家稱為天堂草,視為仙草,在佛教稱之為極藥草,因其產生於窮山絕谷,不染塵凡之故。」
蒙面女道:「你年紀不大,知道真不少,再問你,你說一株三花,是何顏色?」
獨孤苦道:「一朵成七彩,故稱七彩虹。一朵分五色,象徵五行,中間一朵高出數寸,色呈烏金,其性絕毒,人手觸之即死。」
蒙面女點頭道:「你確是百草通家。」
她一頓又道:「我不殺你,你可願意跟在我身邊負採藥之責?」
獨孤苦道:「牛崽和虎丫能生,我就願意,否則我願和他們一道死。」
「噫!你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獨孤苦道:「道義,我救過他們大歸,現眼看他們被殺,於心何安?」
他一頓又道:「公主要我負責任採藥,我是一個不會武功之人,更須要他們保護我進出深山絕谷。」
公主考慮良久才點頭道:「我找不到你這樣一個最佳採藥之人,好罷,我答應你,不過他們是帶罪之身,你能負責他們不會逃跑?」
獨孤苦道:「我願以生命擔保!」
公主忽向冷星道:「帶牛崽夫婦人內煉功,解除他們的魔焰繩準備酒菜,我要招待苦公子!」
話完,向獨孤苦道:「我正在煉丹你跟我來,參觀我的丹房。」
獨孤苦總算放下心,立即跟隨蒙面女行進竹樓。
竹樓後面範圍很大,不過同樣都是竹子搭建的,房子分十幾處,每一處成為獨立戶,這時牛崽夫婦已經沒有人看守,他們被指定在後面靠石山處。
時又近晚,他們看到獨孤苦單獨去打他們,牛崽一見,立即迎上道:「公子,你吃過飯了?』
獨孤苦道:「陪公主在樓上吃的,牛崽,他們沒有在你夫婦身上動手腳?」
虎丫道:「鬼國幫只有公主這裡不同,說放就放,不會耍陰險。」
「那就好.我向公主要求,今後與你們同住!」
牛崽道:「那太好了,這樣我和虎丫隨時可以服侍公子。」
獨孤苦道:「服侍不敢當,此地只有你我是男人,不與你同住,我很彆扭。」
虎丫道:「這一戶房子有七間,我替公子收拾最後兩間,一間作寢室,一間作休息用。」
獨孤苦道:「恐怕過幾天我要帶你們去昆崙山深處採藥了,公主煉一種名叫金巫丹的奇葯!尚欠五種稀有藥草。」
牛思道:「就是我們三人?」
獨孤苦道:「你別大意,暗中定有大批侍女監視,當然,這裡不是我們長久之地,但要著機會脫身。」
虎丫道:「公子,我和牛崽一切聽你吩咐,你是我們兩次救命恩人了!」
獨孤苦嘆道:「這次可說幸運!」
牛崽道:「你去了丹房,看到公主真面目了,進入丹房,公主會取下面紗的!」
獨孤苦道:「我那敢注意看,她倒是很大方,幾次和我對面說話,我卻因她容光照人而不敢正常。」
「虎丫,你不知道,公主確實美得使人不敢正視。」牛崽朝虎丫認真的說。
虎丫道:「你說她殺人不眨眼!」
牛崽道:「那是真的,有一次她親手殺了七十幾個,一口氣都不停,對了,她也有個對手!」
獨孤苦道:「對手?」
「是,也是一個少女,原因那姑娘更美,美得使她妒忌,但是那女子不但比她更美,而且比她武功更高。」
虎丫驚奇道:「你見過?」
牛崽道:「何只見過,還與三相聯手和她打過來,可是那女子雖然傲慢刁蠻,她明明可以傷害我們,但她不下殺手。」
「什麼,你和三相聯手都不是她對手!」虎丫似有點不信。
牛崽道:「我們只有拖住她不去找公主,假如她要下殺手,我今天還命在才怪,當時公主被她的隨身保姆斗住,殺得難解難分。」
虎丫道:「你可知道那女子的來歷?」
牛崽頭兒亂搖過:「那姑娘神出鬼沒,神秘莫測,只聽公主叫她為白如雲。」
獨孤苦笑道:「原來如此,公主要煉金巫丹,八成是要拿去對付那女子,因為金巫丹是一種異香.使人聞了會失去武功。」
他忽然似想什麼,深思不語了,良久才道:「牛崽,我們休息罷!」
獨孤苦在鬼國公主的竹樓竹屋裡住了十幾天,沒有想到,那個美如天仙,卻又殺人不眨眼的公主,居然似對一個全無武功的獨孤苦產生微妙的情愫。
這是一個早晨,冷星被公主喚進她的煉功室,只見公主獨自坐在丹爐旁,不但未打坐煉功,而且是發獃。
冷墾一見大為吃驚,她似來未曾見到這種情形:「公主,召奴婢有事?」
「招例門關上!」公主的面色非常沉重而帶傷感之情.這時冷星又是吃一驚!
事情一定不簡單,冷星把門關上后,走近公主輕聲道:「發生什麼事?」
「苦公子來到這裡幾天了?」
冷星急答道:「十三天了,對啦!公主,你要他採藥,日期一延再延,那是?……」
「冷星,你是我唯一從小的伴侶,也是我最信賴之人我有事,只有你才能托我心腹,現在我有從來有過的難題發生了。」
冷星單刀直人道:「公主對苦公子動了真情」
「可是我煉的是元女功,終生不能…」
冷星會意道:「公主去請示紅雲師傅,看看有無改變可能?」
「不,我已煉到九重,不煉不絕不生,改不成了。」
「公主,那怎麼辦,元女功最怕情關難守。」
「我已下定決心放他走!」
「公主,那你太痛苦,生平看不中一個男人,情關已動,就算放了他,今後你還是念念不忘的。」
「我不能忘,我這一生註定有深苦了,我有幾次想將他殺掉。」
「公主,這也是個辦法,免得他將來有對象你更痛苦。」
「不,他是我唯一歡喜的男子,我下不了手,也許是我唯一不能下手的人。」
「公主,你想過沒有?要放他就得連牛崽和虎丫夫婦一道放走,否則他不會走。」
「為了我愛他.我決心連牛崽、虎丫都放走。」
「呀,公主,牛崽日在你身邊,連主上也莫可奈何,如果放了,首相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公主道:「我知道!牛崽是前首相舒哥的兒子,我又查出舒哥之死是現在首相陰謀害死的,現在首相當然不希望留下一條禍根。
不過首相難得親自行動我只要暗中警告右相、左相和外相就行了,五將之中.有兩將是我的人,我會下令他們從中牽制。」
冷星道:「公主這幾天對獨孤苦用心真箇良苦了!」
「冷星,從此我要與你和寒月簡便行動,其餘的你下令她們全部回國去,順便叫苦公子和牛崽夫婦火速離開,並警告牛崽,一路要好好服侍獨孤苦,提防暗算。」
冷星急急離開煉功室,但一出去就會上獨孤苦,她立向獨孤苦道:「好消息,你快準備離開!」
獨孤苦忙問道:「今天我要去採藥?」
冷星立將公主的意思向他說明,接下道:「你現在回去向牛崽夫婦說,我還有事,等會再去,不過你叫你先收拾。」
獨孤苦簡直不相信是真的,聞言趕急回奔,一到最後竹屋就大聲叫道:「牛崽快來,我有好消息!」
竹屋中走出虎丫道:「公子,什麼好消息?牛崽被寒月叫去領什麼銀子。」
獨孤苦道:「虎丫,你快把我們三個人的衣物收拾,打三個包,公主要放我們自由了。」
事情大出意外,虎丫愣住了,一頓之後疑問道:「公子,你聽誰說的,公主不殺我們已經是異數啦!怎麼會讓我們走?」
忽聽牛崽如風奔口道:「虎丫,是真的,快收拾,我們馬上動身,公主還叫寒月給了我們五十兩銀子。」
他忽又輕聲道:「虎丫,越快越好,當心公主又有變化,一量反悔,我們從此就無望啦!」
三人急急忙忙回到屋中,很快收拾一些衣物,剛出門,又見冷星前來道:
「牛崽,公主要和你虎丫保護苦公子,當心三相五將暗算,你們現在就動身,不必去向公主辭行了。」
三人點點頭,立即離開竹樓,獨孤苦輕聲向牛崽道:「你們帶路快奔七神峰,我要去找百通老人。」
虎丫道:「公子,那個奇人還會在聚龍閣等你?」
獨孤苦道:「什麼奇人,與普通人不是一樣?我不覺得,也許我不是武林人。」
三人一路無阻,及至中午,牛崽拿出吃的道:「寒月替我包了一大包吃的,這個丫頭真奇怪,她對別人從來沒有這佯好心過。」
擇一有泉水的地方,三人靜靜的享受一頓午餐,吃完后,牛崽向虎丫道:「也許我們心情輕鬆的關係,這半天的時間,我們走了十幾個山頭,估計不下幾十里。」
虎丫道:「公子不會武功,走起路來,怎麼比我們還輕鬆?」
獨孤苦笑道:「我曾被牛崽背過,覺得不好意思,這次我不想再要牛崽背了,把本不願施的玄透九幽,和陀羅神咒發動,可說是第一次用玄門走路。」
牛崽驚奇道:「原來如此,那好極了,我本想再休息一會再走,現在不怕累壞公子了呀!」
三人剛動身,虎丫忽然覺出情形不妙,急向牛崽道:「難道公主反悔了?」
牛崽道:「絕不會,公主雖嚴肅,但不是反覆無常之人,虎丫護著公子,對方的來人不少。」
一陣哩哩之聲,由三面抄襲而來,須臾之間,人影全現,一看竟是三十幾個中、壯年大漢。
牛崽一見,心中暗暗緊張,立向虎丫道:「是鬼國幫高手群,我們看勢無法突圍啦!虎丫,別性急,我們護住公子,死守不攻,千萬別出動。」
忽從右側人群中走出一個老人沉聲喝道:「舒牛崽,還不快點束手就擒,你想反抗?
牛崽叱道:「木本兄,別仗著你大兄是五將之一,少在我面前使這一套,我們是奉公主之命到崑崙去採藥的,你敢率眾阻攔?」
那中年冷聲道:「首相有令,非取你人頭不可,公主有令,拿證明來?」
牛崽大笑道:「出門採藥要證明,你們前來拿我,難道就不要證明,別來那一套,你們的用意我全明白,奉著相之命是真的,那只是示意你們殺我滅口,死無對證,或者嫁禍別人,廢話不必說,你們全部上。」
在鬼國幫,牛崽的職位是鬼國王鬼國上皇的近衛長,武功尤在三相五將之上,現在他和虎丫只守不攻,那些鬼國高手那怕人數再多要想突破攻人,一時三刻當然無法得手。
攻勢展開之後,合數十人的功力壓力,那一種沉沉的四面排擁而上的勁道,也不下於洪濤擊岸。
時間一長,牛崽忽然想到獨孤苦,急急問道:「公子,你怎麼樣?」
獨孤苦道:「專心守你們的,我也能守,我只不懂招勢罷了!牛崽,但這不是辦法呀!」
牛崽聞言心安,輕聲道:「公子,能守到天黑,我和虎丫突圍,白天逃不脫。」
這時四面殺聲更緊,一波波刀劍之鋒,發出嘶嘶嗡嗡之聲,在裡面說話也聽不太清楚啦!
虎丫大聲道:「牛崽,敵人似又增加了!」
「虎丫,別急燥,以公子的安全為重,你絕對守得住。」
時間一長,虎丫不是不能守,但卻心浮氣燥了,她已把功力發揮十足。
牛崽最清楚,一看大驚,立即召告道:「虎丫,你想脫力!」
突然之間,敵人的外圍出慘叫之聲,內部起了大變化,牛崽心頭一呆,急問虎丫道:「虎丫,你有什麼發現?」
「牛崽,有人在外圍偷襲敵人,我們那有朋友?」
說話之間,外面慘叫更緊,形勢大亂,虎丫急急道:「牛崽,時機難得,你護著公子,我開路!」
她不等牛崽同意,雙掌一翻,全力突出。
形勢明顯,良機難再,牛崽緊緊靠近獨孤苦道:「公子,你走虎丫身後!」
在此之際!突然看到一條紫色的影子,盡在敵群中穿梭般飛舞,牛崽一見,原來是個紫衣蒙面的女子,不由驚疑不走,討道:「那妞兒,那是個少女,她是誰,好快的身法和功力。」
敵力已去大半,虎丫又采攻擊,時移勢易,立即被她突破了缺口,只見她返身一把抓住獨孤苦,大聲叫道,「阿牛,你斷去!」她也不管獨孤苦是男子,立向背上一甩,背起就沖!
牛崽失去顧慮,放手猛撲,頓將後面幾個追他們的傢伙打得東倒西歪。
獨孤苦在虎丫背上掙扎叫道:「虎丫,虎丫!放下我.我能走!」
「公子,你能走不能防,別拘小節,把我看成姐姐好了。」她當然不放,奔走如飛!
這一奔就是十幾里,敵人故然是擺脫了,可是卻也不見牛崽的影子,虎丫立即停身,將獨孤苦放下噫聲道:「阿牛怎麼?」
獨孤苦大急道:「你快回去幫助,他一定是被敵人纏在了!」
虎丫這下為難了,她不能背著獨孤苦再回去,但單獨同撲又。有誰來保護恩公,可是不回去又不放心牛恩。
「虎丫,我在石后躲著,你快去!」
「躲著?不行,敵人太多!……」正說著,猛見牛崽奔到!
「虎丫,快走,首相自己到了!」不等虎丫回話,他把獨孤苦接過去.抱起就逃。
獨孤苦掙扎道:「我能自己走了,那首相是不是非常厲害!」
牛崽道:「我和虎丫兩個聯手也不是他對手,幸好他已被紫衣蒙面姑娘攔住了.但那批高手馬上會追到。」
獨孤苦那能再要他背,拼力掙脫,放開身法向前沖,大聲道:「你們不信,追上我!」
牛息見他身形飄動,好似一片羽毛,不由驚向虎丫道。「他是什麼身法?」
虎丫笑道:「那就是他所說的玄功,我們快追!」
一頓,虎丫忽又停下問道:「阿牛,看情形,你已知道那蒙面的紫衣姑娘是誰了?」
牛崽輕聲道:「連首相都沒有看出她,我行么,不過我確實是知道她啦,是她靠近我說了幾句話,否則我會放心逃?」「嚇,她是公主!」
「難道有假!虎丫,她對恩公有……」
虎丫立即阻止他往下說,連連道:「好了,好了,我明白啦!只怕恩公在鼓裡呢!」
牛崽又向前奔,回頭道:「被愛最幸福的,我們恩公有點傻乎乎!」
虎丫一指前面道:「快看,恩會似發現什麼了.他躲在樹后看什麼?」
牛崽猛撲面上,輕聲道:「難道又是鬼國幫人在攔截不成?」
奔到獨孤苦身後,發現大樹前方是座谷地,這時在谷地中央坐著幾個男女,為首的是位風韻十足,徐娘未老的婦人。
牛崽一見變色,立將身於放低,恰好虎丫趕到,她一見就顫聲道:「毒尾夫人!」
牛崽道:「小心點,你的聲音大大了!」
獨孤苦顯然未見過毒尾夫人,聞言全身發抖道:「她是我殺家的仇人!」
牛崽道:「她是公子說的姨娘?」
「正是她,我的父母,三位哥哥和嫂嫂全是死在她手中,而且連我的侄兒女也一個不放過。」
虎丫道:「公子為何不認識她?」
獨孤苦道:「家母生我是在外婆家生的,這毒婦不知道,我生下地就沒有帶回去過,在三歲時,家中所有的人就被她殺光了。
這狠毒的婦人後來又查出我的存在,但我已被天地雙仙救走,送給衡陽一農家收養。」
這時毒尾夫人不知在交代什麼,說話聲音很大,虎丫急急道:「阿牛,她說些什麼?」
牛崽道:「距離太遠,聽不清楚。」
獨孤苦道:「那六個少女和八個中年人是她手下?」
中慰道:「還少一個秀才不見,毒尾夫人這批人橫行武林,不過她也有一個死對頭,那就是無上神巫,目前她在發號施令,不是無因,也許又是要對討無上神巫。」
虎丫道:「那六個少女是婢子?」
「不,」牛思搖頭道:「是她收服的羽化六仙,後來江湖稱她們為在毒尾六足,那八個中年是毒尾八螫,還有一個秀才最厲害,是毒尾夫人的情人,人稱鬼門秀才,江湖上說他是毒尾夫人那隻尾巴。」
獨孤苦道:「阿牛,你們夫婦能對付幾個?」
牛崽道:「想斗毒尾夫人?我們門也沒有,對付八螫中兩個還要力拚。」
獨孤苦立即道:「那我們趕緊退開,再看會看出禍來。」
虎丫道:「公子,這怎麼辦,恩公的大仇那天能報?」
獨孤苦道:「天地雙仙說過,我的眼睛如沒有奇遇,報仇是毫無希望,同時我又不希望別人代報。」
突然間,在三人背後發出一聲刺耳的怪笑道:「小子,想報仇,那就拜我為師好了,殺毒尾不一定要武功。」
三人聞言大驚,急回頭,發現一個可伯的老婦就在三人背後數尺處。
獨孤苦直覺得一身發毛,忙問道:「姥姥,你是誰呀?」
牛崽使力向他一憧,道:「她是無上神巫,是毒尾夫人的對頭。」
老怪婦嘿嘿笑道:「壯矮鬼,你倒是有幾分見識。」
獨孤苦急急道:「姥姥.你能教我學什麼?」
無上神巫陰陰道:「無上法力!」
獨孤苦搖頭道:「行法報仇不光明,我要憑雙手殺死她,同時我也不願拜你為師。」
無上神巫慢聲道:「混蛋,江湖上有武功練到一流的青年男女想拜我為師我還不要,你居然瞧不起我?」
獨孤苦道:「你不能治好我的眼睛,能治我眼睛的才是我師博。」
「哼!我就是看上你那一雙天生奇眼才要你,否則我早已殺死你了,走!你們三人都得聽話,否則我可要下手了。」
牛崽急急道:「神巫,你沒有看到谷地中是誰?」
神巫冷聲道:「我這時沒有閑工夫與毒尾夫人動手!」
虎丫立向牛崽示意,急急向神巫道:「姥姥,你要帶我們去那裡?」
「不要問,到了就知道。」說完就轉身。
牛崽向獨孤苦暗示,意思是無力反抗,反抗必死,他扛著獨孤苦急急跟上。
離開山頭,虎丫大膽問道:「神巫,毒尾夫人在谷內發號施令,可能是對你而來。」
「哼,我已準備好在等她,憑她六足八螫一尾算什麼?」
牛崽道:「剛才不見她的情人鬼門秀才和兩個侍女,只怕是在暗中監視你的老的行動。」
無上神巫嘿嘿笑道:「你知道我有多少手下?」
牛崽搖頭道:「江湖傳言,你老有神巫神群,但不知多少?」
無上神巫道:「我神巫神群共二十八個,日、月、星三巫主,合起來足可置應尾夫人於死地。」
牛崽想不到無上神巫的勢力也是不弱,無怪她是毒尾夫人的死對頭,他正邊走邊想逃生之計時,忽聽神巫老婦大聲道:
「你們三人停下來,就在此地勿動,老娘我有事,馬上回來,不過我婦告你們,別逃走,一旦逃走被我抓著,那種巫柔煉魂之苦,你們應該想得到。」
說完不等三人回話,身形一閃,人已失去影子。
獨孤苦一見,面色凝重,嘆聲道:「她的巫術已達神化之境。」
牛總道:「公子,我們怎麼辦?」
獨孤苦道:「她的巫術我雖能對抗,但我不願樹此強敵,逃脫不難,後果難測,我們還是看看她要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再說。」
虎丫道:「這時不走,將來更難。」
獨孤苦道:「到時,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我還是有法子帶你們脫身的;當鬼國公主捉到我們時,我同樣有此打算,結果還是以沉著成功了。」
牛崽忖道:「鬼國公主是對你有情,這老巫婆可就不同了。」
想著,他也知道逃不逃,也只有看後果啦!
虎丫這時緊緊注視著獨孤苦的眼睛,她發現獨孤苦的眼睛確實與眾不同.越看越美,越看越覺迷人,情不自禁的嘆聲道:「公子,你的眼睛……」
獨孤苦道:「怎麼樣?」
虎丫道:「你說有毛病?其實是太迷人了!」
獨孤苦嘆聲道:「迷什麼人,天地雙仙說,我的眼睛不能練內功,一旦學武練內功,我的眼睛就會橫炸。」
等了半個時辰,無上神巫又如幽靈般回來了,她看到三人未逃.居然連連點頭道:「你們作對了,走!我帶你們回我的二天洞去了,我已決心收你們為徒了。」
提起「二天洞」,牛崽驚叫道:「去天竺?」
無上神巫道:「你也知道我修行的地方。」
牛崽道:「狂殺大帝帶我去過,但不知那是你老修行的地方!」
老巫婆冷聲道:「那老鬼想請我協助他一統天下,哼,作夢。結果怎麼樣?」
牛崽道:「找不到二天洞在什麼地方。」
「他當然找不到!」
這時候已近黃昏,在京山峻岭中走動,顯得十分陰森,牛崽和虎丫對於獨孤苦真是敬愛非常,他們一左一右,緊緊的護衛著。明知此去不是好事,但他們發自內心的保護這幾度救過命的恩人。
在一行四人的後面,這時似遙遙盯上了兩個女人,相料她們竟是曾經出現過的神秘人物——白如雲少女和她的保姆「不老神婆!」
「小姐,要救那苦公子,這是時候了。」不老神婆有點不耐煩的情形。
「嬤嬤,直接救人,這對獨孤苦日後的麻煩無窮,我們出面,要裝作與獨孤苦無關才好。」
老婦道:「神巫不是傻瓜,我們會無緣無故去找她麻煩?」
白如雲道:「嬤嬤,我得先搞清楚,奶奶為什麼叫找們在暗中保護姓獨孤的呢?」
老婦道:「老身也不明白,她老人家自從五十年前歸隱之後.再也不問塵世之事,現在卻對一個毫不足道的少年人特別關懷!」
白如雲道:「有了,你裝作在無意中出現,然後見機行事,看看神巫對你的表現如何?她對你始終抱著敬畏之心啊!」
「好吧!小姐,你就在暗中觀察,萬一她翻臉,也許我還不是她對手,那時就要小姐你撐腰了,武功我不伯她,然而她的神巫魔力已經煉到神化了。」
「嬤嬤,你也太小看自己了,你的通宵大法不也煉到六丁六甲之境,何況她是左道,你是正法,去罷!」
老婦道:「救下獨孤苦后,小姐要不要帶他來見你?」
白如雲道:「到時聽我通知再說,我如沒有通知,你就放他們三人自行離去。」
這時無上神巫正在一處峰頂停下,她好似有了什麼反應,只見她回頭道:「你們不要動!」
牛崽不明其意,瞪著她問道:「神巫,要休息?」
無上神巫不理,面對前面問道:「何方同道在前面?」
「神巫,你真有一套,察覺力又進步了。」
「哎呀,是不老大姐。」
前面走出廠不老神婆,只見她朝著無上神巫哈哈大笑道:「神巫,怎麼,新收三個臣僕啦!」
無上神巫似對不老神婆敬畏三分,見說笑道:「老姐姐,本教不收徒,我想破例收個弟子,你看,這姓獨孤的孩子怎麼樣?」
不老神婆道:「此子看來天資不錯,將可發展你巫教衣缽,推神巫教徒貴在篤信,他心中有否誠意就難說了,你不能勉強他。」
無上神巫道:「我想帶他回二天洞相處一段時期,也許他了解神巫神力對他未來的前程有益無害,他會誠意入教的。」
不老神婆正色道:「他如不同意,你不會拿出強硬手段吧!」
無上神巫道:「老姐與此子有什麼關係不成?」
不老神婆搖頭道:「那倒是沒有,不過我不喜歡你作事一廂情願,順你者生,逆你者亡。」
巫婆子眉頭一皺,但未發作,接著又笑道:「老姐姐說的是,今後我得改一改!」
不老神婆道:「可借你的二天洞只怕馬上就要天崩地壞了。」
無上神巫聞言,面色一變,大聲道:「老姐.你的話兒離題了。」
「不錯,以你的神巫神力帶著三個人回神亞總壇,最快要走三天,在我的估計,狂殺大帝身邊的左都神赤血煞星,總常護天殘豹魔所帶的高手,可能在兩天之內赴二天洞.你想想看,遲一天的時間,你的總壇還不瓦解才怪。」
無上神巫大驚道:「老姐姐此話當真?」
不老神婆道:「雖不敢說十成,八成靠得住,我問你,不久前你可見到毒尾夫人?」
無上神巫連連點頭道:「見過!」
不老神婆道:「她是在此故意現身給你看到的,有她在,你就認為教中平安,其實她已與狂殺大帝勾結,狂殺大帝以滅神巫教作為毒尾夫人入伙為條件。」
無上神巫大驚道:「那殘毒賤婦好狠的心!」
說完伸手抓住獨孤苦,急急向不老神婆道:「老姐,牛崽夫婦我帶不動。」
不老神婆一見大驚,知道她要只帶獨孤苦一人走了,正想發作,可是我牛崽夫婦大叫撲出道:「你不能單獨帶我恩公走!」
可是牛崽二話也不說,騰身起在空中,不老神婆正待喝出,但被一條白影攔住道:「不必追,讓她帶走。」
說話之間,立即現出一位白衣少女。
不老神婆一看是小姐白如雲,急急道:「小姐……」
白如雲不答,反問牛崽夫婦道:「你們不要急,快去龍門見百通老人,你們追無上神巫是白追。」
牛崽心急如焚,聞言不問理由,立即和虎丫朝七神峰奔出。
不老神婆看到牛崽夫婦會後,兩眼瞪著白如雲,她有點莫名其妙。
「嬤嬤,不是我不出面救獨孤苦,而是奶奶有了指示。」
「嚇,老神仙都出來了!」
白如雲道:「不是她老人家親自來,是白貓帶信給我。
不老神婆急問道:「老神仙怎麼說?」
白如雲道:「奶奶說,獨孤苦已得天地雙仙玄功真傳,而是將雙仙夫婦玄功合而為一,推因他未煉武功,不敢輕易施展。奶奶說,這要他自己去歷練,凡到生死關頭,或逼他違背志願的時候,他會施展玄功自救的。」
不老神婆吁口氣道:「原來如此,我們還是暗中盯上去。」
白如雲道:「嬤嬤,天地雙仙的玄功,比起奶奶教我的如何?」
不老神婆搖頭道:「這個老身就不便評估了,怎麼.小姐,你該不會向獨孤苦…」
「嘻嘻!」白如雲笑了,笑得很神秘。
不老神婆心中一緊,討道:「糟,這丫頭對獨孤苦的玄功吃味兒啦,八成她會施展自己的玄功搗蛋,這就壞了。」
老太太擔心沒有錯,她知道自己帶大的這個姑娘的脾氣,憑她的玄功.一旦較上勁,那就不得了,會把她神母的心意砸鍋。
老少二人施展玄功朝著神巫的去向猛追,白如雲急急道:「嬤嬤,要快呀,那妖巫起碼去了百里。」
老太太忽然隱聲道:「小姐,那巫婆怎麼了,她去了這麼久,為何尚在前面樹梢上奔,連五十里都不到呀!」
白如雲向前一看,不由笑出聲道:「她中了那獨孤苦的道了。」
老太太聞官一怔,接著也笑啦,輕聲道:「想不到那獨孤苦表面本本份份,內在也是個搗蛋鬼!對了,小姐,他施展什麼玄法將神巫的神巫魔力拖住走不動?」
白如雲道:「如同我的玄功中『留雲壓霧』,在武功里如同『千斤墜』,難怪老巫婆察不出毛病。」
老巫婆這時似發現自己的行程出了毛病,立將獨孤苦抱著落在一處山頭。
「姥姥,為何不走了!」獨孤苦口在問,心中卻得意非凡,他這下證明自己所練的玩意兒真正有用啦!
神巫急急道:「我們四周一定藏著高人。」
獨孤苦會意,但故意問道:「高人?」
「是,有人在暗中施出法術搗我的蛋。」
獨孤苦大驚道:「該不是毒尾夫人!」
好傢夥,他把人家引入歧途!
老巫婆急急道:「你在前面大石后躲著,不要出聲不要動,為理由的要去搜查一下。」
獨孤苦道:「放心,就算有人發現我,我也不會動。」
「笨蛋!」老巫罵開了,叱道:「難道你甘願被捉?」
獨孤苦道:「那怎麼辦?我又沒有武功反抗,就算我能逃脫,日後你老見到我,還說我是有意逃走。」
者巫氣道:「只要不是藉故,必要時自救要緊。」
說完閃身而去!
老巫不見,獨孤苦幾乎笑出聲,通了一會神,自言道:「這老太太原來沒有心機呀!」
說完,站起身,抖一抖衣服,認清方向,又自言道:「她的方向在西,我向東走,老太太,後會啦!」
一聲後會,他已展開玄功,身輕似風的向東方山頭飄然而行。
獨孤苦的舉動,當然逃不過暗中的不老神婆和白如雲,只見白如雲滿面詭笑的追出。
「小姐,千萬別搗他!」
「放心,嬤嬤,我還沒有把握哩!」
獨孤苦的玄功果然奇特,這時他已覺出後面有人追上,情況不明,他心中一急,只見他口中念念有詞,立即全身一閃,霎時不見。
距離約十幾丈的白如雲和不老神婆,而且又掩蔽良好,加上時刻注意,但一花眼不見了獨孤苦,這真叫老少二人大吃一驚。
白如雲急急道:「他發現我們不成?」
不老神婆道:「不可能,要就是反應!」
白如雲的心中不信,反對道:「我們也是施展玄功盯他,他不會這樣高明。」說完猛的撲出!
不老神婆追上急叫道:「小姐,別大意,當心他發生誤會。」
這時獨孤苦看到兩條人影閃過去,但他也看不出面目身材,心中一緊,忖道:「好險,這兩人也施玄功。」
他明白不改方向不行了,立即一閃身,側轉北方,而且施出全力。
獨孤苦改向太早,他如略遲一點,白如雲的反應就沒有那樣快,現在獨孤苦急急改向,白如雲立即察出,她不等不老神婆追上,立即偏北猛追而出。
獨孤苦才走出二十里不到,這時又察出後面有人,心中一怔,暗驚不已,於是又隱身躲起,這次他聰明了,一直等到白如雲過去半個時辰才動身,他終於把白如雲擺脫啦!
整卜一個夜晚,天已大亮,獨孤苦不知自己要向那兒去,獨自一人在山中信步而行,好在他的玄功奧妙,腳不著地,不怕勞累,也不擔心毒蟲猛獸,可是他肚子卻受不了,餓得受不了。
立在慢慢走著之際,忽見前面山道上出現一群少年,估計那群少年的年紀,都在二十左右之間,在獨孤苦看來,那是一批身手俐落的少年,武功一定很高,想到武功,獨孤苦就有自卑感。
那群少年計有十三個之多,人人身上都帶有兵器、其中一個發現了獨孤苦。不知他向同伴們說了些什麼,這時全迎上獨孤苦了。
雙方一近,獨孤苦立即收起支功,但他不知如何應付。
「喂!你是幹什麼的?」
首先開口的,八成是少年群的首要人物,獨孤苦見問,拱手道:「在下獨孤苦,是靠打獵謀生的。」
那少年似看出他沒有什麼高深的武功,回頭向同伴道:「是個土崽子,老二看走眼了啦!」
另一少年道:「這傢伙可疑,他憑什麼打獵,既無弓箭,又不帶兵器,全山猛獸成群他憑什麼活命?」
這話不錯,為首少年又向獨孤苦看看:「喂,姓獨孤的,你倒是深藏不露呀!」
獨孤苦靈機一動,立即道:「我有兄嫂住在右面山頭後面,不信請去坐坐。」
那少年聞言一怔,接著搖頭道:「沒有時間,喂!姓獨孤的,你既然是長住這裡的獵戶,當知這帶近來的動靜。
我問你,近日內,可曾見到有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童子,全身穿紅,長相白白胖胖,頭帶花冠的小傢伙。」
為了脫身,打蛇隨棍轉,獨孤苦立即道:「有,有,他很兇,還搶了我大哥三隻兔子!」
那少年信以為真,立即回頭向同伴道:「童子殺手真在這裡,我們快通知幫主。」
「穿雲鵬!你不必知會你們幫主了.銀海鷗已躺著不能動啦!」一條紅影出現,立見十丈外的大樹頂上立著一個紅火童子。
為首少年大喝道:「童心寒,快還我兄弟自來。』
十三少年各亮傢伙,如風圍住大樹下!
獨孤苦一看,忖道:「江湖上居然出現這些人物。」
忽聽樹上紅衣童子哈哈大笑道:「武林惡少幫人人皆該殺,你們有種就一齊上來。」
獨孤苦眼看十二、三個青少年莫不身手高強的向上拔升。刀劍齊出,圍成一圖向紅衣童子猛撲,他真替紅衣童子捏了一把冷漢。
可是,只見紅衣童子毫不在乎,手中亮出兩把匕首,在兩頂縱躍如飛,匕首似銀光亂射,攻勢強勁無比,只殺得十三青少年無法近身。
大約半個時辰,有個少年開始有人挂彩啦,叫聲接二連三發出,這使獨孤苦感到意外,他吃驚忖道:「那小子似比牛崽夫婦更厲害。」
機不可失,那有心情看結果,獨孤苦趁機開溜,放開腳步,猛向北面奔出。」
殺聲在獨孤苦耳邊越來越小,這時他已奔出對座山頭,回頭一看,見已脫離,但不放心,還是全力向前。
直至一谷,他停下忖道:「好餓,我非找點山果吃吃不可,否則跑不動啦!」
算他運氣好,被他在谷中找到了十幾個山桃、雖未完全熟透,但在他吃來亦覺香甜有昧。
桃子尚未吃完,獨孤苦突然家出,不知背後何時立著個人物,這一驚,幾乎把一口桃向卡在喉嚨吞不下去。
回頭一看,慘也.是個綠袍怪道士。
綠袍怪道出口更怪,不似出家人的口氣。
「老道長,想吃顆桃子?雖非仙桃,味道不錯。」獨孤苦裝出毫不在乎,擺出一套傻乎乎的姿態,但他心中卻似井中打水,上下不停。
「好小子,別來這一套,:道爺我為奇翁。」
獨孤苦居然想到一個人,他忽然樂了,哈哈笑道:
「奇翁,白果洞白果奇翁,你是我百通伯伯的老友」
「阿哈!好傢夥,你想騙人,憑你一點武功都沒有,居然拿百通來嚇我。」
獨孤苦笑道:「百通怕現在龍門閣,不信我們一同去。」
白果奇翁聞言一怔,皺眉道:「小子,你是如何攀上百通的?』
獨孤苦道:「說來話長,你去不去?見了面,你去問百通伯伯好啦!」
道人看出獨孤苦目光特異,忖道:「這是一雙什麼眼睛,也許百通就憑這點關係。」
一頓之後點頭道:「好,我們走,不過你小子要當心,如果是騙我.當心你的小命。」
獨孤苦跟著走,心中真高興.不但有了保留,而且有了帶路的人,走著走著,搭訕道:「天師,我想問件事情,你能不能見告?」
「說!」
獨孤苦道:「殺手童子是什麼樣的人物?」
「不,是童子殺手.人小鬼大,殺心太重.但人很正派,他的出身大有來頭。」
獨孤苦道:「武林惡少幫又是一批什麼人物?」
「哼,都不是東西,是一批無惡不作的混混。」一頓后嘆道:
「這批混混人數不少,也不知其數,他們以武林惡魔為靠山,常在江湖為非作歹!現在惹上了童子殺手,那就夠他們受了。」
獨孤苦道:「童子殺手竟有如此厲害,到底有什會來頭?」
白果奇翁道:「你一點武功都沒有.懂得多了我危險就大,問他幹什麼?」
獨孤苦道:「知己知彼才能逢凶化吉呀!」
「有點道理,告訴你,這小孩的師父名『濫屠始祖』,武功高深絕倫,你聽過狂殺大帝沒有?濫屠始祖就是狂殺大帝的師兄,不過這兩師兄弟個性不同,氣味不相投。」
走不出三十里,白果奇翁突然看到獨孤苦神情有異,立即靠近問道:「小子.你怎麼了呢?」
獨孤苦道:「我們後面有個人!」
白果奇翁聞言一怔,立即閉目寧神,一會驚奇道:「原來你煉有玄功,是誰教你的?」
獨孤苦不隱瞞的道:「是田婆婆和邱伯伯教的。」
白果奇翁不由肅然道:「原來如此,難怪百通會看重你,你就是獨孤苦。」
獨孤苦點頭道:「先別說這些,那是一個女的,好似要向我不利。」
「小子,我發現了,很糟,她是毒尾夫人。」
獨孤苦一聽是殺家仇人,心中大急.忙問道:「道長,能對付得了?」
「武功不怕她,玄門她高得太多,同時她還有一隻四面『驚人鍾』,搖動時發出『三殤音震』,聞之時心蕩神搖。」
獨孤苦道:「道長,你可懂得」天地交運』之法?」
「天地交運?你騎在我肩上,你施玄功,我展武功。」
「對!到時只有運用這法子了。」
白果奇翁連連點頭,但還是有點不信獨孤苦的玄功能敵毒尾,二人繼續向前走,輕聲向獨孤苦道:「小子,你有把握?希望她不出現,否則就完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