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用輕功羞辱他
「八重通靈!」得知消息的齊瓊雙目圓睜,顯得非常驚訝,顯然對這個消息沒有預料「是了,當初我跟他交手之時,雖然未真正豁盡全力,可根基之深厚,也能窺見一二,就算早已抵達築基瓶頸,亦不為奇,我能從那一戰後獲得突破,他從中得到靈感也不足為奇。醉枕江山最新章節」
在他設想中,也是將岳鼎當做那種早已抵達築基期許久,等待奇迹突破瓶頸的武者,這樣的話,在常理上倒也說得過去。
旁邊的魏旭也是點頭贊同這樣的說法,大門派弟子都有著屬於自己的驕傲,試想連他們都做不到天才般的晉級,一個鄉下門派就更不可能。
他見齊瓊的面色仍有些不安,知曉這第八十八章用輕功羞辱他位師弟必然因上次的落敗而留下了心結,如果有著境界上的優勢,這心結帶來的頹勢或許會被抵消掉,可現在得知自己想要借著上位的對象居然也跟著突破境界,雙方還是平起平坐的地位,於是隱藏起來的心結一下子暴露出來,若以現在的狀態上場,哪怕能贏也變成不能贏。
事實上,就算是差上一個級別,他也不認為齊瓊能贏,從斥候部得到的消息,那位六道教的掌門可是連九重期的穆玲瓏都能打得各分秋色,就算穆玲瓏進入先天期時日較短,根基與境界不符,可先天真氣擺在那裡了,總歸不是撒謊,有這樣的實力在,不管齊瓊的通靈期如何穩固,勝算都相當渺茫。
不過,他並不打算將這則消息告訴齊瓊,相反的,他還要隱瞞起來。
也許齊瓊不可能擊敗那位掌門,但讓他擔任探路先鋒,可以試探出對方的招式路數,對於奕天館的弟子來說,知曉敵人的情報就是最大的優勢,再不濟,消耗一下對方的體力總能做到。
在魏旭看來,棋子當然是越多越好,所以他反第八十八章用輕功羞辱他而鼓勵道:「那六道教終究是沒見過世面的小門派,在眾多武林同道面前,難免會產生許多壓力,這就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此外,還有他們急於求名的心思,對於奕天館的弟子來說,沒有什麼比掌握對手心理更好的優勢了——前提是師弟你沒有被嚇破膽。」
「你說什麼?」齊瓊怒目相視,可隨即壓住脾氣「魏師兄,大家都學過《弈心經》,就別用這種拙劣的激將法了,你的為人奕天館都清楚,我即便不曾跟你打過交道,也聽聞過『鬼狐』的稱號,所以那點心思就不必隱瞞了」
「哦,那麼師弟你是要勇敢的知難而退了嗎?」魏旭盡量不用諷刺的語氣。銅陵小說網
「哼,我這一回願意給你個面子,對手是通靈期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消息,心結雖是修行上的障礙,可一旦打破,得到的好處不亞於斬除心魔,我能從對方身上得到一次好處,就能得到第二次,讓他徹底成為我的墊腳石!」
魏旭露出笑容:「那為兄就在此祈禱,願師弟你能大仇得報。」
齊瓊扭過頭,表示出不再談話的意思,魏旭也知趣的離開,沒有糾纏。
周圍的同門見到這一幕,並沒有放在心上,對於一個將弈棋術作為道統的門派來說,勾心鬥角實在是太尋常了,不會一點權謀算計之術,根本不可能在門派競爭中生存下去。
而在這個時候,他們所關注的六道教人馬,此時正位於中指峰上,和周圍的武林人一樣,默然無聲的觀看著場中的比賽,中隱隱於市,只要不特意彰顯自己的存在,別人想要從數千號人中精確的將他們找出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觀眾席」距離比武場地兩百多米,偶爾還有雲霧干擾,但有能力上觀戰峰的武者,內功修為必然不會低,這點距離照樣能看得一清二楚。
其中也有將這些拙劣的武鬥水準不放在眼裡的人,省下了觀戰的心思,比如岳鼎和山子巽,皆是在閉目養身,沒有多看一眼。
如果按照速度一場場比斗下去,就憑前來參賽的數千人馬,不知道要打到猴年馬月,尤其武者修為呈金字塔形,越是基層數量越多,所以到了中途,前來參加的武者們漸漸放開了矜持。
許多五重期的年輕人意識到,倘若繼續打下去,高境界的武者遲早要出來,等到那時候,他們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於是也顧不得順序,乾脆共同上場,捉對廝殺,反正擂檯面積夠大,上個百來號人都不成問題,頂多考慮到戰鬥時的必要空間,默契的限制住最多同時上四對人馬。
他們都是只求揚名,沒有想過追求名次,那太不切實際,因此勝負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表現出不錯的天賦,興許就能被大門派看重,收入門下,並非人人都有雄心壯志。
丘離很不給面子的打了個呵欠,問鼎峰上的武者在小門小派里倒也算得上傑出人才,說不定還是某個地區的頭牌戰神,不過如今在逐鹿山六峰上聚集的,是來自三州之地的年輕好手,這樣就顯得不夠看了。
其中偶爾出現的幾個亮點,也不過是達到五個月前他們兄弟三人的水準——說實話,現在的他回到過去,用單手就能一個打十個,基本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的效果持續版。
六道教充實的武學體系,令他們的眼界大大擴寬,肉身境的武學,只要不是特別詭異的類型,基本都能一眼看透,毫無新奇感。
按照往常的慣例,第一天都是五、六重期武者表現的日子,所有期望出名的武者都得抓緊機會上場,因為到了第二天,那些高手們就不會再矜持,七重築基期的坎可是屠夫與書生的差別,想以下克上十分困難。
六道教眾人本以為今天是輪不到自己人出場了,哪料到就在即將日沉西山時,忽而有一人施展上乘輕功,以蜻蜓點水的動作踏過橫峰鎖鏈,兩百多米的距離,只踩了六次腳,每一次都能向前面掠出十多丈,迅馳如飛,過程中鎖鏈連晃都沒有晃一下,彷彿感受不到重量,輕鬆躍上高台。
他一登場,就令原本擂台上的武者都停下了動作,顯然他們都意識到,這位能跨峰上台的傢伙跟自己不是一個級別,冒然動手只是自取其辱,更有識相的趕緊下了擂台。
隨後,就見這人氣沉丹田,放聲吼道:「六道教的岳鼎,可敢出來與我一戰!」
聲音以他為中心,向著四方傳播,傳達到除去站立在高空法器外的所有人耳中。
岳鼎依舊保持著閉目的狀態,如佛像般一動不動,彷彿什麼也沒聽到,倒是山子巽睜開了眼睛,銳利的目光透過雲霧,望向問鼎峰,看清挑釁者的長相,卻是油頭粉面,生得一張好皮囊。
師傅不屑於對方交談,自然由弟子代勞,伺候在旁的夢芸立即以獅吼功的法門,傳聲問道:「你是誰人,既然妄想挑戰吾派掌教,何不報上名來?」
她聲音穿透雲霄,入得人們耳中,輕靈依舊,絲毫沒有顫音。
坐在同一處山峰的江湖人士見狀,均是心頭一驚:這小姑娘好深的內功!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雖然雙方都是遙空傳聲,可問鼎峰上的那人有著明顯的蓄氣動作,表情上看也是用盡了力氣才吼出聲,而這位看著年齡不大的小姑娘說回就回,輕啟雙唇就能達到同樣的效果,面上不顯任何潮紅之態,跟尋常說話別無二致,分明是遊刃有餘的表現,單憑這一手,足以證明她的內功已然勝過這兒大半的人數。
眼下夢芸的內功水準,就跟剛出雪山,還沒有上光明頂的張無忌一個檔次,雖然沒有登峰造極,化九陽功為九陽神功,但想要在內功上勝過她,肉身境中怕是不好找。
問鼎峰求戰的那人自然是察覺不到這點,他對著聲音傳過來的方向,喊道:「我是玄鶴子的師兄玄妙子,此番前來,便是為了報師弟之仇。」
此言一出,頓時引得議論紛紛,玄鶴子采hua竊玉之名臭遍三州,人盡皆知,當初他在摩訶寺上伏誅的消息傳出去,引得不少百姓放鞭炮慶祝。
說實話,來到逐鹿山的武者身份魚目混珠,良莠不齊,其中難免會有一些殺人越貨之輩,畢竟這是青武大會,不是正道聯盟,看的是手上本領,與人品無關。武會的作用之一本就是要解決江湖恩怨,若有正邪衝突,正好能爆發更精彩的武鬥。
但就算是那些干山賊行徑的傢伙們,也要給自己披上綠林好漢的皮,不會堂而皇之的自稱是干殺人搶劫的行當,如玄妙子這樣跳出來說自己就是給yin賊報仇的,十分罕見,當然,在規矩上並沒有過錯。
玄妙子對這些議論視若罔聞,端正道:「玄鶴子雖是門中敗類,可終究是家師的親子,便是有錯,也該由門規處置,我忝為家師傳人,哪怕明知公理不對,也要為他出頭。」
這番言語坦坦蕩蕩,自認是錯也要去做,算得上是一個真小人,頓時非議聲少了不少,一些綠林好漢們更是伸出大拇指,心有戚戚然的感嘆對方光明磊落,有情有義。
在中指峰上,山子巽冷哼一聲:「什麼時候,為yin賊尋仇也成了正義?這江湖的〖道〗德水準真是越來越低了,只要敢作敢當,就是一介殺人屠夫也能搏得同情,元吉何在?」
黃元吉出列,抱拳沉聲道:「弟子在!」
山子巽抬手向前一指:「去,用輕功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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