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生活
話說楚蔚手頭緊,劉雲呢,帶她敲開了燕小山的門,事情解決了,皆大歡喜啊。燕小山就起身給楚蔚拿卡。等拿了卡,燕小山發現,現場的氣氛突然古怪起來。甄歆面紅耳赤的,裝模作樣的趴在窗檯看風景。四眼沖燕小山暗挑大姆哥。劉雲的目光躲躲閃閃的,楚蔚則橫了燕小山幾眼。
燕小山心虛,一低頭,才發現,聽見門響匆忙套上的沙灘褲,前面濡濕了一片。沙灘褲輕薄,如今濕了,變得有些透明。剛才翹著二郎腿還好,這一起來,把本來的曖昧給挑明了。
燕小山若無其事的拿起浴巾,圍在腰上,一邊圍,一邊把卡遞給楚蔚。像一個早晨剛剛起床的丈夫,邊穿衣服,邊給妻子拿什麼東西。楚蔚想發火,又太露痕迹,只好非常淡然的接過。
燕小山說:「寧可花重金,也要挖到合適的人才。做企業,關鍵做人。企業就象一部車,人才是發動機,資金是油,你是司機。這句話,還你很早以前,你告訴我的。沒必要留意那些細枝末節。抓人,先建立『影子內閣』,以後你會事半功倍的。」
四眼讚歎道:「太對了。」劉雲不信,問:「楚蔚什麼時候和你說的?」
燕小山露出了回憶的神色,說:「很久了。那時候我什麼也不懂。清純啊。」燕小山沖楚蔚一笑,楚蔚收到燕小山的意思:我那時候算是個小正太吧?楚蔚飛回個眼神:你就得意吧,等我想起來,咱們一起算帳。楚蔚飛眼過後,才鬱悶的想到,我想起什麼啊,怎麼就冒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了呢。
劉雲不耐煩的說:「我怎麼糊塗了呢,你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楚蔚啊。」
燕小山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很有權勢,非常富有的家族。這個家族,甚至凌駕於各個國之上。家族出了個少女,對商業有著驚人的天賦。她經常不知道家族商號的名字,卻能極其敏銳的洞察到商號的發展先機。
家裡給少女選了個夫婿,但少女卻愛上了別人。兩人本來以為可以天長地久的在一起,中途卻出了意外。少女失去了前世的記憶,忘記了自己的愛人。
劉雲輕蔑的說:「想象力很豐富。這麼說你有前世的記憶了?不用說,楚蔚就是那個少女,你就是她忘記了的愛人了?」燕小山點頭。
劉雲用下巴指著甄歆,說:「這就是你給楚蔚的禮物了?」甄歆在窗台上回過頭,托著腮,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切。楚蔚跺腳要走,卻被劉雲拽住,說:「懷裡抱著一個,還光明正大的追一個。看他怎麼說。」
燕小山說:「我多有幾個女人,這很正常。」劉雲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其他人也很吃驚。
燕小山說:「佔有異性,選擇優秀的異性傳宗接代,靠的是能力。異性也是一種資源,自然要向強勢傾斜。這也符合人的本能和心理。現代的婚姻制度,缺乏人性化,更多的是滿足社會的穩定需要,強行的平均分配了。為了社會的穩定,犧牲了社會的發展。根本無法保證優生優育。一夫一妻,是個誤區。為什麼有人喊出『寧為英雄妾,不為庸人妻』。比如甄歆,是願意跟我生個孩子,還是願意選個孱弱的小白臉呢?」
甄歆說:「除了你,我才不給別人生孩子。」燕小山心裡暗嘆,目前元氣枯竭,還無法弄大甄歆的肚子。
劉雲咬牙說:「很好,很強詞奪理。那麼楚蔚也可以到處佔有了?」
燕小山說:「當然,不過男性和女性也有稍許不同。男性願意佔有更多女性來生育更多的後代;女性願意尋找更強男性來生育更強後代。表現出來,就是男性是後宮,女性則像猴子掰苞米,掰一個,丟一個。楚蔚,會找到比我強的嗎。」
劉雲說:「你這麼自信?」燕小山點頭,就像獅子王,可以打敗任何挑戰,甚至讓人不敢挑戰,未戰先屈人之兵。
劉雲看著四眼,考慮是不是讓四眼揍燕小山一頓,實在是太可恨了。四眼面色如土,殺雞抹脖子做眼色,他打心底里有些怕燕小山。劉雲憤怒的甩手出去,四眼苦笑一下,追出去哄。
正好劉羽回來,伸手攔住了劉雲,看劉雲眼圈紅了,說:「誰欺負我們的小美人了?」劉雲大力掙不脫劉羽,心裡又燃起了希望,她說:「姐,你去揍燕小山。」劉羽猶豫一下,說:「我打不過他。」劉雲氣憤的說:「姐,你也佩服燕小山,也想給他生孩子。」劉雲因為四眼不敢對燕小山動手,心裡有些氣苦,才口不擇言。
劉羽臉上飛起兩朵紅暈,說:「胡說什麼,難道燕小山讓你給生孩子?」四眼急了,說:「說什麼哪?她非要跟燕小山講理,說僵了,正生氣呢。」劉羽看四眼急赤白臉的,知道說話造次了,趕緊解釋:「我就是衝口而出。你可別在意。」四眼依然悻悻的。
劉雲看四眼敢跟劉羽橫,平時挺厲害的劉羽低聲下氣的,心情大好,要不燕小山怎麼說,女性喜歡強者呢。就像剛才,如果四眼跟燕小山動手,不管挨沒挨打,劉雲都不會氣成這樣。
劉雲反過來挽住四眼說:「行了,我姐不是著急嗎,你還不依不饒的。」四眼霸道的摟住劉雲說:「只能給我生孩子。」劉雲臉紅,說:「別鬧。」
劉羽好奇,問劉雲和燕小山說什麼了,這麼生氣。劉雲把剛才的話複述一遍。劉羽聽完,臉色變幻,緊緊的皺著眉頭,上樓了。
四眼好奇的問:「你姐幹嘛住這兒不走呢?」
劉雲面色複雜,盯著空空的樓梯,說,劉羽的父親是叔叔的部下,一次救災中犧牲了。母親本來體弱多病,也撒手而去。叔叔收養了劉羽。劉羽從小心高氣勝,不服輸,上學后也非常優秀。在警大就立過功。劉羽只佩服比自己強的人,燕小山這麼霸氣十足的。劉羽可能喜歡上了。
四眼同情的說,天啊,還有個陳果兒呢。鐵杵也能磨成繡花針。燕少自求多福吧。
劉雲斜斜的看著四眼,說:「你擔什麼心,人家白天黑夜的磨呢。」四眼笑著,說:「要不,咱也練練。有道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嗎。」劉雲也動了情,說:「不怕變繡花針了?」四眼拍著胸脯保證:「那是燕少。放心,咱活到老,磨到老。」
再說樓上,劉雲跑出去之後,楚蔚也要出去。燕小山問她:「楚蔚,你應該能想起一些了吧?」楚蔚臉上露出掙扎的神色,說:「為什麼要抓住以前不放呢?重新開始不好嗎?」
燕小山說:「一塊美玉,在瓦礫堆里是藏不住的。」楚蔚不覺開心的笑,沒好氣的說:「嫁給別人,就是在瓦礫堆了。」說完才想起,和燕小山習慣了,甄歆還在屋子裡呢,剛才那麼笑,沒嚇著她吧。不由看向甄歆。
甄歆說:「你是怕胎記嚇到我吧?」楚蔚默認。
甄歆笑著搖搖頭,說:「原以為熟知這個世界了,卻被燕少帶著,打開了一扇門,發現了門后深邃幽美的空間,才知道原先的世界多麼狹小。」甄歆認真的對楚蔚說:「我在你臉上,看不到胎記。你很美,你不用擔心劉雲說的那些,我總感覺,燕少有辦法解決。」
楚蔚說:「愛情總是讓人盲目,凡事都被美化了。」甄歆裹著睡袍,走過來,抱著燕小山,扭頭對楚蔚說:「世上那些臭男人,不值得我嫁。怎麼美化也沒有用。」
楚蔚看燕小山反手攬住甄歆,心裡出現了別樣的情緒。正要出去,電話響。陳果兒打來的。
這段時間,穆母幾次病危,穆鐵塔和陳果兒大多數時間在醫院裡陪老人。陳果兒有時匆匆回來做飯,然後就端走了,老人已經吃不下東西了,但陳果兒還是變著花樣的做。陳果兒這時來電話,楚蔚有了不詳的預感,果然,老人不行了。
楚蔚通知了其他人,四眼和劉雲正在親親熱熱的,出了客廳,直奔四眼的住處去呢。聽到這個消息,都感到了震驚,這是他們這麼大,第一次直面死亡。兩人分開,各自找了深色肅穆的衣服換上。
楚蔚的車一直給陳果兒開著,劉雲四眼上了劉羽的車,楚蔚和燕小山上了甄歆的車。趕到醫院時,穆鐵塔跪在床前,默默的哭泣,陳果兒哭著勸他:「哥,哥,你說話呀。」劉羽看了,忙說:「先別哭,趕緊給老人換衣服。一會兒穿不上了。」
這句話提醒了穆鐵塔和陳果兒,穆母早就囑咐他們,準備了衣服。
穆鐵塔爬起來,拿毛巾給老人擦拭身子。陳果兒拿出了衣服,穆鐵塔親自一件件給老人穿上。
老人瘦的只剩下骨頭了,安祥的閉著眼睛。這是個很守舊的女人,一直懷著感恩的心生活。感謝老天給她一個有才氣的丈夫,感謝老天給她一個有出息的兒子,感謝老天給她一個懂事的女兒。她不認識字,對每個識字的人有著發自內心的敬畏。
守舊的人很重視死的,按照傳統,應該給老人置辦裝殮的衣服。但她只是把平時喜歡的衣服,湊齊了一套。她捨不得花錢,她治病花了太多的錢了。她相信她的兒子,這錢是乾淨的。那也得省。
她囑咐陳果兒,把她把其他的衣服,送給那些拾荒的。拾荒的人也是抱成團的,她感謝他們,讓她加入了拾荒的團體。關鍵的一點是,他們不會嫌棄。
老人平靜的安排了後事,她知道,孩子們沒有經歷過這個,家裡又沒有長輩在這裡,於是她都一一的指點了。
醫院給殯儀館打了電話,黑箱車很快來了。陳果兒無法開車,燕小山接了過來,四眼陪穆鐵塔上了車。楚蔚劉雲陪陳果兒上了甄歆的車。劉羽獨自駕駛。一起去了殯儀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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