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男子黑眸中閃爍著掠奪的光芒,大掌高高捧起雪嫩的雙峰,用力吸吮。
口中嫩滑綿軟的美妙口感令他又吮又吸,還輕輕地啃咬著,簡直不想放開。
「嗯……別咬……」她發出嬌膩的輕呢,縴手又羞又怯地直推著男人堅實的雙肩,扭動著纖腰欲掙脫。
鼻翼間潮濕的氣息噴洒到她敏感的胸脯上,引得她不由自主地顫慄,隨著他的吮吸和撫摸,一陣陣酥麻讓嬌軀漸軟,無力地癱軟在床榻上。
……
【第九章】
數日後,櫻寧才明白那晚,為何瑛王爺會大駕光臨綠柳山莊。
因為按兵數月不動的「虎豹騎」和「苻家軍」終於撇下私人恩怨,相互連手,將逐漸產生了輕敵情緒的「羯族」和「烏皖」前後夾擊,一舉進攻,直打了個落花流水。
「羯族」和「烏皖」,一個被滅,另一個元氣大傷,短時間內再也無法興風作浪了。
至於玉中石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走的,雲墨完全沒興趣再提起這事,他只要能日日跟他心愛的娘子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
不相干的人,理他死活?
小川子最近很閑,閑得快生霉了。
一入夏,就從京里來了好些人。
什麼人?伺候主子的人。
先來的是平安、綉菊,過了幾日,郝管事居然也來了;估計是老侯爺擔心孫子,又沒法子叫孫子乖乖回驪京,只好派了一堆人來聽差。
這些人一來,小川子又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首先是那平安一見少夫人,眼睛就瞪得猶如銅鈐,說話也結巴起來:「櫻……櫻……櫻……」
「櫻」了好幾聲也沒聽見下文,就見主子臉一板,「你很閑嗎?做你的事去!在這杵著當擺設嗎?」
平安似乎已經被一道隱形的雷給劈傻了,腳都挪不開了。
那邊,綉菊也是張口結舌,像見鬼似地盯著少夫人,嘴裡直咕嘟著:「真像呀……可是怎麼沒有胎記呢……哪有這麼像的人……」之類的,不知道被雷劈傻的毛病是會傳染嗎?
少夫人上前正欲開口,卻被那霸王似的主子給強行帶走了。
接著被傳染的還有郝管事。
郝管家到綠柳山莊的那天,正巧雲墨去了軍營,郝管事第一眼看到眼前似曾相識的女子時,眼珠子差點掉下來了。
「櫻……姑娘?」
「郝管事,別來無恙,荷香她還好嗎?」
郝管事一面答話,一面在心中一陣咕嘀。
還是少爺行啊!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放棄,堅持抓住了當日在侯府拿走一萬兩銀悄悄逃走的女子,不知道有沒有讓人家還債?
這櫻姑娘也怪,臉怎麼突然就治好了,當年想必就把小侯爺的心給偷了,如今美成這樣,難怪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明目張胆地在玉陵城娶妻了!
要是老侯爺知道,估計得氣得夠嗆。
聽到少夫人回答郝管事的話,平安和綉菊方才肯定,這位少夫人就是當日的櫻姑娘。
平安倒還好,笑呵呵地叫了聲櫻姑娘,綉菊突然冷下臉,一扭頭跑掉了。
「哎,這丫頭,又在鬧什麼彆扭?」平安正待追上去,櫻寧笑笑,說了句:「還是我去吧。」
她知綉菊品性純樸厚道,這樣不待見自己,必是有理由的。
果然,她在葡萄架下找到綉菊,那圓圓臉的丫頭正鼓著腮幫子,拿著樹枝在地上亂畫,一見她來,馬上扔掉樹枝,別彆扭扭地站起來。
「綉菊,好久不見了,聽……少爺說,你跟平安訂親了是嗎?」她輕言細語問。
綉菊氣鼓鼓地看著她,半晌才道:「櫻姑娘,雖然你現在是少夫人,可是有些話不說,我實在是忍不住。」
「好,你說。」櫻寧淺淺一笑,點點頭。
「既然你現在已經嫁給少爺了,那就要全心全意地待他好,要不然,綉菊我都替少爺抱屈!」綉菊忿忿道:「櫻姑娘不知道吧,四年前你走了以後,少爺大病了一場,病好后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可是我和荷香都知道,他心裡一直想著你,有時候他晚上做夢,嘴裡都叫著「櫻姐姐」,他因為惱你走了,所以把望塵軒里的東西全砸了個粉碎,連那棵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桂樹都砍了、燒了,後來又後悔莫及,到處找跟那些碎掉的東西一模一樣的對象回來,恢復以前的樣子。」
「少爺的痴情真是世間少有,他因為愛你,所以也愛與你有關的一切,他在侯府種了好些山櫻和桂樹,他把你臨走時寫的那幅字裱好,掛在牆壁上,日日看著,甚至人都有些傻了。」綉菊說到這裡,突然鼻子一酸,眼淚都流出來了,「來年,老侯爺就安排了好些模樣兒長得端正的丫頭們過來伺候少爺,誰知少爺一個都不要,對那些喜歡他的千金小姐們也從來不理睬,荷香姐姐嫁人後,常常擔心,說少爺已經魔怔了,連女人都不碰,遲早會生出病來,可是咱們又能上哪兒再去找一個櫻姑娘回來還給他呢?」
「後來,少爺開始經商,他本可以不走這條路的,將來襲了老侯爺的爵位,整個侯府、整個雲家都是他的呀,可是他偏偏不願意,不知涉了多少險,吃了多少苦頭。我們都知道他這樣做,完全是因為你拿了老侯爺的一萬兩銀子,如果他有很多錢,那麼你就不會再到別處去了,誰也搶不走你;櫻姑娘,你真的那樣愛財嗎?現在少爺已經有很多錢了,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嫁給少爺,求求你,不要再讓他傷心了,因為少爺為了你遭了太多罪,實在太可憐了……」
櫻寧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房裡的,她坐在床沿上,淚如雨下。
她從來沒有這樣後悔過,她現在才知道,雲墨當初有多麼地恨,又有多麼地傷心……是她的不告而別徹徹底底地傷了他的心。
門從外推開了,雲墨回來。
「櫻姐姐,瞧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他原本還在笑著,眉眼間都是溫柔,不料一眼看她正在哭泣,眉頭馬上擰起,大步朝她走來。
櫻寧趕緊低下頭,伸手胡亂地拭著眼淚。
「你怎麼了?為什麼哭?誰欺負你了?還是哪裡不舒服?」他急得什麼似的,一面連聲問著,一面拉著她的手,上下察看。
「沒什麼,你別急。」她搖著頭,一雙美目經過淚水的洗禮,純黑,水靈靈的,猶如汪著雨潭泉水,使她更透澈地看清眼前這個曾經的少年,如今她的夫君。
是啊,她怎麼可能去懷疑他對自己的感情呢,當他看著她時,眼裡只有一個她,那是真正的深情在睫、溫柔在眉,他交付給自己的,是一顆純凈、完整的心。
她卻讓他那樣苦,一想到這裡,櫻寧的淚水又忍不住滑落……
「是不是郝管事他們?他們對你說了什麼難聽的話嗎?真是反了!」她的眼淚刺痛了雲墨的心,他火大地轉身欲走,要去找人算帳。
門外站著的四人,緊張地面面相齦,綉菊已經在小聲地啜泣,平安不住安撫她。
「你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她抽咽著,滿目深情地瞅著他。
他趕緊停了腳步,重新坐到她身邊,緊張地看著她,「不要哭了,櫻姐姐……」
他的話沒有說完,那雙纖細的胳膊已經繞過他寬闊的肩膀,溫柔地攀住他的頸脖,慢慢地、堅定地環住他、擁抱他。
「你……」雲墨一怔,整個人都呆住了。
纖細的手指摸著他的頭髮,順著後頸一路溫柔地撫上他的臉頰,紅唇吐出嘆息般的氣息,他聽見她輕輕地在耳邊說:「對不起,四年前,是我錯了。」
修長的身體陡然僵硬,呼吸也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一動也不想動,不願被她放開,就這樣被她溫柔地抱著,他的頭枕在她單薄的肩窩外,心也貼著心的位置,享受著她無言的安撫,他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這是夢寐以求了多久的時刻啊!
他聞著她身體淡淡的香味,感覺到她柔軟的手指正揉撫著自己的後背,就像他往常用滿滿的愛意擁抱著她一樣,美妙得讓他懷疑這是一個美夢……
夜未央,月上中天。
靜謐的房間里傳出曖昧聲響,久久沒有停歇。
像是杵臼時發出的悶響,又像是水澤汩淚不停地拍擊,一聲連著一聲,男子的粗喘,女於的嬌泣,讓這良辰美景更添旖旎。