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是最大的贏家(2)
「哈哈……警察就是警察，一張嘴就能給你安個罪名，說逮捕就逮捕。」葉天明微微眯起眼睛，一道寒芒一閃而逝，森然地說道，「誰給你們權利毆打無辜民眾，現在又非法扣押他們？又是誰給你們權利，沒有經過調查、沒有經過司法程序就說他們是犯人的？」
葉天明指著他們身上的衣服說道：「難道你們以為穿上這身皮就可以為所欲為？」
老子玩死你們
那兩名警察傻傻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再也沒有剛才那種囂張的氣焰。
葉天明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則是一種哀傷神色，他對走廊里看熱鬧的護士、醫生以及病人家屬說道：
「各位父老鄉親，我叫葉天明，這間病房裡躺著的是我親人。也許你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今天我就和你們說說。就在半個月前，我的未婚妻無辜被槍殺，可這些警察不但不調查線索抓捕兇手，反而要把我未婚妻拉到火葬場準備火化。
「幸虧當時我們得到消息趕了過去，把遺體搶了回來。我的未婚妻她才年僅21歲，她還如此年輕。可誰能為冤死的她負責？官匪勾結，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又能怎麼樣，想為她申冤都不知何去何從。
「後來街坊鄰居組織十幾人想去省里告狀，沒想到剛一出門，就讓這些警察抓了起來，被帶到警察局，我們就是想去探望都不行。幸好我們的警察隊伍里也不全是藏污納垢，有兩名警察一直在暗中調查真相，可讓我們沒想到的是，這兩名正直的警察同志突然被停職，到現在都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更讓我們感到震驚和氣憤的是，他們還不罷手。幾百名全副武裝的警察居然到家裡搶奪遺體，公然使用武力毆打無辜民眾，致使十幾人身受重傷住進醫院，輕傷者更是數不勝數。現在我們想進去看望受傷者，而他們居然說裡面是罪犯，不允許看望。」
說到這裡，葉天明仰天大笑，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得出來，他的笑聲里蘊含著一絲悲傷。
葉天明血紅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兩名警察，心裡罵道：「和老子玩，不把你們搞得臭名遠揚我就不是葉天明。明天這個城市所有人都會知道這件事情，在民眾的輿論壓力下，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到底放不放人。」
突然，一聲大喝從人群後面響了起來，「我是警察，怎麼回事？」顯然這位喊話的警察同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人群慢慢讓出一條路，一名40多歲穿著警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走著走著就發現氣氛不對，兩邊的群眾看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
當走到葉天明面前的時候，那名中年人一愣，雖然面前這個年輕人穿著一身破舊的軍裝，但是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無形氣勢，讓他的心猛地一顫。憑著他閱人的眼力，認為這名年輕人絕不簡單。
「你是誰？在這裡幹什麼？」中年警察問道。
「我是這間病房裡病人的家屬，我來看望他們。」葉天明平靜地說道。
「對不起，他們是犯……」剛說到這裡，中年警察突然把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瞳孔急劇收縮，「蹬蹬蹬！」向後退了幾步，把手摸向腰部，緊張地戒備著。
過了一會兒，看見葉天明筆直地站在那裡並沒有任何動作，他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額頭卻早已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剛才那一瞬間，他感覺到這個年輕人身上突然騰起一種讓他戰慄的殺氣，這種危險的氣息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但是今天卻如此清晰地感受了一回。
葉天明沒有再看那個中年警察一眼，回頭說道：「讓開，我要進去。」
兩名年輕警察站在那裡，強硬地說道：「請你馬上離開，不要妨……」
葉天明眼裡閃過一絲戾氣，伸手按住兩名年輕警察的腦袋，罵道：「妨個屁！」
「砰！砰！」兩個人狠狠地撞在牆上，眼睛一翻，軟軟地倒在地上，昏了過去。這一下可把所有人都嚇壞了，這個傢伙的膽子怎麼這麼大，居然敢襲警。
「砰！」又是一聲悶響，葉天明把門踹開。而那名中年警察臉色一變，掏出槍指著葉天明厲聲喊道：「站住！你居然敢襲警。」
葉天明慢慢地轉回身，指著他冰冷地說道：「你最好把槍放下，不要用槍指著我，不然你會後悔的。還有，回去告訴你們那個什麼楊副局長，我現在的心情很不爽，讓他把這裡的人全部撤走，別讓我再去找他一次，到時候我可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葉天明血紅色的眼睛，還有身上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氣勢，給了中年警察太多的震撼和壓力，拿在手裡的槍突然好像千斤重，手臂微微顫抖，慢慢地拿著槍的手臂垂了下來。中年警察臉色不停地變換著，用不可置信的眼睛看著葉天明走進病房的背影。
葉天明一踏進病房，一個人影就飛了過來，撲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抱著他失聲痛哭，「哥！你可算回來了，靈靈她……靈靈……」
葉天明的雙眼有些濕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懷裡人的肩膀，平靜地說道：「文文！不要哭，有哥哥在，從今以後，沒有人再敢欺負你們。」
「明哥！你回來就好了，這一段時間可把老子憋壞了。」虎子喊道。
三彪站在葉天明的身邊，看了看昏倒在門外的兩名警察，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明哥！這幫警察太欺負人了，你回來就好了。」
「天明！」
「天明！」
葉天明的大哥和二哥走到他面前，熱切地看著他，聲音有些哽咽。
葉天明點點頭，輕輕地推開懷裡的文文，伸出寬大而布滿老繭的手，輕柔擦拭著文文眼角上掛著的淚水。「文文！都成大姑娘了，有男朋友沒有？」文文臉一紅點點頭，很快又晃了晃腦袋。
「哈哈……」這段時間葉天明的心一直都在流淚。從亞利回來被關了半年，然後就是和自己生死兄弟的離別，再到現在靈靈被害，這種打擊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可這一切都被他的那種性格所掩蓋。沒有人知道，這個鐵錚錚的漢子，這個在戰場上面對於己百倍千倍的敵人、面對在頭頂亂飛亂竄的子彈、面對敵人炮火轟炸而面不改色的熱血男兒，他的心也會流淚。
但是今天看見自己的妹妹、大哥、二哥還有曾經跟著自己的兄弟，是真的開心地笑了，「有男朋友了，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文文的臉越來越紅，「哥！我……」
「呵呵……過幾天把他帶來給我看看，看看這小子有沒有資格娶我家文文，要是不行我可不同意。」葉天明的眼角充滿笑意。
文文一聽就急了，抓著葉天明的手說道：「哥！他很好的，對我也很好……」突然看見葉天明一臉壞笑，她氣鼓鼓地說道：「回來就知道欺負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哈哈……」葉天明又是一陣大笑，喊道：「趙建龍！」
趙建龍懷裡死死地抱著兩個手提箱站在門邊，聽見葉天明喊他，急忙走過來，「明哥！什麼事？」
虎子早就注意到趙建龍懷裡抱著的手提箱，心裡一直在好奇。只不過剛見到葉天明很興奮，沒來得及問，現在看著趙建龍緊張兮兮的樣子，他實在忍不住問道：「趙建龍！那個箱子里裝的是什麼，你緊張成這樣？」
葉天明皺著眉頭看著虎子和三彪染得五顏六色的頭髮，「看看你們像什麼樣子，頭髮跟雜毛雞似的，20多歲的人了，能不能像個人樣地活著？一會兒出去給我剃了。」
兩個人頓時蔫了，急忙點頭答應。這兩小子就是他們父母都管不了，但是一站在葉天明面前就老老實實的。
葉天明從趙建龍手中拿過手提箱遞給文文，「文文！哥這麼多年沒有給你買過什麼禮物，這個你拿著，就當是哥給你的嫁妝。」
葉天明對舅舅一家充滿了感激，當年要不是舅舅、舅媽把他接到身邊，像親生兒子一樣照顧，並花了全部積蓄，求爺爺告奶奶地給他弄了個當兵的名額，否則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現在是他報答的時候了，尤其是文文這個妹妹，從小他就寵溺得不得了，要是誰不長眼欺負她，葉天明絕對不會放過他。
文文接過手提箱，感覺沉甸甸的，奇怪地問道：「哥！這裡裝的是什麼？這麼重。」她說完也不等葉天明回答，把手提箱放到病床上，「咔」的一聲打開。
「啊！」文文驚叫一聲，緊接著捂住自己的小嘴，瞪著眼睛看著葉天明，「哥！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葉天明微笑著撫摸著她的頭，「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以後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錢花光了，哥再給你。」
文文看著葉天明猛點頭，眼淚又流了下來。
「傻丫頭，怎麼又哭了？快點把眼淚收起來，不然就不漂亮了。」
大哥猶豫地說道：「天明！這麼多錢我們怎麼……」
葉天明一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大哥！在這個世上你們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的錢不給你們花，我給誰啊？」
說完，他打開另一個手提箱，對著虎子、三彪還有趙建龍說道：「你們每人20萬，以後拿著這些錢做點什麼，干點正經事，不要在外面瞎混了，賺點老婆本，娶個老婆好好過日子。」三個人驚呆了，看著手提箱里的錢不知所措。
葉天明眼睛一瞪，「我說話你們聽見沒有？」
「啊！聽見了。」虎子第一個反應過來，笑嘻嘻地搓了搓手，「你真的要給我們每人20萬？」20萬吶，對於農家人來說，那可是天文數字。
「屁話！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虎子已經把錢拿了起來，但猶豫地說道：「明哥！你為什麼給我們這麼多錢？」
葉天明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當是感謝你們對靈靈的保護吧。」
「啪！」虎子聽完又把錢扔了回去，看著葉天明說道：「明哥！這個錢我不要了。」三彪和趙建龍也是點頭贊同。
「哦？為什麼？」葉天明問道。
虎子看著葉天明，「明哥！你要當我們是兄弟，就不要用錢來砸我們。靈姐活著的時候，我們沒有保護好她，現在死了，我們要是連她的遺體都保護不了，就不配當你葉天明的兄弟。」
三彪接著說道：「明哥！你走到時候，我們不知道消息，沒有去送你。但是你告訴軍哥和建哥好好保護靈姐的事我們也知道。軍哥和建哥在靈姐出事以後，就像瘋了一樣查找線索，想給靈姐報仇，但是現在卻下落不明。我們能幹什麼？只能拚命把靈姐遺體保護好，等你回來。」
葉天明凝視他們好久，突然笑了起來，「我葉天明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就是交了那麼多可以同生共死的兄弟。行了！剛才的話我收回，你們把錢拿著吧，剩下的，我還要去看看受傷的鄉親們，為了靈靈的事情，他們受了不少苦，應該給他們一些補償。然後我也該走了。」
幾人一愣，文文焦急地問道：「哥！你要去哪兒？」
「我已經查到兇手是誰了，這次去就是要解決這件事情。」葉天明眼裡的殺氣一閃而逝。
「天明！你要怎麼解決？難道去殺了他？」大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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