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流星擊中突現意識控制力
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一絲微弱月光映在厚厚的窗帘上,周圍是一片沉寂,只有偶爾從樓下急速而過的計程車,帶起了一陣風聲兒,歘的一下消失在沉睡的空氣里。許子明掀開身上的被子,光著膀子,穿著一個小褲頭,跳下床,蹬上拖鞋,拉開房門下樓向街口走去。
街上霓虹閃爍,行人不多,幾家夜店有人影在晃動,那輪彎月斜掛在天空中,發著耀眼的黃暈,許子明兩眼發直向街口的小樹林走去,儘管那裡是漆黑一團,樹枝搖曳被風吹得發出一陣陣響聲,幾隻被驚醒的小鳥在突突亂飛,或許是它們發現一個高高的黑影向他們一步步的走來,朦朧間它們害怕了。相互撞擊著,發出了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此間的搔亂一點也沒有驚擾許子明,他還是兩眼直直的向小樹林挺進,沒有一點對黑暗的恐懼。似一個冒險者,在黑黑的深夜去探索夜的秘密,他繼續往裡走,身後的光亮在漫漫變小直到消失,留給他的只是一片看不到頭的樹林和透過樹葉縫隙間點點繁星和月色,他機械的圍著小樹在轉圈,目光平靜如水,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只有拖鞋走動時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
不知過了多久,許子明完成任務似的準備按原路返回,目光還是獃獃直直的,周圍的一切好像與他無關又好像根本不存在,那雙拖鞋改變了前進的方向。突然間他覺得頭好像被重重的砸了一下,一顆閃光發亮的東西隨著自己倒下,在周圍映出美麗的光,隨之不見了。
哦!
好疼!
頭被撞得暈暈的而且還特別疼,身體重重摔在林間的土路上,他強忍著劇痛爬起來,發現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好像飄在了空中,他扭了數下脖子,摸了一下被重物擊過的頭,一下子傻在那裡。
天啊!
這是怎麼回事兒?
難到我死了嗎?
許子明看到自己躺在土路上,一動不動,額角滲著血,眼睛閉得緊緊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個小褲頭,一隻拖鞋套在腳上,另一隻丟在了一邊。光滑的身體沾著泥土,周圍還是死一般的寂靜。
「喂!醒醒,我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死了?是誰偷襲了我,是誰在害我?」他睜大眼睛望著漆黑一片的小樹林,沒有人,只有風聲和小鳥熟睡時發出的小小鼾聲以及樹林外公路上跑過的汽車聲。他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又不能不相信這不是真的,他跪爬著向躺在地上的自己爬來。可任憑自己怎麼喊怎麼叫,地上的自己還是一動不動,他徹底的絕望了,拍打著自己的臉和身體,搖晃著那流血的頭,毫無效果。他痛哭失聲,一股滾燙的淚水從腮邊流下,他抬起了頭,望著廣闊無際的星空和那彎漂亮的明月。
「嗚嗚~許子明,你個狗東西趕緊給我站起來,你還是一個黃花大小子呢,一朵漂亮的花還沒開呢,不能就這樣消失在世間。」他拚命的狂叫著,但周圍沒有一點聲音,躺在地上的傢伙好像是睡著了,完全沒有被自己的呼叫和晃動所驚醒,自己的手在不停的拉扯,可是地上的自己沒有一絲體位的改變,看來自己用盡了全身之力,還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悔啊,真的好悔啊,自己23了還沒有處過一個女朋友,還沒有談一次轟轟烈烈的戀愛,連女孩兒的手都沒摸過,更沒有親過、吻過心儀已久的漂亮女孩兒,自己每月拿著2000左右的工資,一個小職員還沒有勇氣向喜歡的女孩兒展示自己的心扉。一切就這樣默默結束了嗎?我不幹!我不答應。」許子明耳邊一陣煩躁的吵鬧,一陣冷風過後他睜開了眼睛,發現他站在自己的家門口,頭疼得厲害,順手摸了一下,有黏糊糊的東西粘在手上。
「哦,一切都在原位,自己卻跑到了外邊,還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流了不少的血。我怎麼會自己看到自己呢,那麼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又沒帶鏡子,難道說,是我的靈魂出竅了?還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會一個人不知不覺跑到外面,難道是夢遊?」許子明頭上再次冒出了冷汗。
窗外不知什麼時候颳起了風,風吹得窗帘一鼓一鼓的,許子明翻身下了床,走到窗前,拉開窗帘發現窗戶有一個很大的空隙沒有關嚴,他借著月色向前方的天空望去,前面就是那片濃密的小樹林,自己剛從那裡回來,只有模模糊糊一團黑色,天空還是安靜如常,當他要拉上窗帘的那一刻,一道美麗閃著光的小亮點向小樹林方向墜落,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知道這個小小的發光點可能就是報紙經常提到的「流星」。他站了一個多小時后,又看到第二顆小發光點,他確信自己看到的就是流星,自己在小樹林被不明物體擊中有可能就是流星,這麼晚了不可能有人在扔石頭,何況小樹林離居民區還那麼遠,一般人有多大的力量也拋不到那麼遠的地方。
「哦,乖乖,今天真是命大,從那麼高的宇宙中掉下一顆小『流星』居然沒砸死我,真是蒼天睜眼,上輩子一定積了不少的功德。要知道一個小小的物體從天空往地面墜落時的力量是其本身質量的數百倍甚至更多------」許子明腦子胡思亂想拉上了窗帘,關掉了燈,上了床,將一隻手用一條細毛繩捆在床頭,他要考察一下自己在睡熟的時候還會不會離開房間。
許子明是被床頭的鬧鐘吵吵了半天給叫醒的,他舉起手想騰身坐起來,可是右手被一個東西死死的拉住,讓他沒有起來而是被拉了回去,重新躺在床上,同時感到右手有些酸麻,這才注意到右手是被細毛繩捆在了床頭。
「靠!是誰將我的右手捆在床上?」他將右手的細繩解開,揉搓發麻的手腕,按下還在吵鬧的鬧鐘,回憶著。
天津熟睡了一夜在人們的相互問候聲中睜開了眼睛。「明子,吃了嘛?」鄰居二哥手裡掐著一套煎餅果子熱情的與許子明打著招呼。
「沒呢。上老媽那顛簸一口,就去上班了。二哥,你天天吃這個兒頂餓嗎?還是自己做吃得舒坦。得了,我還要趕時間,不和你白和回頭再說。」許子明笑著走進另一個樓門。
「哎呀,還是有老媽在身邊得勁,嘛都能吃現成的。明子,有時間回頭再聊啊。」
上了三樓,許子明用鑰匙打開了房門,一股股菜香直刺鼻孔。「媽,今早上吃嘛?」他邊脫鞋邊向餐廳張望。
「大米飯,熬魚,快洗手洗臉開飯。」母親賀芳芝系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著。「明子,現在幾點了,看你爸起了沒有?」
「六點一刻。」許子明跑到衛生間洗臉刷牙,手裡的牙缸被他敲得直響。擦好了臉,他輕輕推開了父母卧室的門,伸進腦袋笑嘻嘻說:「爸,您老還沒起啊,太陽都曬屁股了。」
「臭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還敢跟你老爸胡兒天,我早起兒了,就等你媽一聲叫,就吃飯了。」許明禮放下手中的報紙,走出了房間。
許子明夾起一塊魚放進嘴裡,「媽,你著嘛急,兒子不才剛剛工作嗎?認識的小姑娘還真不多,也沒有下手的機會,過幾年一定給您老娶個漂亮水靈的兒媳婦回來。你現在還是享享輕福吧,真要娶個兒媳婦回來,那姑娘要是通情達理還好說,要是像個姑奶奶似的嘛也不幹,您老豈不更窩心,老爸您說對嘛?」一雙有些發紅的眼睛看著許明禮。
許明禮喝了一口米湯,「那可不一定,到時你結婚就出去單過,我們可不和你們攪和在一起,星期六、星期天回來看看我們老兩口就成。老伴您說,當初我們也是二五眼怎麼就買了一個樓呢?中間只隔了二個樓門,離得太近了,要是熬條魚兒,風兒大點他們都能聞到味,難怪明子說這話。」
許子明習慣父母每天如同早餐似的鬥嘴,就如同他每餐中的一道風味獨特的小鹹菜,雖然覺得母親有些嘮叨,但還是在笑嘻嘻的聽著,眼睛咔眯一下埋頭吃飯的父親,心想:「老媽,吃飯你也嘮叨起沒完,不累啊,休息一會吧。」他的目光落在了母親的眼睛上,笑呵呵地嚼著嘴裡的食物。
老媽賀芳芝的嘴張著不說話了,眼睛在看著老伴和笑嘻嘻的兒子,過了半天還是沒有說話。
許子明愣住了,心想:「不會吧,我讓老媽不說她真的就不說話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再試一下,老媽,你批評爸爸幾句。」他將目光再次落在了媽媽的眼睛上。
賀芳芝的嘴又開始上下的飛動,「老許,不是我說你,你除了吃飯賣力氣,干別的從不上心,明子都這麼大了,你也不託託人給他找個女朋友,歲數大真的不好找了,現在中國男孩子比女孩兒多,小姑娘再難看也剩不下,小子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有多少好小伙條件還都算可以,就是找不著合適的對象,你兒子的條件並不優越,家庭環境還算可以,工作一般,不早點下手,真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