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章
第十二章築堤
只有真正面對虎王的部隊，我才真正地感受到痛苦，怎麼可能出手殺死自己最好的兄弟呢！
人在激動的時候，往往會有好主意出現，我終於想到了一個方法，馬上在論壇上告訴虎王，然後，命令我方全體人員開始行動。
挖掘者和農民職業的玩家開始在凌河東岸開挖人工渠，裁縫玩家縫製麻布口袋，樵夫砍樹，石工採石，鐵匠就地開爐鑄造鐵柱。稍後，西岸的虎王團也開始了與我們相同的工作。
這時昆河國的第一批部隊已經集結完畢，這是銀虎集團軍第二十一軍團和二十五軍團殘餘的十三個團一萬士兵，另有兩千多志願軍。
除了虎王的部隊，其餘敵軍開始紛紛取出船隻和紮好的木筏，下水。
但首先發生戰鬥的是空中部隊，敵人陣中近千隻飛行坐騎和數百隻飛行寵物起飛，向我方撲來。
現在遊戲中有超過兩成的玩家擁有飛行寵，在60以上的高級玩家中，這一比例則超過了半數，不過，真正優秀的飛行寵是非常稀少而且昂貴的，能作為坐騎的就更少了，而NPC中擁有飛行坐騎的比例還要少一些。所以，我軍五千人中，也只有七百多人升空迎戰。
我方飛行部隊雖然數量佔劣勢，但士氣高昂，而且人與坐騎都是養精蓄銳，加上地面的魔法弓箭支援，轉眼間，昆河國的飛行部隊損失超過三百，不過，他們的牽制目的也達到了。
上千條小船和木筏一起向我們第六軍團衝來，但不包括我的防地，因為我們正面，被虎王的部隊擋住了。
現在我們與天爭鋒團和志願軍團，以及嗜血虎王團，正在熱火朝天的進行著工程呢。
人工渠中挖出的泥土和石工采來的石塊，不斷地裝入麻袋中，凌河上，一道道鐵柱和木柱被釘入河床，然後，麻袋和大石紛紛扔進鐵柱之間，接著是建築職業的玩家進行加固。一道漸漸延伸的河堤開始成形了。
凌河雖然是條大河，但現在冬天枯水期，加上偃龍渡本來就是河水最平緩的一段，不然也不可能當做渡口，所以，水流並不能影響我們的工程。
當然，也少不了戰鬥職業者的幫助，會水系的法師們對著施工地前方的河流使出冰凍術，擅長土系的法師則朝河面扔落石術和土牆之類的法術，騎士使出槍氣，戰士使用劍氣，硬生生地劃破水流的勢頭，這裡，進行的是一場人與河水的戰爭。
兄弟們大多是友誼城的居民，對我和虎王的友誼都很熟悉，他們本身也跟虎王有不淺的交情，所以理解我不願與虎王作戰的想法，只是很難理解我現在的命令，但我只告訴大家，只管照作。
同時，幫不上什麼忙的兄弟們，被我下令去支援鄰近的友軍。
相鄰最近的友軍就是火靈王部隊了，這真是一個奇妙的局面，原本的敵人現在成了戰友，我最好的朋友反而成了敵人。
火靈王那五百人，並不算什麼精銳，火靈王的指揮能力倒還可以，但沒什麼特別的戰鬥器械，說實話，如果沒有我們的援助，他的防守恐怕還有些困難。
不過，能在這次戰鬥中帶領一支部隊，火靈王已經算混得相當不錯了。
那邊的戰鬥漸趨白熱化，我們的工程也順利進行。雖然我擁用數量龐大的志願軍團，人數是虎王他們的數倍，但工程的進度卻並不比虎王他們快。
在論壇上一問，才知道虎王剛剛跟他們軍團長請示，將整個軍團所有相關生活職業的玩家都調過來幫助修堤。虎王找的理由很簡單，修好這個堤，就能順利過河，敵軍團長親眼看到我軍部隊不但不阻止修堤，還積極配合，有這樣的好事，哪能不支持呢。
不過我的軍團長可不那麼好說話了，一名傳令兵騎著快馬飛快趕來，命令我馬上到軍團部解釋。
有什麼好解釋的呢？想了半天都覺得頭痛，隨手一拉：「阿里西斯，跟著我走一趟吧。」
阿里西斯是我新調回來的，雖然他沒有戰鬥能力，在戰場上說謊也派不上用場，不過，我是真心想讓他跟著我混點功勛值，有朝一日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貴族。想不到，現在他還真能派上用場了，應付這些官場上的NPC，是他的強項。
來到大營，軍團長萬翼臉色已經鐵青，在他旁邊，是一臉冷笑的火靈王。
原來是這個傢伙告的密，他緊挨著我的部隊，一定是死死地盯著我的動靜，一發現我的小辮子就趕緊揪住。
我搶先道：「軍團長大人，有什麼事嗎？現在戰事如此緊急，我時間不多，要馬上趕回部隊去啊！」
萬翼冷冷道：「你還知道戰事緊急？那你還有心思修堤？修堤做什麼？修好之後，放敵人從堤上過河？」
我咳了一聲：「大人……其實……嗯……哎，還是由我的副官跟你解釋吧，阿里西斯！」
阿里西斯緩緩走上一步，用迷惑的眼光看著萬軍團長：「大人，你是真不知道？」
萬翼一愣：「什麼？知道什麼？」
阿里西斯驚訝地看著他：「大人不會不知道這個偃龍渡名字的來歷吧？」
萬翼呃了一聲，皺眉想了想：「嗯，我好象……我當然知道了，不過這跟你們修堤有什麼關係嗎？」
阿里西斯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我好象聽到他輕聲嘀咕了一句：「這就好辦了。」
阿里西斯提高音量道：「大人應該知道，一千四百五十七年前，阿洛溫王朝時代，一位吟遊詩人在凌河遇到惡龍，最終用安魂曲使惡龍沉睡在凌河河底……」
萬翼搶先道：「我知道了！嗯，因為惡龍就沉睡在這裡，所以把這裡取名為偃龍渡是吧？」
阿里西斯重重地點頭：「我就說嘛，大人身為這渡口防禦部隊的軍團長，怎麼可能不了解這裡的歷史典故呢？你想，凌河全境都是急流，到這一段變為平緩，那明顯就是有原因的嘛，原因就是凌河神怕驚醒惡龍，所以到這裡時都要小心翼翼地行走啊。」
萬翼一拍桌子：「對啊，怪不得敵人也在修堤……嗯，修堤和惡龍有關係嗎？」
阿里西斯道：「我們哪裡是修的堤啊，是在建一塊巨大的鎮龍石！現在雙方的戰鬥這麼激烈，很可能會驚醒惡龍，所以我們必須儘快在龍頸的位置建好這塊大石，壓住它！」
萬翼哦了一聲，皺起眉頭：「敵人知道這段歷史，所以也在同一位置進行工程……我明白了，可是，你們修的這個鎮龍石一旦建成，就好象河上架了一座橋，防守的難度大大增加，這怎麼行？」
一旁的火靈王再也忍不住了，大叫道：「屁話，用土修起來的東西，能鎮住惡龍？你吹牛也不多動動腦子！軍團長，難道這樣拙劣的謊言你都會相信嗎？」
萬翼目光中閃電射向火靈王：「你這是侮辱我的智慧嗎？這位副官，一看就是位正直有教養的人士，你居然會認為他撒謊，看來你的心理有問題！對了，你在如此緊張的戰事中，還有心思打同僚的小報告，實在可惡，扣你50點功勛，下去吧！」
我同情地看著氣沖衝出營地火靈王，我能理解他的不忿，阿里西斯編的故事，確實有夠爛的，但是，他可是系統設定的職業騙子，對於NPC，擁有絕對的迷惑屬性……
不過，軍團長看來還是關心他的防守職責，如果我不加點料，他完全有可能冒險不顧那傳說中的惡龍，命令我們停建大堤。
我咳了一聲：「關於敵人會不會借鎮龍石過河的問題嘛……這個不用大人擔心，我可以立下軍令狀，如果有一個敵人從我防守的陣地逃走，我願意交出我的所有領地和功勛，自貶為庶人！」
萬翼跳了起來：「就等你這句話了！與天爭鋒，事不宜遲，你馬上去加快工程進度，我也調其他部隊的工匠過去！」
我暗暗咒罵，這個傢伙，或者說是代表著國王的心意，恐怕無時無刻不在等著機會收回我的領地吧。
算起來，五萬名已經沒有戰意的敵軍全都從偃龍渡突圍，對整個戰局來說，影響也不大，但如果能收回我的友誼城和爵位，對西涼國來說，卻意味著一大筆稅收吧。
這時一名士兵沖入大帳：「軍團長，敵軍第二批部隊已經抵達，其中有一面威力巨大的戰鼓，將敵方士氣大大提升，現在我軍開始吃緊了！」
第十三章守護友情
萬翼大叫一聲：「什麼？這麼快就到了？頂住！對了，與天爭鋒，將你部隊中未參與工程的戰鬥人員也調一些過來協助兄弟部隊防守吧！」
我點點頭，反正我的陣地上沒有戰鬥，就讓兄弟們過去掙點功勛吧。
走出營地，只見凌河上方，各種各樣的光華映照著河面與天空，喊殺聲與慘叫聲此起彼伏，洶湧的殺意夾雜在血腥氣中撲面而來。
天空中最耀眼的光是召喚師的技能：「領域」
第一次見識到高級召喚師的威力，這是來自我方兩名上百級的召喚師的法術，籠罩了方原數里的空間。
召喚師使用的是「風之領域」和「火之領域」，在「風之領域」下，數以百計的我軍法師以及四根大型魔法柱放出威力巨大的風柱，將河水掀起十丈高的巨浪，一道道龍捲風肆虐在昆河敵軍的小舟之間，小船和木筏被絞成碎片，無數的士兵落水。
就算逃過了龍捲風和巨浪，強大的風力也改變了水流的方向，讓小船向著對岸倒退，必須由對岸的風系高手也放出西風來對抗，小船才能艱難地前進。
「火之領域」則使得從我軍陣地上發出的火球與軍艦上的火箭威力倍增，在風的助力下，更是讓小船紛紛著火，燒得那些士兵慘叫跳河。
當落水的士兵越來越多，藍色的光又籠罩天空：「電之領域」！
接下來，無數法師的閃電術落在水面，弧光晃動，慘叫聲中，河面瀰漫起一股焦臭的味道。
殘忍的景象，人類就是擅長藉助各種外力來殘害自己的同胞，我搖了搖頭，不知道經歷過這樣戰爭場面的人，回到現實中，心態會有怎樣的改變，會不會也變得輕視人命了？
不過，這些並不是我應該思考的事，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玩家，我能做的，也許只是保持我自己的心吧。
趕回自己的陣地，命令大部分戰鬥職業者支援其餘陣地，我繼續著監工的工作。
看著水面，我忽然轉頭問阿里西斯：「倒底這水下，有沒有惡龍啊？」
阿里西斯奇怪地看著我：「你為什麼要問我？我可是騙子啊，你認為我會怎麼回答你？我說的話你會相信嗎？」
我摳摳腦袋，這確實是一個奇怪的問題啊，我看著眼前這個傢伙：「阿里西斯，你是生下來就會說謊的嗎？你從會說話起就騙人嗎？你也會騙你的父母嗎？你有沒有喜歡的人？你跟你喜歡的人也都是說謊嗎……」
阿里西斯的眼睛里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神情，他忽然轉過頭去，沉默不語。
生活中，人們偶爾說個謊，可能是一種樂趣，可是如果你一輩子都說謊，最終沒有人相信你，失去所有的朋友，那是怎樣一種滋味呢？
看阿里西斯那良好的教養和口才，以及那種氣質，顯然他是生在真正的貴族家庭，他背後，又有怎樣的故事呢？
我無意知道別人的**，何況，就算阿里西斯親口說出一個美麗凄婉的故事，我能相信嗎？
再說了，這裡是遊戲世界，這些NPC的經歷，也都只是遊戲主機虛擬的一個故事而已。
時間慢慢地過去，兩岸的引水渠已經成功地將凌河水導向低地，而我們兩邊修建的大堤也即將合龍了。
我將堤上的人員召回，以免跟虎王部隊碰頭，同時開始抽調部分兄弟回防，因為大堤合龍之後，其他敵軍肯定會從這裡通過的。
最後一塊巨石拋入江心，將整個凌河攔腰截斷，河水不斷地衝擊著大堤，昆河方面的建築師們繼續進行加固工程，暫時還不會派部隊進攻，而虎王的部隊則開始向下游轉移了。
這就是我的計劃，將大江斷流后，下游那洶湧的河水將消失，虎王他們就不用再從偃龍渡通過，而是大搖大擺地踏著河床過河了。
這時對岸敵軍六個軍團已經全部到達，正規軍的人數優勢達到九比一，但強渡凌河的戰鬥進展緩慢，超過八百條小船和五千士兵葬身大江，而我方四條魔法柱和兩艘軍艦還沒有受到絲毫損壞，我們軍團雖然也有近千人陣亡，但大部分是玩家，直接在渡口的復活點復活，又重新加入戰鬥。
加上我手下多達五千的志願軍，等級和紀律性也遠不是從前那支烏合之眾可比，對昆河敵軍同樣是強大的阻力。
昆河敵軍的空中部隊，由於不受水面阻礙，確實是一個可怕的威脅，但沒有寵物復活點，加上因為飢餓與疲勞而墜江，數量越來越少。不象我們，隨時可以坐傳送陣到大城市去復活寵物，順便還把寵物的疲勞度清零。
但最主要的是，對方許多擁有飛行騎寵的玩家，不願在這裡犧牲，它們寧肯騎著寶寶逃走或怠戰，因此，現在我方的飛行寵數量已經開始佔優了。
不過，敵人畢竟有數量上的優勢，如果戰鬥再持續下去，他們新建的小船越來越多，加上敵陣中那聲震天地的鼓聲還在不斷提升他們的士氣，後面的勝負仍然難料。
據探子回報，凌河沿岸其他幾個渡口，情況比我們還要糟，已經面臨被突破的危險。
其實，如果這次防守凌河，國防部再增加一倍的兵力，就絕對能將敵人截住，不過現在前線的戰鬥更加激烈，絕大部分的精銳力量都在與昆河國增援部隊血拚。
凌河防線就算被突破，後面還可以在其他地方建防線，所以凌河在國防部眼中並不算特別重要。
突然，我明顯感覺到旁邊的戰事降溫了，敵軍雖然仍在強渡，但投入的兵力，以及戰鬥的決心，都大大減弱了。
我看著對岸，明白了，敵指揮官一定也知道大堤建成，下游可以輕鬆地渡河，正在暗地轉移主力呢。
關於這一點，我並不擔心，敵人從下游過河，反正不是我的防地，也不是我們軍團的防地。這裡又不是現實世界，電腦智能不會將我建堤與敵人渡河之間聯繫起來追究我的責任。
這時，一支部隊急匆匆趕來，為首的正是火靈王。
火靈王怒沖沖地對著我吼道：「我說你怎麼這麼干，原來剛才你對岸的是那個虎王的部隊，哼，還好我有自己的探子，知道他們轉到下游去渡河，要不然，你的陰謀就得逞了！」
我連忙帶人攔住他：「火靈王，咱們有必要做一輩子的仇人嗎？虎王又不是從你防地通過的，你管那麼多閑事做什麼？」
火靈王咬牙道：「我們之間的結，這輩子是解不開了，四次，我在遊戲中只掛了四次，都是拜你們這夥人所賜，讓開！」
我笑笑：「如果我不讓又能如何，你砍我嗎？或者你們會穿人？」
看著我們數千人不約而同手拉手連在一起擋在前方，火靈王眼睛都要冒火了：「與天爭鋒！我要向軍團長報告，你通敵！如果軍團長還是那麼蠢，我就向軍事法庭起訴！」
我想了想：「既然這樣，我就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吧，兄弟們，放開手。」
火靈王哈哈大笑，帶著數百手下穿過我的部隊。
我忽然高聲道：「各位火靈王團的朋友，本人與天爭鋒，友誼城領主，你們即將去攔截的部隊，是我最好的兄弟嗜血虎王帶領的，誰要是動他，就是動我，你們剛才穿過我軍陣地時，每一個人的名字都被我們記錄下來了，戰後，我會一一去答謝各位，大家好自為之！」
火靈王的部下出現了騷動，大部分人停了下來，最終只剩下六十幾個人跟在火靈王身後，而且還有相當多的人臉上出現了猶豫與驚疑。
火靈王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半晌才高聲道：「都是些懦夫！這樣的威脅就把你們嚇到了？領主又怎麼樣？我跟這小子在遊戲里鬥了幾個月，看他也沒能把我如何？而且他等級現在才69！」
我也高聲道：「不用叫了，他們不是怕，而是感受到了我對兄弟的友情，就算你向軍事法庭起訴，然後扣掉我的功勛，我也要保護我的兄弟，這就是義氣！這一點，正是你永遠都無法理解的！劍下無情，你跟他最久，你說是嗎？」
火靈王身邊，正是他那個兄弟劍下無情，雖然火靈王人品不怎麼樣，但這麼久了，劍下無情還是跟著他，看來是火靈王現實中的哥們兒吧。
火靈王咬了咬牙，撥馬帶著剩下幾十個人向下游奔去。
我搖了搖頭，虎王他們應該已經開始渡河了，現在河床幾乎已經是裸露的，就算火靈王能搶到他們前面，在沒有防禦設施的情況下，幾十人要攔住一千多人，根本是做夢。
其實，火靈王不會不明白這道理，他只不是過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面，丟不起那個人，所以強撐著也要去，從這一點來說，我是應該佩服他還是同情他呢？
其實，仇恨很多時候並不是雙方面的，雖然火靈王對我恨得入骨，我對他卻僅僅是有些討厭而已，倒是找不出什麼恨意來，因為幾次交道，吃虧的都是他，我反而是佔了一些便宜，如果再恨他，真有些說不過去。
火靈王的其他部下開始返回自己的防地，不過現在敵人進攻已經很弱了，防地也用不了太多人。
倒是大批敵軍轉移到了河堤彼岸，準備從堤上強攻。
但近萬敵軍堵在堤前，就是過不來，因為在大堤那頭，虎王留下了十幾個兄弟，手挽手將大堤擋住了，任憑後面軍官怎麼叫罵、命令，就是不讓路。
這是虎王給我的回報，如果他不這麼做，我真的不敢肯定可以阻擋敵人以一名140級軍團長開路的大軍。
這時雙方的飛行部隊不約而同地集中到了大堤上方，爭奪制空權，而我軍其他部隊包括萬翼軍團長本人，以及一艘軍艦，都已經向這邊靠攏了。
現在當面的敵人，數量與我們軍團和志願軍相當，但是，卻擁有相當多的軍官，一想起麥香鎮見到我們那位藍甲軍團長一個大招就秒殺數百玩家的景象，我就是心中一緊。
這時敵人那名軍團長，似乎舉槍正大對著虎王留下的兄弟們大聲喝叫著什麼，雖然聽不到，但我能感覺到那意思，就是：「再不讓路，殺了你們！」
這時論壇上終於出現了我望眼欲穿的回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