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看仔細點我是誰,你都已經跟那個人渣分手了,也稍微在乎一點吧!」「嗯?」藍韻竹眯起眼費力地瞧了瞧他,突然嚇了一跳的樣子,「邵均易!你怎麼會在我家啊?!」
看來她還沒有完全清醒呢,知道這會跟她說什麼都是白費,但他就是忍不住啊。讓他沉默地等她酒醒,他大概會憋死的。
「我都已經這麼對你千叮萬囑的,你還要去招惹那個人渣。你們都已經分手了,還跟他喝酒,你也太沒大腦了!」
沒大腦?藍韻竹的腦袋裡打了無數個問號,為什麼說她沒大腦?
「不可以跟阮澄瑞喝酒嗎?他人很好欸.」
「怎麼可能好,他是個危險的傢伙知道嗎,危險,看我口型。」他搖晃著她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離那個危險的傢伙遠一點!」
「那好吧。」她答應得倒也痛快。
「真的?你真的不會再主動找他,不再跟他喝酒,把他帶回家了?」也就只有他會對一個醉鬼的承諾認真。小
「嗯。」她點頭,「可是……那我要找誰喝酒呢?除了他,我沒有別的朋友了。」
「除了他誰都可以……等等。」邵均易心頭一震。
以她的酒品,喝醉后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一時興起跟人滾到床上都有可能,這點他不是最清楚的嗎?
雖然那個阮澄瑞無疑是個人渣,但其它男人更是來路不明,是危險中的危險啊。
「跟我喝。」他緊抓她的肩膀,多怕她會聽不進去,「以後想喝酒的時候只能找我,知道嗎?」
「找你?那還有什麼意義。」藍韻竹笑了起來,她會借酒消愁就是因為要吐糟他啊,當著本人的面要怎麼喝啊!
「怎麼沒意義?」雖然他酒量也十分有限,可是他對自己放心啊,「上次我們一起喝酒,你不是很開心嗎,所以以後也找我就好啦。」
開心?藍韻竹仰起頭,回憶了起來。那次是很開心啦,開心得教人臉紅呢。
她嗤嗤地笑了起來,迷離地看著邵均易。沒想到,他是個氣鬼呢!
「你在想些什麼呀?」她的食指點上他的鼻尖,「是不是在想些什麼色色的事啊?」
她的表情才是在想什麼色色的事吧,瞧得他都不好意思了。所以他才不讓她亂跟人喝酒啊,看看她現在是什麼樣子,簡直是個女流氓。
糟糕,再被她那樣瞧著,他就真的要想什麼不該想的事情了。他別過目光,她卻突然雙手捧起他的頭,在他驚異時,她抱著邵均易的頭像在抱一顆大西瓜,然後沖著他的嘴大力地吻了下去。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她整個吸住,她是什麼,章魚嗎?
藍韻竹切切實實地啵了他一口,才滿足地放開了他,然後扶著獃滯的他的肩膀費力地站了起來,邊慢騰騰地往廚房移動,邊隨隨便便地說「你不行啦,我才不要再跟你喝酒呢,也不要再跟你做色色的事。欸,阮澄瑞呢?我的睡衣怎麼還沒拿來?我好渴啊,我要喝水。」
邵均易摸著嘴唇的手指有些顫抖,她那些不冷不熱的話飄進他的耳朵里,沉澱到他的心裡,真是五味雜陳。這是什麼意思,他又不是小狗,親一口就打發掉了嗎?
他起身追去廚房,她正開了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在仰頭狂喝。
虧她還有心情喝水。拿過她的水放在一邊,為了防止她站不穩摔倒,或者又逛去別的地方,邵均易乾脆把她圈靠在冰箱上。
藍韻竹迷迷糊糊地瞧著他,好像根本不把親他那一下當什麼事。一邊拒絕他,一邊親他算怎麼回事?
「哎喲,你怎麼還追來了啊?」藍韻竹咯咯地笑得好開心,「可是我要去睡覺了。」
「等會再睡,你剛才為什麼親我?」
他嚴肅的表情讓她一愣,隨之笑意又再次回來,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呢,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親你怎麼了,看到你開心就想親啊。」說著又抱住他,啵的一大口,這次是親在臉上。
邵均易煩躁起來,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小看了,被當成了什麼寵物似的。他抓起她抱著他頭的兩隻手,舉高按在了冰箱上。很好,這樣她就沒辦法對他動手動腳了。
手不能動,藍韻竹倒不怎麼緊張,相反的,還覺得這樣很好玩似的。因為,他的臉離她好近啊,他的臉真的是她的菜,第一眼見到時她就覺得他長得真好;他的人也是她的菜,不可靠也沒關係,她可以保護他啊;這樣有點生氣又很著急的樣子也很可愛,會讓人想去親親他、逗逗他呢。喔,她真的好喜歡他哦!
「我要戒酒了,一喝酒就看到你,好煩啊。阮澄瑞那個混蛋哪去了?話還沒說完就走了,沒義氣!」
看到他讓她覺得很煩嗎?
「不要再找他了,有什麼沒說完的話,跟我說也可以啊。」
「你?」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讓他知道,「不行啦,怎麼可以讓你知道,那是我的秘密,只能跟阮澄瑞說的。」
好,深吸一口氣,他要冷靜,她喝醉了,這次他可沒有。
「你剛才才答應過不會再去找他的。」她這個喝醉了就亂親人毛病,如果此時在這的人是那個男人還得了?
不對,他們說不定背著他喝過多少次酒了啊!
「韻竹,你也對那個人這樣嗎?你也像這樣親過他嗎?」他真是在給自己找罪受,也不想想他們交往多久了。
說真的,沒上過床就已經是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事了,怎麼可能連親親都沒有過呢。
但是即使是親一下,光是想象那情景,他就受不了地冒火。
「親阮澄瑞?」藍韻竹做了一個驚悚的誇張表情,「我怎麼敢呢!」
那個人有潔癖的,她又不是犯賤,沒事幹去親他幹什麼,他可真的會拿東西丟她的,況且她還嫌臟呢。
不敢?這兩個字深深震撼了他。難道說她在那個男人面前就真的那麼卑微嗎,連親他的勇氣都沒有?交往了那麼多年,對那個人言聽計從,卻連一個吻也得不到?
「那個人絕對是在耍你啊!」那個姓阮的,到底利用她的真心做了多殘忍的事。難怪她喝醉了會這麼人格大變,也許就是平時的壓力所致。
耍她?誰在耍她,那麼大的膽子!在她看來,活這麼大唯一一個耍過她的人就在眼前吧。她那麼的喜歡他,卻被他的無心言語一次次地打擊,現在還擺著一張俊臉在離她那麼近的地方晃啊晃的,還壓著她的手不讓她親,急得她心痒痒。正在耍她的人正是他啊。
「你、你過來一點。」藍韻竹說。什麼,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嗎?邵均易又把臉離得她近些。誰知她突然一抻脖子,狠狠地吻在了他的唇上。他聽到她喉嚨里發出的低笑。
生平第一次,邵均易低聲嘀咕了句髒話。對牛彈琴說的就是現在的情景了吧,管他的呢,他本來真的沒在想什麼色色的事的,但現在托她的福,他滿腦子都是那些事了。
他壓住她的手腕,已然升溫的唇狼狼地反吻住她,像是要將她的靈魂也吸出來那樣,比她還要使力百倍地狠狼品嘗起她。她柔軟的唇喚起他甜膩的記憶,就算那記憶並不完整,身體卻還記得很清楚的樣子。
在被她用那種魅惑迷離的眼神瞧著時,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脫離自己的控制了。
「唔!」藍韻竹被他的反擊嚇了一跳,反射性地以牙阻擋他的進攻。
但沒過多久,她似乎接受了這個事實,不僅大方地允許他的火舌捲入她的口腔,舌粉更是積極與他纏綿起來。就好像她等待這一刻已經等待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