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黃河老祖
「嗯，這「笑傲江湖」曲譜內含大段的絕唱「廣陵散」，原譜斷不能隨意予人。」
走出「綠竹居」的羅湛，眸中精光閃爍，心中暗暗思忖，「笑傲江湖曲」此等珍物，即便在主世界，想來也是難得的佳曲，自不會輕易將曲譜送予「日月神教」聖姑任盈盈。
旋即，羅湛微微搖了搖頭，不再多想，腳下步伐邁動間，向著竹林外走去，羅湛此別「綠竹居」遠行，尚有著它事要辦，卻也並不停留。
兩日後，羅湛的蹤跡現身開封，銀子不要錢也似地灑將出去，終是打聽出「黃河老祖」的下落，準確地說，是「黃河老祖」之一「老頭子」的居所。
概因，「續命八丸」這等花費「老頭子」十餘年心血，方煉製而出的「純陽」靈藥，正是欲要為其女「老不死」治病的寶貝。
「公子爺，這便是「黃河老祖」之一「老頭子」的宅院了！」
清晨時分，一座環境幽雅的府宅院外，兩道人影忽地止住身形，其中一個精瘦的漢子，面色恭敬地向著一個青衫少年抱拳躬身道。
「嗯，你且去吧。」
府宅外的青衫少年，正是出得洛陽「綠竹居」，而一路快馬加鞭趕至開封的羅湛，而羅湛此行的目的，也頗為明確，藥性「純陽」的靈丹——「續命八丸」。
望著眼前的雅居別院，羅湛微微頷了頷首，此等居所，顯是「老頭子」為了女兒病情的調養，費了不少心思，既而，羅湛探手甩出一錠銀兩，在精瘦漢子千恩萬謝中走向宅院的門庭。
「奪、奪、奪……，「黃河老祖」老前輩可在？晚輩特來造訪！」
旋即，到得府宅門前的羅湛，叩門三聲之後，直接吐氣開聲，「獅子吼」運氣而出，聲如悶雷，又似潮湧，剎那間，化作一波波奇妙的扇形音圈，向著宅院內部席捲而去。
「大膽！何方小輩？居敢如此放肆，於門前大吼大叫，擾老頭子垂釣！」
羅湛吼聲傳音甫一落下，頓時間，一道氣急敗壞的怒喝，由遠及近，聲尚未歇，已是攜帶一股惡風，迅速而至，猛地里打開庭門。
「前輩勿怒，晚輩羅湛，這廂有禮了。」
見得老頭子現身，羅湛此行欲圖其靈藥——「續命八丸」，是以，也不怠慢，上前一步，抱拳施了一禮道。
「混帳東西！老頭子也是宵小之輩可以隨便拜訪的嗎？」
望著抱拳施禮的羅湛，「黃河老祖」老頭子並不領情，怒容滿面地開口叱了一聲之後，直接一掌推出，拍向羅湛胸口，顯是對於羅湛聲擾雅居之舉，大為惱怒。
「嗤……」
面對老頭子攻來的一掌，羅湛無奈何地搖了搖頭，旋即，探出右手食指，似緩實疾地向前一指點去，竟是發出輕微的破空聲響。
「啵！」
「蹬蹬……」
下一瞬間，隨著掌指的相互撞擊，一聲勁氣破散的悶響過後，「黃河老祖」老頭子竟是身形一個踉蹌，「蹬蹬」地大退數步，方才立穩身形。
「你、你……，老夫與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何來消遣予老朽！」
重新立穩身形的老頭子，著實未曾想到，一介少年娃子，竟會擁有此等功力修為，且身懷詭異莫測的指道絕學。
心中閃電般掠過一些念頭之後，思忖不到羅湛來歷的「黃河老祖」老頭子，只得作罷，有些驚疑不定地上前兩步，不解地顫指望向羅湛道。
「老前輩多慮了，聽聞老前輩制有「續命八丸」靈藥，晚輩不勝心嚮往之，遂特意前來拜訪。」
見得老頭子終是鎮定下來，羅湛不禁心下鬱悶，看來在江湖中行事，禮賢相對，終是不如直接以實力定乾坤。
「什麼？「續命八丸」！你怎知曉？不行！此乃老朽女兒病癒之機，絕無可能外讓的道理！」
聞聽羅湛提及「續命八丸」，「黃河老祖」老頭子立時面色巨變，當下踏前兩步，連連喝問數聲，既而，似是想到羅湛高深莫測的修為，方是復退一步，神情決然地斷聲道。
顯然，思及長年多是卧床的女兒，令得「黃河老祖」老頭子激動非常，儘管羅湛修為不斐，也難以讓其拋下最後一根治癒女兒病症的稻草。
「老前輩稍安勿躁，在下略通醫道，可否容晚輩一探貴女病情？說不得在下能予以醫治，也猶未可知！」
見得「黃河老祖」老頭子斷然拒絕，羅湛似是早有預料，面色毫無波瀾，話風一轉，淡然地道出一句令得老頭子神情略緩的話來。
在「崑崙秘谷」的埋經之地，羅湛除卻得到一部《九陽真經》與一柄「玄鐵重劍」之外，尚獲有兩本醫道秘籍，一為「醫經」，一為「毒經」，正是「明教」教眾「胡青牛」夫婦畢生傾力的寶貴精華。
是以，此時羅湛以醫道之論為由，卻並不無絲毫虛言之意，畢竟，羅湛前世便涉及中西醫不少知識，曾在「崑崙秘谷」觀閱一遍「醫經」、「毒經」的羅湛，更是見聞大廣。
一些尋常世之所謂的不治之症，只要不費大量時間、精力，羅湛還是樂得相助一二的，這也是羅湛談及醫道，而坦然自若的原因。
「什麼？少俠能看好老朽閨女的病症！」
聞聽羅湛會及醫道，「黃河老祖」老頭子立時大喜，其女「老不死」自幼體質便極為脆弱，後來更是長年卧床，鮮少下地。
此時聽及羅湛語氣自若，再思到羅湛如此年齡，便擁有一身各大門派掌門方習得的強悍修為，「黃河老祖」老頭子再次激動開來。
概因，這十餘年來，老頭子雖然照著「殺人名醫」平一指所開的藥方，為女兒煉製出八顆藥性「純陽」的靈丹，有望痊癒其病。
然則，「續命八丸」的藥力，實是太過陽剛，若是其女兒「老不死」吞服，縱有痊癒之機，同時，也擔負著不堪葯能，而一命嗚呼的下場。
是以，此際聽聞羅湛的話語，即便，「黃河老祖」心底所抱希望不大，也是下意識地不肯放過此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