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寧清
「少爺!少爺!你到是快醒醒啊,你躺在床上是一動不動,你別嚇唬冬梅啊!」
「嗚嗚……」「嗚嗚……少爺,你別嚇唬冬梅,你快醒醒啊,冬梅不經嚇的。」
……
寂靜的屋裡傳來了一陣呼喚聲夾雜著嗚嗚的抽泣聲。一長相甜美,約摸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趴在一豪華奢美的大床上是低聲抽泣著,時而呼喚一句,嬌俏的小臉是哭的梨花帶雨,一幅傷心欲絕,楚楚可憐模樣,讓人是看了心生憐惜之意。
偌大的一間房間里是靜悄悄的,只有冬梅那嗚嗚的抽泣聲,屋裡顯的非常的靜。
那精美豪華的大床上,一臉色蒼白,五官精緻,文文靜靜的少年靜靜的躺在那。
名貴的雪貂皮製成的被褥蓋在身上,只露出一個頭來,劍眉星目,文靜淡然,任誰看都像是睡著了,顯得非常的安詳。好似那冬梅怕吵到了自家少爺睡覺,突然停止了抽泣聲,屋裡是顯得越發的靜悄悄的,靜的是落針可聞,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呼!呼!呼……」屋外忽的是狂風大作,屋裡半關的門窗是吹的,「砰砰」作響。
「春草姐,你看著點少爺,我去將門窗關上,起風了,天有點涼,小心少爺醒來了著涼!」冬梅起身沖那滿臉獃滯的春草交代一聲,接著就輕移蓮步將那門窗關緊。
「嗯……」
春草只是本能的應了一聲,雙眸空洞無神,抬起頭麻木的看著四周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在這一刻,她的心已經是死了,只剩下本能。
主死奴亡,少爺死了,做為貼身女僕的春草和冬梅也是要跟著陪葬的,這是規矩也是命運,可是她真的不想死。
「吱呀!」房門突然被輕輕的推開,一雍容華貴,化著淡妝的中年美婦在幾名婢女的簇擁下,進入了這精美的卧室之中。這中年美婦一進屋,目光都被那豪華大床上的文靜青年所吸引,是直接走到床頭,怔怔地看著床上的少年。
「夫人!」
「奴婢見過夫人。」一見那身穿宮裝面容有些憔悴的中年美婦,那春草和冬梅是趕忙起身問候道。
而在那中年美婦的身後則是大步走進一濃眉大眼,不怒自威,身穿錦衣的壯漢。那壯漢體格壯碩,好似鐵塔一般,走路擲地有聲,那春草和冬梅一見此人,那剛抬起的頭是又低下了,衝來人是做了一個萬福,一臉恭敬的問候道。
「奴婢見過老爺!」
「都起來吧!」
那壯漢是淡淡的應了一句,接著就將目光瞟向那床上的少年。
「清兒他還沒有醒來嗎?」那中年美婦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掀開帳蓮上的沙幔,看著那彷彿陷入沉睡中的少年,接著就有些自嘲的喃喃自語道:「清兒都死了,怎麼還會醒了!」
床上靜靜躺著的少年,在一天前,經過黑水城多方名醫會診,就是府上的仙師都來看過了,寧清已經死,魂魄離體,心脈以碎,就是仙人來了也無力回天,只是他們是怎麼也不相信,只是幾名青年去探尋一處遠古遺迹,怎麼就會突然暴斃身亡了,就是府中的神醫仙師都來不及救治就魂歸天外。
「夫人……」
那中年美婦看著床上青年那安靜祥和的面容,知道愛子是在也不可能醒過來了,心莫名的一痛,腦袋一陣暈眩,身體有些恍惚,緩緩的向床邊上倒去,顯然還不能接受愛子已經歸天的事實,身旁的幾名女婢是驚呼一聲,趕忙將其扶住,生怕其跌倒。
「夫人,還請節哀,清兒他已經走了!」那魁梧中年人扶住那中年美婦,心莫名的一痛,臉上浮現一抹黯然之色,將那中年美婦是攬入懷中,忍著痛柔聲安慰道。愛子慘死,白髮人送黑髮人,寧中天心裡那個恨啊。
「嗚嗚……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是怎麼當父親的,虧你還是一城之主了,連個兒子都保護不了。」
「都怪你,都怪你,沒能保護好清兒,嗚嗚……」
那魁梧中年人不說還好,可是這一勸,那中年美婦是在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婆娑,晶瑩的淚珠似那斷線的珠子連成一線,自那光滑如玉的臉頰上滑落而下,手不停的拍打著對方那寬闊的肩膀,嗚嗚的抽泣著。
「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那魁梧大漢將那中年美婦是攬入懷裡是在次輕聲安慰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是為夫沒有保護好清兒,讓他遭了歹人的毒手。不過,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幕後的黑手將其碎屍萬段,以慰清兒的在天之靈。」
那魁梧中年人輕聲安慰著懷中的中年美婦,臉上則是浮現了一抹驚人的厲氣,駭人的寒芒是一閃而逝,接著就歸於平靜。
寧忠天,在大秦帝國這偏遠的黑水城中,做為一城主,山高皇帝遠的,那絕對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土皇帝,他從兒子的死中是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兒子出事的遠古遺迹,他也看過了寧清出事的遺迹,並沒有什麼異常,以寧清的機靈和身手,在加上家族護衛,他是不可能遇害的。而事實卻發生了,這說明背後之人是打算對他寧家動手了。
「轟咔嚓!」一聲炸雷將那寧忠天自思緒中驚醒,屋外是再次颳起了大風,狂風大作,那剛關上的房門是被狂風吹開,撞在牆面上發出一陣「砰砰」聲,銀色的電弧劃破蒼穹,將天地是照的一片透亮,屋裡的眾人是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眸,入目的都是一片白芒,在這一刻,天地間只有一個白色。
炸雷響起,屋外狂風大作,門窗被吹的亂響,屋裡的婢女丫鬟是手忙腳亂的前去關門窗,就在屋裡的眾人陷入混亂的剎那,一道銀光隨著那銀色閃電的落下,一下沒入到床上靜靜躺著的少年眉心之中。眾人沒有注意的是,隨著那銀光的沒入,那叫寧清的少年是突然睜開緊閉的雙眸,接著又悄然合上,屋裡又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