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漠北雙熊
「是了，的確是《辟邪劍譜》絕學！」
抖開袈裟的羅湛，見得其上首載的八個大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不由地微微頷了頷首，在《笑傲江湖》原著之中，天階絕學「辟邪劍譜」，正是書藏在一塊袈裟之內。
接著，羅湛取出「青銅令牌」，將錄載有《辟邪劍譜》天階絕學的袈裟，收攝入令牌儲物空間，既而，身形一晃，向著「福威鏢局」老宅之外，飄然而出。
「呼呼……，大哥，你說是這小子的手臂好吃呢，還是他的腿腳好吃！」
「嘎嘎……，要大哥說，當然是這小子的心肝好吃！」
「大哥說的是！這小子居敢先我兄弟一步，偷尋《辟邪劍譜》，不將他吃入肚腹，外人豈不小瞧了咱們「漠北雙熊」！」
羅湛身形甫一縱落「福威鏢局」老宅院牆之外，便見得兩道身型蠻壯、袒衣露腹的大漢，倏忽掠近，手中各持著黑黝黝的物什，嗡聲怪氣地相互爭尋道。
「漠北雙熊？」
望著前方數丈外的攔路大漢，羅湛眉頭微微一挑，訝異地凝望向這兩個自稱為「漠北雙熊」的怪人，口中沉聲道。
「漠北雙熊」自幼生長於極北大漠之地，生性兇惡，嗜喜人肉，但有相抗者，莫不未戰，先膽懼三分，實為江湖之中一大惡人，凶名之高，羅湛僅能尋之「惡人谷」中李大嘴，堪與其二者一比。
「怎麼？小子識得「漠北雙熊」大名？嘎嘎……，既然如此，還不乖乖束手就擒，免得我兄弟生怒，將爾大卸三十六塊！」
見得羅湛雖是詫異，卻無懼色，肩抗一根狼牙棒的「黑熊」，面現厲色，嗡聲怪氣地高喝一句，手中三十餘斤重的「狼牙棒」，與地面發出一道重重的撞擊聲響，一時之間，倒也顯得聲威無倆。
「跟他聒噪作甚，一刀宰殺便是！」
「黑熊」剛剛話聲落罷，其身旁一手持三尺刀鋒的「白熊」，已是頗為不耐，口中嗡聲道了一句，面上凶然一笑，竟是直接提刀殺來。
「鐺！」
眼看「白熊」手中三尺刀鋒即將砍及羅湛之身，豁然間，一柄寬厚重劍憑空閃現，劃過一抹烏光，狠狠撞向「白熊」劈砍而來的刀鋒。
霎時，火星迸濺中，隨著一道「鐺」然大響，手持三尺刀鋒的「白熊」，竟是連人帶刀，一起被撞磕得翻飛而出。
「噗哧……」
甫一落至地面的「白熊」，腳下「登凳」之間，已是連退數步，待得熊碩的身形立穩，喉中終是忍卻不住，張口噴出一道血霧來。
「大哥！」
見得「白熊」一個回合，便即慘敗，原本手持狼牙棒的「黑熊」，立時震怒，兩個疾步間，已是行至微微拱背喘息的「白熊」身畔，怒目慎重地視向羅湛。
「今日不僅斬獲「辟邪劍譜」，而且能夠劍刃兩隻狗熊，倒也不失為一件快事！」
「漠北雙熊」雖在江湖中稍有名聲，卻大多由其兇殘而得名，一身的修為亦不過後天八層之境罷了，比之初入後天九層境的令狐沖，亦是稍有不如。
更何況，此際業已身達後天九層圓滿境十餘日的羅湛，須知，至剛至陽的曠世絕學「九陽神功」，但有修鍊，便愈加精純。
短短十數日間，曠世內功絕學「九陽神功」雖不致使羅湛突破至先天境界，但羅湛一身的「九陽真氣」，卻亦是凝練、渾厚少許，此等境界實力間的差距，又如何是區區「漠北雙熊」所能抗衡得了的。
是以，與「白熊」過得一招的羅湛，探出二人修為不過後天八層的樣子，心中已是動了殺機，相對而言，羅湛還是喜歡「偽君子」之道。
至少，在不涉及自己的利益之下，「偽君子」往往不會做下大幹天和之事，總是比之不折不扣的不赦惡人強了許多。
「咳、咳……，好膽！竟敢與「漠北雙熊」過不去！」
「大哥，聯手跟這小子拼了！」
「殺……」
匯聚一塊的「漠北雙熊」，氣勢立時大漲，二人自幼一起習武，練就一套合擊之術，往往修為即便強於二人一籌的武者，也多有飲恨二人聯手之下者。
是以，偷雞不著蝕把米，且受了一記內創的「白熊」，儘管一擊無功而返，但二人相合之後，卻也不勢弱，兩把兵器一舉，竟是兇狠地叫囂著向羅湛衝殺而去。
「哼，來的好！」
見得「漠北雙熊」氣勢兇猛地疾撲而至，羅湛面上毫無懼色，冷哼一聲之後，體內「九陽真氣」豁然摧動，化作一股大力，粗魯地掄起「玄鐵重劍」，如孩童一般，悍然對轟殺去。
「碰！」
「碰！」、「碰」
……
「痛快！殺……」
一時間，但見得場中刀來棒往，勁氣逼人，「漠北雙熊」雖是修為僅有後天八層圓滿之境，但二人合擊之力，完全堪可力壓後天九層圓滿境的「萬里獨行」田伯光。
隨著次次鋒刀、重劍、狼牙棒的碰撞，羅湛體內至剛至陽的「九陽真氣」，層層釋放，待得後來，與「漠北雙熊」力戰一翻的羅湛，再無顧忌，丹田中盤踞的「九陽真氣」，全部釋放。
頓時，滔滔滾動的「九陽真氣」，洶湧澎湃間，噴薄而出，灌輸入手中「玄鐵重劍」，化作如同決堤傾泄而下的洪流也似，勢不可擋地橫掃開來。
「噹啷！」
「砰……」
下一瞬間，隨著重器交擊的悶響傳出，「漠北雙熊」二人碩壯的身形，頓時恍若與洪荒猛獸相撞一般，如同斷線的風箏，被打著轉兒，橫空拋飛兩丈餘外。
「噗……」
鮮血濺射噴出，在淡淡的月色華光中，留下一抹夾雜著碎塊的凄迷暗紅，灑落長空，如同下起了一陣蒙蒙血雨……
須臾之後，待得「漠北雙熊」拋飛的碩軀落至地面，顫得數顫，略微抽搐，便即就此不動，無了聲息。
顯然，一向惡名遠揚的食人雙怪「漠北雙熊」，竟是被羅湛全力一記猛轟，生生震碎內腑，絕命當場，而至剛至陽的曠世內功絕學——《九陽神功》，其霸絕無倫、剛猛無儔的威力，由此，亦可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