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幕後
有關燕小山的情報,都是張友賣給華氏國際的。張友也提供了一些建議,華月對此是不屑一顧,但華宗認可。這才有了阻擊全氏的事件。當張友得知,燕小山去了全氏坐鎮后,就想出了一條釜底抽薪的計策。
在張友想來,如果甄歆受驚或受傷,燕小山勢必要趕回來,就顧不上全氏了。要是燕小山不回來,正好讓甄歆看清燕小山的嘴臉。張友是知道甄歆的家世的,這麼一朵名貴的花兒,讓燕小山摘了,使得張友非常不爽。
張友開始設計,對付甄歆。
張友很早就感覺到,自己不是池中物,所以來到京市,很是有意識的去結交三教九流的人物。有一個酒吧,老闆是退役了國家隊的運動員,常去的顧客,也都是退役的運動員。這些不得志的運動員,退役后,一般的工作不想干,不一般的工作,幹不了。日子漸漸窘迫起來。張友在這個酒吧,是非常豪爽的,經常請大夥吃酒。可惜現代人恁地姦猾,對張友接濟的銀兩不過客氣兩句。如果擱在水滸里,張友早就發展成為公明哥哥了。
努力就有回報的,張友也不單單混個好人緣,多少知道些內幕,比如,酒吧老闆常常牽線,給大夥謀個野路子賺錢,殺個人,放個火,打打黑拳什麼的。
酒吧有個人,原先是工兵,後來選拔成軍隊的運動員,再後來,就退伍兼退役,在酒吧混了。接了張友的單子,酒吧老闆找到此人,此人胸脯拍的山響,誰想不管是運動員,還是工兵爆破,這人都是半瓶子醋,結果弄出個大烏龍。
張友的目的,是讓甄歆受傷既可,他可知道甄歆後面有葉家呢。在得知甄歆的死訊時,張友氣得跳腳,殺人滅口的心都有了。可誰去滅口呢,再僱人?張友爆了粗口,按照原先的計劃,是安排他們跑路的。他們能跑到哪兒,火星?國家如果認真起來,個人的力量太渺小了,葉家就是能推動國家力量的人。張友極其煩躁,出師未捷,就這麼掛了嗎?電話響,不耐煩的接聽。
張友來到酒吧,還沒有到營業時間,酒吧顯得很昏暗。酒吧老闆孟繁章,一個人在打斯諾克。看見張友,直起身子,說道:「來啦。」
張友放下皮箱,拿煙遞給孟繁章,說:「安排好了吧。」
孟繁章的斯諾克沒有做成,把桿放下,接過煙。孟繁章混這麼多年了,大小算個地頭蛇,明白,去動手的那兩個人,非死不可了。可笑那兩人,還想多要兩個呢。可不是么,說好傷殘就行,在醫院躺個一年半載的。愣給弄死了,活不一樣,死了算大活,可不得多給兩個嗎。
孟繁章看看張友,這小子雖然狡猾,但還嫩點,憑甄國慶和葉家,掘地三尺,也能把兇手揪出來,他們是逃不掉的了。跑到哪裡也沒用的。
張友把皮箱放在台上,打開。
孟繁章看著紅通通的一皮箱,愣住了,張友當然不是好心,怕跑路的人不夠花。
張友說:「嫂子她們,在澳大利亞挺好吧。出去幾年啦?盼你盼的心焦吧。」
孟繁章一怔,張友怎麼知道他老婆在澳大利亞。想想,長長嘆口氣,說:「挺多年啦,我也該去陪陪她們了,一直捨不得這個酒吧。」孟繁章上下看看。說:「老啦,沒看出你這麼有手段,我都得跑路啊。那兩個人,我也安排了,讓他們閉嘴。」
張友點點皮箱,說:「這是辦這事的。」指了指上面的信封,說:「這裡有個帳號,你記住了,錢已經打進去了,跟嫂子享享福吧。」孟繁章哈哈一笑。
張友主人巡視領地一般,東摸摸西看看,說:「這個酒吧不錯,你看誰接手好一些?」
孟繁章不由得有些怒氣:你一個小屁孩,就有兩個錢,還是當牛郎賺的,要不是實在忌憚葉家,我也不會跑路,當真以為我怕你了。居然把酒吧當成自己的了。
張友拿一個酒杯看著,說:「嫂子她們,是在澳大利亞的墨爾本吧。」
孟繁章的怒氣倏的下去,冷汗刷得冒出來,這是他當年秘密安排的,張友怎麼知道這麼清楚的?
張友抬頭,微笑,眼睛里燃燒著**裸的**,毫不掩飾他的野心,他看上酒吧的資源了。直接點說,他看上酒吧背地裡掌握的信息,他看上這幫亡命徒了。
孟繁章鎮靜了一下,說:「沒有太合適的人。」
張友慢悠悠的說:「石老三也不行?」
孟繁章終於害怕了,他有種**裸的站在那裡的感覺。石老三是孟繁章的手下,是孟繁章暗中培養,準備接自己班的人。孟繁章尷尬的說:「不瞞你,石老三遇事太沖,沒調教出來呢。」
孟繁章的變化,張友都看在了眼裡,孟繁章原本漫不經心的神色,變得恭敬了,筆直的脊樑,彎曲了,開始正眼跟他說話了。張友心裡,爽透了。他的心在顫抖,他要永遠擁有這種權勢。
張友問:「實在沒有人,就讓他干吧。」孟繁章點頭。張友出了酒吧,回頭看了看酒吧大門,心裡叫道,這是我的了。
那兩個在電線杆上綁炸藥的人,如願的領到了大筆的錢,分頭做上車,跑路了。不知道身後跟了尾巴。兀自做著到處揮灑金錢的美夢。
其中一個,在火車的衛生間被發現了,已經死了,身上還扎著明晃晃的針頭,死於注射毒品過量。
還有一個,是去南方投奔一個朋友的,可朋友自接了電話,也沒有見到他的蹤影。許多年後,某煤礦棚戶區改造,挖出了一具屍骸,經DNA檢測,和公安部DNA庫對比后,證明了此人的身份。
張友回家時,蕭筱也在,換了衣服,只開了一個燈,在那裡喝酒。張友回來,她也沒有起來。張友過去,輕佻的挑起蕭筱的下巴,說:「臉色不好,是在擔心我嗎?」
蕭筱開始不知道張友的計劃,只知道張友支走很多錢。甄歆死後,張友驚慌失措,走投無路之下,找到蕭筱,蕭筱這才知道,張友對甄歆下手了。蕭筱能有什麼辦法,而且不敢聲張。張友離開后,蕭筱也無心處理公司的事情,回家來了。
一但事發,張友肯定完了,也肯定會牽扯到蕭筱,錢是蕭筱出的。蕭筱並不清楚,華氏給了張友一筆錢。蕭筱不免後悔,怎麼就頭腦一熱,想和華氏國際合作呢。華氏國際的事情,能有小事情嗎。
蕭筱可以借口不知情,葉家表面也不會株連,但是,蕭筱別想再在這個圈子混了,這比殺了蕭筱還難受,她費盡心機,嫁給白家,好不容易的打入上層,難道,就這麼回到了起點?
自怨自艾中,張友回來了。當張友的手指,挑起蕭筱的下巴,那種輕鬆,不象是裝的。那一瞬間,蕭筱很生氣,因為張友賣關子。但只是一瞬間,蕭筱就滿臉惶急,說:「你到那兒去了,我想來想去,不如出國躲躲風頭。我們一起走。」
張友笑眯眯的,低頭吻上蕭筱的小嘴,蕭筱支吾兩聲,忍不住吐出香舌。蕭筱被張友逗弄的情難自禁的時候,張友放開了她,說:「你還是真關心我啊,不過,稍微一挑逗,就什麼都忘了,是不是不那麼著急了?」蕭筱氣得要哭出來,張友才安慰說:「好了,好了,逗你開心,雨過天晴了。」
蕭筱想知道張友怎麼收尾的,不用說話,眼睛就問了。
看著蕭筱焦急的等他回答,張友心裡高興,從孟繁章服軟開始,到蕭筱無助的等待,張友的信心就不斷的膨脹,男人,就該如此,俯視眾生,主宰一切。
張友自矜的笑笑,示意一下,蕭筱沒好氣瞪他一眼,給他倒了酒,張友品了口酒,頭微微揚起,眼睛輕輕的掃過,說:「放心,線索都切斷了,追查不了了。」
蕭筱疑惑的看著張友,這麼簡單嗎?
當然不簡單,想到這兒,張友的心頭閃過一絲陰霾。燕小山,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居然讓這麼多人忌憚。
張友輕描淡寫的對蕭筱說:「肇事的幾個人,已經處理了。便宜他們了,事情的輕重都分不清。要是被甄國慶逮住,想死都死不了。」
蕭筱的眉頭鎖緊了,她是商人,不想沾染血腥的事情。她可以是灰的,但不可以是黑的。
張友誤解了蕭筱,以為她還在擔心,說道:「這好比是多米諾骨牌,中間抽掉了幾張,就無法推倒我們了。」
蕭筱說:「你還是學生,怎麼接觸到這樣的人的,他們可信嗎?」
學生,馬上就不是了,老子要有自己的勢力了。張友笑笑,說:「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你就不要知道太多了。」
看張友的神態,應該沒有問題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化解了。蕭筱又多了一分心事,張友在和什麼人交往?
蕭筱親昵的摟住張友,說:「你爸你媽也不願意搬來,還得在那兒住。以後,別理燕小山他們了,沒必要四處樹敵。」蕭筱害怕了,不想和華氏合作了。
張友的手伸進楚蔚的睡衣里,放肆的遊動著,說:「這事我會處理的。嘿嘿,就親那麼一下,也能這樣,你到底是擔心我呢,還是等我來救急。」蕭筱媚眼如絲,解開張友的領帶、襯衫……。
孟繁章陰沉個臉,把一些該遣散的人遣散了,該交待給石老三的事情,也一一交待,酒吧轉讓委託給律師處理,訂機票,腦子裡依然想不通,誰摸清了他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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