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卷宗照片
燕小山開車,去接劉羽下班,因為劉羽說了,要和燕小山一起回家。劉羽的老爸,已經等的望眼欲穿了。正好劉羽單位這幾天沒有案,有點時間。
燕小山比約定的時間,略微提前了一些,趕到了劉羽的單位。劉羽接到電話,就趕緊出來。燕小山等在門前,看見劉羽匆匆出來,一身戎裝,等看到燕小山了,腳步就慢了下來,微笑著仰臉看著燕小山,說,還沒有到下班時間,上去等一會兒吧。
劉羽挽著燕小山上樓,路過的同事,不停的沖劉羽眨眼,劉羽臉紅撲撲的,甚至有些緊張,身體有點僵硬。燕小山拍拍劉羽,示意她不要緊張。快到劉羽辦公室的時候,旁邊一個大辦公室門一響,劉羽嚇了一跳,抓住燕小山的手,刺溜竄進了劉羽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劉羽慶幸的拍拍胸口,燕小山奇怪的看著。劉羽不好意思的說,那是她部下的辦公室,萬一他們出來,被看見怎麼辦。
燕小山怪笑說:「我不怕看。」劉羽瞪了燕小山一眼,猛然想起來一件事,就做出一幅你交待了吧,交待了我就放過你的樣,說:「你把陶可那丫頭,給怎麼樣了?」
燕小山老老實實的說:「上了。」
劉羽非常泄氣,說:「燕少,你也忒直接了,多少浪漫點啊。一上來,不是被推,就是推倒,沒個過程。」
燕小山想想,說,也許,和我不是人有關吧,總是無法玩那種馬拉松式的愛情。或者,是年紀的原因,年輕人,才喜歡愛情的過程,年紀大了,就直接追求結果了。再者,有時候,事情的發生,確實有突然性的成分。
燕小山坐在劉羽的辦公椅上,劉羽過來,坐在燕小山的大腿上,問他,你的年紀,要從什麼時候開始算呢,雕像初成,還是魂魄初成?
燕小山說,應該從魂魄初成算起吧。
劉羽不懷好意的擠擠眼睛,說,好像你現在魂魄還不全,這麼說,還是個小正太呢,粉嫩粉嫩的。來,叫聲姐姐聽。
燕小山氣惱,啪的一聲,給了劉羽翹臀一下。劉羽惡狠狠的說,好啊,你這是襲警,而且還在本隊的辦公室,明目張胆的襲警。
燕小山咧嘴,說,算不上襲警吧,頂多是騷擾一下。
劉羽拿出銬,銬住燕小山的右手,看了一圈,順手拷在椅腿上。然後跨坐在燕小山的大腿,趴在燕小山的胸膛上,鼻尖碰著鼻尖,誘惑他說:「叫聲姐姐嗎。」
燕小山自由的左手,鑽入了劉羽的衣襟,劉羽聲音又膩了幾分,說道:「襲警,還襲胸。真是色膽包天啊。」
門開,一個莽莽撞撞的小警察,拿了個卷宗進來,說:「劉隊,……啊,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沒看見。」邊說,邊轉身出門。
看著小警察出門,劉羽把腦袋擱在燕小山的肩膀上,說:「完了,完了,這個有名的大嘴巴。我為什麼不鎖門呢。嗯,嗯,壞蛋啊,還不拿出來。人家要工作了。」
劉羽起身,整理下頭髮,給燕小山把銬打開,順便瞪了罪魁禍首一眼。然後,故作鎮定的出去,去了那個大辦公室。
大辦公室里,小警察正欲言又止,一幅難以言說的樣,偏偏還做出曖昧的動作。看見劉羽進來,大夥馬上都進入工作狀態,眼角的餘光,都在捕捉劉羽的表情。劉羽面無表情,要了卷宗,就出去了。她一出去,裡面的人出了口氣。劉羽在外面,也出了口氣,尷尬啊,尷尬。
回到辦公室,燕小山叼著煙,吐著一個個煙圈。劉羽細細看了卷宗,然後放在卷櫃里。走廊響起了嘈雜的說話聲和腳步聲,下班了,劉羽決心最後一個走,省得面對他們讓人臉紅的眼神。
劉羽問燕小山,還記不記得搶銀行的那個案,就是甄歆發現的,後來打電話給劉羽,和劉羽一起抓獲嫌犯的案。
燕小山說,記得,好像抓住四個人。有個胖,還哭哭啼啼的。
那四個人,被人在監里殺死了。劉羽說。燕小山哦了一聲,不明白劉羽說這些做什麼。
劉羽解釋,當初,甄歆看那個胖好像有隱情,就托劉羽問問,看慈善基金能不能幫助他。因此劉羽一直關注著這個案。後來,辦事的時候,順路去見過那個胖幾次。只是盡人事罷了,劉羽也不認為有什麼隱情。
結果,最後這次,胖真的好像要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劉羽就走了。緊接著,就聽說他們死了,劉羽非常震驚。讓人調了相關的案卷看,案卷說是仇殺,劉羽覺得問題不那麼簡單。為什麼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劉羽去了,胖動搖了的時候,他們死了。
燕小山叼著煙,聽劉羽說。劉羽過來,把燕小山的煙給掐滅了。繼續說。
劉羽特意通過關係,詳細查閱了所有的卷宗。其,有搜查四名嫌犯住所,搜集到的一些東西,因為沒什麼用,就放在了一個檔案袋裡。劉羽在這個檔案袋,發現了一張燕小山的照片。照片有些模糊,但劉羽一眼認出,是燕小山,好像是在上列印輸出的。劉羽問當時辦案的人員,但沒人記得,具體從哪裡搜來的。
燕小山非常驚訝,想不出,事情居然牽扯到自己。劉羽說,現在沒有什麼線索,一點點追查吧。燕小山點點頭。
走廊已經冷清下來,劉羽還是心虛的開門看看,然後才和燕小山出來。燕小山開車來的,劉羽就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和燕小山坐一輛車回家。
劉羽的老爸,早在家忙活開了。由於劉羽老爸因火災傷殘,所以不願意去公眾場合嚇唬人,就沒打算在飯店招待燕小山,只是自己買了一堆菜,樂呵呵的做好了。
燕小山進來,拿著買好的禮物,老爸接過來,一個勁嫌貴,埋怨燕小山亂花錢。燕小山對這個急公好義的老頭,很有好感,笑嘻嘻的解釋說:「應該的,沒有多少錢的。」老頭其實不老,頭頸部裸露的創面上,都是紅色的增生組織,燕小山也不知道有多老,直接給定義成老頭。
老頭說:「不該亂花錢啊,我什麼也不缺。再說,等你們結婚了,花錢的地方多呢,我也沒有給劉羽攢下什麼錢。以後再有個孩,就更花錢了。」
燕小山笑呵呵的說:「不用擔心,就是生一打孩,我也能養活得了。」
老頭亮嗓說:「那可不行,國家政策不允許,一個就好。」
燕小山笑著和老頭抬杠,說:「是一胎,不是一個,萬一一胎有十二個呢。」燕小山沒提A國籍的事兒。
老頭笑,說:「跟我抬杠,要是在部隊,你這樣的,就是刺頭。」劉羽也抽空瞪了燕小山一眼。不過,對燕小山和老爸能聊天,劉羽非常高興。老爸自從受傷,很少和別人聊天,畢竟,形像有些駭人。但燕小山不同,他看人,是直指本心的。
老頭是一身正氣的,每逢哪裡有什麼災難時,他都要把不多的存款捐出去。今天買的菜不多,都是家常菜,老頭烹制的很可口。只是自從受傷后,老頭就不能喝酒,饞的慌。燕小山和劉羽也陪著喝茶。
老頭看人也是很準的,從燕小山一進門,老頭就非常滿意,老頭舉起茶杯,和燕小山碰了一個,說:「行了,別叔叔大爺的了,以後,管我叫爹。我這傷,能活多長時間不知道,多叫一天是一天。你們,也早點把事兒辦了。」
劉羽顧不得羞澀,有些傷感。如果不是老爸收養了她,她現在,不要說讀書工作了,能不能長大都不知道。或者,勉強求活,然後隨便嫁給一個男人,種地餵豬養活孩打麻將,就是一生了。
燕小山恭敬的叫了,老頭很滿意,吧嗒吧嗒嘴說,可惜不能喝酒。
劉羽問燕小山,針灸對燒傷有沒有用呢?
老頭說,得了,別再提那些了。當初在武警醫院裡,住了一年多,那錢花的,海了去了,想想都愧的慌,咱統共也沒做多點事兒啊。到現在都領份工資,還免費醫療。不提別人,就說劉羽他親爸,死了,那怎麼說。人哪,要感恩,要知足。
劉羽說,萬一能治呢,治好了,就算掃大街,也不用白拿工資了。
老頭笑笑,說:「沒萬一。住那麼多年醫院,久病成良醫,自己的情況,還是知道的。劉羽,別費這個心思了,把工作干好嘍,比什麼都強。還有,把婚結了,好好過日。我也有臉去見你爸爸。來,燕小山哪,多吃點。」
劉羽無奈,只好陪著,聽著他們爺倆聊天。一直吃到很晚。吃完飯,老頭吩咐劉羽:「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懂,去送燕小山吧,晚上不用回來了。」劉羽聽了,只能暗擰燕小山出氣。
路上,劉羽再次提到剛才的問題,陳果兒的針灸,會不會對老爸有用。
燕小山說,這個,要問問陳果兒才能知道。
劉羽分析:「陳果兒用的針,是你的金身生成的,算是仙器了吧。給凡人用,應該有不同凡響的效果才對。現在之所以顯現不出來,那是陳果兒本身功力不夠,肯定能治療。」
燕小山說,術業有專攻,神仙是不假,可主管的,是金融方面的,這去腐生肌的活兒,不是專業啊。
劉羽說,不許找借口啊,人家要報答老爸的養育之恩。你得幫人家。
燕小山苦笑,老丈人多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