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路軍淞滬抗戰記【轉載】

一、引言

1931年9月18日日本突襲瀋陽北大營，展開軍事侵略。東北軍因采不

抵抗政策，失掉國土，受盡全國人唾罵。9月26日蔣介石在南京接見

東北軍將領萬福麟時說：「疆吏守土有責，今後不能任便棄城，曳兵

而走。必要時，正當之防衛，無須請示，得於必要時為相當措置，以

符保國衛民之旨。」翌年，日本又侵略上海，駐守上海、南京一帶的

十九路軍奮起抵抗，給日本侵略者以迎頭痛擊，這就是著名的一二八

淞滬抗戰。本文意在透過中民在淞滬抗戰中表現的高度愛國主義

精神和英勇犧牲的精神，表示中華民族是愛好和平，但又威武不屈的

民族。此戰意義重大，但蔣緯國編寫的《抗日禦侮》一書，對於淞滬

抗戰只有簡短的記載，故本文參考了蔣光鼐、蔡廷鍇的《十九路軍淞

滬抗戰回憶》及《十九路軍抗日血戰史》，向同學們介紹滬淞戰事，

以表示對衛國守土戰士們的尊敬。

二、十九路軍與淞滬抗戰

十九路軍是從江西「剿共」前線新調來上海、南京一帶駐防的，其前

身是在北伐戰爭時期有「鐵軍」之稱的國民革命軍第4軍第10師，軍

事訓練較嚴，實戰經驗較多，戰鬥力較強，其主要將領蔣光鼐，蔡廷

鍇等人具有愛國主義思想和民主思想。據蔣、蔡等人回憶：這個部隊

「駐紮江西時，在中國和紅軍的『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槍

口一致對外』的正義號召的推動下，全體官兵三萬餘人，曾在贛州宣

誓反對內戰，團結抗日；調防淞滬一帶后，在上海人民抗日宣傳的影

響下，更下定了為中華民族圖生存，為中人爭人格的決心」。[1

]

十九路軍初到新駐防地區時，由於受不抵抗政策的影響和牽制，且得

不到任何情報，對日本軍國主義對上海的真正企圖看得不準，未作抗

戰的準備。「直到戰事爆發前兩星期，才從自己所得到的情報中判斷

日寇的侵略已不可避免，才積極進行應戰部署。」[2]而具體的軍事

部署工作，則是在「一、二八」事變前的五，六天。1932年1月23日

，十九路軍在龍華警備司令部召開了駐上海部隊營長以上幹部的緊急

軍事會議，議決了一切必要的應變措施，並在當天下午七時向全軍各

部發出了密令。指出「日方現派大批艦隊來滬，有向我政府威逼取締

愛國運動並自由行動之企圖」，要求全軍「嚴密戒備，如日本軍確實

向我駐地部隊攻擊時，應以全力撲滅之。」[3]十九路軍對部隊作了

必要的調動，劃清了各部隊的防衛地區，規定各區警察及保安團受該

地軍隊高級指揮官指揮，並將總指揮部移駐真茹。第二天，蔡廷鍇到

蒍州，召集十九路軍駐蒍州高級將領緊急會議，表明十九路軍抗戰的

決心，並解釋了23日發出的密令。參加會議的將領，也一致表示反對

不抵抗政策和維護團結抗日。兩次會議之後，十九路軍各部隊基本上

完成了戰略戰術的準備，對全軍作了動員。所以，當日本駐上海海軍

陸戰隊在1月28日深夜向閘北進行襲擊的時候，駐守閘北的翁照垣旅

第6團並沒有因準備換防而放鬆戒備，而是奮起抗擊。事實證明，這

種戰前的準備與動員，是十九路軍能在「一、二八」事變爆發前及其

後有效地打擊日軍的關鍵所在。淞滬抗戰開始后，十九路軍官兵同仇

亂愾，英勇奮戰，屢挫敵鋒，大減了日本侵略者的囂張氣焰，大長?br>酥泄嗣竦鬧酒檬瀾縟嗣竦耐楹馱捫鎩?

戰鬥是從巷戰開始的，1月28日深夜23時30分開始，日軍在鐵甲車掩

護下，從閘北各馬路口向中國守軍進攻。29日天亮后，日本飛機從航

空母艦出動助戰，在閘北，南市一帶濫施轟炸。中國守軍沉著應戰，

很快找到了對付鐵甲車的辦法，一是俟鐵甲車逼近時，用手榴彈拋在

車底下將它炸毀，一是讓鐵甲車過去，先以全力對付車后的步兵，然

后以少數人迫近車旁，將車炸毀；或則是預伏著機關槍，讓鐵甲車和

步兵衝過之後，從後面猛烈地射擊，前後夾擊。這樣，雙方屢次發起

衝鋒，多次爆發白刃戰，多處陣地反覆爭奪，激戰竟日，日軍終不能

越雷池一步。戰事的第一個星期，始終在閘北地區進行，日軍攻勢絲

毫未獲進展。2月3日留滬的歐美軍人戰地觀察團到江灣路前線陣地觀

察，「這該處戰事正烈，日軍的大批野炮及機槍向華軍防線猛攻，華

軍初僅回擊，既見日軍發炮勢若連珠，華軍防禦物被毀數處，此時華

軍非不退，僅一聲喊殺，面迎如雨之炮彈方面衝鋒而出，前後繼，勢

如潮湧。結果，日軍大亂，紛紛去槍棄炮而逃。是役華軍共奪得機槍

十七挺，野炮七門，步槍子彈無數。然所受犧牲亦巨！惟當華軍衝鋒

時，不獨日軍望風披靡，旁觀者亦且驚心咋舌，認為此種犧牲精神，

即歐洲大戰中亦所罕見也。」[4]從外人的觀察評論中，可見當時巷

戰的慘烈情況。

2月中旬，日本陸軍增援到滬，戰況愈趨激烈。2月13日拂曉，日軍

久留米混成旅一部二千多人，以煙霧作掩護，從蘊藻濱北端偷襲紀家

橋十九路軍61師某部陣地，前沿守衛部隊發現較遲，傷亡殆盡。紀家

橋、姚家灣、鍾家宅一帶遂被日軍突破。中國守軍冒著日軍的猛烈炮

火，組織反攻，反覆衝鋒，肉搏了七八次，下午3時克服鍾家宅，暫

時停止前進。晚上7時30分，利用夜幕，發起反攻，並以一個連悄悄

插到紀家橋、姚家灣之間，猛襲姚家灣。日軍經過一天苦戰，正在沉

睡之中，聽到槙和手榴彈的爆炸聲，驚恐萬狀，混亂異常，完全喪失

了抵抗力，爭渡蘊藻濱向南岸潰退。鮃桓齠嘈∈北憬餼穌蕉罰?br>徹底粉碎了日軍企圖包抄吳淞中國守軍的計劃。是役計斃日軍五百餘

名，十九路軍122旅團3營營長李榮熙亦在此役中英勇殉職。

三、十九路軍與第五軍配合作戰

淞滬戰事爆發以來，在抗日救亡運動的激勵下，國民黨部隊之愛國將

士請纓赴援，其中尤以第87師第261旅最為憤激。2月初，國民黨中央

陸軍軍官學校校長張治中，鑒於當時社會輿論要求抗日，向蔣介石建

議派中央軍參戰，表示願意受命前往。蔣介石立即同意，調派散駐於

京滬，滬杭兩線上的87、88兩師合編為第五軍，任張治中為軍長，兼

第87師師長，率領所部赴滬參戰。第261旅旅長宋希濂奉命首先出發

，於2月10日到達南翔。隨後，張治中率所部及中央軍校教導總隊亦

先後到達廟行附近，接防江灣北端恆廟行鎮東端胡家宅、紀家橋、曹

家橋一線陣地，與十九路軍協同作戰。

2月20日，日軍植田謙吉指揮第9師團和一個混成旅，發起空前猛烈

的攻擊，重點指向廟行鎮南端，企圖中間突破。經過20、21日兩晝夜

的激戰後，22日上午，日軍復傾巢進攻廟行鎮以南陣地，發炮數千發

，飛機轟炸終日不停。第88師駐守的大小麥家宅陣地工事全被摧毀，

陣地被突破一段，情況十分危急。這時，張治中令守蘊藻北岸的宋希

濂旅從左翼竹園墩出擊。日軍驟遭三面夾攻，倉皇潰退，廟行陣地終

於轉危為安。日軍遭受重創，當晚其第9師團部分散兵，逃到楊樹浦

山碼頭一帶，企圖覓船回日本，其狼狽情形可見一斑。

這次戰役是兩支國民黨軍隊協同作戰保衛國家取得勝利的一個突出戰

例，這和國民黨軍隊在內戰戰場上只顧保存各自的力量，互不援救，

甚至落井下石，借刀殺人的情況，造成鮮明的對照。十九路軍和第五

軍在這次戰鬥中和整個淞滬抗戰過程中所表現的勇敢頑強的戰鬥精神

，也和他們在內戰中的表現迥然不同。這說明同樣一支軍隊在為民族

生死存亡而戰和為小集團的私利而戰，所發揮的戰鬥力是完全不同的。十九路軍和第五軍在淞滬抗戰中的密切合作和他們的優良戰績，贏

得了全國人民的稱讚。章炳麟在2月中旬寫的《章太炎第十九路軍御

日本事》中說：「自民國初至今日，將帥勇於內戰，怯於御外，民聞

兵至，如避寇讎。今十九路軍赫然與強敵爭命，民之愛之，固其所也。」[5]

四、全國和上海人民熱烈支援抗戰

淞滬抗戰，舉國震奮，上海人民以各種方式熱烈支援前線，給抗日部

隊以極大的幫助和鼓舞。戰爭一開始，各界人民立即展開了巨大的捐

獻運動。凡前線迫切需要的交通工具、通訊器材、工事物資、醫葯用

品等，均通過各社會組織募集和供應。各種日用品、食品、現款、及

金銀等源源不絕送到前線。每當前線傳出需要某種物品的消息，往往

幾小時之內即迅速備齊。例如報紙刊出前線急需交通工具的消息后，

不到半天，千百輛汽車、運貨車、腳踏車即送到軍中。捐獻財物的有

各界各業的愛國同胞，如工人、學生、工商業者、華僑、婦女、兒童

、藝人、車夫等。僅1月30日一天，便收到捐獻現金十萬元。許多婦

女捐獻了自已的金銀首飾、紀念物品；兒童捐獻了自己儲蓄的零錢。

特別感人的是許多貧苦的勞動人民，把自己用血汗賺來的工錢和物品

捐獻給抗戰將士，真是「有什麼就送什麼，……竟至送完了只剩一條

褲帶，他們還是笑著、叫著、鼓舞著，絕不吝惜，絕不躊躇。」[6]

據十九路軍統計，淞滬抗戰開始后，海內外同胞捐贈給十九路的款項

，約有七百餘萬元，相當於十九路軍個月的軍餉。[7]

在開展捐獻支前運動的同時，各界人民紛紛組織義勇軍、敢死隊、情

報隊、救護隊、通訊隊、運輸隊等，支援抗日軍隊。浦東、滬東、閘

北、滬南、滬西各區都成立了義勇軍辦事處，工人、學生、市民紛紛

報名參加。上海各大學義勇軍、上海花紗業義勇軍、上海童子軍戰地

服務團、上海水木業義勇軍工兵隊、滬東民眾便衣隊、上海中學聯青

年義勇軍、招商職工義勇軍、上海市民抗日決死隊、驅日前線敢死隊

、上海市工會輸送嚮導衛生救護隊、上海市民聯合會各分區義勇軍、

中國退職軍人抗日義勇軍、郵工義勇軍先鋒隊等，皆分別組織起來，

投入戰地服務。同時還有許多來自全國各地的義勇軍，如湖南青年鐵

血救國團、馮庸大學義勇軍、南京中央大學義勇軍、南京各界抗日救

國會救護隊、四川省抗日救國義勇軍敢死隊、廣東婦女救護隊，還有

華僑救國義勇軍等，都從各地奔赴上海參戰＞萃臣疲ナ竊謔怕?br>軍登記參戰的義勇軍，就有五十餘支，約兩萬人。他們有的在前線配

合作戰，有的擔任後方勤務，諸如擔任警戒、偵察、運輸、築路、檢

查、通信、宣傳、救護、捉姦，以至協同防守，深入敵後瓦解敵軍和

擾亂打擊敵人等工作，他們都能很好地完成任務，有力地配合了正面

的作戰。其中以復旦大學義勇軍、馮庸大學義勇軍、上海花紗業義勇

軍、上海童子軍戰地服務團、湖南青年鐵血團等成績最為突出。復旦

大學義勇軍在閘北、吳淞勇敢地配合作戰，死傷多人；馮庸大學義勇

軍經長途跋涉到達上海后，在修建工事方面作出了很好的貢獻，並在

瀏河方面頑強地抵禦日軍；上海童子戰地服務團架通了崑山至常熟的

電線，並在閘北一次救出了七百多名難民；上海花紗業義勇軍，配合

十九路軍某部防守周家渡火葯庫，前後三十餘日，沐雨櫛風，晝夜不

息；湖南青年鐵血救國團，負責挖掘繞蘇州城墻一圈的戰壕，完成?br>煤芎謾５繳蝦Ｇ跋卟煞玫娜氈拘攣偶欽咭渤圃尬乙逵戮撓賂搖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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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抗戰中，許多著名的愛國人士到前線慰勞，並幫助抗戰將士解決

實際困難。抗戰開始時，宋慶齡何香凝等到真茹慰問官兵，她們用了

一兩天的時間便籌設了幾十個傷兵醫院，使傷兵的治療得到了較好的

安排。何香凝到前線慰問時，正下大雪，而官兵只穿單、夾各一套。

她回滬后立即發動捐制棉衣運動，五天內就制了全新棉衣褲三萬多套

，運送給全體官兵穿用。[9]

五、英雄事迹永垂不朽

人民群眾熱烈支援抗戰所表現出的忘我精神，極大地鼓舞和激勵了前

線官兵抗戰的決心和勇氣。上海抗戰一月，十九路軍和第五軍以及其

他參戰部隊的廣大戰士與中下級軍官，無不英勇戰鬥，盡忠報國。許

多戰士因而為國捐軀，後來在南京滅谷寺前安葬了128具陣亡烈士遺

骸作為紀念。這128具烈士遺骸中，十九路軍佔七十名，第五軍及憲

兵團佔五十八名，以隱示「一、二八」的血戰，十九路軍和第五軍還

在這裡各立了一個抗日陣亡烈士紀念碑，1937年南京失陷后被日軍毀

壞。

抗日的英雄事迹是很多的。十九路軍翁照垣旅某部第8連連長趙金聲

率部勇插敵陣，轉敗為勝。事情發生在吳淞戰事最激烈的2月7日，日

軍二千餘人在猛烈的炮火和鐵甲車的掩護下，向蘊藻鐵橋前第8連前

哨陣地猛撲，頗有一口吞下吳淞之勢。連長趙金聲督率所部沉著應戰

，苦戰近一小時，因眾寡縣殊，該連已死傷過半，漸近不支。這時上

級命令務須固守原有陣地。趙連長眼看無法從正面將敵人擊退，遂率

領餘部從蘊藻車站前後線過車站前一帶商店，在商店前面用機槍向軍

工路之敵猛烈掃射，將敵人截為前後兩段。日軍以為中了埋伏，一時

慌亂異常，紛紛潰逃。中國守軍乘機推進，打傷日軍五，六百人。趙

連長遂率全部仍堅守原陣地。後來英美報紙稱讚十九路軍的三，四十

人打退日軍二千餘眾，即指此役。可惜趙金聲連長稍後在日機轟炸中

犧牲。

另外一個感人的事例是十九路軍61師某部六十名勇士捨身敵陣的英雄

事迹。此事發生於2月13日的蘊藻戰鬥。其後王遽常寫的《六十無名

烈士傳》就是描述這件事的：「今歲2月，倭既屢敗不逞。13日，復

驅五千餘眾誓必死，犯我蘊藻之陣壘，勢如摧山排海，呼聲動天地，

數里之內，血肉橫飛。我軍苦戰，自巳達申未已，勢瀕危。六十輩者

大忿，慷慨請決死，各纏大爆彈環其胸背及四體，並以火油濡上下衣

，分伍潛入敵陣，突地搪掌，彈齊發，骨肉皆糜碎。賊出不意，當者

亦糜碎，遠近相應，倉促中，賊以為大軍襲至，遂大潰。我軍乘勢逐

北，十餘里而後止，水為之不流。后十餘日，復有四十輩以此法破江

灣之賊軍數千。」[10]這裡雖稱「六十無名烈士」，其實是一百！

這種壯烈的場面，真是泣鬼神而動天地！這些烈士雖然沒有留下名字

，但他們這種為保衛祖國而壯烈犧牲的崇高愛國主義精神，是永垂不

朽的！

淞滬抗戰時，人民群眾也發生了許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1月28日

夜晚戰爭爆發，戰區的工人、學生及自由職業者紛紛加入巷戰，以血

和肉與日本的陸戰隊及便衣隊相拚，協助軍隊作游擊戰爭，取得了勝

利。[11]

駐守寶山的青年義勇軍以十支槍，打退了數倍日慕ィ崾刈≌?br>地。在江灣陣地的戰壕里，一個女學生在炮火紛飛下，料理五十個戰

士的飯食，並負看護傷兵的工作，還給戰士補衣服，有時還去搬運彈

葯。閘北戰場上有三個婦女，在中國守軍從第一線撤退時，還留在陣

地上，準確拉地雷線，把敵人炸死。[12]

上海汽車司機胡阿毛的英雄事迹尤為人們所廣泛傳頌。有一天，胡阿

毛被日軍抓去，誘以重金，令他運送軍火。他表面上應允，心裡想：

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你們這些強盜用這些槍彈去殺害自己的同胞。他

暗暗盤算著怎樣把一車軍火送到抗日軍隊的陣地去。奈何車上有四個

日兵嚴密監視，使他找不到逃脫的辦法。「道經黃浦江，乃撥機橫馭

，望波直馳，煙沉浪飛，人車俱杳，胡亦殉之。」當時有人作文讚頌

他：「滔滔黃浦，海塵盈汜，君滅長在，神州不死。……誄君鴻烈，

攄我煩冤。百你君子，視此執鞭」。[13]

中國人民在上海的英勇抗戰，給予日本侵略者以沉重打擊，使日軍的

侵略計劃一再破產。對於這一點，就連侵滬日本海軍少將植松也不能

不承認：「戰局延長的真正原因，還是中國兵意外地頑強抵抗。」男

的也好，女的也好，都旺盛地燃燒著抗日的敵意。[14]

淞滬抗戰最後以簽訂上海停戰協定而告終，中民在淞滬抗戰中表

現的高度愛國主義精神和英勇犧牲的精神，表明中華民族是不可侮的。

六、小結

一、二八淞滬戰役是九一八事變后中民保衛國家的一場重要戰役

，日本侵佔東北后以為可在短時間內征服上海，不料，遇上華軍的拚

死抵抗，竟然無法攻佔上海。當時，無論在兵力上或武器上，日本均

遠勝於中國。淞滬之戰，日本全部兵力約有二，三萬人，野炮六，七

十門，並有陸戰隊，海軍，空軍分佈次要戰線，艦數十艘集中於吳淞

口，飛機增加為六十餘架。成況最激烈時，日本曾增兵六，七萬人，

飛機一百多架來華，還有強勁的重炮，鋼炮，野炮，連續猛轟，進行

大規模之攻擊。中國則只有三萬餘人官兵，不論兵士數目還是軍事裝

備上都比日本差得多。不過，十九路軍在人民群眾的熱烈支援和鼓舞

下，發揮了強大的戰鬥力，再加上和各友軍緊密合作，軍民團結一致

，勇戰到底，最後更在英，美，法三國之壓迫下，日本只有答應與中

國簽訂《上海停戰協定》。停戰協定之簽訂說明了中國只要奮勇抗敵

，軍力雖然薄弱，都可以保衛自己的領土。淞滬抗戰警告了日本軍國

主義者：侵略中國必然敗亡！——

註釋：

[1]蔣光鼐，蔡廷鍇，戴戟《十九路軍淞滬抗戰回憶》，中國人民政

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文史資料研究委員會編：《文史資料選輯》第

37輯，（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1986年），第2頁。

[2]同前注。

[3]同注1，第3頁。

[4]華振中，朱伯康：《十九路軍抗日血戰史料》，海，上海書

店，1991年），第570─571頁。

[5]華振中，朱伯康：《十九路軍抗日血戰史料》，第618─619頁。

[6]華振中，朱伯康：《十九路軍抗日血戰史料》，第438頁。

[7]國民黨政府借口國難嚴重，稅收減少，停發非嫡系部隊軍餉。截

至1933年5月底欠發十九路軍軍餉達八個月，六百餘萬元之巨。后以

捐款抵充欠餉，剩餘萬元留作殘廢官兵撫恤金。

[8]華振中，朱伯康：《十九路軍抗日血戰史料》，第585頁。

[9]蔣光鼐，蔡廷鍇，戴戟《十九路軍淞滬抗戰回憶》，《文史資料

選輯》第37輯，第10頁。

[10]《十九路軍抗日血戰史料》，第603─604頁。

[11]華振中，朱伯康：《十九路軍抗日血戰史料》，第381頁。

[12]華振中，朱伯康：《十九路軍抗日血戰史料》，第622─626頁。

[13]華振中，朱伯康：《十九路軍抗日血戰史料》，第609─612頁。

[14]華振中，朱伯康：《十九路軍抗日血戰史料》，第623─62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