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複印件事件
燕小山和楚蔚的關係,越發的融洽。形勢一片大好。讓燕小山樂觀起來,產生了種錯覺,認為步子應該邁的大些,再大些。楚蔚的靈識被泥障鎖緊,能不能從外部突破呢?燕小山決定試一下。
燕小山成神之時,機緣巧合,得到了『虛』。『虛』是可開闢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的神器。燕小山和楚蔚自然準備開闢自己的空間,做空間之主。二人正在進行時,被人偷襲,『虛』也被奪走。但二人的精神烙印,也打在了即將成形的空間上。燕小山能夠感知,那個空間已經形成。
想到就去做,燕小山走到校圖書館樓梯轉角,避開了跟蹤的眼線,瞬間移走。眼線找不到燕小山,面面相覷,只能故作漫不經心的,大面積尋找。
燕小山移到有他印記的空間,摘了枚蟠桃,旋即返回。其中一個眼線,正蹲在燕小山失蹤的地方,小心的敲打牆壁,希望能找到個暗門什麼的。冷不防燕小山出現在他身後,看著燕小山施施然離開,眼線因為和燕小山朝了相,以後不用他跟蹤了,索性死心塌地的找起暗門來。燕小山的突然出現,支持了他暗門的想法。
燕小山來到楚蔚身邊,楚蔚正拿著一堆複印件,面色蒼白。燕小山沒有在意,把桃子遞給她,說:「剛摘的。」楚蔚吃了這個桃子,憑藉桃子蘊含的天地精氣,應該能砸開泥障。讓靈識透出。
楚蔚抬頭,眼睛上蒙著水氣,嘴唇顫抖。猛得推開桃子,轉身就跑。桃子掉在地上,骨碌碌滾到一邊,一個黃鸝鳥落下,剛要啄食桃子,桃子的精氣直入黃鸝的小嘴,只剩下晶瑩剔透的桃核。黃鸝歪歪腦袋,福至心靈,啄起桃核,飛走了。
燕小山無時無刻不鎖定著楚蔚,只有剛剛去摘桃子時,力有不逮,不曾看顧。燕小山看楚蔚的情緒不對,立刻掐算,這才明白,是張友下的拌子。
張友在反思自己的心理,他一直找機會擺脫楚蔚,按理說,燕小山肯接手楚蔚,張友少了許多麻煩,他應該感謝燕小山。雖然挨了頓打,弄個骨裂什麼的,可和楚蔚的麻煩比起來,根本沒有可比性。為什麼這麼恨燕小山呢?張友吐了口氣,其實很簡單,燕小山出現的時間不對。
如果,張友把楚蔚甩了后,燕小山適時出現,接收楚蔚,即給張友解決了麻煩,又滿足了張友微妙的、不足為人道心理。男人嗎。
可是,燕小山偏偏提前出現,並且擺明了車馬,和張友爭楚蔚。張友為了以後的大計,只能啞子吃黃連。以失敗者的身份被淘汰出局。後來算計燕小山呢,還偷雞不成蝕把米。張友怎能不怒。
知己知彼啊,張友開始調查燕小山。不惜動用了蕭筱的關係。蕭筱知道張友並不是舊情復燃,很大方的,任張友施為。不能讓男人閑下來,他會自己尋找發泄的途徑的。
張友把燕小山在美國的案底,就是那個邁克的案底,用春秋筆法,刪減一番,複印好了,交給了楚蔚。張友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去的,而且,張友不是幸災樂禍的樣子,相反,一幅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模樣。痛心的對楚蔚說:「燕小山跑到我打工的地方鬧,我也是不甘心,就託人查了這些。這個結果,真把我嚇一跳。你看他都幹了些什麼呀。這是A國警局提供的,你可以通過關係證實一下。不管你對我怎麼想,我既然看到這些了,就不能不告訴你。我們畢竟……,唉。」
楚蔚一邊看,張友一邊說,張友惋惜的口吻,把燕小山說成個一個潑婦,雞姦犯,敲詐老太太微薄養老金的慣犯,靠出賣同鄉獲取軟毒品的吸毒者。
張友勸楚蔚慎重,燕小山得罪了可比諾家族,A國是無法生存下去了,肯定要在這兒找個靠山。燕小山吃東西很少,肯定是靠毒品頂著。
張友這麼為楚蔚著想,他的朋友不樂意啦。朋友的馬子察言觀色,難免諷刺幾句:「我寧可找個拿西瓜刀砍人的混混,也不會找這麼個噁心的人。」「哎呦,人家可是A國人。」「嫁給A國的一隻狗,也比嫁給他強。」「就是,就算找鴨,也不能跟這樣的人上床。」
……
哪怕燕小山殺過人,放過火呢,楚蔚也不會這麼難過,看看複印件,全是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張友不會捏造,楚蔚從不懷疑張友的智商,那麼容易戳穿的東西,張友是不屑為的。
楚蔚怒火中燒的時候,燕小山大搖大擺的來了,還拿個桃子。張友害怕燕小山,走到遠遠的地方,看著。楚蔚彷彿感受到了張友那刺人的目光,楚蔚打掉了桃子,跑了,她不喜歡在人前哭泣。
燕小山去追楚蔚,楚蔚卻進了女生公寓,燕小山雖然有法進去,但是怕嚇壞其他人,只好放棄。
燕小山冷笑著,準備找張友的麻煩,可算了半天,卻找不到張友的方位。穿越空間,燕小山費掉了無數的神通,但找個**凡胎的張友,並不需要神通,怎麼會找不到呢?燕小山一時糊塗了。
悅耳的鈴聲響起,燕小山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手機。陳果兒不知道燕小山的電話號,她打電話給楚蔚,楚蔚雖然生燕小山的氣,可也不想耽誤了穆鐵塔的事兒。於是,楚蔚打電話給劉雲。劉雲通知了劉羽、胖妹兒。胖妹兒找到了甄歆,甄歆打電話給燕小山,燕小山和胖妹兒一起,搭乘甄歆的車,去了醫院。楚蔚自己開車,先到了。
陳果兒在穆母的病房前抽噎。穆母看來了這麼多人,趕緊讓座。護士看這個病房這麼多人,不高興的進來,說:「怎麼回事兒,怎麼來這麼多人,探視時間馬上到了,都趕緊走吧。」穆母訕訕的不敢吭聲了。
陳果兒長話短說:「住院費又給提走了。」眾人安慰穆母安心養病,一齊出來。出了醫院,找個停車方便的地方停車,去了家咖啡館。這麼多人進來,不象是喝咖啡,有點像打群架。因為票據都在陳果兒手裡,怎麼會又給辦出院手續了呢?
不等大夥坐下,劉雲就問:「你是泥捏的啊?票據都留不住?」
陳果兒也冤,她說,穆父一來,就問又續了多少藥費。陳果兒不理他,穆父就跟穆母要票據,穆母說不在她那裡。穆父就猜到是在陳果兒那裡,就向陳果兒要。陳果兒乾脆要拎包離開。穆父就說,這是他穆家的事兒,錢也是穆鐵塔賺的,她陳果兒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跟著摻和。
穆母給陳果兒辯解,說多虧了陳果兒照顧。穆父不耐煩的說:「叫她把那些手續給我。」
穆母就勸陳果兒,把票據拿出來。陳果兒不肯,穆母婉轉的說了,穆父是一家之主,什麼事都得聽他的。那些錢用來看病,都是打水漂了。穆父拿去,還能做點有用的事兒。況且,從陳果兒母親那兒論,穆父也是陳果兒的長輩啊。
提到陳果兒的母親,陳果兒又傷心又難過,氣憤不已,把票據都扔出來,就走了。走的不遠,終究放心不下,又回來,一問,藥費就剩下一天的了。要不是醫院的規矩,一天的都不會剩下。陳果兒哭著說:「我還能怎麼辦,要不是穆鐵塔說了,有事就找燕小山,我就不打這個電話了。」
劉雲低聲說:「錢嗎,我們大家都湊湊,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啊。尤其是穆鐵塔還沒出來呢。」
燕小山說:「不用湊了。我還有。」楚蔚先是冷笑,窮大方,裝好人。接著疑惑,她也不是沒有腦子,按張友的那份複印件,燕小山連癟三都算不上,坑綳拐騙,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回憶認識燕小山以來,他不缺錢啊。至少這一點,張友沒有說實話。裂縫一旦產生,就會不斷擴大,楚蔚開始質疑起那複印件來。
胖妹兒篤篤篤篤的敲打著桌面,說:「我們去找穆青。」幾輛車奔穆青和方紅住院的醫院去了。到了醫院,護士說,已經出院了。轉頭奔穆父的出租屋,大門緊鎖,裝修都停了,托房東照看房子。房東老太太說,那兩口子,出去放風去了。房東老頭啐了一口,喝道:「什麼放風,你當蹲號子哪,那是採風。」
一行人,又回到了燕小山的家。劉羽和胖妹兒臉露微笑。甄歆說:「你們沒心沒肺的笑什麼哪?」
胖妹兒笑著說:「事主都跑了,事情就好解決啦。把過錯全推倒這兩人身上。」
甄歆惡狠狠的說:「通緝他們兩個。」胖妹兒無語,弱弱的說:「你真的是法律系的?」甄歆大咧咧的說:「我是拳頭系的。」胖妹兒做出了暈過去的表情。
穆鐵塔沒事了,大家都很高興,陳果兒說:「我馬上做好吃的。再買點酒。」
四眼說:「我去。按說這麼大個別墅,連瓶酒都沒有,丟人哪。」
劉羽說:「再買點材料,我也露一手。」劉雲一聽,興奮的跳起來。於是,一路人馬出去採購,一路人馬殺入廚房。
採購團回來,由於東西太多,後備箱大敞著。四眼呼哧呼哧的搬了好幾趟。把冰箱塞的滿滿當當。甄歆手腳麻利把啤酒鎮上。
劉羽掌勺,各樣小菜擺滿了一桌子。大家開啟啤酒,胡這時推門而進,拎著行李箱,客廳沒有人,直接來到餐廳,看到一大桌子菜,激動的說:「不要這麼客氣,我太感動了。」
燕小山猛地站起來,說:「我知道了。」陳果兒緊張的看著燕小山。燕小山說:「不是穆鐵塔的事兒。」陳果兒不悅,不管什麼事兒,穆鐵塔是她哥,她關心,燕小山這麼幫忙,她也關心。
燕小山心裡,知道為什麼找不到張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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