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忙碌
劉羽趕到酒吧的時候,嫌犯已經被帶走了。看著哭得一塌糊塗的火狐狸,儘管她手上依然鮮血淋漓,但警察怎麼也不相信,她會是製造如此恐怖現場的兇手。在警察看來,她就是一個被嚇壞的小姑娘。火狐狸的胸罩和褲衩都歪歪扭扭的了,一個弔帶斷了,春光外泄,但看起來,並沒有風塵味,女警給她披上了衣服,戴上了手銬,火狐狸只知道哭,毫無反抗的被帶走了,這麼順從的小姑娘,女警更傾向於火狐狸是個受害者了。
包間里,更像一個修羅地獄,裡面的目擊證人,根本無法問話,好點的,在那兒哭,嚴重的,都有點精神失常了。所有的警察和大夫忙得團團轉。
羅擎的老爸沒有來,這裡太敏感了,不過,羅爸把秘書派來了。警車急救車閃耀著頂燈,記者的閃光燈,秘書一到,就被敏銳的記者捕捉到了,不過,秘書不擔心,因為就算記者拍照了,也不會發表的。秘書把所有的公哥,都帶走了,警察想要查案,只能審問在場的其他人了。
四眼和靳球才剛到這裡,還沒有開始玩呢,就聽見外面亂糟糟的,說被警察包圍了。四眼和靳球急忙出去看,確實看到了警察,警察從一個包間衝出來,彎腰嘔吐。從那個警察腳底下看去,留下了一路血腳印。四眼和靳球對視一眼,出大事了。
四眼和靳球試著去看包間的情況,就看其他抱著這個想法的人,在瞄了一眼后,幾乎就地嘔吐。四眼想想,先給燕小山打個電話,然後才和靳球過去。
先到的警察人手不多,都是普通民警,包間裡面的情形,恐怕他們一生也就見過這一次,他們都控制不住的嘔吐,能跑到現場之外去吐,那就是好樣的。這些警察,根本無力阻止看熱鬧的人,幸好,看熱鬧的人只要在外邊看上一眼,就嚇得面色蒼白,找地方吐去了。
四眼和靳球比其他人強,看過後,居然都沒有吐,只是臉色發青。包間里,撲鼻的血腥氣,觸目驚心的血液,扭曲的屍體,凌亂的屍塊,幾乎全裸的小姐,歇斯底里的尖叫和哭泣。
四眼和靳球返回自己的包間,他們僵硬的坐下,為了調節下氣氛,靳球舉起紅酒,咧嘴說:「來一杯吧,像不像那些血。」四眼不甘示弱的也舉起杯,抿了一口,喝到嘴裡,卻好像聞到了,那怎麼也揮不去的血腥味。四眼忍不住,跑到衛生間吐了。靳球也隨後跟進來吐。
洗了把臉,也許是感到丟臉,四眼說:「那白花花的,難道是腦漿?」靳球說:「燈光那麼暗,你居然說白花花的,那明明是腸,還有黃色的人油。」四眼一想,靳球說的也許對吧,想到那一團東西,四眼又吐,吐的嘴裡發苦。靳球也好不到哪兒去。
重案的刑警趕到,立刻接管了現場。有些人精神狀態差,不適合問話,四眼和靳球這倆硬挺著的,就受到了警官的青睞。
四眼和靳球當時在自己的包間里,知道的情況,不比警察多,也說不出什麼來。隨後劉羽也來了,他們倆簽了字,就跟劉羽出來了。
劉羽說:「一會兒燕小山就到了,你倆跟他回去吧。」四眼說:「你還留這兒啊,裡面太恐怖了。」劉羽瞪了四眼一眼,說:「這是我的工作。」四眼心虛,劉羽可是如假包換的大姨,跑到這種地方來玩,被劉雲知道,肯定不高興。四眼訕訕的退下。
燕小山也到了,劉羽對他說:「裡面非常血腥,這兩人肯定嚇著了,就是嘴硬。實在不行,你帶他們出去玩一會兒吧。」燕小山看劉羽臉色很疲憊,心疼的說:「今晚你回來吧,甭管幾點,我接你。」
劉羽臉色一紅,她明白燕小山的意思,她自己也發現了,每次和燕小山做過後,精力都非常充沛。她曾笑著跟燕小山說,乾脆把燕小山當**參,切片后含服。燕小山取笑說,像現在這樣,整支含服,效果最好。說這話的結果是,被劉羽追著打。
燕小山關切的看著劉羽,劉羽本來以為燕小山是在調笑,看到他認真的表情,心裡一暖,不由得點點頭。
四眼和靳球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燕小山的車一來,他們倆就鑽到了車裡。
燕小山開車,走了好一會,四眼疑惑的問:「燕少,你這是去哪兒啊,不是回京大的路啊。」燕小山懶洋洋的說:「劉羽讓我帶你們去粥鋪,她們夜裡也經常在那兒喝粥,聽說玉米粥做的倍地道。」燕小山學著劉羽說話。
四眼有些感動,但嘴裡說不出來,故意說道:「不用說,一會兒劉羽也會去吧,你們約會,讓我倆大半夜的陪著。」燕小山不理四眼的鴨嘴。
粥鋪里,都是些城市的夜貓在喝粥,靳球看見一對情侶在喝赤豆粥,紅燦燦的,靳球的胃當時就翻湧起來,他急忙轉過頭去。
玉米粥是用粘玉米,脫了皮后,整粒煮成的。軟糯香甜,撲鼻是一股玉米的清香,偏偏還一顆顆的極大粒,如果有個櫻桃小口的美女來吃,只怕一次只能吃大半粒。
大碗的熱氣騰騰的玉米粥下肚,四眼和靳球又恢復了精神。四眼嚷著要去酒吧玩,燕小山很痛快的答應了。倒是讓四眼很意外。四眼搶了車鑰匙,主動開車,去了京大附近的酒吧一條街。四眼和靳球都不肯喝紅酒,要了啤酒,在熟悉的環境下,四眼和靳球漸漸回復了浪本色。
玩到了很晚,送四眼他們回去后,燕小山給劉羽打電話,電話關機。燕小山知道,劉羽一般在局裡開會,手機都會關上。燕小山一打方向盤,直接去了劉羽的單位。
會議結束,劉羽略顯疲憊的出來,無論是錄像,還是人證物證,都明白的顯示,火狐狸就是兇手。兇手被當場制服,這個案也就了結了。劉羽打開手機,想告訴燕小山,不要來了,她在辦公室睡了。燕小山告訴她,在樓下等著她呢。
劉羽下樓,說燕小山:「傻啊,現在開車回去,呆不了多長時間,就得開車回來上班。」話是這麼說,劉羽還是麻利的上車了。
車開離了警局的門前,燕小山把車停住了。劉羽微合的眼睛掙開了,不知道燕小山要幹什麼。
從T回來,燕小山融合黃金殘餘的神通,一直在衰退。燕小山把車停在僻靜處,一個瞬移,車到了燕宅的後院。劉羽吃驚的張開了嘴。
燕小山下車,轉到副駕駛的位置,打開車門,把劉羽抱起,扛到肩上,直接進了樓。劉羽先是笑著,捶了燕小山兩下,接著抱住了燕小山的頭。
第二天,劉羽說什麼也不用燕小山送,而是神采奕奕的,打車上班,她的車,扔在局裡,沒有開回來。燕小山精魄修成后,睡覺也是一種享受,當即遵守劉羽的命令,睡懶覺。
燕宅值班的保鏢,看到燕小山的車停在後院,大吃一驚,保鏢認為,自己兢兢業業的,一個盹都沒打,怎麼沒看見車進來呢。蔣正為治軍嚴厲,他判斷保鏢撒謊了,結果看錄像,也沒有車回來的記錄。蔣正為無奈,只好糊塗了事。
楚蔚總算上學去了,劉雲跟她說著這段時間班級里的事兒。白軍馬上找了過來,問燕小山為什麼沒有來。楚蔚想,燕小山後半夜才回來,一回來就胡天胡帝的,現在睡覺呢。楚蔚說:「我催催他,讓他來上課。」
白軍並不滿意,把燕小山入學以來的事情,一件件的說,燕小山的課程,沒有能過的,已經交了好多白卷了。看著白軍痛心疾首的樣,楚蔚非常尷尬。白軍最後露出了狐狸尾巴,他說:「這樣下去不行,會被學校勸退的。我給燕小山補補課吧。」
楚蔚突然開竅了,白軍的性取向,大部分人都知道,剩下的那小部分人是書呆類型,基本什麼也不知道的。莫非,楚蔚不敢想,這白軍,看燕小山了。楚蔚的頭皮發麻。
一邊是好朋友,一邊是姐姐,劉雲已經默認了燕小山的左擁右抱的事實,還幫著隱瞞家裡。劉雲很自然的把燕小山當成自己人,要給燕小山爭取權利。聽說燕小山會被學校勸退,劉雲也有點著急。聽到白軍的提議,劉雲附和的點點頭。
楚蔚盯著白軍的蘭花指,迅速組織著語言,要把這個苗頭,打下去。和女人爭老公也就罷了,如果和一個男人爭,也太窩囊了。
楚蔚說:「燕小山的性,不喜歡受拘束。他來京大,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果強迫他補習,他說不定會主動退學呢。」白軍一聽,好有個性啊。
劉雲說:「不能讓他退學啊,楚蔚,他最聽你的了,你說說他,讓他補課,他肯定不敢說不。」劉雲也是擔心,燕小山是A國籍,沒有了學籍,說不定要什麼麻煩手續,才能留在京市呢。
白軍也連連點頭,望著楚蔚。
楚蔚起了疑心,有了成見。再看白軍,越看越可疑。可憐的白軍,還拚命擺出師道尊嚴的架,卻不知道,搖啊搖的尾巴,已經被楚蔚看到了。
劉雲不理解楚蔚,在旁邊幫腔,楚蔚敷衍的對白軍說,回去勸勸燕小山。
白軍也不好操之過急,走了。
楚蔚鬆了一口氣,把懷疑跟劉雲說了,劉雲先是吃驚,後來是疑心,接著愁容滿面的。
楚蔚問劉雲怎麼啦。
劉雲說,你們家太複雜了,不但有女後宮,還要有男後宮。楚蔚氣得撓她。劉雲笑著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