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緊急商談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簡單的處理，偌大的研究室里只剩下了一台計算機，而發射台上，破損不堪的發射機組和發射塔則象垂死的老牛一般，「呼哧呼哧」發出巨大的雜訊。

所有人圍坐在幸運機四周，司徒明坐在正中，面對著屏幕，兩條眉毛幾乎連成了一條。

嚴明小心翼翼地靠近司徒明，低聲問道：「老大，怎麼會這樣？」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司徒明鬱悶地搖了搖頭。

從剛才檢查的時候司徒明就發現了問題，按照原本的設計，所有的線路都是單向的，最後通過發射塔形成的時空通道，連通21世紀的電腦網路，偷偷下載需要的信息。也就是說，只能他們下載，而21世紀的人是不能反下載的。而自從剛才的爆炸出現后，唯一倖存的線路就變得非常奇怪。首先，這個線路不管怎麼調試，都只能找到和連接到一個特定的電腦節點；第二，也是最不尋常的一點：這台21世紀的電腦正在通過司徒明他們的時空線路下載著數據！也就是他們在爆炸后看到的數據流。

司徒明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道：「各位，現在對於我們每個人來說，都是非常時期，我不知道現在發生的事情會造成什麼後果，但是我知道，如果我們現在什麼都不做的話，一定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所有人都點了點頭，他們都是各個學科的頂尖人物，知道司徒明這句話的份量。

司徒明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我也不多說了，從現在開始，我們的計劃要改變。所有人員分成兩個小組，網路組和維護組。記住，我們現在只剩下唯一的一套系統，為了我們的計劃，這套系統不能再出任何差錯。所以，以後由維護組負責系統的運轉以及其他設備的修復工作。嗯，具體工作由張總負責。」

說著，司徒明看了看張航，張航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麼問題。司徒明滿意地笑了笑。張航是個值得依賴的兄弟，從來就沒讓自己失望過。

「網路組的兄弟就要辛苦點了。劉總，我看這組就由你來帶隊吧。」司徒明回過頭去瞅了瞅一個皮膚黝黑但是身材瘦小的漢子。

「放心交給我吧。」被稱作「劉總」的漢子名叫劉達，是個憨厚的北方人。

司徒明微笑著拍拍劉達的肩膀，笑著說：「好兄弟！老劉，你帶網路組的兄弟負責監視系統的網路狀況，特別是『對面』那個傢伙和他從我們這邊下載的東西，有什麼異常馬上通知我。」

「放心吧，兄弟們都在，他翻不了天。」劉達微微一笑。

司徒明轉過了頭，問嚴明道：「嚴明！剛剛讓你查那傢伙的東西都查好了嗎？」

嚴明揮了揮手中的一摞紙，笑著說：「老大，我辦事，你放心，『對面』那傢伙的資料全在這裡。」嚴明一邊說，一邊把手中的紙遞給司徒明。「2008年2月，是我們的同胞，電腦水平嘛，初學者而已。」

司徒明笑笑道：「還好是個小白，難度小了好多。」

嚴明啞然失笑：「老大，你的笑話好冷啊，就算是絕頂高手又能拿你如何啊？」

司徒明傷勢要打，嚇得嚴明趕緊縮回了腦袋。

「對了，讓你查數據的事情呢？辦了沒有？」司徒明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哦！對了，我剛查過了，我們的『同胞』怎麼過來的我不知道，我想，大概還是和爆炸有關。不過他似乎也只能連上特定的點，我們的系統只是作為了一個很奇怪的代理。」嚴明顯然做了很充足的功課。

「那我們的系統能不能通過他的電腦取得21世紀的信息呢？」

「沒有任何問題，只是速度上……」

司徒明打斷了嚴明的話，說道：「好，那我們暫時就借用『同胞』的計算機，速度上我們可以作手腳，嚴明，一會就去辦。對了，我們的同胞下載的是什麼？」

嚴明取出自己的PPC，按了幾下，神色怪異地說道：「老大，那傢伙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他唯一能連的點是眩影公司，他正在下載的數據流是『初戀』！」

「什麼？」這下連司徒明都感到吃驚了，不過，他想到的是計劃的保密性，現在那個傢伙用自己的系統作代理，想要眩影不懷疑，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劉總，『同胞』的速度麻煩你先處理一下，計劃照常進行。」司徒明立刻回過頭來，對嚴明說：「小嚴，我們立刻去眩影公司。」

還沒等嚴明回過神來，司徒明已經跑出了大廳，嚇得嚴明趕緊飛奔過去。「老大，你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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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聚文眯著雙眼看著對面的兩人，直覺告訴自己，這兩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特別是兩人竟然是坐著政府綠色專線來的，就這一點，他就知道，式上的那件事有大麻煩了。

「兩位是……」

「晏董，我們不用客套了，我們是這個。」司徒明遞過去一張證件。

這張證件可不簡單，僅僅是保密局和安全總署（不知道有沒有，沒有的話各位就包涵吧）兩個印章就不是開玩笑的。

晏聚文是個識貸的人，笑眯眯地把證件還給司徒明，說道：「司徒先生駕臨鄙公司，榮幸之至。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想兩位是為了12點發生的那件事來的吧。」

「呵呵，晏董果然快人快語，沒錯，我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具體的情況，小嚴，你和晏董說說吧。」

嚴明用最短的時間把事情的大體經過說了一遍，當然，牽涉到國家機密的東西他是不會說的，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把晏聚文聽得目瞪口呆。

本來他並沒有把式上亞洲區的那個小意外當回事，不就是個奇怪的IP嘛，他一直以為那是機器的顯示錯誤，卻根本沒想到會冒出個百多年前的古人出來。

「司徒先生，我還是不太明白，你們的意思是說，這次亞洲區下載「初戀」的是幾百年前的古人？」晏聚文感覺一個頭簡直有兩個頭大，這幾個小時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了。

司徒明似乎早就料到晏聚文會是這種反應，微笑著說：「沒錯，就是這個意外把我們兩家現在連在了一起。我們現在進行的這個秘密計劃關係到國家的巨大利益，是不可能停止的，所以我們必須借用貴公司的「初戀」暫時拖住我們那個『幸運的同胞』，因為我們現在只能通過他的電腦來實行計劃。就是不知道貴公司的『初戀』能不能在那個時代的電腦上運行。」

「也許吧，畢竟太古老了。嗯，可能人工智慧上也會出些問題，具體還要看運行后的情況才能作出調整。」晏聚文有些猶豫，雖然對方的要求不是他能拒絕的，但是就這樣成為別人利用的棋子，作為一個平時笑傲商界的奇材，心裡總是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