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7章
第十六章軍事會議
我轉頭看著清風浮雲，這一次戰爭，讓他的擂台冷清到了極點，我早就想帶他出來混功勛的，可他一直以不喜歡戰爭這種群毆的遊戲為由拒絕了，想不到真到了戰場，他倒有如此多的感慨。
我微笑道：「清風兄弟，你說錯了，這個鐵屏關不是你一個人的敵人，而是你身邊上千萬人共同的敵人，你要學會成為這個團隊的一員啊。」
清風浮雲自顧自地說道：「對於你們普通人來說，是這樣，但在我眼中又不一樣，我的『心眼』里，只有鐵屏關這個敵人，沒有其他任何東西。與天兄，你也要學會有心來看事物，而不是用眼啊。」
我暈：「真不該帶你來戰場，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難道，你想以一人之力破關，人家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你！你別以為自己400的敏就了不起，人家命運潛行者1000的敏捷都沒說話呢！」
清風浮雲搖搖頭：「錯，第一，在我心眼中只有我和敵人，並不等於我想以一人之力破關，第二，擂台上我得了不少經驗，現在等級已經是80級，加上天地兄硬逼我穿上的加敏裝備，我現在敏捷是708點！」
一旁命運潛行者淡淡地冒出一句：「主人你也太不關心我了，現在我已經是113級探子，加上你賜的裝備，敏捷也有1200多了……」
清風浮雲眼睛一亮，熾熱的目光射向命運：「是真的？哪天回去，咱們到擂台上玩玩？十分鐘之內，我點不中你算我輸！」
暈死，這兩個變態，真沒辦法。
我正容道：「清風，不管你怎麼想的，但你要記住，戰爭可不同於兩個人之間的PK，你要聽指揮，遵守部隊的規則，如果你不聽軍令，影響了全軍，第一個殺你的，就是我。」
清風浮雲哈了一聲：「好久不見，與天兄你變得這麼凶了啊，嘿嘿，我被你激起熱血來了，來來，我們打一架。」
我汗一個，這小子，就知道打架，不能理他了，還是想想眼前該怎麼辦吧。
將各個小隊長召集起來，現在這些兄弟裡面，蘭克斯、雪海飄香和唐門都是少校身份，本來已經接到了系統的任命，讓他們去統領一支部隊，但他們還是自願留在我的部隊里跟兄弟們呆在一起。
刺客隊長血狼首先發言：「這一次任務太變態了，我們整個東方集團軍扮演的就是送死角色，我建議，大家又來一次集體下線！」
他的話說完，馬上有幾個小隊長笑著附合，不遠處豎著耳朵聽我們開會的兄弟們也齊聲贊同。
我的目光掃過蘭克斯、黑火山、唐門、泰坦武蒙這些人的臉，顯然，他們並不喜歡這樣的提議。
唐門忽然站了出來，靜靜地道：「下線我不反對，不過我的兄弟們會留下來，參加進攻。國家同意我們這些軍人玩遊戲是為了什麼？是為了練兵！所以，我們絕不會下線！」
泰坦武蒙也跳了出來：「好樣的，唐！我沒有看錯你！我們軍人，就是要戰鬥，一天到晚下線當逃兵，我是再不肯作第二次了！」
另一名來自唐門部隊的小隊長也嚴肅地道：「一場戰爭中，如果每一個人都不願意衝鋒在前，那還怎麼打？身為軍人，就要有為國捐軀的決心，如果在遊戲中僅僅損失一些經驗都不肯，今後真的上了戰場，豈不都成了逃兵？還談什麼學習董承瑞、黃繼光……」
我心中衝起一股熱流，那是久違的熱血，這段時間，我在遊戲中都是處心積慮地取巧，早已忘了堂堂正正的作戰。
那麼多玩家在這次戰爭中一次次陣亡，也僅僅混到幾十點功勛，而我，一個在戰爭中從少校升為準將的人，居然沒有陣亡一次，我現在得到的名譽根本就是恥辱！
看著周圍上萬名兄弟，他們都是勇敢的人，尤其是當年參加過強盜攻城那一戰的兄弟，都是真正的勇士，不過，這一次很明顯，大部分人卻希望通過下線來逃避戰爭，為什麼呢？
就因為我教他們學會了取巧，更因為他們現在的等級已經非常高，死一次需要幾天時間才能練回來，所以他們捨不得死了。
人的勇氣，一旦面臨巨大的代價，同時又有另一個可以不犧牲的方法，就難免會大打折扣。
蘭克斯忽然冷冷道：「你們是軍人，這樣的選擇沒什麼問題，不過，我這次不會附和。大家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絕不會怕死！不過，這樣的送死，對於我們這些普通玩家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現在並不是我們真正的祖國需要我們獻身，我們僅僅是在為虛擬中的國王而戰，說穿了，就是遊戲公司在看我們耍猴戲、掉經驗而已！我拒絕這樣的戰鬥！」
又一群人贊同，我也猶豫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一個聲音：「最新設定，在戰爭期間，玩家可以下線，不過，不論什麼原因，在玩家所屬部隊進入戰爭時，該玩家不在線，則直接扣除50點功勛，軍官按等級加倍，功勛值不夠扣除時，換算后扣除玩家的經驗值。請玩家合理安排好自己上線與休息的時間……」
汗，這下好了，不用考慮下線戰術了。
不知為什麼，我長出了一口氣，有了這條新規則，戰死已經是唯一的結果，我們就不用再做心理鬥爭了，我不必再在勇士與懦夫之間抉擇了。
腦中冒出一個想法，世界，真的是需要規則的。
我雖然一直在尋找遊戲的漏洞、取巧，可是，我真的希望自己能玩到一個真正完美公平的遊戲。
當遊戲規則足夠公平合理的時候，這個遊戲就能更長久地留得住玩家。
從前曾有些遊戲，就因為規則不合理，存在明顯的漏洞、對外掛沒有辦法，或者因為對惡意PK者沒有約束力，嚴重破壞遊戲平衡，成為短命遊戲。
不由得聯想到現實社會。
如果一個國家的法律不夠完善，一個人在面對巨大的利益時，很可能會經過心理鬥爭而拋棄道德，做出傷害他人和社會利益的事。
另一方面，如果一個社會的各種機制不夠公平，人在這社會中能做的選擇不外三種，一是忍受與適應這種機制，一是破壞這種機制，第三就是逃避。
沉浸在虛幻世界中的人們，就屬於第三種。當進入遊戲世界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社會充滿越來越多的不公，人們只有在遊戲中才能尋找到相對的公平呢？
越想越多，我已經完全不知道兄弟們在討論些什麼了，還好，傳令兵來了，命我到集團軍總部報到，我這才清醒過來。
真的沒想到我也有機會參加集團軍一級的作戰會議了啊，畢竟是掛著「將」字頭銜，這就是身份。
東方集團軍三十六個軍團，加上部分特別部隊以及我這樣的獨立旅長官，總共五十幾名將領齊集大帳，放眼望去，只有我一個玩家，我心中更是充滿了自豪之情。
當然，紫天龍因為強大的財力支撐，以及付出了海天會大批人員的犧牲，現在是東南集團軍某少將軍團長，不過，那並不值得我羨慕。
集團軍長官，伊烈古元帥掃視了各位將領一圈，然後深沉地道：「各位同僚，你們都知道這一戰我集團軍的地位，那就是先鋒！這是一種偉大的榮譽，是對我們東方集團軍強大的戰鬥力以及非凡勇氣的最高肯定，但對於我來說，這也是一種痛苦，因為，我將要看到我的百萬士兵流血犧牲！現在，各位請運用自己的智慧，想出辦法，這仗應該怎麼打，才能用最少的犧牲，換取最大的戰果！」
大帳中鴉雀無聲，良久，元帥一招手，集團軍的參謀官將一張地圖掛了起來，開始講解參謀部的戰術。
沒什麼高明的戰術可言，首先，是調集各大集團軍所有遠程攻擊設施以及高級的遠程攻擊人員，頂著鐵屏關強大的火力，擊破防護罩，然後，東方集團軍各個兵團就前赴後繼地猛攻敵人的城門。
簡單而直接的戰術，拼的就是力量，拼的就是消耗，只不過，我軍消耗的是人，而鐵屏關消耗的是用之不竭的魔法能量。
我不由舉手發言：「關上數萬個魔法發射口，能量究竟從何而來？」
參謀和各個NPC將領臉上都現出不屑，不過參謀還是耐心地跟我講解：「我忘了與天准將不是軍校出身，我就簡單的說一下吧，前人在建關的時候，選擇這一地點，除了它的險要，就是看中它地下豐富的魔法能量。當然，僅靠它地下的能量，仍不足以維持這麼多魔法發射口，但各國的城市以及重要建築之間，魔法能量都是相通的。鐵屏關現在屬於昆河國，所以全昆河國的地下能量，都會通過一條地下通道支援鐵屏關。」
我哦了一聲：「是不是就象全國電力聯網？」
將領們面面相覷，不知我說的什麼。
我又道：「請問如果切斷了鐵屏關與昆河國的魔法能量網，那些發射口還能維持多少？」
第十七章新的朋友
參謀目光一閃：「這個說不好，不過應該不超過五千。哎呀！與天准將，你提醒了我，如果切斷這個能量網，鐵屏關與昆河國其他城市之間的傳送陣也將失效，它們將得不到支援補給！太好了，伊烈古元帥，我這就去制定這一作戰計劃！」
伊烈古點點頭：「沒問題，相信你的計劃需要大量的飛行部隊，你的計劃做出來后，我還要上交國防部要求支援。」
參謀下去后，伊烈古望向我：「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與天准將，此次計劃如果成功，你的功勛將是非常大的！」
我淡淡一笑，其實，關於魔法能量網的事，我在圖書館是看到過介紹的，所以我才會故意發問。
鐵屏關從前屬於西涼國的時候，與之相通的城市有好幾座，魔法通道也肯定很多，但被敵人佔領后，它唯一直接相連的城塞就只有背後的大石關，也就是說只有一條能量通道，切斷它，就變為可能。
當然，切斷能量通道的辦法，以及通道的位置我都不知道，所以，我只能用啟發的方法引導NPC軍官。
這時其他將領看到我發言得到了鼓勵，一下子活躍起來，紛紛提出各自的意見。
有些人提出空降攻城，不過鐵屏關是從山腹挖出來的，上方也是山石與武力設施，不可能空降。
有人提出挖地道，得到了元帥的認可，表示要向國防部申請一大批馴化后的穿山甲以及最頂級的挖掘師過來，我不由想起我的食土獸，可惜現在只刷新了幾百隻，派不上大用。
有一位軍團長提出，他手下的中校武田正夫，能夠生產大量的毒氣彈，防護罩破壞后，可以從魔法發射口扔進去。
同時又引發了其他人的想象力，有的提出扔老鼠，有人提出放蚊子。不過，隨即大家又感慨，西涼國已經好多年沒發瘟疫了，現在找不到好材料。
只有我才知道哪裡有疫鼠和虐蚊，不過，我並不喜歡這樣惡毒的攻擊方式，生化武器在現實世界中是被禁止的，為什麼要讓這魔鬼出現在遊戲中呢？
想一想，過了這麼久，當初封印的兩個魔神會不會又開始蘇醒了呢？找機會一定要回去看看。
看大家還在絞盡腦汁想什麼生物才能鑽入鐵打的關口，我忍不住提出，收集跳蚤吧，於是馬上得到大家一致同意，現在將軍們看我的眼神開始轉為敬佩了。
汗，原來所謂的將軍，就是「卑鄙」的代名詞，如果不夠卑鄙，不夠惡毒，又怎麼能升為將軍呢？真正正義的勇士，也許大多都已經陣亡在戰場上了吧。
討論告一段落，參謀帶著擬好的計劃出來了。
從國防部調來的情報顯示，鐵屏關與大石關之間的能量通道，深入地下兩千米，所以需要大量的挖掘高手。
另外，向國防部要求，全國的飛行部隊都參與些次行動，從鐵屏關上方強行通過，降落在鐵屏關與大石關之間幾公里範圍之內，建起防禦工事，掩護挖掘者挖開通道。
計劃很快獲得國防部批准，元帥下令，各軍團長回本部集結飛行部隊，到指定地點報名，飛行部隊將士脫離原建制進行重組。
伊烈古元帥站起身來：「國防部另有通知，遠程攻擊鐵屏關防護罩，需要大約一天的時間，在這期間，我東方集團軍所有近戰部隊，也將同時對敵防護罩進行攻擊，以牽制關上火力，不讓他們傷害我軍遠程部隊。」
將軍們又喧嘩起來，這不是送死嗎？伊烈古大聲道：「這是死命令，不過，各部隊損失達到七成時，可以撤出戰鬥，同時，各部軍官，可以不參加進攻，另外，戰後的獎勵與補償會提高一倍，還有意見嗎？」
將軍們閉嘴了，看來，只要他們自己的命能保住，損失能得到補償，他們就不會再反對了吧。
可是，那些死去的NPC戰士，所有獎勵和補償，對他們有什麼用？
我只好再獻一計：「讓國內馴獸高手們驅趕野獸攻城吧，反正都是牽制，沒必要搭上英勇的戰士們。」
參謀目光又是一亮：「果然好計啊，對了，元帥，我們再寫報告，要求將監獄里的囚犯驅趕攻城如何，哈哈，與天准將，又是你提醒了我！我們都是天才啊！」
苦笑一下，離開大帳，心情有些沉重。就我們這幾十個人，決定了上百萬人的命運。設想一下，如果現在我不是將軍，而是這大軍中普通的一名士兵，知道自己的命運全由別人掌握，我的感覺如何？
也許人們不斷地奮鬥與追求，為的就是成為高層，不再受別人控制吧。
曾經有人譏笑那些富人，這麼有錢還要拚命地去賺，有人諷刺官員，腦子裡想的儘是往上爬，有人則笑那些黑社會，一天到晚好勇鬥狠，還嘲笑那些女孩子，只想嫁有錢有勢的老公。
其實，所有這些人，他們為的只不過是擁有更高的控制力，讓自己能做想做的事而已。
人，大概都是為自由與權利而奮鬥吧。沒有奮鬥**的人，一輩子都生活在社會規則的最低層，只在腦中幻想自由，那樣就是高尚的嗎？
想起了雪克，如果他沒有反抗的**，屈服於規則，早就已經死在我的劍下了。
自由與規則，永遠的矛與盾，讓我又一次走了神。
茫然地走在營地里，我不知不覺間走錯了方向，抬頭看時，已經是另一個集團軍的營地了。
我剛要升空尋找自己的軍營，一個聲音笑道：「這不是與天領主嗎？好久不見，最近你可是風光得很啊。」
我尋聲望去，一個熟悉的光頭：冷麵佛。
一直以來我都關注著屠鷹教的消息，屠鷹教重建后，以冷麵佛為教主，一直沒有離開荒涼的飛鷹鎮，據說一直在尋找恢復飛鷹鎮面貌的方法。
也因為他們沒有放棄，飛鷹鎮最終沒有降為村子，而且開始發展壯大，由於屠鷹教對鎮子貢獻的巨大，國王終於下令將飛鷹鎮封給了屠鷹教作為領地，當然，每月上交的貢金是很高的。
我看了一下，冷麵佛也已經78級了，他身後那幾名屠鷹教骨幹，也普遍接近八十級，看來已經恢復相當的元氣了。
萬里俠對我雖然不再仇恨，但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其他人則非常熱情。
我與屠鷹教，算不上仇恨，因為我殺了法神，已經證明自己跟法神並不是一夥的，屠鷹教的損失，與我並沒有關係。
現在我作為遊戲中的名人，態度又如此友好，讓他們心裡也很舒服。遊戲中多一個朋友，總是讓人高興的。
閑聊了幾句，力士史密斯99對我發牢騷：「我們倒霉，被分到西方軍團，一直呆在後方，混了這麼久，一直沒機會參加什麼戰鬥，不然，我們的功勛一定不會少！」
我笑笑：「這一仗你們立功的機會來了，據我所知，你們屠鷹教擁有相當多高級的飛行寵物，很快就會命令下來，飛行部隊在此戰至關重要！」
眾人頓時興奮起來，史密斯哈哈大笑：「豈止是多，我們教中兄弟每人都至少有三隻高級飛行寵物，而且還隨軍帶著不少呢！」
我心中一動：「飛鷹鎮不是沒有鷹類了嗎？」
冷麵佛笑笑：「我們收集了許多吸引鷹類的植物在鎮外種植，另外各種生活職業的兄弟一起努力，經過摸索，也做出不少東西來吸引鷹類，現在雖然比不得全盛時期，但還是有不少鷹種前來落戶，加上我們飛鷹鎮有一個NPC身上有隱藏任務，完成後會傳授『馴鷹的方法』，所以我們收服鷹類作寵物非常拿手，這可是我們屠鷹教的秘密哈。」
我哦了一聲，忽然微笑道：「我有個冒昧的請求，就是想向貴教購買一批高級鷹寵，不知道行不行？」
冷麵佛和幾個骨幹對望了一眼，忽然道：「買就不必了，就算交你一個朋友，我們贈送與天領主三百隻鷹寵吧。」
朋友，我現在最喜歡聽的就是這幾個字了，尤其是出自曾經與我有誤會的屠鷹教口中。
我略考慮了一下，忽然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感謝冷麵教主的美意，我也有一樣禮物相贈。」
所有目光集中在我手中的石鷹上，周圍一片安靜，連呼吸聲都似乎停止了。
良久，冷麵佛才長吸一口氣：「神級的物品……與天領主，這禮物太貴重了！」
是的，非常貴重，就算有人出幾百萬世界幣，我也不會賣的物品。
我一直想將這石鷹用在最合適的地方，卻一直沒有找到，但在眼前這群人面前，我知道它的歸宿在哪裡了。
一隻石鷹，讓這麼多人快樂，換來幾千位朋友，值得。
冷麵佛終於激動地收下了石鷹，並且馬上命令所有兄弟將預備的飛行寵全部賜送給我的與天爭鋒旅。
就這樣，五千人的與天爭鋒旅，全部擁有了一隻飛行寵物。
毫不猶豫，我帶著兄弟們前去報名，參加飛行部隊，由於我們是整支部隊報名，所以保留原編製，我仍然率領原班人馬。
參加飛行部隊去切斷能量通道，任務絕不比強攻關口輕鬆，相反可能還更殘酷。因為強攻的時候，犧牲的只是近戰職業的玩家，而且部隊損失七成時，還可以撤出戰鬥。
而飛到敵人後方作戰，面臨的卻很可能是全軍覆沒。
我之所以選擇參加，是因為我不想大家如此簡單的向關口衝鋒，然後喪命。戰死沙場，也要死在一個更有意義的地方。
我有預感，這次切斷通道的任務，將是非常激烈的。
正在整頓部隊的時候，一名NPC士兵來報告：「有一個少年在大營外想見你。」
奇怪地來到營外，看著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穿著樸素的法師袍，卻掩蓋不住身體內散發出的戰士氣勁。而他的臉，讓我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少年看著我：「大人就是與天爭鋒領主吧？」
我點頭確認。少年一俯身：「我叫風雷，我的父親阿漢曾為大人做事，我也很感謝大人一直以來對我和母親的資助，我這次來，是想報答大人的恩情，以及完成我父親未完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